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高校创新合作演化路径分析
2017-03-04陈强刘笑
陈强 刘笑
摘要:为了研究高校创新合作演化路径,文章基于组织邻近和地理邻近两个角度分别构建了判断组织合作模式的二维四分框架,并以2005年至2013年上海18所高校的论文合著数据开展创新合作模式演化的实证分析。结果显示:组织邻近效应依然存在,上海高校的学学合作明显强于产学合作,但产学合作趋势也在逐渐增强;得益于地理邻近效应的逐渐减弱,上海的高校经历了从区域内合作到区域间合作的转变。未來政府应主要做好跨区域合作的战略规划和进一步促进上海高校与产业的开放共享工作。
关键词:区域间合作;区域内合作;产学合作;学学合作;二维四分法(TDQ)
中图分类号:G3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3060(2016)05-0109-08
引言
全球研发网络环境的形成以及现代通讯技术的蓬勃发展为大学有效利用全球科技创新资源提供了新的机遇,跨区域研发合作日渐成为创新活动的重要组织形式,合作模式也越来越多样化。大学与企业产学合作是知识溢出的重要机制,在促进知识扩散和成果转化等方面作用非同寻常,而与大学等学术机构合作对大学知识创新、知识共享等创新活动也是重要的补充。
随着知识经济的兴起,创新合作越来越频繁,当前学者主要从地理邻近和组织邻近的角度对其进行了探讨。从地理邻近角度看,探讨创新合作的研究主要存在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区域内部创新合作可以增强区域的知识存量和竞争优势。由于地理邻近性在构建和维持组织间创新合作方面具有明显优势,因此区域内部正式与非正式的创新合作网络是知识创造、知识共享和知识溢出的重要手段。然而,另一种观点则指出区域内部强烈的创新合作网络并不一定会促进创新。过度地强调区域内部创新合作可能会使区域以牺牲多样化思想交融的代价陷入本地知识圈交流境地中,导致其发展陷入路径锁定的局面,从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组织的创新发展。现代通讯技术的快速发展也为远距离合作创造了新的便利条件,使得合作可以自由存在于区域问,极大地促进了区域内部知识的多元化。基于加拿大1999年的生物技术使用与发展调查统计数据,加拿大学者Gertler和Levitte(2005)发现跨区域合作与区域内合作在促进企业知识循环和成功创新方面具有同等重要的作用。挪威学者Fitjara等人(2013)也证实了区域间合作的积极贡献,在对1604家挪威公司调查研究的过程中发现,该地区企业与区域外部的大学等创新主体合作频繁,并且其采取区域间创新合作时比区域内创新合作更具创新性,也更具创造力。瑞典学者Tavassoli和Carbonara则通过81个瑞典区域的实证分析发现内部知识和外部知识的种类和密度明显影响了区域的专利申请数量。
基于组织属性角度探讨大学创新合作的研究则主要从产学合作方面展开。一部分学者认为产学合作对大学的学术创新是积极的。美国学者Lee、Henderson和加拿大学者Agrwal认为大学与产业合作不仅使高校从企业获得了学术基金资助,拓展了研究范围,而且使其获得了相关技能的补充,从而在共担研究风险的基础上测试了相关理论的应用。英国学者Sigel等人也认为产学合作对学术创新绩效提高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可以延伸传统学术研究的日程,在拓宽高校学术研究者思路的基础上明显改善基础研究论文的数量和质量。然而,另一部分学者则指出产学合作不利于学术创新绩效的提高。加拿大学者Florida和Cohen发现大学为了与产业合作往往会倾向于应用型的研究选题,而高校学术研究从基础研究向应用研究的转变会直接减少对期刊论文等基础研究的贡献,这样不仅会带来跨部门合作质量的下降,而且会产生许多合作问题。
综上所述,尽管国内外学者针对跨区域创新合作及跨组织创新合作开展了一系列研究,但仍存在以下不足:一是在组织邻近角度现有研究多关注产学合作,缺少对大学与大学、科研机构等学学合作的关注度;二是在地理邻近角度已有研究多从区域内考察创新合作,缺乏对开放式创新下跨区域合作的关注,而且多数研究采用全区域样本分析,忽略了区域的异质性,缺乏对典型区域时间维度上发展路径演化特征的深度剖析。因此为弥补上述不足,本研究借鉴现有成果,基于地理邻近和组织邻近两个角度分别构建了判断高校合作模式的二维四分框架,在此基础上选取上海18所高校进行了创新合作形式的演化路径分析,以期更加准确地判断特定区域特定组织创新合作模式特征的发展变化。
一、概念模型
