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建设新型地方智库的若干思考

刁乃莉，戴鸿绪

(1.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 文献信息中心，哈尔滨 150018；2.宁波机场与物流发展集团有限公司，浙江 宁波 315154)

·新型智库论坛·

关于建设新型地方智库的若干思考

刁乃莉1，戴鸿绪2

(1.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 文献信息中心，哈尔滨 150018；2.宁波机场与物流发展集团有限公司，浙江 宁波 315154)

近年来，社会科学院作为地方智库体系的组成部分，在注重学科建设的同时也对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进行了大量探索工作并收到了明显效果。随着咨询市场需求的不断扩大，中国急需建设一批特色鲜明、制度创新、引领发展的高端智库，为此，地方社会科学院在加强自身能力锻造的同时，加强与国内外知名智库的合作交流、加强储备性研究的统筹与管理、建立大型信息数据库和数据过滤系统、筹建全国性(区域性)智库协会等也至关重要。

地方社会科学院；新型智库；咨询市场需求

2013年,习总书记明确提出，要建设中国特色智库，要适度超前，服务决策。继而《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又明确提出，“到2020年，形成定位明晰、特色鲜明、规模适度、布局合理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重点建设一批具有较大影响力和国际知名度的高端智库”的总体目标。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八次会议上强调，要紧紧围绕“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以服务党和政府决策为宗旨，以政策研究咨询为主攻方向，以完善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为重点，以改革创新为动力，优先选择若干基础条件较好、专业特色突出的机构进行试点，建设一批国家急需、特色鲜明、制度创新、引领发展的高端智库。社会科学院作为地方智库体系的组成部分，多年来在注重学科建设的同时，也对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进行了大量探索工作，收到了明显的效果。本文拟从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实际出发，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与做法，探讨地方社会科学院特色智库建设的有关职能定位，以及运行机制与制度建设等问题，并提出相关建议。

一、社会科学院特色新型智库的职能定位

社会科学院创建新型智库遇到的首要问题是职能定位。所谓职能定位就是解决“做什么的”问题。社会科学院建立的初衷是从学科建设入手，注重哲学社会科学基础理论研究，虽然也有部分应用性研究，但不是主体、主流。随着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科技的巨大变革，人类社会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社会变革的加速不仅要求促其发展的“硬实力”，而且对其发展的“软实力”也提出了严峻挑战。智库建设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要继承、完善传统的基础理论，还要创新、发展新的理论和新的思想，并以它为指导和依据制定和评估公共政策，为决策咨询服务；不仅为公共政策的宣传、解读提供思想和精神支持，还要为破解各利益群体博弈、趋利避害、平衡分歧，起到引领思想、启迪民智的作用；不仅通过大众媒体不断开拓公众参与公共政策的渠道，还要致力于公共政策领域的生态环境建设，以及人才的聚集与培养，培育智库自身的文化品牌，争取国际话语权等诸多方面的工作[1]。

1．咨询服务，提供公共政策方案选择。当前，我国已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涉及诸多公共政策领域问题需要适度超前地予以规划设计，并提出相应可供选择的多项方案，这些涉及诸多学科、多项专业的公共政策问题需要综合性、统筹性地予以解决，而科学决策、民主决策则是保障转型和改革平衡健康发展的重要前提。以科学客观、价值中立为原则，以跨学科综合性研究为手段，在群体知识和智力互补条件下开发创新，预测未来则是决策中不可缺失的关键要件。因此，为党政部门提供政策方案选择，开展咨询服务是智库的重要常规性工作。十多年来，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作为地方性的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机构，紧紧围绕黑龙江省经济、社会、政治、文化发展中的现实问题，主动为省委、省政府决策咨询服务，积极探索地方智库建设中的职能定位、体制与制度建设等问题，积累了一些经验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2004—2014年，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完成了关系全省经济社会发展大局的重要应用决策项目共450项，其中，省领导批示委托项目70项；有190项研究报告、对策建议得到省领导批示肯定或批转，其中围绕“大兴安岭林业资源保护与转型”“老工业基地改造与调整”“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等五大规划而立项的21项课题得到相关部门的一致好评。

