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的思考与建议

温兴生，孙永平，2

（1.湖北经济学院，武汉 430205；2.碳排放权交易湖北协同创新中心，武汉 430205）

武汉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的思考与建议

温兴生1，孙永平1，2

（1.湖北经济学院，武汉 430205；2.碳排放权交易湖北协同创新中心，武汉 430205）

积极应对气候变化，推动绿色低碳发展已成为全球共识，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重要国际场合明确提出2017年启动全国统一碳市场。作为中部地区唯一的碳排放权交易试点，湖北碳市场各项主要指标均位居全国首位，已成为全国第一、全球第二大碳市场。因此，把武汉建设成为全国碳市场中心具有显著的示范意义、战略意义、改革意义与区位意义。

气候变化；碳市场；生态文明；长江经济带

积极应对气候变化，推动绿色低碳发展已成为全球共识。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重要国际场合（《中美元首气候变化联合声明》和“巴黎气候大会”）明确提出2017年启动全国统一碳市场；在杭州G20峰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向联合国交存《巴黎协定》批准文书，并首次将“绿色金融”纳入G20峰会议题。目前，全国“7+2”个碳交易试点（新增福建、四川）为建成全国碳交易中心竞争激烈。作为中部地区唯一的碳排放权交易试点，湖北碳市场各项主要指标均位居全国首位，截至2016年11月30日，二级市场配额成交总量2.89亿吨，成交总额68.57亿元，分别占全国的80%和83%，已成为全国第一、全球第二大碳市场[1]。因此，立足湖北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结合湖北在碳排放交易试点方面取得的成效，加快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对于促进湖北产业结构和能源结构“双升级”，“建成支点、走在前列”，建设“绿满荆楚美如画，水光山色与人亲”的美丽家园具有重要意义[2]。

一、武汉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的意义

地处长江之“腰”的湖北在国家“长江经济带建设”“长江生态大保护”“长江中游城市群”“中部崛起”等重大战略中占有重要战略地位，加之湖北的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和经济发展阶段在全国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因此全面深刻领会国家意图，把武汉建设成为全国碳市场中心，对于把长江中游打造成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带，挑起长江经济带“脊梁”[3]具有多重意义。

（一）示范意义

“十二五”期间，湖北经济实力不断增强，经济效益平稳增长，经济总量跨越提升，地区生产总值逼近3万亿元大关，由“十一五”末的全国第11位上升到第8位，稳居全国第一方阵；工业总量从全国第11位提升到第7位，工业占比为43%，略高于全国41%的水平；钢铁、电力、石化、建材、有色、汽车等行业不断发展壮大，依然是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同时新兴产业与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基础和后发优势得到进一步凸显，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显著提升，多个领域取得创新性突破，经济占比不断提升[4]。

与此同时，湖北通过实施一系列的环境治理政策和节能减排措施，稳步推进低碳城市试点和碳交易试点的建设，工业绿色发展成效显著。“十二五”以来，湖北绿色低碳步伐加快，能源消费增速由持续高位转为逐年下降，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能耗由2010年的2.09吨标准煤/万元降为2015年的1.37标准煤/万元，单位地区生产总值能耗累计下降22.78%，减少二氧化碳排放9836万吨，单位地区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累计下降20.1%，超额完成“十二五”规划目标，高耗能行业增加值占比明显下降，能源结构逐步优化，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达到18%，再生资源回收利用多项指标跻身全国第一方阵。

然而，湖北在经济发展、节能减排和应对气候变化方面还面临着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湖北正处于工业化、城镇化加速推进期，重化工业特征依然明显，传统化石能源为主的能源结构在短期内难以改变，能源消耗和温室气体排放总量增长仍然较快，而国家能源环境政策约束日益严格。因此，对于正处在发展关键时期的湖北而言，能源总量控制和节能降碳的任务艰巨紧迫。

作为中部地区的重要省份，湖北的经济发展已成为中国发展的一个缩影，在经济增长、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城镇化率以及省内区域发展差异方面与全国平均水平最为接近。湖北在经济发展、节能减排和应对气候变化等方面面临的问题在其他中部省份乃至全国也颇具典型性和普遍性。

湖北碳市场自2014年4月开市以来，在覆盖行业、纳入门槛、配额分配和抵消机制方面紧密贴合湖北的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和企业减排潜力，进行了多项大胆改革和尝试，其成交量、流动性等指标在全国领先[5]，对节能减排的贡献效果显著，为全国利用碳市场促进节能减排提供了丰富的经验，适宜在全国范围特别是中部地区推广。因此，通过市场化工具控制温室气体排放，改善生态环境，必将能为全国碳市场建设提供示范。“湖北成，则中国成。”

