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我国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研究
2017-03-04胡茂波谢丽丽
胡茂波+谢丽丽
摘 要: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战略的背景下,产业结构、职业教育发展基础、区域发展战略的差异,需要“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差异化发展的内涵在于合理配置资源,满足区域差异化发展对职业教育的需求。差异化发展的特征体现为专业设置满足产业结构差异、人才培养适应科技创新差异、国际合作适应区域定位差异。差异化发展的目标是充分有效地开发职业教育资源,满足“一带一路”差异化技能人才的需求,促进“一带一路”的联动发展。差异化发展的路径为专业设置与产业结构相适应,人才培养与科技创新相匹配,国际合作与区域定位相符合。
关键词: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
作者简介:胡茂波(1975-),男,湖北鹤峰人,湖北工业大学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经济与管理;谢丽丽(1992-),女,湖北十堰人,湖北工业大学职业技术师范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管理。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7)01-0028-04
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被简称为“一带一路”。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既是中国扩大和深化对外开放的需要,也是加强和亚欧非及世界各国互利合作的需要。2015年3月,国务院、发改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和行动》(后简称“一带一路”愿景),规划十个城市为“一带一路”的内陆节点城市。根据地域分布,其将十个节点城市分为,中部地区节点城市:郑州、武汉、长沙、南昌、合肥;西北地区节点城市:西安、兰州、西宁;西南地区节点城市:重庆、成都。“一带一路”的发展战略为内陆节点城市的职业教育发展带来了机遇和挑战。2015年出台的《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教职成[2015]9号)提出,职业教育要配合国家“一带一路”战略,助力优质产能走出去。本文以“一带一路”建设战略为背景,分析其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发展差异化的动因、内涵、目标及路径。
一、“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的动因
(一)“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产业结构的差异
2014年,武汉的GDP在中部节点城市最高,为10905.6亿元;南昌的GDP在中部节点城市最低,为4000.01亿元。中部节点城市的煤炭、钢铁、冶金与石化等重工业特征显著,第三产业相对滞后,中部地区的产业创新水平发展不均。2014年,西北地区内陆节点城市GDP除了西安较高之外,兰州、西宁的GDP分别为2095.99元、1131.62亿元,处于内陆节点城市的末尾(见表1)。西北节点城市的第一、二产业较为发达,形成了各自优势产业,西安关中地区为装备制造等产业,甘肃兰州地区为能源化工等[1]。西北地区城市主要以煤炭、石油、資源开发为主,产业科技创新能力薄弱。2014年,成都、重庆的GDP均突破了10000亿元,在西南地区中经济发展水平较好。重庆主要以传统电子信息等为主导产业,成都主要以生物医药等为主导产业。西南地区节点城市的科技创新水平较高。重庆、四川综合科技进步水平指数为63.03、59.62,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
(二)“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发展基础的差异
“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总体发展状况与各区域间的社会经济密切关联。中部地区节点城市,职业教育的总体发展目标与城市建设的目标定位联系更加密切,与城市的定位发展息息相关。中部节点城市质量发展不均,其中合肥、西安、长沙、南昌的中等职业教育规模较小,郑州、长沙两个节点城市的生师比相对较高,两地的专任教师较为稀缺(见表2)。武汉、长沙的高职院校数量最多,南昌的高职院校数在30所以下。西北地区节点城市兰州与西宁的职业教育发展总体目标是促进当地经济发展,改善民生,培养技术人才。西北地区,中高等职业院校数量较少,师资水平也很低,生师比例较高。西南地区节点城市职业教育的目标更加注重职业教育内部的发展,提高职业教育层次、深化职业教育改革。重庆、成都的中职教育发展水平与中部地区节点城市的比处于中上,成都地区专任教师有待增加。
(三)“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区域发展战略的差异
