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韩谍战影视作品中女性相关问题研究—— 以影片《 生死谍变》 和《 色戒》 为例

｜ 金叶｜ 山东女子学院｜

1.引言

在西方的思想文化中 ，经常把身体看成是非理性的 、欲望的空间 。而这种对身体的极端性认识在韩国影片 《生死谍变 》和中国电影 《色 戒》塑造女主人公形象时 ，恰巧很自然地被融入其中。《 生 死谍变》 的 女主人公李方姬（ 李 明宪）、《 色 戒 》 中 的 王 佳 芝 （ 麦 夫 人 ） ， 在 影 片 中 始终 ，在色和戒的警戒线边缘徘徊 ，最终和敌方坠入爱河 ，忘公寻私的过程中逐渐被毁灭 。她们都无一例外地成为了女间谍形象中女性等于肉体的典型人物代表。

女间谍背负着国家民族重任 ，受到召唤 ，基于这种召唤而被赋予的新面貌却不断与主人公真正的自我相互纠缠 ，最终导致自我分裂 。产生这种分裂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女主人公自身对于精神情感的追求和组织对她社会身份的设定所产生的冲突 。就像从王佳芝的陈述当中了解到的一样 ，当完全沉浸于所扮演的角色 ，和对方发生性爱关系的瞬间 ，已经无法分辨什么才是原本的自我 。但是当王佳芝向组织坦露这种内心的挣扎与矛盾时 ，影片中的上级老于却阻止了她的陈述。从老于的这种反应来看 ，在国家大义这个大命题之下 ，女性身体的话题自始至终就是不存在的。身体是构成自我本体的一部分 ，从这个角度 ，是属于自我的 。但 是 ，当放置于民族国家这个大背景中时 ，这个被极度性爱化的身体 、诱惑的身体 ，最终变成为了民族大义而被利用的工具 ；换言之 ，成为了一种消耗品 。身体从此不再是精神的下属 ，反而成为凌驾于精神之上的存在 。在传统的思想认识中 ，女性的身体被视为繁衍后代的工具 。在战争时期 ，被迫沦为性奴隶的女性身体 ，也经常被视为维持和强化民族国家意识的一种具有讽刺意味的存在 。这种现象更加反映出女性身体被工具化了的残酷事实。

为此 ，本文试图以韩国电影 《生死谍变 》和中国电 影 《色 戒 》 为研究对 象进行比较 研究 。首先 ，通过分析特殊女性人物身上所具有的双重身份来进一步探讨女间谍所具有的特殊意识形态。接下来 ，进一步研究不受社会重视的女性群体是如何凭借间谍这个特殊身份被卷入社会历史当中的 。她们的身体在民族大义当头 ，不得不面临牺牲的情况之下 ，主体性逐渐消亡 ，不安彷徨之中依旧忍痛坚守 ，最终无力抵抗现实直至成为凄惨的精神分裂者 。基于以上研究 ，笔者期待能够在把握两部电影中登场的女性间谍主人公形象的同时 ，进一步分析比较两部电影在主题 、情节发展线索方面的相似之处 ，对于产生两部电影的时代背景也期待在研究之中有所涉及 。最 后 ，针对文中所提及的女性被看作弱势群体 ，被当作交换物 、牺牲品等一系列社会问题 ，探求在影视作品中树立正确女性文化价值观 ，创作优秀女性题材影视文化作品的有效途径和积极措施。

2.女性边缘化问题

2.1 女性边缘化问题成因

在当下由男性女性共同构成的文明社会里,作为社会生活重要组成成员的女性 ，虽然在生理性别上与男性不同 ，但是二者在社会性别上应当是一致和平等的 。但无论是在当今的社会生活中还是在文化精神领域 ，两性不平等在一定范围内依然存在 。导致女性被歧视 、被边缘化的因素有很多 ，首当其冲的就是长久以来不断衍变发展，并根植于人类心中的固有社会文化习俗和传统观念 。诸如 “相夫教子 ”“ 夫唱妇随 ”“九烈三贞 ”“女 子无才便是德 ”等一系列延传至今的说法都从侧面暗示出男尊女卑 、重男轻女的不正确社会等级观念 。这些说法很大程度上否定了女性的社会自主权和社会能动性 ，给人类灌输了女性应当作为男性的附属品去为家庭社会 、生产生活服务这一愚昧落后的思想观念 。虽然通过女权主义者的不断呼吁和反抗斗争 ，女性的社会地位得到了一定的提高 ，自主平等的就业权利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改善和保障 ，但不可否认的是 ，这些传统文化习俗和旧观念 、旧思想在农村或我国中西部等一系列欠发展地区依然存在并发挥着不可小视的决定性作用 。女性在社会中所参与的社会分工和获取的劳动价值也是女性被看作弱势群体 ，逐渐被边缘化的又一重要体现 。例如女性经常被安排从事一些重复率高 、技术含量低 、薪资报酬低的基础性工作等。

