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红色基因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仝华

1927年11月，在祖国南部粤东大地的惠州与汕头之间，中国第一个县级工农民主政权——海陆丰苏维埃政权在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黑暗统治的严酷斗争中诞生。回望90年前这一段不平凡的历史图景，我们十分感怀为中国革命作出伟大贡献的海陆丰革命先烈、革命前辈和广大人民群众。从新的历史实际出发，体悟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这段历史密不可分的内在关联，传承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的红色基因，对我们深入学习贯彻中共十九大精神，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征程上团结奋进是十分有益的。本文从以下三个方面阐述对这一问题的认识。

一、海陆丰苏维埃政权创建的思想准备：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引

海陆丰苏维埃政权所依托的海陆丰根据地，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著名的根据地之一。其范围含海丰、陆丰两县，①现隶属广东省汕尾市。1928年春扩大到周围邻县不少乡村，计有人口百万以上。②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1页。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两支武装队伍，在起义受挫后曾在这里汇集，这部分革命军队与海陆丰广大工农群众一道，进行了英勇的斗争。海陆丰根据地的人民群众在其苏维埃政权领导下，在中国率先实行土地革命，为中国共产党探索中国革命新道路提供了宝贵经验。

在海陆丰苏维埃政权擎旗人中，彭湃同志是最具代表性的。他于1896年10月22日生于广东省海丰县县城龙津溪畔的一户地主家庭。1917年夏赴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1921年5月回国，不久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同年任海丰县教育局局长。1922年，他将自己分家所得的田地分给佃户。1923年创建海丰县总农会，任会长。1924年参加创办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任第一至第五届主任；同年8月建立广东农民自卫军并任该军总指挥，同年转入中国共产党。

彭湃同志成为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的主要擎旗人不是偶然的。这与他在日本早稻田大学专门部经济科留学期间，于1919年五四运动后即开始研究社会主义学说，并在1921年开始“对马氏发生信仰”且“益深信”有密切关系。1920年10月，彭湃与同在日本留学的李春涛等发起组织了赤心社。该社的宗旨是，以《共产党宣言》为“母本”，以俄国十月革命为“先声”，“赤心报国”。①陆精治：《澎湃在日本》，载刘林松：《回忆彭湃》，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48页。赤心社成立后，为更好地学习和研究社会主义学说，彭湃还经常到好友所在的帝国大学听日本最早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河上肇博士讲课，并与日本早期社会主义运动活动家堺利彦等接触交往。不久，彭湃又在东京参加了堺利彦等发起组织的国际性组织——戈斯摩俱乐部（Cosmo－Club），专门研究国际问题。他还积极参加了日本劳动人民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等活动，并进一步结识了河上肇等马克思主义传播者。此外，他还听了日本进步学者讲授的农民问题、农村问题的课，参加了日本进步团体——建设者同盟组织的对一个县的佃农纠纷的实际调查。这些经历，都为他在回国后逐步开展起农民运动做了思想上和理论上的重要准备。

1921年5月初，彭湃接到祖母病重的家信，于是匆匆写完毕业论文交给学校，来不及参加毕业典礼就回国了。不久他在广州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并与当时在广州工作的陈独秀、谭平山等共产党人取得了联系。从5月初回国到9月1日前，他开展了两项重要工作：5月下旬，发起组织社会主义研究社；7月30日，发起组织劳动者同情会。同日，他在《劳动者同情会的缘起》一文中写道：“今日的社会状态，无论同一地方及同一语言的人，常见知识阶级所谈论演说的，贫民阶级好像‘鸭仔听雷’，一些不懂！这岂不是现社会一种怪象吗？教育与贫民分离，这是个铁证！我们知道现代教育的缺陷到了这个地方，特组织劳动者同情会，表同情于劳动者。凡我们能力所能及的，必欲与劳动者协力工作，互相扶助，交换智识，以促成教育和贫民相接近。”②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2页。由于彭湃的工作很有成效，8月12日，海丰部分学生请愿，要求彭湃为劝学所长。同月中旬，他和郑志云等前往广州。在广州期间，彭湃又会见了陈独秀。