2．建设特色学科，提供公共政策理论支持。全国各省、市地方社会科学院由于地缘、环境、历史状况不同，其优长学科亦不同。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创立之初，便将俄罗斯(苏联及西伯利亚)研究、黑龙江边境研究(如渤海国、黑龙江流人史)、对日(满铁、化学武器等)研究放在重要位置，日积月累，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例如，李兴盛研究员在黑龙江流人史研究中，把历史与现实、文化与旅游结合起来，推出了《黑龙江流人文化与旅游文化丛书》，并得到省政府旅游部门的充分肯定和大力支持。需要指出的是，有些优长学科是要在实践中善于发现，精于培养并不断壮大的，如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关于犹太人问题的研究，按其历史资料资源、专业人才状况并不具优势，但是却能够在战略上把握这一研究前景，并不断聚集、培养人才，也得到了省、部及中央的高度重视[2]。

3．预测评估，构建公共政策理性辨析平台。对公共政策价值的预测与评估是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的重要手段，也是智库为党政公共政策决策提供咨询服务的重要内容。当前，我国进入深化改革的攻坚期和经济社会发展的转型期，各项公共政策无不涉及各种利益群体，而这些群体之间的价值博弈又是引起社会不安的重要因素，处理不好甚至可能导致社会震荡。在这种情况下，做好理论辨析，进行思想疏导，扩大认同感，引领社会不同利益群体维护公共利益，增强整个社会的共识，是社会科学作为智库机构携同媒体共同完成的任务。要完成好这一任务，首要的是服务于党政部门对公共政策开展必要的预测与评估工作，通过问卷调查等大量深入细致的工作，将复杂的现实简单化，抽出关键性变量，找出因果逻辑关系，并进行科学合理阐释，为利益最大化提供可行方案，同时，提供公众参与政策讨论、辨析平台。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编写、出版的《黑龙江省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黑龙江省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已陆续出版近20年，这两个蓝皮书已经成为省委、省政府了解省情科学决策的重要参考，并作为黑龙江省“两会”专门用书。在“十一五”期间，针对广大中间阶层开展的社会问卷调查，客观反映了全省经济社会发展政策实施状况、存在的问题，以及主流社会民意的走向。上述成果均得到了社会各界的普遍好评。

4．启迪民智，为宣传解读公共政策提供理论支撑。公共政策与制度的制定是决策者的重要任务，而让更多人知晓、理解并自觉地履行政策也是决策者所关心的，后者更为重要。因为它不仅关系到政策本身的成效，还关系到决策者的诚信和影响力。现代智库的一个重要职能便是在熟悉、掌握政策基础上，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用新的理念、思维和新的数据材料，尽可能地使政策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以达到启迪民智、趋利避害的目的。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社科院智库应主动与主流媒体沟通、融合，要善于利用这块阵地，通过访谈、评论等方式，宣传解读自己的研究成果，并谋求多方面合作，特别是要发挥社科智库跨学科优化信息综合的特点，在第一时间为有关部门提供有效的咨询服务[3]。实践证明，政策的宣传与解读是不能省的，否则不仅政策只剩下一张白纸，也会降低以至损害政府的公信力。

5．培养、储备人才，为智库提供智力支持。由于对智库人才的综合性、专业性特殊要求，因此，智库人才应该具有跨学科特点，应该来自哲学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学科的两大领域的不同学科，同时具有一定的实际工作经历，具有较好的综合素质。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从建院伊始，便没有摈弃非哲学社会科学专业人员，而是十分注重科研人员综合性、跨学科科研能力的培养。近些年，随着重点学科的建设，以及课题广度、深度的发展，社科院不仅培养了一批专业人员，还外聘了一批高层次专业人才，为智库建设培养、储备了一批优秀人才，收到了较好的效果。在人才培养中，造就若干个优秀团队十分重要。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在召开的第十八次会议上强调，开展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要加强试点工作的组织领导和统筹协调，选好配强首席专家，建好专业研究团队，这为高端智库建设，搭建好优秀团队的提供了人力资源保障。目前智库的运行一般是以项目(课题)为单元进行的，常常是因项目(课题)而组织人员，形成临时性组织，待项目(课题)验收，组织也就解散了。然后再接受新的项目(课题)而参与到新的组织。项目(课题)可以更换，组织可以重新组合，但建立一个优秀团队的宗旨、应该遵守的规矩是永远不能变的。在组织结构上要老中青搭配，多学科交叉。团队精神简单地说，应该包括：锐意进取，攻坚克难，敢于担当，淡泊名利，团结共事，致力务实。