由于自然条件、区位优势、产业基础、政策环境、历史文化差异,中国东、中、西部的经济发展水平差异长期存在,且有扩大的趋势,因而以区域经济为基础的城市群必然出现非均衡格局[3]。“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的总体规划,依托的城市群的发展方向不同。十大内陆节点城市分布在“一带一路”规划中不同走向的六大经济走廊,区域间节点城市的功能定位也有所差异(见表3)。西北地区节点城市西安、兰州、西宁作为连接中亚、西亚的门户城市,属于新欧亚大陆经济走廊、中伊土经济走廊、中巴经济走廊。西南地区节点城市成都、重庆作为连接东南亚、南亚次大陆的门户城市,属于孟中印经济走廊。成都、重庆处于南下出海通道的重要交通位置,是连接“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门户城市。西部内陆和东部沿海的双向开放将促使中部地区由“单向夹层区”转变为“双向支撑核”[4]。中部地区为西部和东部面向国际化发展提供人才、资源、产品支撑。
二、“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的内涵及特征
(一)“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的内涵
差异化发展战略主要是通过树立品牌形象,提高管理水平,以创造一种独特的价值组合,使产品或服务在行业内部独树一帜[5]。其涵义为产品提供以及服务等方面与竞争对手形成差别,通过更好地满足消费者需求,以获取稳定的市场或者扩大市场份额。“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发展差异化,是指各个城市根据职业教育的资源、结构的分布情况,进行资源优化合理配置,根据不同区域节点城市的经济基础、产业结构、区域发展战略,培养符合区域经济发展需求,具有地方特色的技能人才。“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发展差异化主要体现在专业设置、人才培养规格、国际合作对象的差异化。
(二)专业设置满足产业结构差异的特征
专业是学校人才培养和社会经济发展的契合点,是职业院校满足经济发展对人才需求的载体。“差异化”战略的关键就是针对目标市场的个体需求,通过提供与竞争者存在差异的产品或服务以获取优势的战略[6]。对地方职业院校而言,目标市场就是区域经济发展,个体化需求就是地方产业结构升级所需要的专业人才。“一带一路”战略为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发展提供了新思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专业发展差异化体现为,在全球化背景下,职业院校从院校内部不断改革,依据所属经济带的需求合理设置专业,及时了解节点城市的产业结构及专业需求变动,建立动态专業调整机制。
(三)人才培养适应科技创新差异的特征
人才培养直接关系到“一带一路”建设目标的实现,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所需的技能人才是面向社会实践、服务国家战略的高端应用性专业人才。差异化发展的内部条件是,企业具有很强的研究开发能力,具备吸引创造性人才的条件。各区域内陆节点城市差异化发展的内部条件就是城市自身具备高技术层次的人才。各区域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培养的人才符合区域主导产业和特色产业的技术创新需求。调整节点城市职业教育人才培养适应产业科技创新需求,是差异化发展的内部动力。各区域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人才培养适应科技创新差异体现为:依据区域教育资源,发挥不同规格的技术人才的优势特长,协调应用本科、高职、中职与各产业技术结构的关系;同时,依据不同区域企业的技术需求,培养为企业服务的技术研究团队。
(四)国际合作适应区域定位差异的特征
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的差异是由节点城市所属区域定位差异化决定的。企业差异化发展的外部条件是顾客对产品需求和使用的多种多样性。“一带一路”沿线合作国家多达60多个,各个国家的经济、政治、对外政策都有所差异。不同国家需求的差异化可内化为职业教育发展的差异化战略。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办学模式进行针对性的国际化,其示范性职业院校开展国际交流,进行留学生交换、国际合作办学,甚至在经济密切合作的国家开办分校,推广中国的职业教育理念与文化。在具体的国际化人才培养方面,“一带一路”沿线经过亚洲、欧洲等国家,重视培养“技能+外语”的高素质国际技能人才。
三、“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的目标
(一)合理有效地开发内陆节点城市的职业教育资源
职业教育的经济属性要求职业教育能够为经济发展服务。职业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率体现为职业教育对经济的促进和拉动程度。将企业的差异化发展战略运用到职业教育,其目标是为了实现合理投入资源,确立人才培养目标,更好地实现职业教育的社会经济功能。“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发展差异化,是为了合理有效地开发内陆节点城市的职业教育资源,实现职业教育资源的合理优化配置,促进当地经济建设,从而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的经济发展。职业教育资源是由人、财、物、制度等要素组合而成的复杂系统,资源的开发利用就是合理配置这些要素。“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发展差异化,本质上是为促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经济发展,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二)充分有效地满足“一带一路”差异化技能人才的需求