本文旨在考察高校创新合作模式的演化路径,创新合作模式的划分和邻近性的选取是关键,也是模型构建的基础。首先,本文借鉴荷兰学者Boschma提出的多维邻近性概念框架,并参考后续学者针对邻近性的相关实证研究,综合考虑各种邻近性在区域创新合作中的作用以及实际测度可行性,最终选取了地理邻近和组织邻近两个角度纳入本文的分析框架。其次,基于地理邻近和组织邻近两个角度,选取二维四分法(Two-Dimensional Quadrant method,简称TDQ)分别对高校创新合作的类型进行了划分。最后,选取特定城市的合适样本做了组织创新合作的演化路径分析。
尽管有学者应用二维四分法创建了不同的理论分析框架,然而却很少有人从微观的视角将TDQ应用于组织机构的创新合作分析上。二维四分法是将事物的两个重要属性作为分析的依据进行分类分析,找出解决问题办法的一种分析方法,其主要优点在于注重分类、操作简便、直观清晰。
对一个组织而言,独立研究还是合作研究从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其创新模式的选择。我们根据组织创新能力和合作水平两个维度将一个组织的创新活动划分为四种类型:领导型、创新型、跟随型以及合作型。其中,组织创新能力用每百人论文数量来衡量,用OI来表示,合作水平用合作论文数量占组织所有论文数量的比例来衡量,用CL来表示。“领导型”组织不仅拥有强大的创新能力,而且具有较强的知识交换能力。因此,该组织通过知识分化来执行它的领导功能。“创新型”组织拥有强大的创新能力并且积极地追求创新,但是该组织与其他组织创新合作的意愿有所欠缺,喜欢充分利用组织内部的创新资源。“跟随型”组织则属于被动型组织,创新能力较弱,也不渴望与其他创新组织进行合作。而“合作型”组织则期望可以通过合作充分利用外部的创新资源,提高自己相对较弱的组织创新能力。一般来说,该类组织的创新能力都相对较弱。
从地理临近角度来看,组织可以选择与同一区域内的组织进行合作,也可以选择与区域外部的组织进行合作,合作示意图如图1所示。因此,我们根据区域内合作水平、区域间合作水平两个维度将组织的创新合作活动划分为四种类型:“平衡型”、“寻求型”、“围墙型”以及“保守型”。其中,区域内合作水平和区域间合作水平分别被界定为区域内合作论文数量、区域间合作论文数量各自占该组織总论文数量的份额,分别用INTRA和INTER表示。具有双高水平(高区域内、高区域间合作水平)的“平衡型”组织在利用区域内部创新资源和积极寻求外部合作伙伴上具有很好的兼顾性。“寻求型”组织则喜好与外部城市的创新组织进行知识交流和共享,希望可以吸收外部精益创新资源,但其与区域内组织的创新合作则较少。“保守型”组织则不喜欢为了知识交换等创新活动跨越地理边界寻求合作,倾向于地理邻近优势下就近创新合作活动的展开。与其他三种合作类型相比,“围墙型”组织则在利用区域内部创新资源和寻求外部创新资源的路径上均处于消极被动地位,从而使区域内、区域间创新合作水平均比较低。从组织属性角度来看,组织机构可以选择与属同性的机构合作,也可以选择与不同属性的机构进行合作。本研究以学术机构(大学)为例,其可能采取的组织问合作形式主要有学学合作(Academic-Academic,简称AA)以及产学合作(Academic-Industry,简称AI),企业等其他属性的机构也可采用类似划分方法。其中,产学合作能力和学学合作能力分别被界定为每百人产学合作论文数量和每百人学学合作论文数量。根据这两个维度我们将组织合作形式划分为四种形式:“综合型”、“学术型”、“应用型”、“封闭型”。“综合型”代表该组织在学术创造和对企业的知识扩散方面均具有较强的能力。“学术型”组织代表以知识创造为目标的学术导向合作,旨在知识生成过程中实现知识共享和风险共担。“应用型”组织即代表具有相对较高的产学合作能力。在这样的组织中,企业扮演了解决技术难题、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等角色。“封闭型”则表明该组织没有一种明显的合作形式,学学合作能力和产学合作能力都相对较弱。
合作类型的划分与阈值的确定有很大的关系。因此,确定合理的阈值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考虑到TDQ方法的广泛应用,一般将平均值作为阈值来进行类别划分。因此,本文也遵循了此标准,在区域内合作/区域间合作模型、产学合作/学学合作模型中分别用均值作为阈值,也得到了理想的效果图(见图2)。
二、模型验证
1.样本选取
尽管有不少研究者对将合著论文作为合作测度对象的合理性存在争议:一是论文并不是合作研究的唯一产出,二是合作对象并不一定都出现在合著名单中,但是,已有研究表明创新合作和合著存在正相关关系,并且指出创新合作在创新产出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学术论文不仅可以反映产业合作的知识转移,而且可以作为大学学术进步的标志,是衡量创新价值的合理指标。因此借鉴已有研究,本文仍采用合著论文表征创新合作。
本研究主要依据上海高校排名在考虑学校类型(综合类、师范类、财经类、理工类、语言类等)与兼顾合作样本体量的基础上选取了以下18所高校作为研究样本,如表1所示:
在本研究中,一篇论文的地址信息中拥有两个及两个以上的不同组织信息则被认为是成功的研究合作,然后根据地址信息将其按照不同维度进行具体类别识别。数据的具体提取过程如下:(1)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的SCI、SSCI和A&HCI数据库系统,通过从系统中提取上海18所高校2005年2013年所有论文数据,剔除不符合高校英文机构名称的论文数据,然后根据地址信息对18所高校的论文合作数进行分类。(2)对样本是否跨越地理边界进行识别。若地址信息中所有的作者均来自上海,则判断为区域内合作,记为O;若地址信息中所有的作者来自不同区域,则判断为区域间合作,记为1。(3)对样本是否跨越组织类型进行识别。先将地址信息中包含“UNIV*OR COLL*ORACAD*OR NATL*”检索出来,并命名为set1,然后在set1中检索含有“CORP*OR INC*OR LTD*”的信息,搜索结果判断为产学合作,记为1,命名为set2,set1数量减set2数量便是set3数量,即学学合作,记为0。
2.实证分析
为了更加直观地勾勒不同高校从2005年2013年创新合作的演化趋势,我们将整个观察期平均划分为三个时间段:2005年2007年,2008年2010年,2011年2013年。基于上文的高校创新合作分析判断框架,具体的分析结果如下图所示:
(1)独立与合作
从图3可以明显看出,只有上海交通大学进入创新领导者行列,这与其拥有杰出的创新人才和具有一流的科研能力密切相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上海多数高校处于合作型梯队,例如上海海洋大学、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等8所院校,该类院校由于创新基础相对薄弱,主要偏向应用技术人才培养,因而其创新活动往往在与他人的合作中完成。而拥有丰富创新资源的同济大学、上海大学、华东理工大学、东华大学则培养了自己独立的科研能力,因而合作水平不太高。而处于第三象限的4所高校(华东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第二工业大学)中的3所可能由于其学科性质主要偏文,所以造成了高校独立创新和合作创新均缺乏主动性,仍然处于跟随者的行列。由于这里不是本文的研究重点,文章并没有呈现每个阶段的分布结果,而是将所选取高校的9年合作状况进行了整体描绘。
通过对主要观测指标与组织创新能力问的相关关系进行检验(表2),我们发现区域间合作水平、区域内合作水平与组织创新能力间存在显著关系,其中区域间合作水平对组织创新能力的提升作用更加显著。学学合作能力和产学合作能力与组织创新能力间关系显著,其中学学合作对组织创新能力的提高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2)区域间合作与区域内合作
如图4所示,从整体来看上述三次演化趋势,我们可以发现,在第一个阶段(2005年2007年),上海的多数高校普遍分布在“围墙型”梯队中,即区域内合作水平与区域间合作水平均普遍偏低,其中有9所高校处于“围墙型”梯队中,两所高校处于“保守型”梯队中。在第二个阶段(2008年2010年),高校的分布则明显地向右发生了偏移,即越来越多的高校步入了“保守型”行列。在第三个阶段(2011年2013年),分布則向上方发生了偏移,即越来越多的高校在区域内合作和区域间合作间找到了平衡,不仅充分利用当地的创新资源优势来开展创新活动,而且积极寻求外部资源开展远程创新合作。由此可见,基于区域内和区域间合作角度的上海高校经历了从“围墙型”到“保守型”再到“平衡型”的创新合作演化。
从微观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发现主要组织机构在三个阶段的分布还是存在差异的。处于创新领导者地位的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两所高校虽然没有发生跨越象限的变化,但是其在三次演化进程中,创新平衡者的地位越来越稳定,从横纵坐标逐渐增大的趋势便可以看出。而同济大学则逐渐从创新“寻求者”演变为创新“平衡者”类型,表明其不再只是将寻求外部合作、进行技术转移等作为主要的创新方式,而是将聚焦区内部优势创新资源的挖掘作为创新合作的不可忽视的环节。变化趋势比较明显的还有第二工业大学,经历了从“围墙型”到“保守型”再到“平衡型”的转变,这表明组织机构在开始时倾向于独立研究,在逐渐意识到合作的重要性时,则首先依据地理邻近性原则就地展开区域内合作,在进一步扩大开放合作的影响下,逐渐将自己的合作战略调整为内外兼顾的策略。
(3)学学合作与产学合作
如图5所示,从整体来看上述三次演化趋势:在第一个阶段(2005年2007年),上海共有10所高校属于“封闭型”组织,即产学合作能力和学学合作能力均相对较低,只有少数高校分布在第一和第二象限中。在第二阶段(2008年2010年),可以观察到位于左下角的部分学校向右发生了偏移,即产学合作能力较第一阶段有所提高,有5所高校进入了“应用型”组织行列,第一象限的“综合型”队伍也较第一阶段有所增加。在第三个阶段(2011年2013年),除始终处于“封闭型”行列的几所偏文高校无明显变化趋势外,多数高校都步入了“综合型”梯队。
