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辨”论治乳腺癌思路探讨
2017-02-28王一同马文心姜菊玲卢雯平
王一同 马文心 姜菊玲 卢雯平
近年来,乳腺癌以其持续升高的发病率受到人们的重视,中国乳腺癌的发病增长率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2015年中国癌症统计数据显示[1],乳腺癌的发病率居女性恶性肿瘤首位,高发病率带来高死亡率,严重威胁女性生命健康。
中医药在减轻手术、放化疗、内分泌治疗的不良反应,预防乳腺癌复发和转移,提高晚期乳腺癌患者生活质量等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优势,在乳腺癌综合治疗中的地位不容忽视。从古至今,各医家在乳腺癌的治疗中提出多种辨治思路,本文现从辨证、辨病、辨体、辨经四个方面入手,探讨该综合辨治模式的可行性及实用性,从而为乳腺癌及其他疾病的治疗提供更全面的临床用药思路。
1 辨证论治是核心
辨证论治是中医治病的基本原则,始于《黄帝内经》,成于《伤寒论》。《素问·至真要大论》中记载“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是对“证”最早的记载,此处的“证”应通为“症”[2]。《伤寒杂病论》中多次提到“辨某某病脉证并治”,此处的“证”应为除脉象外,一系列症状和体征的总称。近代将“证”的含义更加扩大化,引申为“证据”之义,因此,广义的辨证论治是指全面收集临床证据的过程,包含以下的辨病、辨体、辨经论治。在此,笔者主要讨论古时狭义的辨证论治概念,是指以疾病的某一阶段为研究主体,通过望、闻、问、切全面收集患者的症状、体征,考虑该阶段机体脏腑、气血、正邪盛衰的情况,进而确立相应治法并选方用药的过程。它强调疾病的阶段性、个体化[3],是宏观动态辨证的过程。
临床中进行辨证论治时,常将乳腺癌分为以下七种证型:肝郁气滞证、脾虚痰湿证、瘀血内阻证、热毒壅盛证、气血两虚证、冲任失调证、肝肾亏虚证[4]。疾病分期不同、阶段不同,证型也会有所差异。早期乳腺癌患者辨证大多属实证,肝郁气滞痰凝证偏多;晚期患者正虚毒盛证、冲任失调证偏多;多数乳腺癌患者术前实证偏多,多见肝郁气滞证和瘀血内阻证;术后由于手术放化疗等对机体气血的损伤,气血两虚证很常见[5]。因此,辨证论治多用于乳腺癌患者围手术期、放、化疗期间等不适症状和异常体征较明显时,用药时应时刻关注疾病发展动态,随时调整方药。
2 辨病论治看全程
辨病论治是指针对疾病的特异性,把握该病的基本矛盾变化及发展规律,对疾病作出准确诊断并结合现代医学研究成果,从全程考虑确立治法的过程,强调普遍性、全程性及微观性。
中医虽重视辨证论治,但是对“病”也有丰富的认识。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有“咳论”“痿论”“疟论”等专病记载;晋代葛洪的《肘后备急方》更是不论辨证分型,从病急选方用之,与辨证论治互相补充,每获良效;徐灵胎《兰台轨范·序》中指出“一病必有主方,一方必有主药”,明确指出先辨病后辨证的诊疗思路[7];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中记载的治肺病方、治霍乱方、治癫狂方、治黄疸方等均是辨病与辨证论治结合的产物。古时与乳腺癌相关的病名有很多,除常用名“乳岩”之外,还有“石痈”“乳核”“乳痞”“乳毒”“妒乳”“乳疽”“乳痛坚”“审花奶”“石榴翻花”等。