上述问题中提到的女性边缘化问题又可具体划分为内边缘化和外边缘化 。内边缘化所指对象往往是那些由于身份地位过高而脱离或不符合大众评判标准的一类人 。这种情况的产生主要是受到 “女子无才便是德 ”“ 女子无才便是福 ”等一系列保守愚昧的传统旧观念 、旧思想的腐蚀和熏染所致 。外边缘化 ，指的是那些社会地位较低，且低于大众潜意识中认可的构成社会文明的人。诸如上文中提及的从事简单加工业 、低水平服务业等一系列低收入层的女性群体 。女性边缘化问题一般所探讨的是女性外边缘化问题 。但无论是内边缘化还是外边缘化 ，作为参与者 ，受害者的女性总是摆脱不了被社会文化风俗 、社会等级观念 、欠规范的社会制度所排挤 、扼杀的命运。

2.2 女性边缘化问题在影片中的具体呈现

（1） 女性被选定为牺牲的对象

身负民族大义 、国家重任的两位主人公都被要求施用 “美 人计 ”潜入敌人的生活 ，甚至用身体去完成任务 。而这种计略本身的决定性依托便是作为 “流 动物 ” “交 换物 ”的女间谍 的身体。尽管在历史上男性也曾多次被安排作为间谍、卧底潜入敌人内部 ，开展地下工作 ，但却很少被要求施用 “美 男计 ” 来达到目 的 。也就是 说 ，“美人计 ”的实施主体一般不是男性形象 。这使人们无法不从女性被当作一种 “ 消耗品 ”“ 牺牲品”的角度去解读谍战类影片所特有的性别意味。无论是在韩国影片 《生死谍变 》，还是在国产影片《色戒 》之中 ，主人公李明姬和王佳芝得以参与实施计划的客观原因都是受到了上级男性的赏识和认可 。表面上看是为了完成共同的政治理想，追求民族利益 。然而在影片结尾 ，两位女主人公复杂纠结的情感变化 ，牺牲自我追求爱情的执着选择都呈现出她们并非出于个人愿望而投身 “美人计” ，而是作为上级男性的行动工具被献了出去 。而此时作为敌方的男性又在单纯的性爱关系上占据了女性的身体。

在整个交换过程之中 ，女性既充当了被动的行为主体 ，又悲惨地沦落为被交换 、被牺牲的对象 。而这样的交换活动得以实施的前提 ，则是女性长久以来在男权社会之中所处的 “他 者 ”的卑贱地位 。列维 -斯特劳斯曾在分析亲属制度时阐明 ，一系列的社会关系都是建立在 “交换女性”这一亲属制度之上的 。作为间谍的女性时刻要依靠强大的自制力和高度的理性去区分生理需求和真正的情感归宿 。将身体作为行动工具的她们却又要依靠对于性和爱的分离认识去保持对身体的双重态度 ，最终使自己顺利回到那个并不渴望的残酷现实社会。

在国籍 、政治方面拥有不同背景的两部电影 ，却有着同样略显陈腐的故事结局 。两部电影的情节都是围绕女间谍开始爱上敌人展开叙事的 。《生 死谍 变 》和 《色 戒 》各自作 为本国“ 大片 级电影 ”和 “激 发民族 主义情感 ” 的影片俘 获了中韩观众的心 ，并且激发了中韩观众对于国产影片的自豪感和自信心 。将这两部电影在情节和主题方面 、商业性方面的相似之处进行比较研究时 ，笔者认为有很多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 。这个值得关注的地方即是游离在 “色 ”和 “戒 ”之间 ，最终却因放弃了民族大义被国家抛弃 ，又因暴露了身份被敌人处决的女间谍悲惨命运。产生这种悲惨结局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女间谍并没有决定自我命运的权利 。她们的存在被工具化 、边缘化 。她们的人性需求得不到社会的关注 、重 视。从另一个层面 ，两部电影也通过这样的情节设计 ，反映出当今社会存在的女性劣等论倾向 。尽管出现在截然不同的时代 、空间背景之下 ，两部电影的女主人公王佳芝 （麦夫人 ）和 李方姬 （李明宪)的形象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笔者认为这和把女性本体直接看成是无自主意识的 、单纯的身体本体这种历史性偏见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在论及男性和女性 、理性和感性 ，以及精神和身体这类互相对立的概念时 ，往往会更加强调前者概念的优越性 。特别是身体作为精神对立层面的概念出现时 ，更是经常被看作是低于精神活动的对象 。在涉及女性问题时 ，由于对女性的轻视态度和长期以来形成的差别观念 ，使得关于身体语言的谈论以及认识问题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2） 女性被定义为弱势群体