从微观角度来看,我们发现部分机构在三次演化过程中的变化趋势比较明显。例如,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虽在三次考察阶段期间均处于“综合型”梯队,但可以明显地发现其产学合作能力在不断地增强。同济大学则在第一阶段属于“学术型”组织,但在增强产学合作能力后也逐渐步入了“综合型”梯队行列。第二工业大学和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等院校则在考察开始阶段属于“应用型”组织,到第三阶段则步入了“学术型”行列。这与其不断加强和区域内名校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等院校的合作密切相关,而且与其同区域外部的高校例如东南大学、重庆大学等不断建立的学术合作密切相关。
三、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基于地理邻近和组织邻近两个角度分别构建了高校创新合作模式的判断框架,在此基础上对2005年至2013年间上海18所高校的创新合作模式开展了演化路径分析。结论表明:
第一,地理临近效应在逐渐减弱,愈来愈多的高校提高了区域间合作水平。在考察时间段初期,高校在寻求合作伙伴的时候会考虑地理邻近性所带来的优势,期望在降低合作成本的前提下开展创新合作,因而前期区域内合作水平强于区域间合作水平。然而,随着信息技术等现代技术的快速发展,创新的空间集聚度优势在增加,区域内创新资源的有限性以及内部知识的同质性难以满足组织开展复杂创新活动的需求,积极寻求区域外部合作伙伴是发展的必选之路,因此,高校的区域间合作水平均有所提高。
第二,组织临近效应依然存在,学学合作仍一直是上海高校的主要合作方式,与学学合作能力相比,产学合作能力仍比较弱。从演化趋势来看,学学合作能力一直保持稳定,但产学合作能力却在不断增强。组织结构研究合作的目的是为了寻求新知识,实现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目标。虽然地理距离对区域间合作的消极影响仍然存在,但由于同属性机构间组织文化、组织制度的相似性,可有效弥补远距离合作的交易成本,使组织机构间合作往来中的信息资源不必经过过多的加工便可被直接应用于科研活动,从而使高校多倾向于采用学学合作去获取与创新相关的知识溢出。
据此,为了进一步改善当前的这种现状,未来可考虑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工作:
首先,政府应做好跨区域合作的战略规划,推动跨区域产学合作相关政策的制定和落实。由于省份制度差异等难以通过自身力量来消除的行政壁垒的束缚,高校推动跨区域创新合作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因此,为了破除宏观层面制约区域间合作的地理影响,需要在政府层面加强跨区域顶层设计,构建跨区域合作中介平台,为一般高校做好吸引和集聚外部创新资源的准备,不仅要减轻省级边界所造成的消极影响,而且要减轻国家边界所造成的负向影响,促进国际创新资源在国内省市问的有效整合不受限制。
其次,上海高校应根据自身发展目标确定合理的合作伙伴类型。当以知识创造、基础创新为目标时,高校应首先抓住当地的学术资源,通过方便快捷的学术联合活动实现区域内部的知识共享,进而可展开跨区域学学合作,利用全球优秀创新资源实现知识的再创造。当以技能互补、成果转化为目标时,高校应首先依靠附近实力雄厚的企业展开产学合作,在对企业知识输出的同时实现知识的商业化,另外可以在兼顾远距离交易成本、维持成本和协调成本的基础上展开跨区域产学合作。
最后,政府要进一步促进上海高校与产业的开放共享。产学合作是学术界和产业界通过优势互补、资源共享等实现互利共赢的过程。但由于组织属性的差异以及信息的不对称,往往使彼此间的交流沟通存在障碍,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创新绩效的提高。因此,高校和企业有必要构建开放共享平台,以互相了解和学习机构制度、机构研究目的、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经验教训等,降低组织间的陌生度,提高组织间信息交流的有效性,从而增强科研合作的成功性。
尽管本研究基于不同角度对大学创新合作类型的演化路径进行了分析,但同样也存在一些局限性,需要进一步研究。论文只是创新合作一个相对狭小的考察范围,未来的研究应该从专利等多个角度考察然后进行综合划分。这是未来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