致狂欢者
2017-03-09
焦点 2017年1期
巴赫金对“狂欢”的分析过于理性和学究,就像一位永不饮酒的人,试图用缜密的逻辑思维去厘清醉酒者的胡言乱语。当他把“狂欢化”的公式逐一罗列出来,并用以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创作本质时,“狂欢”本身却变得意义淡薄,索然无味了。
随着社会进程的不断演化,人类对于狂欢的需求与日俱增。宿醉与夜店文化的兴盛足以证明狂欢已经深入到人类的日常生活中,而各种节日的集體庆典,更是将狂欢用一种文化的方式继承传扬,人们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的集体快乐,狂者众欢。
但我认为,最高级的狂欢应该是随时随地即兴的欢愉。我经常看见在暴雨中疯跑的人,还有骑着单车大声歌唱的少年,他们似乎很难套用到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中去,但那被雨水淋湿的奔跑与并不悦耳却足够响亮的歌声,何尝不是一种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