通过对上述两部女间谍题材的电影展开分析 ，我们可以十分清楚地观察到女性空间被建立起来的过程 ，也可以看到女性最终返回到自己的位置 ， 即 “色 ”的 世界当中 的全过程 。 因此 ，对于 《色 戒 》，正 如它的电影题目所暗示的 ，这部电影的 主人公王佳 芝 ，一直 在 “色 ”和 “戒 ”的边缘危险地徘徊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这里的“色”可以被理解为肉体和情感 ，以及私欲的范畴 ，“ 戒 ”则可以被看作是精神和理性 ，以及公共利益的代表 。女间谍身兼双重身份 ，游离在显性的现实生活环境和隐性的政治生活环境这两个完全不同又相互交织的世界当中 。这种复杂的社会环境看似提供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但女间谍却并没有真正的选择权 。通过电影的结局也可以清楚地发现 ，爱上了敌方而选择自我牺牲的女间谍 ，最终并未收获爱情 ，无一例外地被敌人枪决 。这样的事实和结局也可以用于解答女间谍为什么在谈及关于自我身份的认识问题时，会无一例外感到强烈的长期的分裂感。

在 《生死谍变 》的前半部分 ，李方姬的思想意识更靠近忠诚 。特别是到训练后期 ，她的目光中逐渐开始流露杀气 。被称为如杀人机器一样的李方姬 ，却在和柳中元展开私下接触后变成了一位平凡普通的女性 。但 是 ，作为女人和敌人坠入爱河的瞬间 ，她的存在价值便很快化为 “无 ”，并非常直观地表达了对于女性拥有自主权的否定态度。

在 《色 戒 》 中非 常强 调对 身体 的叙 述 ， 用一种全景式的技法完完全全地向观众展现了女间谍的裸身 。这和在社会当中 ，女性的身体被商业化 、娱乐化这一事实有着紧密的关联 。在人类历史当中 ，女性经常扮演被他人观看的 、被动的角色 ，这事实上既是一个必然的问题 ，又是一个不得不深思 、探讨的问题 。由于女间谍的特殊身份 ，她们的性爱活动变成正当化的事情 ，她们的肉体 ，在观众的注目当中变成了发泄性欲的对象 。因 此 ，虽 然两部电影当中的女间谍形象 ，因叙事结构 、技法不同而以不同的面貌呈现 ，但最终却又都难以逃脱被当作弱势群体利用 ，被不同的男性群体主宰命运的悲惨结局。

3.女性社会形象和社会价值问题

女性在遭受内边缘化和外边缘化的差别对待时 ，总是在不经意 、不自觉之间被排除在社会文明之外 。她们没有为自己申辩的权力和机会 ，在落后的社会文化习俗 、传统观念影响下往往成为被无视甚至被鄙视的对象 ，沦为文化习俗的牺牲品 。即便部分杰出女性具有超凡的智力和才华，也很难在社会中找到适合并得以施展才华的一席之地 。女性的社会形象和社会价值往往得不到认可 ，甚至被忽视被贬低。