王肯堂《证治准绳》中记载“凡妇人女子,乳头生小浅热疮,搔之黄汁出,浸淫为长,百种疗不瘥者,动经年月,名为妒乳病”,详细介绍了妒乳病(类似于现代乳头湿疹样癌)的发病全过程,可见古人对乳腺癌的认识颇为深入,辨证与辨病思维始终是交织存在的。到了现代,随着实验室检查、影像学检查、组织病理学检查技术的进步,可以从细胞水平、分子水平、基因水平等微观层面对乳腺癌的病理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从微观角度了解不同分型的乳腺癌之间的差异,可以整体把握其发展和预后。
中医认为乳腺癌是因情志不遂、气血不行、经络滞涩、日久凝聚成核而发病,以肝郁脾虚、癌毒内盛为基本病机。因此在治疗时应抓住基本病机,无证可辨的情况下,疏肝健脾和祛除癌毒药物的应用是乳腺癌专病专方的重要组成部分。结合现代中药药理学研究的成果,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加用几味有祛除癌毒功效的中药[8],如白花蛇舌草、半枝莲、草河车、红豆杉、白英、山慈菇、八月札、郁金、鲜龙葵果等,可以获得更好的疗效。
若患者表现出相似的临床症状,但乳腺癌分型不同时,应结合西医微观指标作为鉴别点,抓住疾病的内在病理机制,从而在疾病隐性表现时期尽早进行干预。现代研究显示[9],乳腺癌的病理多为腺癌,山慈姑、重楼、喜树果等药物对各种腺癌有很好的疗效,临床中可酌情选用。辨病论治关注疾病全程,因此对疾病的发展和预后在治疗之前就该有一定的了解,从而采取不同的治法。乳腺癌易发生转移的部位有局部淋巴结、骨、肺、肝、脑等组织,而不同亚型的乳腺癌复发转移的风险不同,易发生转移的部位也不同[10],结合现代医学的研究成果,在治疗时“先安未受邪之地”,如luminal A型乳腺癌易转移至骨[11],但内脏转移率低,预后较好,在未发生骨转移时就要加一些保护骨头、补肾的中药,如川牛膝、补骨脂、骨碎补、桑寄生等;三阴型(basal-like型)乳腺癌预后较差,易转移至脑、肺、肝[11],用药时要兼顾到这些脏器,防治脑转移可加用一些祛风药天麻、菊花、钩藤等;防治肺转移可加用沙参、麦冬、桔梗、川贝母、鱼腥草等;防治肝转移可加用茵陈、郁金、八月札、炙鳖甲等。通过对其预后的判断,从而给予不同强度(用药剂量、剂型、服药周期等)的干预也是辨病论治的一部分。
3 辨体论治溯病源
辨证、辨病与辨经的研究主体都是患者患病后机体的状态,而辨体的过程更多是追溯患者发病前的素体情况,是对患病背景的研究。体质是人体生命过程中,在先天禀赋与后天获得的基础上形成的形态结构、生理功能和心理状态方面综合的、相对稳定的固有特质[12]。古人很早就认识到体质与疾病之间的密切关系,《灵枢·论勇》中记载“有人于此,并行而立,其年之少长等也,衣之厚薄均也,卒然遇烈风暴雨,或病或不病”,说的就是体质差异对疾病易感性的影响;《奇效良方》中记载“小儿所禀,全习父母之余气,以长形质”,说明先天禀赋对体质的重要作用;《三元参赞延寿书》中记载“饮食生冷,北人土厚水深,禀气坚实,不损脾胃,久居南方,宜忌之”,体现后天环境对体质的影响[13]。到了现代,随着分子生物学及表观遗传学研究进展,发现体质与人体基因序列及表观遗传信息密切相关[14],是疾病发病之本源,某些体质是乳腺癌发病的高危因素,因此了解患者体质的偏颇并进行改善才能达到“治病求本”的目的,从根本上预防肿瘤的发生并防治其复发、转移。