（二）战略意义

作为“长江经济带”与“一带一路”两大国家战略落地的重要节点，湖北承担着促使中部地区快速崛起的重大使命。武汉又是长江中游城市群的龙头、中部地区的国家中心城市。在武汉建设碳市场中心，有利于落实地方环境责任机制，协调推进中部省份的环境政策，以市场化手段积极推进湖北和中部地区的供给侧改革，激励企业技术创新、工业转型升级、产业结构优化，发挥产业聚集效应和技术扩散效应，培育世界级产业集群，推进流域生态文明建设，共同促进长江中游经济绿色低碳协调发展。

国家发改委《促进中部地区崛起“十三五”规划》中明确指出，支持武汉建设国家中心城市[6]。武汉作为我国中部和长江中游地区唯一人口超千万人、地区生产总值超万亿元的城市，区位优势突出，科教人才资源丰富，文化底蕴深厚，具备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基础条件。同时武汉以绿色低碳发展转型引领全国：武汉城市圈2007年12月获批“两型社会”建设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2009年3月18日，在武汉正式启动了排污权交易试点工作，同月27日成立了湖北环境资源交易所，现已成功组织多次交易活动；2014年4月2日，湖北碳排放权交易启动仪式在湖北碳排放权交易中心举行，湖北碳排放权交易上线启动，截至目前，碳市场成交量全国第一。

武汉市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其绿色低碳发展实践和经验是突出的优势，碳交易市场建设是亮点，武汉已初具全国碳交易中心、碳金融中心、碳定价中心雏形，具备了建成全国碳市场中心的条件。将武汉打造为全国碳市场中心，对落实国家空间发展战略具有积极意义，特别是有利于促进“长江经济带”发展成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先行示范带，也有利于将武汉建设成为国家中心城市。

（三）改革意义

2013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湖北时明确要求，湖北要“着力在生态文明建设上取得新成效”。2016年5月，李克强总理在湖北调研时，要求湖北“挺起长江经济带的脊梁”。湖北作为中部地区崛起的重要战略支点，必须通过生态发展、低碳发展、“两型”发展、绿色发展走在全国前列。在武汉建设全国碳金融中心，将会对中西部地区和长江经济带的绿色低碳发展产生很强的辐射效应和上下游带动作用。

湖北也是国家实行长江生态大保护的核心区，如何通过市场化机制贯彻绿色发展理念，深度推进生态文明战略，落实长江大保护，是武汉碳市场中心探索的重要内容。另外，中部省份是连片特困地区的主要分布点，生态环境比较脆弱，贫困问题和生态问题相互交织。以全国碳市场中心为平台，建立温室气体自愿减排和强制减排互为补充的抵消机制，以生态扶贫带动精准扶贫，将有利于实现中部地区减贫脱贫和生态文明建设的“双赢”。

中共中央、国务院《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明确提出，推行用能权和碳排放权交易制度，深化碳排放权交易试点，逐步建立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研究制定全国碳排放权交易总量设定与配额分配方案；完善碳交易注册登记系统，建立碳排放权交易市场监管体系。显然，推行碳排放权交易制度是生态文明体制机制改革的重要内容，将武汉打造成为全国碳市场中心将是生态文明体制机制改革的重要成果，具有重要的改革意义。

（四）区位意义

贴近市场才能更好地服务市场。武汉已经逐渐发展成为全国综合的交通枢纽，包括全国铁路路网中心、全国高速公路网重要枢纽、长江中游航运中心、全国重要航空枢纽及中部门户、全国重要物流基地。作为中部地区唯一建有碳市场的城市，武汉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连接东西、贯通南北，既能承接东部沿海产业转移，又能传递能量带动西部发展，辐射面广、辐射能力强，具备建成全国碳市场中心的独特区位优势。

长江经济带发展要牢固树立和贯彻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7]。因此，在湖北碳交易市场成功试点的基础上，结合全国建设长江经济带的大战略背景，将武汉打造为全国碳市场中心，将会对中西部地区和长江经济带的绿色低碳发展产生很强的辐射效应和上下游带动作用，也有助于促进“长江经济带”成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先行示范带。

二、武汉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的有利条件

湖北碳市场在交易规模、碳定价、碳金融等多个方面进行了有效的尝试，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同时，湖北培养了大批的低碳专业人才，为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武汉已成为全国最大的碳交易中心