同年9月1日，彭湃写了反映他在这一时期对社会主义认识的代表作之一《告同胞》一文。此时，距中共一大开幕仅一个多月，并且，彭湃还不是中共党员，而是社会主义青年团员。该文的主要内容是：

其一，用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观点，分析现实中国社会的法律、政府、国家的状况以及私有财产制度与它们之间“互有连带的关系”。

其二，指出需要给现在社会“找个治疗的手术”——“社会革命”。而这个社会革命，“就是实现‘社会主义’的一种手段”。③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5页。

其三，剖析社会上对“社会主义”的一些误解（如社会主义是“提倡公妻”、是“无法律”等，为社会主义正名）。

其四，强调不能以实现社会主义“极难做到”，而放弃今日应有的努力。

基于上述认识，在该文的最后，彭湃号召大家：诸君！有志者事竟成！我们既承认现社会中种种罪恶，种种缺陷，有不得不实行社会革命之决心，我们就应当“赶快觉悟”、“赶快结合”、“赶快进行”，“我们赶快将新社会现在我们的眼前！”①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7页。

可以说，以彭湃为代表的海陆丰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指引下对解决中国问题、解决海陆丰问题的思考，是几年后海陆丰苏维埃政权得以创建的最重要的思想准备。这一红色基因，从历史角度对90多年后中共十九大党章总纲部分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论述是一个有力的诠释。即“马克思列宁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它的基本原理是正确的，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走中国人民自愿选择的适合中国国情的道路，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②《中国共产党章程》（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部分修改，2017年10月24日通过），《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9日。

二、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的有力昭示：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在《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一书收入的“历史文献”中，海陆丰党政组织向人民群众着力说明的重要情理是，“苏维埃政府完全是中国共产党组织的，完全受中国共产党指挥的，没有中国共产党，当然没有苏维埃政府。中国共产党完全是为工农兵谋利益的，苏维埃政府也当然是为工农兵谋利益的。”③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31页。这是1927年11月18日，东江革命委员会代表演说词的重要内容之一。在此之前，同年10月，《中共广东省委致海陆丰县委函》一文号召：“我们的党组织与宣传必要更加扩大。……能公开的地方，可以召集大会公开宣传党的政策与主义，使‘拥护共产党’的口号在每一个农民群众中喊出来。并公开征收同志，审查其可以加入者尽量介绍加入”。④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9－10页。

海陆丰苏维埃政权是以自己与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的实际行动，赢得人民群众对共产党的信任与拥护，赢得人民群众接受共产党领导的。这特别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是切实进行土地革命，解决农民迫切需要解决的土地问题。这是海陆丰苏维埃政权领导革命斗争的最核心的内容。1927年11月6日，《海丰县临时政府布告（第九号）》写道：“本政府解放农民痛苦，执行土地革命，一切土地皆归农民”。⑤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5页。为此，该政府对继续向农民收租的田主、对私藏土地契约或窝藏地主土地契约者，实行严厉的惩处措施⑥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5页。。同月20－21日，海丰全县工农兵代表大会讨论通过《没收土地案》。这是我国第一部载有没收和分配土地的具体政策的土地纲领。这次代表大会还通过了分配土地的五条标准，其中前四条分别是：“一、照人数多少分；二、照人的力量（老幼强弱）分；三、照家庭经济（有无别种收入）状况分；四、照土地肥瘠分”。①郭德宏：《彭湃年谱》，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版，第354页。为保证土地革命的进行，海陆丰苏维埃政权根据斗争之需，县设土地委员会，区设土地科，督促指导农民分配土地，并由县苏维埃政府发给土地使用证。据海陆丰两县委报告，截至1928年1月14日，海丰县没收和分配土地占全县总数的80%，陆丰县没收和分配土地占全县总数的40%。②叶佐能：《彭湃研究论集》下，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版，第551页。海陆丰苏维埃政权领导该地广大农民进行土地革命的一些好做法，为后来其他根据地实行土地革命提供了有益借鉴。

