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生态的价值维度探析
2017-03-08尹才祥
尹才祥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江苏 南京 210044)
近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全面从严治党的不断深入推进,党内政治生态问题成为理论界、学术界关注的热点。学术界从党内政治生态的概念内涵、现实意义、存在问题、影响因素、对策思路等方面进行了多维探究,取得了一定研究成果。但总体上看,这些研究仍处于探索起步阶段,对党内政治生态核心问题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政治生态建设离不开对政治生态价值的具体分析,政治生态价值关系到政治生活的意义,决定政治活动的评价标准和政治生态建设的目标、内容与功能。笔者认为,政治生态研究应该拓展研究路向,进一步深化对政治生态的价值维度研究,包括政治生态的合法性、稳定性、廉洁性和民生性,才能进一步彰显政治生态研究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以期推动政治生态研究从宏观走向中观和微观,从抽象走向具体。
一、政治生态的合法性维度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总体框架下,探寻政治体制改革的多样化路径,实质上是在建立一种生态型政治社会改革取向。“生态政治文明是现代政治文明的标杆,政治生态化是政治发展的必然趋势和结果,折射出政治体制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多元性、平衡性和动态性思维方法与辩证逻辑,透射出当代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生态化价值取向”[1]。
合法性是政治生态的价值主轴。政治合法性“关系到政治的本质以及政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根本性问题。从内在价值上讲,政治合法性就是政治正当性,从外在形态讲就是政治认同,即政治统治的正当性和合理性”[2](P82-88),是公民将政府权威视为正当的道德条件,体现为公民对国家或政府的政治忠诚。“合法性的基础是很重要的,——一个政治体系管理与分配资源及产品的能力受制于政治体系的合法性的程度和性质”[3](P33)。如果合法性资源严重不足的政府出现了政治合法性危机,造成社会秩序不稳定和民众认同丧失,而这种合法性危机又不能及时得到调整,其结果只能是政治体系的崩溃。尽管不同历史时期政治体系的合法性基础千差万别,但不管从历时性还是共时性角度来看,合法性都是政治生态重要的价值形态之一,优良政治生态建设需要以政治系统运行的合法性作基础。政治系统只有具备合法性基础,政治生态才有可能具备合理的目标、内容和功能,实现可持续稳定发展,合法性也因此成为政治生态的价值中轴。
影响政治合法性的因素很多,比如,在现代民主体系或传统社会中,政治合法性基础明显不同,但不管哪一种政治体系都面临不同程度的合法性危机。在影响政治合法性的诸多因素中,每种因素在多长时间内或何种程度上能够为政治体系或政府提供合法性,不是一成不变的,这首先取决于政治实践过程中,民众对来自于政治权威所设定的目标和实际作为的认同度。其次,取决于公众的心理预期,变化中的公众期望和诸多不确定的政府绩效评价标准都会动摇权威政治的合法性基础,当然,政治合法性能否持久与政治建设的科学性也不无关系。合法性与权威性历来都是矛盾统一体,因此,妥善处理好权威的合法性问题就显得尤为重要。虽然威权有利于政治秩序的稳定有序,但威权的负面效应会弱化民众对政治的积极认同,影响政治合法性。在政治生态价值合法性内涵中,自由、民主、正义、法治等构成了政治合法性的核心要素,其中,民主制被看成是“任何权威政治的唯一合法和可行的一种选择”[4](P167),也成为政治生态化的重要价值要素。政治体系能否良好有序运行,取决于它的合法性基础,这也是优化政治生态的前提和基础。
合法性关系到政权和政治秩序的稳定性,政治合法性尤其是执政党的合法性建设越来越受到关注。合法性问题是任何一个政党执政都不可忽视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不断培育和巩固执政的合法性资源,增强自己的执政能力和执政基础,是稳定和巩固政权长期执政的必要条件和重要手段。这对于长期处于执政地位的中国共产党而言,同样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党肩负带领亿万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5]。中国共产党在政治生态建设中,始终重视和加强自身的合法性建设。从历史实践看,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源自人心向背,是人民做出的历史选择。党的历史使命决定党必须从严管党、治党,加强自身合法性建设,这历来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毛泽东确立‘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告诫全党坚持‘两个务必’继续‘赶考’,邓小平提出‘三个有利于’的标准,江泽民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胡锦涛指出党面临‘四大危险’和‘四大考验’,习近平强调‘人心向背是最大的政治’。在长期执政实践中,中国共产党围绕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个重大课题,不断进行探索。‘观世情、察国情、看党情’,‘常怀忧党之心,恪尽兴党之责’”[1],无不体现于中国共产党执政合法性这一课题的思考不断深化。