与影片《 色戒 》当中以敌人情妇身份出现的女 主人公不同 ，《生 死谍 变 》中 的李 方姬 ，从 影片开始便以英雄主义斗士的形象出现在观众的面前 。女主人公洒脱的性格 ，果断的判断力 ，聪慧的头脑 ，形成了强大的气场 ，这种气场对男主人公造成了强大的遏制力 。这种遏制力通过男主人公柳中元心理活动 ，特别是梦境中的场面被具体刻画出来 。梦境中的柳中元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正在和同事喝着咖啡聊天 ，这时变装成服务员的李方姬突然向他们走来并开枪将他们打死。柳中元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并被电脑屏幕上正在注视着自己的李方姬的头像吓到 。韩国男性意识当中的潜在的那种不安感和危机感 ，通过电影中的这些场面被生动地表现出来 。这样的情节侧面反映出女性的价值和社会影响力是切实存在的。只是男权主义 、男性社会的封建旧思想还真实地残留在当今社会 ，导致这种价值和女性发挥出的作用被淹没 ，对社会产生的推动力 、影响力被刻意地忽视罢了。

在大众文化风俗中 ，女性往往是婚姻礼教的牺牲品 。“父母之言 ”“ 包办婚姻 ”“门当户对 ”“ 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 ”等传统习俗和守旧观念都体现出女性在爱情婚姻中缺乏自主权，处于被支 配的被动地 位 。尽 管 《生 死谍变 》和 《色戒 》中的女主人公有着不同的人生背景 ，但在两部影片当中 ，两位人物都是以感情丰富的人物形象登场的 。两位女性在政治信念和爱情之中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爱情 。这 时 ，我们在前面提到的对立关系再次出现 ，女性最后还是选择了获得暂时的身体满足与精神享受 。这时的女间谍和力求维持秩序 、坚守初衷的男主人公相比较起来 ，好像缺失了很多当初赋予她们的诸如 “ 忠诚 ”“尊严” 和 “ 爱国心” 等赞誉性 的优秀品质 。因为她们最终都因为个人感情抛弃了“ 伟大的 ”理想。也因此被刻画成不被人们认可的怪物和失败者的形象 。这样的女性抛弃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变身成为情感丰富的形象 。她们背离了伟大的历史背景 ，只能存活 、停留在个人的空间当中 。她们向敌人奉献了自己性爱化的身体 ，却得不到对于身体价值的认可和肯定。

在当今社会 ，男性和女性都应获得人格独立和地位平等 ，共享发展 ，提升自身综合素质的公平权益和机会 。女性和男性所创造的社会价值，以及在不同领域所处的优势 、发挥的积极作用都应得到社会的认可和鼓励 。 当然 ，这种愿望的实现除去女性自身的争取和努力之外 ，建立健全各种社会机制去维护 ，保障女性在各方面享有和男性一样的平等权利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另外，传统文化礼教 、传统思想观念的瓦解和它的形成一样需要伴随物质文明 ，精神文明的不断进步发展要经历漫长而复杂的演变过程 。我们每个人在这个过程中都有义务付诸努力 ，进一步促进社会男女平等。

4.影视文化内涵分析及其提升路径研究

4.1 影视文化的内涵分析

影视文化是指电影电视文化 。它是 20世纪人类科学文化技术手段发展的最新成果 。影视文化凭借其直观 、 真实 、 记录事态 、传播信息等特征 ，让百姓通过直观的视听媒介获得更直接的认知和感受 。影视文化是大众文化理论在发展与实践中的必然表现形式和高级发展阶段的文化产物 。影视作品中所涉及的女性文化及其价值取向与价值理念等相关概念一直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 。 然而 ，目前的影视文化理论还需进一步提升 ，所宣扬的价值导向 、核心思想仍然存在诸多不完善 、不明晰的地方 。部分影视理论对于影视文化作品的理解也存在着诸多不恰当之处。很多人将影视文化与大众文化相混同 ，与西方文化相混合 ，与传统文化相混淆 。从管理学视角出发，可将影视文化的内涵概括为四个层面 ，即道德层面 、制度层面 、行为层面和物质层面 。这四个层面之间是互相关联 、互相制约 、互相转化 、互相渗透的 。道德层决定了制度层和物质层 ，制度层是道德层和物质层的中介 ，物 质层 、行为层和制度层是道德层的体现 。由此可以看出 ，影视文化的四个层面是相互依存 、相互作用的关系 ，并共同构成了影视文化的完整体系 。道德文化是影视文化的理念和灵魂 ，可将其融入影视精神 、影视价值观 、影视道德观 、影视作品经营观念和发展方针之中。

4.2 提升影视作品女性文化价值观路径研究

当前 ，在某些领域依然存在性别歧视问题，不正确的女性文化价值观亟待纠正和扭转。通过对当下一些中外影视作品中所涉及的性别理论问题展开分析研究后发现 ，影视作品中要树立的正确女性文化价值观可通过以下创作途径来实现：