辨体论治常用在乳腺癌的预防和巩固治疗阶段。预防阶段,乳腺癌的易感体质有气郁质、血瘀质、痰湿质[15]。因此临床中应对乳腺癌高危群体应进行体质测试,针对气郁质、血瘀质群体,在疏肝理气活血药物应用的同时要多给予心理疏导,畅达其情志,气行则血行;痰湿质群体,嘱其加强体育锻炼,控制体重。巩固治疗阶段患者结束了西医的手术、放化疗等治疗,会出现“无瘤可辨,无证可辨”的情况,应参考患者发病前素有的体质进行调理。若既往长期处于巨大压力下,情绪紧张,易形成气郁质、血瘀质,可用解郁活血法;若平素嗜食寒凉、不避风寒,易形成阳虚质,可用温阳益肾法;若劳逸失度、体型肥胖,易形成痰湿质、湿热质,可用化痰除湿法;若患者处于更年期,可能表现为阴虚质,可用调补冲任法。此外,还要根据患者体质情况评估预后,研究显示[16],HER-2过表达与痰湿体质密切相关,如果患者属痰湿质,复发风险较大,后期服中药时间就可能长至数年;如果患者为平和质,复发风险低,后期服中药时间较短。
4 辨经论治达病所
辨经论治是以经络理论为基础,将病位与经络循行联系起来并使用引经药的过程,有些类似西医的靶向药理论。《灵枢·九针论》记载“四时八风之客于经络之中,为瘤病者也”,指出经络与肿瘤发病有关。《外科大成》中记载“乳头属厥阴肝经,乳房属足阳明胃经,外属足少阳胆经”;《青囊秘诀》中记载“乳岩乃性情每多疑忌,或不得志,失于调理,忿怒所酿,忧郁所积,浓味酿成,以致厥阴之气不行,阳明之血沸腾,孔窍不通,结成坚核,形如棋子,或五七年不发,有十余年不发者,或因岁运流行,或因大怒触动,一发起烂如翻花石榴”,可见乳头与肝经关系密切,乳房为胃经气血聚集之处,肝、胃二经的气血畅达对乳腺保持正常生理功能尤为重要,因此处方用药时要考虑加用入肝、胃二经的药物,如柴胡、青皮、丝瓜络、香附、蒲公英、穿山龙等。
引经药的使用是辨经论治的重要内容。尤在泾说“药无引使则不通病所”,通过对疾病病位及经络络属的判断,加用几味引经药,可使药力直达病所,提高疗效,其机制可能与现代医学的受体学说有关[17]。在乳腺癌的治疗中,引经药的使用要以辨证为基础,考虑药物自身功效及引经作用的统一[18],如治疗乳腺癌时常用到柴胡,既能疏肝理气,又可引诸药达肝经到病所。现代研究还将肿瘤化疗药、靶向药与引经中药结合使用,把引经药当作特异性载体,以增强治疗药物在靶器官的聚集并减少其对正常组织和细胞的损伤[19]。
当乳腺癌出现远处转移时,病位多变,也可加用引经药,如肺转移时可加用沙参、桔梗等;脑转移时加用全蝎、冰片、天麻、钩藤等;骨转移时加用骨碎补、补骨脂、威灵仙等;有学者认为淋巴结可归属为中医之肝经[20],故淋巴结转移加用入肝经且能化痰散结的猫爪草、橘核、白僵蚕等。
辨经过程完成后,除引经药的选用,选取该经腧穴进行针灸刺激以减轻临床症状并改善体质,从而防止复发转移也属于辨经论治的一部分[21]。对于乳腺癌患者术后或放化疗后虚损状态明显者,可选用脾经、肾经、任脉、督脉腧穴进行补益,如中脘、三阴交、肝俞、肾俞等;针对化疗过程中出现的恶心、呕吐、纳差症状可选用脾胃经的中脘、内关、足三里等[22];对于骨髓抑制严重者可选用肾经、督脉的涌泉、大椎、膈俞、脾俞、肾俞、命门等[23];对于骨转移所导致的疼痛,可选用局部阿是穴,改善局部气血,防止肿瘤增长同时缓解疼痛。
在“四辨”论治乳腺癌的过程中,四种辨治方法既有重叠又相互独立,当一种模式出现局限性时就要用其他辨治思路进行补充。如患者就诊时,临床症状和体征较明显时,应首选辨证论治。当患者同属西医乳腺癌分型中的某种类型(根据组织学、细胞学或分子生物学等分型),而临床症状却差别很大时,就显示出辨证论治的优势,可以进一步区分、判定患者所属的中医证型,从而对证用药。当患者就诊时无明显不适症状及阳性体征,即无证可辨时,就要充分发挥辨病、辨体论治的优势。辨体论治主要是依据时间维度去干预疾病,注重发病之前的情况。辨经论治则是从空间维度进行辨治,是依据疾病病位进行治疗的过程。灵活运用这四种辨治思路,可以全面认识人(体质)、病(西医病名及围观分型)、证(证型)、经(经络),既能更好地发挥中医优势,又能更好地应用现代医学研究成果。随着现代研究及临床经验的不断丰富,也许会为该模式加入新的内容,使之更加完善。