二是，焚毁一切封建的契约债务关系。③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43页。这对豪绅地主阶级用以强迫农民自己出卖自己，同时对农民进行重利盘剥以从未有过的打击。

三是，组织各乡赤卫军，编练工农革命军。“以做镇压一切反动势力及巩固政权之武力”④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44页。。以海丰为例，在苏维埃政权存在期间，“如无正式军队驻防，任何反动派不能在海丰安身。……乡村中几无一反动派胆敢隐藏”。不仅如此，“在反动势力高压时，如有同志逃赴或经过农村间，每个农民同志均亲密异常，殷勤款待”。⑤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276页。由此可见海丰工农革命武装力量在当时发挥的重要作用。

四是，从多方面发扬人民民主和推进海陆丰的社会建设，激扬清正的社会风气。“喊出苏维埃这个口号者是共［产］党东江特委。民众经过短期的宣传，然后才深刻知道苏维埃而赞同与希望其成立。”⑥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269页。就海陆丰苏维埃成立的方式看，县苏维埃由全县工农兵士代表组织全县工农兵代表大会选举代表而成立。其代表大会的代表，均由工农兵群众自己选出。代表人数目以各县人数为比例。就选出的代表看，海丰约180人，陆丰150人。其中农民成分最多，工人次之，兵士最次之。⑦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269页。这种人民民主是海陆丰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在这种社会氛围中，该红色区域的农妇组织及少先队组织纷纷成立。妇女和少年儿童在革命运动中的作用也得到从未有过的发挥。

海陆丰苏维埃政权所做的这些工作，使民众和代表更明白，“只有共产党才是彻头彻尾为工农贫苦民众而奋斗，只有共产党才是真正领导工农民众作英勇的斗争，只有共产党才是真正代表工农贫苦民众的利益，一切工农贫苦民众只有团结在共产党旗帜下，才能得到永久的胜利和解除一切的锁链。”⑧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45页。

据许冰1929年1月回忆：1928年旧历新年初一，海丰民众集会庆祝。“集会就在一个百亩阔的红场，地下铺满青松，将红布扎了三四个讲演台，分三个座位，中间就是工人和兵士，右边就是妇女，左边就是农民，到会的人数整整有十多万，满空红旗招展，真形容不出他一种庄严和威武。”①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441页。

固然，在革命过程中，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确实存在“左”的错误，这主要是由于处在幼年时期的党尚缺乏经验所致。而就其主流和本质看，这一政权是为海陆丰最广大人民群众谋根本利益的政权。党的十八大以来，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和各族人民，与当年海陆丰党组织和人民群众所处的历史环境、所面临的任务，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留给我们的绝不应褪色的红色基因。中共十九大党章在习近平同志所做政治报告基础上庄严载明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②《中国共产党章程》（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部分修改，2017年10月24日通过），《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9日。以及十九大报告和党章对全面从严治党所做的各项规定，是党在新时代传承海陆丰苏维埃政权以及后来各革命根据地苏维埃政权红色基因的鲜明例证，它为新时代党的建设指明了方向。

三、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经受严峻考验：革命理想高于天

海陆丰苏维埃政权创建和存在的时期，从全国范围看，是国民党反动派实行极端白色恐怖的时期。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的创建和坚持，承载着以彭湃等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高于天的崇高共产主义理想。在海陆丰革命斗争兴起以及在此后革命斗争的严酷考验中，彭湃同志自己和他的多位亲人——蔡素屏（结发妻）、许冰（爱人）、彭汉垣（三哥）、彭述（七弟）、彭陆（彭汉垣之子）等相继为革命献出宝贵生命。海陆丰的其他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以及人民群众，在坚持武装斗争的7年中，被反动派屠杀或迫害致死的达3万余③汕尾市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中共海丰县委党史研究室、中共陆丰县党史研究室编：《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15页。。