（1 ）认知性创作

认知是指人们认识活动的过程 ，即个体对感觉信号 接收 、检测 、转换 、 合成 、编码 、储存、提取 、 重建 、概 念 形成 、判 断和问题解 决的信息加工处理过程 。媒体人对影视作品中女性文化价值观的认知 ，是建立优秀影视文化的第一步 。想要正确把握影视作品中涉及的女性文化，需要不断地学习和掌握妇女权益保障法 、婚姻法等相关女性法律法规和女性学等一系列相关理论知识。但媒体人对影视作品中女性文化价值观的认知不是一蹴而就的 ，需要经历一个循序渐进的学习和了解过程 。因 此 ，影视传媒界应加强组织对影视文化核心理念的交流沟通与深入学习， 媒体人自身也要对女性文化价值观有一个基本的把握和了解。

（2 ）认可性创作

这里的认可是指人们对影视作品中所宣扬的女性文化的认同或赞赏 。只有当影视文化作品所表现出的内涵能够让百姓产生共鸣时 ，影视文化作品中宣扬的核心理念和价值观才可能被群众接受 。不被群众认可的影视文化是难以发挥其应有功效的 。影视传媒界为提升大众对影视文化的认可度 ，应做好以下工作 。一是影视文化的提炼和培育需要全员参与 。二是尽可能创造出更多具有感召力 ，能够发挥正面引导作用的积极影视文化作品 ，以求获得群众认同 。三是百姓对影视文化的认可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影视文化作品的取材要尽可能地源于基层 ， 接地气 ，提炼得恰到好处 ，只有这样符合大众认知水平 ，和大众生活紧密相关的影视作品 ，才能获得更广泛的关注。

（3） 实践性创作

实践性创作是指媒体人应当深入社会 ,走进百姓生活 ，去调查当今现实存在的涉及女性心理 、教育 、就业 、生 活等方方面面的热点问题。应当放宽视角去尽可能捕捉那些被大众忽略的，藏匿于各类小事件 、小地区中的大问题 。通过实践调查去发现各类一般事件间的客观联系，再加以 修饰 、包 装 ，整 理成为 影视文化作 品 。只有 这类取材于实践调查的影视文化成果 ，才能更好地做到有感而发 、有据可寻 ，也才能获得更多的社会共鸣 ，进而发挥 “革新旧秩序 ，树立新风尚，创造新环境 ”的积极作用和伟大意义。

5.结论

文学以及历史发展进程中女性的缺席与失语让一些女性主义者及女性问题理论家试图重新解构各类体裁的文学作品 ，去倾听女性受压抑的声音 ，分析女性被压迫的原因 ，并希望能通过一系列的努力去改变女性这种遭歧视 、被压迫的悲剧命运 。女性边缘化受社会文化风俗 、社会传统观念以及女性在社会生活中所参与的社会分工和获取的劳动价值等众多因素影响 ，依旧实实在在地存在于当今社会之中 。本文将极具影响力的国产影 片 《色戒 》 与韩国大片 《生 死谍变 》两部影 视文化作品作为研究对象 ，通过把握两部影片中相似的女主人公形象和相近的故事发展脉络，结合一定的基础理论知识 ，探讨了影片中暗含的女性边缘化这一社会现实问题。

通过对韩中影视作品 《生死谍变 》 和 《色戒 》的比对研究发现 ，两部影片都刻画了肉体沉沦 在 “色 ”和 “个 人世界 ”之中 ，而 终归一无 所获 ，被爱慕对象即敌方处决的典型女间谍形象。但透过影片表面 ，我们非常有必要进一步去思考这种表现方式间接反映出的相关女性问题。女性在某些领域被看作弱势群体 ，被当作牺牲品 ，被劣等化 、边缘化等一系列复杂而又严峻的社会现实问题依旧客观存在 ，亟待采取有效措施加以解决 。可 以说 ，进 一步深入探究性别平等理论 ，构建两性平等社会格局仍然任重道远。

影视作品中女性文化价值观教育是个社会问题 ，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参与和关注 。媒体人创作的影视作品在获得丰厚经济效益的同时，应更多地承担起影视文化教育的社会责任 ，积极参与性别平等理论宣传与实践 ，在影视作品中树立正确的女性文化价值观 ，使影片更好地发挥 “革除旧观念 ，树立新风尚 ”的积极社会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