5 病案举隅
患者,女,40岁,2009年6月行右乳改良根治术,术后病理:浸润性导管癌,II级,淋巴结转移(11/21),免疫组化:ER(+++)、PR(++)、CerbB(-)、Ki67(10%+),术后行TEC方案化疗6周期,后行放疗30次。内分泌治疗:他莫昔芬20 mg,口服,一天两次。2013年4月出现双侧髋部疼痛,行腰椎MRI示:T12-L1脊髓圆锥区占位,2013年4月行椎管内占位切除术,术后病理:考虑乳腺来源,ER(++)、PR(++)、CerbB(-)。2013年8月患者髋部疼痛加重,行PET-CT示:T12-L1圆锥区肿物残存,局部放疗25次。
患者于2013年8月就诊,就诊时症见:双侧髋部疼痛,腰痛,行走困难,乏力,纳眠差,小便失禁,大便可,舌淡苔白腻,脉沉弦细。中医辨病:乳岩;辨证:肝肾亏虚为本兼气虚痰湿证;现代医学诊断:luminal A型乳腺癌、晚期乳腺癌;辨体:气虚质兼痰湿质;辨经:肾经、督脉为主,涉及肝脾经;中药内服:黄芪30 g、党参15 g、山药15 g、枸杞子15 g、女贞子15 g、鹿角霜15 g、白僵蚕15 g、橘核9 g、胆南星9 g、蜂房6 g、延胡索9 g、半夏9 g、炒白术15 g、陈皮9 g、威灵仙9 g、骨碎补15 g、全蝎6 g、三七粉6 g、山慈菇12 g、鲜龙葵果20 g、白花蛇舌草15 g。中药外用:冰片30 g、芒硝30 g、乳香21 g、没药21 g、土鳖虫21 g、水蛭21 g、生南星21 g、五灵脂21 g,上药打粉外敷疼痛处。针灸治疗:肾俞、命门、膀胱俞、肝俞、带脉、气海、次髎(4~5寸芒针深刺)、秩边、环跳、委中、丰隆、太冲、疼痛局部阿是穴(配合较高强度电针)。
2013年11月二诊症见:双侧髋部疼痛缓解,腰痛缓解,双下肢无力,行走困难,稍乏力,纳可,眠差,小便失禁缓解,仍时有少量遗尿,大便可,舌淡苔白腻,脉沉细。中药内服:原方减蜂房,加珍珠母30 g,中药外敷及针灸治疗继用前法。
后在上方基础上进行加减,交替换用虫类药,配合中药外敷及针灸治疗,患者疼痛缓解,可耐受,乏力缓解,纳眠可,小便偶有遗尿,舌苔白腻好转。复查转移病灶稳定,随访至2016年10月,生活质量较前改善。
按 患者中年女性,身材略胖,平素易疲劳,舌苔白腻,根据体质量表判定为气虚质兼痰湿质,偏颇体质的形成是肿瘤发生的根本原因。气虚痰阻,血行不畅,脉络瘀阻,日久聚而成核,发为本病。经过西医手术及放化疗治疗,肝肾气血耗伤。肾主骨,肝肾主腰膝,患者就诊时诸症多为气虚痰阻,肝肾亏虚之象,笔者通过“辨证”和“辨体”,以黄芪、党参、枸杞子、女贞子、鹿角霜、白僵蚕、橘核、胆南星为君药,益气化痰散结并补益肝肾,扶助正气,纠正体质偏颇,改善机体内环境;通过“辨病”,以半夏、炒白术、陈皮、骨碎补、威灵仙为臣,健脾化痰并预防其他部位的骨转移。佐以现代药理研究显示有抗肿瘤功效的三七粉、山慈菇、鲜龙葵果、白花蛇舌草等;加入延胡索止痛,珍珠母镇静助眠对症治疗;通过“辨经”,转移灶在脊髓,针灸治疗以肾经、督脉腧穴为主,以缓解疼痛,改善生活质量。患者虽为晚期乳腺癌患者,通过内服汤药、中药外敷及针灸综合治疗,获得了较长生存期,生活质量也有很大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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