彭湃同志是在领导海陆丰革命斗争中得到锻造的中国共产党的杰出英烈之一。1929年8月24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农委书记兼江苏省委军委书记的彭湃，在上海新闸路经远里十二号楼主持召开江苏省军委会议时，因叛徒告密而被捕。在狱中，他不畏肢断骨裂的酷刑折磨，坚贞不屈，8月30日下午，被国民党反动派在上海龙华枪杀，年仅32岁。与他一同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的还有杨殷（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军事部长）、颜昌颐（中共中央军委委员兼江苏省军委委员、江苏省军委秘书）、邢士贞（中共江苏省委军委干部）。闻悉这一噩耗后，8月31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秘书长兼组织部长、中央军委书记兼中央军事部长的周恩来即以中共中央名义起草《中国共产党反对国民党屠杀工农领袖宣言》，9月2日，该宣言在中共中央机关报《红旗》第四十三期发表。宣言写道：“彭湃同志是广东几千万农民的领袖，海陆丰苏维埃委员长，中国共产党的中央委员。他曾领导海陆丰几万农民，开始中国农民反抗地主剥削阶级的革命斗争，他曾指导着全广东几千万农民不断地反抗一切地主阶级残酷的压榨；他曾亲身领导东江海陆丰广大农民群众实行土地革命，肃清反动帝国主义与封建势力，反抗资产阶级的剥削，创立苏维埃政权。他并参加南昌暴动。他这样英勇的革命斗争的历史早已深入全国广大劳动群众心中，而成为广大群众最爱护的领袖。……一切反革命派污蔑他是杀人放火的凶犯，但广大工农劳苦，尤其是几万万农民群众却深深知道他是他们最好的领袖，是土地革命的忠实领导者。”①《彭湃研究史料》编：《彭湃研究史料》，广东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267－268页。宣言号召全国工农劳苦群众们“以革命的斗争回答白色恐怖”。②《彭湃研究史料》编：《彭湃研究史料》，广东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269页。

面对极端的白色恐怖，海陆丰苏维埃政权领导海陆丰人民群众在不断总结经验教训中顽强奋起，力推海陆丰革命斗争在曲折探索中前行。这种坚强革命意志的铸就，离不开他们对崇高革命理想的追求。在《彭湃文集》、《海陆丰革命根据地》以及相关研究资料集中，无一例外地都收录了1927年11月19日彭湃《在海丰工农兵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其5600余字，分作四部分：一、外国，二、中国，三、广东，四、海陆丰。在“一、外国”部分，彭湃以极通俗的语言宣传马列主义关于劳动阶级解放的学说和介绍俄国十月革命前后的情况。他讲道：“八十年前有一位老先生——马克思，他看见这种情形③指剥削阶级对劳动人民的压迫。，知道无钱的人要得到胜利，是要大家联合起来，所以他叫一句口号：全世界的劳动者联合起来。今天，大家代表，来这里开会就是要团结我们工农兵力量”。④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299－300页。他还说：“俄国是一个大国，他的耕田人非常的多，十年前，也和我们中国一样，受着有钱人欺负，过那奴隶牛马的生活”，“但十年前有一位列宁先生，他是马克思高足弟子，看见这种情形，就在俄国中组织一个共产党。……列宁从此他就领导俄国工人、农民，从资本家阶级手里，夺回政权，把土地分给农民，把工厂分给工人，组织一个苏维埃政府，政府的委员，都是工人和农民做的。”⑤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301页。彭湃还介绍了俄国的“赤军”，认为它“和我们的工农革命军一样，大家都武装起来，和敌人冲击”⑥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301页。。彭湃还针对“各国的有钱佬和资产阶级的政府”对新生的苏俄、苏联的非难，而特别介绍了列宁领导的共产国际的情况。他并鼓励与会者“胜利终是贫人的，只看贫人团结的力量怎样”⑦澎湃：《彭湃文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302页。。为了实现“胜利终是贫人的”这一新民主主义的革命目标，并在此基础上沿着十月革命所开辟的社会主义道路前进，彭湃等共产党人率领海陆丰人民群众前仆后继地进行了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为中国革命建树了不可磨灭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