6．争取话语权，提高智库的知名度和影响力。特色新型智库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职能，即支持对外开放，兼收并蓄，不断拓展与国内一流、国际一流智库交流的深度与广度，特别是国际话题讨论，争取发出中国声音，进而再引导一些话题讨论的方向以至主动地设置一些较为关心的共同话题，增强国际话语权。美国麦甘教授对世界智库的排名显示，美国第一，中国第二，显然这一排序是就智库的数量而言的。因为中国的智库数量并不少，少的是高水平、高质量的智库产品(成果)，特别是多国会议或者全球性会议，很少听到“中国声音”。同迅速发展且日益强大的经济“硬实力”相比，智库的“软实力”显得缓慢和微弱多了。可喜的是，从国家到各省、市(地)各类智库，包括地方社科院系统，不断探索对外开放、争取话语权的路径，从邻近国家、小范畴、共同关心的命题开始开展对话和交流，取得初步成果。近些年来，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连续举办6届东北亚区域合作发展国际论坛、4届中俄区域合作与发展国际论坛、2届哈尔滨世界犹太人经贸合作国际论坛、13届中韩朝抗日历史问题学术研讨会。在这些会议上，国内、省内著名专家、学者踊跃参会并积极发言，为会议带来了“中国声音”并产生了良好中国形象。虽外国官员、学者不多，但却为走出国门、了解世界开了一个好头。

7．培育智库文化——智库的软实力。智库(或思想库)在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可谓源远流长，只不过是现今的智库(思想库)功能更全面、手段更先进、地位更重要而已。要建设特色新型智库、多出精品成果、多出优秀人才，要多听“中国声音”，加强智库自身的思想文化建设，犹如“打铁乃需身骨硬”至关重要。智库的文化是智库的灵魂、形象和品牌，是智库的“软实力”。智库文化包括内容十分广泛，如智库的工作守则、规章制度、道德规范，以及智库的组织原则、人才管理，等等。但就其价值观而言，核心的部分至少应包括：求真、守正、务实、创新。求真——求真理、求真实；守正——守正派、守公义；务实——务实际，务实践；创新——创新思想、创新方法。

二、社会科学院特色新型智库的生态环境建设

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八次会议《关于开展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意见》提出，要加强试点工作的组织领导和统筹协调，规范决策研究、成果转化、考核评估、经费投入等工作，这无疑对智库研究部门在“十三五”期间乃至更长一段时期的工作提出了明确和具体的要求。

1．创新用人机制。出成果、出人才、出中国声音，关键是出人才。就目前状况看，一方面，社会需求急剧增加，要求社会科学院咨询的公共政策层出不穷；另一方面，智库专业人才短缺——普遍存在着老专家、老学者或退出一线，或已退休，而年轻的学科带头人或项目(课题)领军人才一时又担当不起来，许多智库处于青黄不接的境地。而高校尚没有此类专业，因此，社科院的人才来源只能依靠自身培养或者向社会招聘。从长远看，可以协商、鼓励高校有关专业学生带项目课题实习，甚至完成毕业论文，或者作为志愿者参与项目(课题)工作。从近期看，一要以志愿为原则，根据专业人员的实际情况、学科优势重新调整各研究所人员构成；二要加强研究基地建设，在这方面北京市的经验值得借鉴。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携同市教委共同创建智库基地，继2004年第一批17个基地之后，至今已建立51个基地，同时建立了15个应用对策研究基地；2011年起，又先后在7个区县建立了应用对策研究基地，至今，北京市智库基地数已达到73个，居全国之首。10年间，北京市智库共承担8 980项课题，其中国家级689项、省部级2 767项，获领导肯定批示514项、机关部门采纳1 740项，举办全国性学术会议1 039次、国际性会议424次，在国内以及国际产生了相当的影响。众所周知的《京津冀发展报告》便是依托首都经贸大学的北京市经济社会发展研究基地，以首都发展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为走向，通过整合京津冀三地专家协力攻关而推出的系列成果之一。值得肯定的是，北京市智库创建的灵活开放的用人机制，对于智库的良性运转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依托中国政法大学的法治政府基地，实行了机构开放、人员流动、合同管理的用人机制，人员可带项目进基地，完成后可出基地；基地项目向社会招标，吸引高水平专家通过竞争走进基地。结果是既增加了基地人员的流动性、开放性，也提高了基地成果的质量。2005年以来，该基地共承担国家、部办课题逾百项，完成著作、报告50余项，获省部以上奖励13项。