湖北碳市场启动后迅速体现出后发优势，成为目前国内外碳排放配额交易最活跃的地区。截至2016年12月31日，湖北碳市场配额共成交2.93亿吨，成交总额69.43亿元。除一级市场（配额拍卖）之外，湖北二级市场累计成交2.91亿吨，占全国的78.21%；成交额69.03亿元，占全国的82.32%。其中，现货市场线上公开交易累计成交3121.08万吨，占全国的49.36%；成交额7.01亿元，占全国的42.29%。湖北二级市场总成交量、总成交额、日均成交量等居全球第二、中国第一。因此，就交易量和交易金额而言，武汉已成为全国最大的碳交易中心。

（二）武汉已初步形成全国碳市场定价中心

湖北在碳交易试点期间，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允许多元化的市场主体参与到碳交易中来，以较充足的市场体量作为基础、偏紧的配额发放弹性为支撑，保持市场的透明度和加强监管，提高市场的流动性。目前，湖北碳市场在交易总量、总额等主要市场指标上均位居全国第一，市场流动性大，有助于发现碳价格，而且湖北通过广泛吸收投资人入市、积极吸收社会资金等方式逐渐形成了较稳定的碳价格，其他试点的碳价格也逐渐向湖北价格靠拢，武汉已显示出全国碳价定价中心的雏形。

（三）武汉已初具全国碳金融中心的雏形

全国著名碳金融、碳交易中介机构纷纷在武汉设点，其中的大部分都与湖北碳排放权交易中心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武汉已经建成较为全面的碳金融服务网络，基本可以覆盖到全国市县一级企业；银行等金融机构的碳金融业务授信已达千亿级规模；碳金融产品创新数量与资金规模始终保持全国第一；碳排放权质押贷款、碳资产托管等业务能够提供质押回购、碳债券等各类碳金融产品，助力绿色、低碳产业发展壮大。

此外，武汉金融港是众多金融类企业的后台中心，具备先进的硬件条件和完善的管理制度，可建设呼叫中心、清算中心、票据中心、数据中心、灾备中心、事后管理中心等功能，具备提供专业化、个性化、定制化服务能力，具备建设碳后台中心所需的一切条件[8]。同时，湖北碳排放权交易中心先期已经建成全国一流的云平台、大数据中心、风险控制中心、安全防护中心。因此，武汉具备建设碳后台中心的优势。

（四）武汉具备建成全国碳市场中心的智力资源

国家碳交易试点为武汉锻炼了一支经验丰富的碳金融市场运营管理团队，培育了一批国内知名的碳市场制度设计与理论研究专家和团队。全国碳交易能力建设（湖北）中心的成立，对全国碳市场的各类参与主体，包括政府、控排企业、第三方核查机构、金融机构等开展形式多样的综合培训，可为把武汉建成全国碳市场中心发挥智力资源和示范效应。另外，武汉拥有众多高校和科研院所，开展碳排放权交易可以充分发挥湖北的科教资源优势，促进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校加强低碳技术的研发，建立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产学研相结合的低碳技术创新体系。

三、武汉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需要的政策支持

尽管湖北碳市场已经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但是其未来发展仍然面临着诸多挑战，主要是政策的局限性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投资人参与市场的积极性，导致碳市场的流行性不高。因此，要把武汉建设成为集碳交易中心、碳定价中心、碳金融中心、碳服务中心四位一体的碳市场中心，仍然需要国家加大政策支持力度。

（一）从国家层面明确武汉碳市场的中心地位

目前，全国“7+2”个碳交易试点（新增福建、四川）为建成全国碳交易中心竞争激烈。但是，截至2016年12月底，重庆碳市场总成交量仅为74万吨，占全国碳市场的比重不足1%；天津为237万吨，比重仅为1%。各省建设独立的碳交易市场不仅造成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也难以形成一定规模的交易量，导致严重规模不经济，提高碳排放权交易体系的运行成本，在很大程度上抵消碳排放权交易体系取得的环境和经济效应。因此，国家应在总体层面上明确武汉的碳市场中心地位，避免重复建设带来的不必要浪费。

（二）支持“中碳登”落户武汉

目前，国家正在筹建碳排放权登记结算专业运营机构——中国碳排放权登记管理有限公司（简称“中碳登”）。基于武汉中心的战略、改革、样本和区位意义以及建设碳后台具备的优秀软硬件基础，从国家层面统筹考虑，支持“中碳登”落户湖北，对武汉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发挥着决定性作用。