“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的发展,是指根据各区域的教育资源、地方特色进行人才培养,从而满足区域人才差异化的需求。差异化的精细度决定“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服务的效果。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的目的,不仅仅是执行一项差异化政策的程序,而是要确保内陆节点城市的职业教育发挥出特有效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一带一路”区域发展战略由人才、信息、技术、程序规则等组合形成。不同的区域发展战略各有差异,其发展战略中的技能人才的技能素质、人文素质、综合素质需求不同。职业教育的差异化发展是满足这种差异化的技能素质、人文素质、综合素质的需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的实质目标是对接“一带一路”,解决发展的不平衡,优化经济布局,增强发展过程和区域经济的协调性,满足人才差异化的需求。
(三)富有成效地促进“一带一路”的联动发展
联动是实现“一带一路”整体、全面发展的必然选择。这样才能减少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实现经济的优势互补和稳步发展。“一带一路”上的重要节点城市,承担着连接各区域的中转枢纽功能。职业教育的区域发展必须紧跟“一带一路”的总体规划。“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的主要任务,是为“一带一路”提供人才支撑,培养外向型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为产业走出去提供所需资源,促进与沿线国家文化交流,扩大我国职业教育影响。“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的职业教育,以人才输出,联合办学,互派留学生等方式,同“一带一路”的区域和国家的经济、社会、文化相连。通过这种相连,寻求促进区域间公平、开放、全面、创新的发展,解决经济结构转型和可持续发展。
四、“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差异化发展的路径
(一)专业设置与产业结构相适应的差异化发展
“一带一路”为中国企业走出去提供了发展机遇,企业有责任与职业院校合作培养技术技能人才。企业需要为职业院校传递人才需求信息,提供实训实践场地;职业院校需要主动与企业进行合作沟通。不同内陆节点城市的产业发展重点有所侧重,对应的专业设置应有所差异。西南节点城市成都、重庆本身的工业基础比较好,第三产业发展迅速,相关创新产业发展潜力巨大,可设置电子信息、高新技术等专业。西北节点城市的职业教育专业与西北地区特色融合,要充分利用甘肃经济文化和青海民族人文优势,还可设立资源开采等相关专业。中部节点城市是“一带一路”发展的内陆腹地,重点加强基础设施建设,要加大运输产业、基础建设人才培养,扩大铁路、航空、航海等专业招生。同时,要注重“外语+技能”的特色专业设置,加强专业与外语结合的双向人才培养。
(二)人才培养与科技创新相匹配的差异化发展
“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要匹配区域发展定位。职业院校需要提高技术技能型人才的培养水平,达成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目标、实施工学结合与校企合作的人才培养模式[7],将匹配区域定位内化为职业教育质量的提升。西南內陆节点城市成都、重庆的科技创新水平较高,要提高人才培养层次,加快地方本科院校向应用型本科转型,重点培养研究型的技能人才。西北内陆节点城市,要注重加大职业教育规模建设,要大力引进优质师资,加大投入,利用网络提高教育教学能力。中部内陆节点城市武汉、长沙、合肥等,可更加注重培养高端技能人才,促进地方本科院校向应用型本科转型。郑州、南昌的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要在提高技术水平的同时,更加注重电子信息产业创新技能人才的培养,为所属区域的科技创新有效地服务。
(三)国际合作与区域定位相符合的差异化发展
“一带一路”内陆节点城市需要提高职业教育“走出去”的能力,积极培养学生的国际化意识与素质。西南节点城市成都、重庆重点在于与东盟建立合作关系,针对培养“专业+外语”人才,适应沿线东盟国家的文化、政治、语言需求。西北节点城市西安、兰州、西宁要根据自身的人文地理,加强面向中亚、西亚等地区的职业教育,重点选择以畜牧、农林为主的国家合作。中部内陆节点城市作为对外开放的经济腹地,是“一带一路”所有国家和地区的后备基地。郑州、武汉、长沙、南昌、合肥等内陆节点城市职业教育在国际化发展方面,应加大建立国际人才培养基地,通过专项基金和自筹资金,有针对性地派遣职业院校学生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企业、高等院校进行学习。同时,要注重培养电商贸易人才,积极参与国际合作项目,培养具有国际交流合作意识的人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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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肖称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