2．开辟多条渠道，提高智库的融资能力。由于社会科学院经费来源主要依靠财政拨款，因此，除少数社会科学院外，项目(课题)经费所占比例不是很大，要开展智库工作并取得较为满意的成果，常常是捉襟见肘、困难重重。在这种情况下，是否具有较强的融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智库的咨询能力和服务水平，也成为衡量一个智库知名度和影响力的重要标志。在智库这一层面，智库领导者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筹划、设计项目(课题)，并尽可能多地争取到相应费用。而在国家这一层面，则要鼓励社会各界，以“捐助”的形式支持全国各地智库的发展。如此，既可以像国外那样解决智库发展的经费问题，又可以避免因与出资人的利益关系而使成果缺失公义性、科学性。

3．实行公平竞争，严格项目(课题)评审鉴别制度。智库成果主要有两类:一是论文、论(著)，二是决策咨询。一般来说，前者侧重基础理论研究，其成果优劣可以反映在社科类评奖上；而后者侧重应用理论研究，其成果优劣很难在成果验收时区分出来，通常是以领导批示定乾坤。这就要求社科院智库的管理部门应该针对两类成果的不同表现方式提出不同的评价标准，以此平衡对两者的考核，以及保护并激发科研人员的积极性、创造性。对成果的评审与鉴别关系到成果的应用与推广，是智库建设的核心问题。目前，从总体上看，项目(课题)申报的可行性论证以及验收等程序的执行基本上是好的，但也存在把关不严、说假话的现象。为此建议：一是国家、地方要严格执行项目(课题)申报与验收的相关规定，尽力减少人为干扰的不利因素；二是社科联、科协所属学会、研究会人才荟萃，专家齐全，是最具权威的评审鉴定群团，项目(课题)申报与验收的评审专家，应该由社科联、科协全权负责聘任与评价；三是严格按项目计划进度执行，加强项目(课题)的跟踪监督检查，既要检查经费使用情况，又要督促按计划任务完成情况，对验收成果要提出明确的优劣评价并提出具体意见。

三、对策建议

1．加强智库的国内开放程度和国际化开放程度。要通过提高我国智库的开放程度不断扩大研究人员的前瞻性和国际性视野。智库研究成果的水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否在全球范围内吸收全面系统的有关信息并加以系统分析。中国智库要加强与国外知名智库的合作交流，借鉴国际一流智库的先进经验。有条件的，要选派适量中国智库的研究人员到国外智库做访问学者或进行学术交流，同时也吸收国外智库和研究人员到国内来与中国智库进行合作研究，接纳国外访问学者。对一些共同关心的问题，还可以联合承接一些研究课题，并共享研究成果。要加强党政部门内设的政策研究机构和由财政拨款的智库机构与民间智库建立紧密的联系，通过平等竞争、人员交流等开放式的人才管理模式，共同为政府、企业和社会提供咨询服务。智库研究人员包括民间智库的研究人员同政府公务员之间要形成旋转门，优秀的智库研究人员可选拔到党政机关做公务员，党政机关内部政策研究机构的公务员也可以定期到民间智库从事研究工作，从而提升自身的研究水平和能力，这对政策的制定、执行及完善是非常有利的。