全面深化改革正是对合法性危机做出的积极反应。其背后是对长治久安、生死存亡的现实的、理性的体认与警醒。合法性问题关系到政治的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当合法性受到侵蚀时,政治权力的行使或者政府的统治就会陷入危机。从根本上说,执政党的合法性是以其执政绩效、执政能力和民众的支持率为标志的。如果不树立正确的执政理念,建立完善的执政体制,不注意增强执政基础,加强执政能力建设,不注意开拓执政的合法性资源,预防和克服执政的合法性危机”[2](P82-88),执政党的合法性基础就会丧失。因此,执政党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合法性资源问题,要根据时代的特征与变化来维护中共执政的合法性资源。在此意义上,全面从严治党,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加强政治生态建设,首先就是在加强执政党的合法性基础建设。合法性增强对政治稳定性具有促进作用,有利于更高层次的政治稳定。
二、政治生态的稳定性维度
稳定性是政治生态的价值基础。稳定性和延续性是良好政治生态的重要特征,没有稳定作为前提,政治发展将失去依托。政治生态本身具有生命体意义上的整体性和稳定性,而稳定性是生命健康发展的前提和基础,没有稳定作为前提,生命将不复存在,生态化政治建设和发展也将无从谈起。政治稳定性提高可以增强公民的政治认同感,俞可平甚至认为,稳定性与合法性都是政治体系的显著属性,在中国,稳定具有高于其他目标的“首要价值”。
社会在转型时期往往诱发政治不稳定,尤其在现代化进程中。亨廷顿指出:“现代性孕育着稳定,而现代化过程中却滋生着动乱。”[4](P168)他的政治稳定理论的核心命题是:一国进行了现代化却未获取现代性,这是政治不稳定的根源。经济发展可以大大提高人们的追求与期望,而社会挫折感来源于欲望的增长超出了社会所能提供的满足能力,如果社会缺乏政治参与机制与流动机制,这种社会挫折感长期累积,“必然导致社会动乱的发生。他的理论目标是在实现政治现代化的同时仍能保持政治稳定。为此,他提出建立政治制度化的强大政府,强调政治体制的变革和完善,注重经济发展与政治稳定的辩证关系。他认为,政治秩序、政治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关键性因素,影响发展中国家政治稳定的因素主要有:现代化、政治参与和城乡差距”[4](P54-58)。虽然这是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历史经验为主的一个简单历史观,而不是一个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基础的唯物论历史观。但在整个20世纪西方发达国家的确就表现为这样一个过程。“亨廷顿的政治稳定理论所阐述的政党理论、政治参与和政治制度化比例协调、改革促进政治发展等观点对于当前中国的政治生态建设具有理论启示和现实借鉴意义”[6]。
当代中国社会转型的高速发展,使得原有社会规范和控制机制发生重大变革,政治失序和不稳定不利于政治生态的整体性建设,成为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首先,经济发展带来利益分化与博弈。我国当前正处于社会大变革的历史阶段,资源利益主体呈现多元化和分散化趋势,不同利益群体间的博弈导致矛盾增多;社会资源和收入分配的不公是诱发社会不稳定的潜在重要原因,这看似是社会底层“仇富”心理在作祟,其深层次原因在于处于社会底层和边缘化的弱势群体被视为社会发展的“包袱”,当他们的权益和利益长期得不到保障,“底层”又无力改变这种现状,而社会的“补偿平衡”机制缺位时,势必造成社会不稳定。其次,社会转型导致传统政治权威弱化。随着我国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推进,社会利益格局和结构的调整,社会价值观呈现多元发展趋势,加之权力寻租以及腐败现象蔓延,传统政治权威遭受严重挑战并日益弱化,成为政治不稳定的重要诱因。最后,社会转型导致社会控制能力下滑和政治参与危机。社会转型意味着要向原有社会规范和社会控制机制发起挑战,一旦这种矛盾冲突得不到及时有效的调节和控制,而政治的现代化水平又难以为政治参与提供合法的表达和沟通渠道,必然引起社会和政治不稳定。
政治生态建设涉及政治体系的方方面面,在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从严治党的今天,稳定依然是政治生态建设的基础和根基。生态化的政治稳定与传统政治稳定不同,追求的是相对开放、动态、和平有序的弹性稳定,而不是集权、静态强控的稳定。当然,社会不可能没有冲突,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把这种不稳定和冲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既要能满足民众的政治需求,允许民众正常的合法权益表达,不至于造成社会管制成本增加,还能有效地确立政治权威和体制的合法性。总之,政治系统要保持动态的稳定性、有序性和连续性,没有政治和社会稳定,过去和未来的所有经济成果都会受到严重威胁。而生态化的政治稳定不是一种稳而不动、静而不变、绝对的、僵化的脆性稳定,这种稳定不以社会绝对安全为管理目标,而是强调以“和谐”的方式发展,以合法性为基础的弹性、平衡、动态的稳定。政治生态唯有以合法性和稳定性作为价值基础和前提,生态化政治的价值目标才可能实现。