（三）支持碳金融创新

当前，湖北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发展仍面临着以下问题：其一，产品类型较为单一，市场套期保值和风险规避功能未充分发挥；其二，政策存在局限性，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投资人参与市场的积极性；其三，碳金融创新支持力度较弱。因此，应该给予湖北碳排放权交易中心一定的先行先试的权利，积极探索利用多种金融组合工具，控制温室气体排放，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生态文明战略的深度推进提供要素和资本市场支撑。

（四）支持探索碳市场的经济功能和社会功能

在实现温室气体总量控制目标的同时，应充分发挥碳市场的经济功能和社会功能，实现节能降碳、环境改善和经济发展的协调共赢。要在确保经济稳定增长的前提下，通过碳市场及其价格信号，助力传统产业低碳化转型升级，促进绿色低碳新兴产业快速发展，深度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因此，在碳交易制度设计中，要出台一些直接激发和鼓励广大节能、低碳创新企业发展的政策，直接调动从事节能、低碳技术创新、研究等企业的积极性，推广提高能效的颠覆性低碳创新技术。

（五）允许进行国际化合作探索

《巴黎协定》的快速生效再次表明气候变化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具共识的议题之一。目前，全球已有189个国家或地区通过国家自主贡献预案（IN⁃DCs），承诺减少本国的温室气体排放，其中碳定价机制将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全球已约有40个国家或者地区和超过20个城市启动了碳定价机制。因此，进行碳市场国际合作将是未来的必然趋势。国家应允许武汉碳市场中心积极探索国际合作，先期可以与日本、韩国等开展碳合作，后期实现与东盟碳市场的有效链接，最终实现与欧盟碳市场的链接，打造“绿色一带一路”，为全球应对气候变化作出贡献。

（特别说明：本文前期成果入选湖北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主办的《领导参阅》第3期，并呈送省级以上领导阅批，最终获得湖北政协副主席许克振的重要批示。本文在湖北政协第十一届委员会第五次会议的大会发言《建设全国碳市场中心、推动湖北绿色低碳发展》基础上形成。）

[1]邹春蕾.全国碳市场中心雏形初显[N].中国电力报，2016-06-18.

[2]蒋超良.高举旗帜牢记嘱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湖北“建成支点、走在前列”新征程——在中国共产党湖北省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J].政策，2017，(7)：4-14.

[3]张晓峰.合力推进湖北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N].湖北日报，2016-12-09.

[4]湖北省人民政府.湖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EB/OL].http://www.hubei.gov.cn/zwgk/hbyw/hbywqb/201601/t20160128_783830.shtml，2016-01-28.

[5]孙永平，王磊，王成.碳排放权交易、行业竞争力与配额分配[J].环境经济研究，2016，(1)：106-118.

[6]国务院.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6lh/2016-03/17/c_1118366322.htm，2016-03-17.

[7]李鸿忠.在湖北长江经济带生态保护和绿色发展专题调研座谈会上的讲话[N].湖北日报，2016-05-16(001).

[8]陶良虎，马哲军.把武汉建成全国碳交易和碳金融“两个中心”[N].湖北日报，2017-01-22.

（责任编辑：颜 莉）

Thoughts and Recommendations on Building the National Carbon Market Center in Wuhan

WEN Xing-sheng1，SUN Yong-ping1，2
（1.Hu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Wuhan 430205,China;2.Center of Hubei Cooperative Innovation for Missions Trading System,Wuhan 430205,China）

It has become a global consensus to actively tackle climate change and promote green low-carbon development.In many important international occasions,President Xi Jinping has demonstrated that the national carbon market will be launched in 2017.As the only pilot of carbon emissions trading in the central region of China,the main index of the carbon market in Hubei were ranked first in the country.It has become the first carbon market in China and the second in world.Therefore,building Wuhan into the national carbon market center has significant modeling meaning,strategic meaning,reforming meaning and also locational meaning.

climate change;carbon market;ecological civilization;Yangtze Economic Belt

X196；F124

A

1672-626X（2017）05-0005-05

10.3969/j.issn.1672-626x.2017.05.001

2017-07-28

温兴生（1964-），男，福建武平人，湖北经济学院党委书记，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环境经济、医疗保险研究；孙永平（1976-），男，陕西榆林人，湖北经济学院副教授，碳排放权交易湖北协同创新中心常务副主任，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碳排放权交易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