2．要加强储备性研究的统筹与管理。中央提出国家高端智库要加强成果研究的前瞻性、针对性和储备性。这是在改革开放不断深入，国际国内面临着复杂多变的形势下，对智库建设提出的新目标和新任务。其实，对于智库来说，储备性并不陌生，早在2009年，面对国际金融危机的复杂性、不确定性和突发性，国内经济社会发展的多变性，迫切需要提出多个预案予以应对，中央曾提出过加强储备性研究，而实际上我们许多智库成果研究也具有一定的预案性质，只不过是不够规范，主管部门也未曾提出这方面的明确要求而已。为此，第一，作为智库的主管部门要把储备性研究提高到成果研究以至智库建设的日程上来。要适时地组织有关专家、实际工作部门人员在调研的基础上，研究并提出涉及多个群体利益的、重大课题的储备性研究规划(草案)，经反复研究讨论，最后作为规划确定下来，并作为研究指南告知智库研究工作者以至社会公众。第二，智库成果储备性研究是一项庞大的综合系统工程，绝非哪一个部门、哪一专业、团体能独立完成的，需要综合各专业人员、社会各方力量共同参与完成。为此，组织有关储备性研究人员进行学习培训是必要的，应选择信息资源雄厚、环境良好的单位不定期开展学习培训工作，必要时也可以选派人员赴国外考察学习。第三，在涉及全社会各个群体的长期重大利益问题方面，社会主流媒体必须了解、掌握储备性研究的全过程，及时通报全社会，随时把社会的反映和意见反馈给智库主管部门和有关课题组，确保课题成果的科学性、正确性和应用性，确保课题经得起历史和实践的检验。

3．建立大型信息数据库和数据过滤系统。由于经费等原因，目前社会科学院系统，除少数社科院或个别学科领域稍好些之外，大多信息数据库建设还比较落后，许多项目(课题)基本上还是采取手工收集整理资料信息的办法，不仅增加了专业人员的劳动强度，也降低了工作效率。为此，建议：第一，政府应积极推进数据信息公开制度，避免信息垄断为系统部门及个人所有，创造公平竞争、竞争有序的信息市场环境；第二，按地区或按学科分类，依托“云”架构，建立全国统一的、海量的哲学社会科学(跨学科)大型数据库，以及数据过滤系统，尤其要集中力量，建立核心数据库，为我国智库建设提供有力的信息资源保障。

4．筹建全国性(区域性)智库协会(学会)。中国智库的兴起虽已30多年，但真正快速发展还是近些年的事。社科院作为中国智库的组成部分，在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中做出了积极贡献。但随着咨询市场需求的不断扩大，社会科学院的智库工作已力不从心。因此，除加强自身能力锻造之外，扩大对外交流与合作迫在眉睫。目前的情况是，除个别社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有所往来之外，全国性或区域性的社科系统基本没有接触机会，社科院的研究人员或为原社科联中的某一哲学社会科学学会成员，或为原科协中的某一学会(研究会)成员，都与现行的研究工作干系不大，同行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受到局限，甚至可能导致有些项目的低水平重复。况且要建立全国统一的、海量的信息数据库及数据过滤系统，建立快速反应的网络舆情反馈系统，不是哪一个省市可以独立完成的，必须要有一个组织牵头，从国家的角度予以筹划、设计及组织实施。为此，建议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牵头，组织筹建全国性(区域性)智库协会(学会)。

[1] 薛澜.智库热的冷思考——破解中国特色智库发展之道[J].中国行政管理,2014，(5).

[2] 曲伟.社会科学发展若干趋势与对策[J].黑龙江社会科学,2005,(6).

[3] 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正确处理六个关系——对智库热的冷思考[N].人民日报，2015-06-23.

C932

A

1007-4937(2017)06-0166-05

2017-07-06

刁乃莉(1963—),女,黑龙江哈尔滨人，研究馆员,从事文献信息研究。

[责任编辑：姜新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