三、政治生态的廉洁性维度
廉洁性是政治生态的价值表征。政治生态化与政治腐化不相容,腐化的政治一定是非生态的政治,因为腐化会动摇政治的合法性基础,影响政治稳定,侵蚀政治权威。亨廷顿认为,“把政治权势当作谋取经济利益的工具,这本身就意味着政治的价值观屈从于经济价值观,其结果只能是,政治的首要目标在于攫取个人利益而不是实现公共目标”[7](P51)。“腐化的进一步蔓延对社会无所裨益”[7](P53),其危害不在于腐化本身直接导致的经济利益的损失,而在于这种现象若不能得到有效地控制,腐化将会侵蚀政治生态的肌体,进一步扩大现存社会的不平等,引发社会的不稳定。
关于腐化政治产生的原因历来观点不一,西方有学者认为,“现代化滋生腐化”。持此观点的学者认为,客观上,是因为现代化带来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审美等的变化,涉及社会基本价值观的转变并摧毁旧标准的合法性,这种摧毁和背离标志着判断是非的新标准和尺度的重新建立,而与之不相适应的某些传统行为则被谴责为腐化。主观上,新兴集团为了适应新的合法性标准,往往采取权钱交易的非正常渠道进入新的政治与体系并被接受。“现代化要求政府职能增加,法令增多,从而对受制于政府的各项活动提出更高的要求,处于不利地位的集团及其代表势力变成潜在的腐化根源”[7](P165)。但在亨廷顿看来,尽管腐化受到现代化的鼓励,并伴随现代化初期阶段,但最终归结为政治制度的软弱或缺失,“腐化在多大程度上成为现实,取决于遏制腐化的法令在多大程度上得到民众的支持和法令贯彻程度是否彻底”[7](P53)。
廉洁与腐化体现了两种根本对立的政治生态。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是建设廉洁政治的必然选择。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政治生态遭到严重侵蚀甚至腐化,从根本上严重制约了廉洁政治目标的实现。当前,重构廉洁政治生态面临艰巨的历史任务,既要减少腐败的历史存量,还要坚决遏制腐败的新增量。但也必须看到,腐败是一种长期存在的社会历史现象,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消灭干净。应该说,“打虎”、“拍蝇”、“猎狐”都是遏制和惩治腐败、建设廉洁政治生态的重要举措,是具有较强针对性的“硬手段”。但是,铲除腐败现象滋生土壤的治本之策则在于打造廉洁政治生态,营造良好的从政环境,做好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工作。当前,“我国政治发展离政治生态优化的要求还有相当大的差距,面临传统思想文化痼疾、官僚集权体制的羁绊、社会转型的陷阱、预期评价的缺失、既得利益者阻碍等顽疾”[1](P162)。其中,同腐败文化作斗争就显得尤为紧迫,因为,“一切问题,由文化问题产生”[8](P3)。一个庸俗乃至病态的官场文化根深蒂固的地方,容易为腐败滋生提供土壤,部分党员干部面对利益诱惑容易失去免疫力甚至腐蚀堕落。党的肌体也容易感染病菌,成为污染政治生态的毒瘤。
中共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从严治党的系列讲话,表明我们党已初步形成科学系统的政治生态观,体现为:提出党内政治生态净化的目标是“山清水秀”,强力惩治腐败是现实路径,抓“关键少数”是主体约束,全面从严治党是根本保证;提出了廉洁政治建设的三个目标,即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可以说,廉洁政治生态建设取得了历史性的显著成绩,但形势依然严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腐败活动减少了但并没有绝迹。”[9](P87)他用“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语词来表明反腐的决心,可见非同寻常的坚定性[10]。十八届六中全会提出全面从严治党的七个机制:“用思想来治理、制度治理、监督治理、党内民主治理、责任机制治理、预防性治理、重点治理”[1](P162-168),对有效预防、遏制、惩治腐败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同时指出,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是要把制度建设摆在突出位置,认识到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化建设面临三个问题:制度的空白或缺失、弱化、制度不合理,坚持制度治党,坚持党要管党和强化领导干部的党建责任制。坚持把思想建党放在首位,党员干部如果信仰缺失就难守底线,理想信念动摇,甘当利益的“俘虏”;只有信仰坚定,成为精神上的强者,才能在各种诱惑中坚守底线。同时,强化权力约束与监督,才能从思想上和制度上管党、建党、治党,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之,则容易在消极影响中丧失底线和原则,污浊政治生态。当前,净化政治生态是我们党面临的一个大挑战,需要我们以反腐智慧、反腐制度、反腐文化让腐败无处藏身,才能形成风清气正、山清水秀的廉洁政治生态。
四、政治生态的民生性维度
民生性是政治生态的价值依归。任何政治体系的构建和政治资源的配置其核心都指向公民的幸福生活。优良政治生态建设也是从根本上优化政治环境,服务民生,也就是说,生态政治的源头和依归是以民生为本的民生政治。早在二千多年前,亚里士多德就曾指出,政治的最终目的是追求正义和善果,“最好的政体来自人类最崇高的生活性质,使人过上幸福生活的政治组织”[11](P344)。“马克思把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最终实现作为政治发展的最终目标。中国共产党更是把人民的幸福生活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自己一切行动的根本依归”[2](P82-88)。新时期政治生态建设承载着公民中心和公民幸福,回归民生本位,公民幸福是政治生态建设的旨归和风向标。
启蒙运动以来,西方社会一直以解放为目的的解放政治作为现代政治的主题与核心。这里的“解放”主要指文艺复兴以来的人们以摆脱宗教神学束缚追求启蒙理性为目的的政治共识。解放政治强调一种宏观的、外在的、制度层面的解放。随着全球化的到来,解放政治核心理念难以解释社会的新变化以及人本主义浪潮之下的理性困境,新的问题催生新的政治理念,生活政治的提出正是源于解放政治的衰落。生活政治本质上是一种选择和认同政治,体现了新的历史时期人们对政治发展的一种更高的合法性要求。吉登斯认为,生活政治意味着“不同的人有选择不同生活方式和生活主张的权利”,“不是生活机会的政治,而是一种生活决定的政治,摆脱物质贫困和约束的政治”[12](P259)。生活政治以增长为基础,这种由解放向生活的演进注解了新的历史时期合法性增长带来的政治变化与挑战。
如果说解放政治是一种现实主义,那么,生活政治则是一种乌托邦现实主义。建国以来,我国的政治中心先后历经了“政权政治”、“生产力政治”,现在正在向“民生政治”迈进。当然,“政权政治”、“生产力政治”和“民生政治”都没摆脱解放政治的范畴,但我国当前的民生政治追求的目标和价值是自由、平等和正义,较之于解放政治的核心命题有所发展,较之于生活政治则显得更加脚踏实地,这是对我国合法性滞后的一种务实的现实反思。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本质是人民当家作主,保障人的生存与发展是这一本质的必然要求,以民生问题的解决引导制度安排和政策制定,由是观之,我国民生政治的实质是政治民主与社会民生的结合。这里的民生不是简单地去贫困化,还被赋予对话政治、生态政治和平民政治的内涵,与人们的生存和发展紧密相连。
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将政治生态建设提到议事日程,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意在打造良好从政环境,与之相适应的经济社会发展才能具备可持续性。良好政治生态建立的核心目的在于切实确立执政为公、执政为民的理念,推动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不断提高,让一切政治活动回归它的源头和本质,减少政治改革的风险系数,提高“政治生产力”,最终为建设责任政治、民主政治和生态政治创造条件。民生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纯的经济问题,而是关系到社会稳定的根本问题。与传统以物质增长和经济发展为中心不同,政治生态的民生性着力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生态发展观,包括人的发展、社会的发展,归根结底是以人为本的和谐共生。
民生政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取向,突显我国民主政治的民生取向与现实基础。民生政治的实现以政治民主的实现为前提和基础,民生的改善不能代替民主制度建设,而是以民主促民生。政治生态的民生性更重要的体现为民主与民生建设的有机统一,追求民主化的民生绩效。这与新时期党中央提出的“五位一体”总体战略布局相一致。政治生态的民生性主要包含了民主、人本、经济等要素,这些要素与其他的权力、时空、文化要素等一起动态协调、互为依托。政治生态的民生性还体现为政治生态评价的目标由人民掌握,真正建立以公民幸福和民众满意度为中心的政府绩效考核标准,由社会公众对执政者进行拷问,对民生问题的思考并不仅仅局限于经济,这其中蕴含的人民性和民主性内容十分丰富,同时也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顺应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总之,我国的政治生态建设既处于现代化社会转型期,又面临着全球化时代,我们既要有中国视角,又要有全球视野。合法性、稳定性、廉洁性和民生性是我们国家着眼长远政治建设的目标价值指向,而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正是实现这一目标价值指向的重要措施和途径。在此意义上,深化政治生态价值形态研究,在推进该项研究从宏观走向中观和微观,从抽象走向具体的同时,更有利于我国政治生态研究的进一步拓展和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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