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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新动能探析
——基于数字红利的视角

2017-02-23刘军君祝国平

关键词:红利供给数字

刘军君,祝国平

(1.吉林财经大学 金融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2.吉林农村金融研究中心,吉林 长春 130117)

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新动能探析
——基于数字红利的视角

刘军君1,祝国平2

(1.吉林财经大学 金融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2.吉林农村金融研究中心,吉林 长春 130117)

目前数字技术的发展已被公认为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重要驱动因素,数字经济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新引擎。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内在逻辑在于立足生产方式变革,核心是提高要素生产率,要以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为根本途径,加强科技创新引领,加快新旧动能转换。数字技术正成为驱动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新动能,在农业经济增长、增加农民收入、产业结构调整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并有机会享受数字红利。文章在描述数字红利的基本内容的基础上,理论分析了数字红利作为农业供给侧改革提供新动能的作用机理,进而提出释放数字红利的路径与建议。

数字红利;农业供给侧改革;数字经济;数字金融

一、引言

在不同增长阶段,当一种动力从作用显著到式微时,为了开发新动力,发展方式转变才具有紧迫性(蔡昉,2014)。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内在逻辑在于立足生产方式变革,从重数量的外延式扩张转向重品质、重效率的内涵式发展(宋冬林,2016)。农业供给侧改革是因市场功能被扭曲而导致要素配置被扭曲倒逼的(许经勇,2016),这是一项系统工程,具体概括为:一是围绕市场需求变化的生产体系、经营体系等农业经济组织体系的完善;二是以增加农民收入为基础的土地产出率、资源利用率、劳动生产率等农业要素流动与配置效率的提升;三是推进“三去一降一补”基础上“质”的需求转变的农产品供给质量与效率的优化;四是以提高农业全产业链收益的农村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核心是提高农业要素生产率,根本目的是形成经济增长的新机制。

目前,数字技术的发展已被公认为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重要驱动因素,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主要经济体纷纷出台了国家层面的数字经济发展战略,数字经济已经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新引擎。中国信息化百人会最新报告统计,2016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22.4万亿元,位列全球第二位。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要求,到2020年以新产品、新产业、新业态为代表的数字经济供给体系基本形成,信息消费、电子商务交易、信息产业、制造业信息化、农业信息化等领域将得到充分发展。预计到21世纪中叶,数字红利得到充分释放,顺利完成经济发展方式的数字化转型,基本形成先进的信息生产力,数字经济成为主要的经济形态 。边远地区、贫困家庭以及各类弱势群体中,随着数字技术高度发展并被广泛应用,互联网发挥其天然特性,通过消除信息障碍、优化要素配置给他们提供了以前无法企及的机会,数字技术正成为驱动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新动能,在农业经济增长、增加农民收入、产业结构调整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并有机会享受数字红利。

二、关于数字红利的描述

如何理解数字红利?世界银行(2016)将“数字红利”(Digital Dividend)定义为数字投资带来的经济增长、就业增加、服务改善等收益。回顾世界经济发展史和产业革命变迁史,经济周期或经济波动与新兴技术两者间的路径关系验证了经济周期恰好是技术进步周期。每一次技术革命都带来新兴产业的出现,并主导完成对传统产业的更新改造、生产率的全面提高,进而启动下一轮经济扩张。综合学者们的相关研究,从技术驱动与信息驱动两个角度理解,数字红利可分解为数字技术与大数据信息广泛应用而产生的发展效益。

数字技术是以数字形式表示、变换处理和存储信息的技术,它涉及数字的转换、存取、处理、检索、传输、控制等一系列的高新技术,包括数据存储和查询技术、数据处理技术、数据应用技术等三个方面(殷剑峰,2014)。按其发展经过微电子技术、计算机及其软件技术、通信技术、大数据技术阶段。

从数字化信息发展来看,信息是加工过的数据,信息作为认知的材料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资源(于良芝、谢海先,2013)。从数据到信息、再到知识的过程刻画了数字革命的本质:“用数据生产信息和知识。”而这一过程也使得数据资产转化成可以直接推动生产力的数据资本,进而创造了迵异于第一、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生产函数:生产力=(具有数据处理能力的)劳动力+数据资本+数据表现型技术进步(殷剑峰,2014)。大数据是一种高级信息生产力,用信息生产力与先进生产方式带动发展方式和经济运行机制的转变(姜奇平,2013)。

移动性、云计算、社交网络、传感器网络和大数据分析是数字化时代的主要趋势,数字技术高度发展与广泛应用形成跨越“数字鸿沟”到收获“数字红利”的转变(胡鞍钢、王蔚、周绍杰、鲁钰锋,2016),在摩尔定律和梅特卡夫定律的双轮驱动下,数字经济悄然成型。那么应对当前数字经济形势,数字红利对农业供给侧改革的作用机理如何分解?如果说数字技术接入鸿沟曾产生数字红利差异,那么,随着接入鸿沟趋向填平,数字红利能否在农业与农村发展中得以释放?本研究将采用“理论建构对话现实”的方式探讨上述问题。

三、数字红利影响农业供给侧改革的作用机理

本研究将农业供给侧分解为供给能力、供给主体与供给结构等三个方面,并由此形成数字红利如何作用农业供给侧改革的分析框架。

(一)数字红利为提高农业供给能力提供了新的技术驱动力

农业供给能力可分解为供给效率与供给质量两部分内容。一方面供给效率集中表现在农业生产要素的流动与配置效率上,要素配置对于农业生产具有重要影响,农业投入要素的“供给抑制”是制约我国农业发展的根本原因,供给侧改革首要的是提高要素供给效率。信息化和网络经济的主要特征之一是低成本差异化,从信息技术到数据技术,实际上是反映了生产要素的一种升级,体现了效率的提高。现阶段,农业资本要素供给不足,制约了农业生产的发展,农业生产力水平无法满足人民日益多元化的消费需求,从供给侧和增长函数角度来看,决定增长潜力的因素可简化为要素投入(包括劳动、资本等)和全要素生产率(TFP),而数字技术的替代效应和渗透效应通过影响要素投入(结构)和TFP支撑经济增长。多位研究者在数字资本投入等作为重要变量研究其对要素流动与配置效率的影响得到深入研究。数字经济跨越空间距离的特性,通过整合生产商、供应商和消费者,加速促进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改变粗放式农业状况需推进农业市场化基础上提升农业要素流动与配置效率。另一方面,供给质量信息的不对称会导致最终产品市场的萎缩(林毅夫、潘士远,2006),生产经营方式与农产品质量安全有密切的关系。技术创新扩散产生技术创新的乘数效应(Freeman,1991),数字经济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动力和燃料,数字红利带动农业发展方式的创新和经济运行机制的转变,以规模农业为主要方向的现代农业是确保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关键举措之一。

(二)数字红利为农业供给主体创造了更具包容性的信息场景

农业经济组织及其联结方式的创新发展,是对当下“以市场为导向、主体多元并发”农业经营体系的深化提升(CARD ,2017),农业供给主体改革包含对新农人的“自产”与引入、传统小规模经营主体的转型升级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培育。传统农村社会中的农户存在“数字鸿沟”,也就是网络上所称的“知识沟”。蒂奇纳等人的“知识沟假设”理论认为:大众传播的信息传达活动无论对社会经济地位高者还是社会经济地位低者都会带来知识量的增加,但由于那些受过良好教育、具有较高社会经济地位的人们获得信息和知识的速度大大快于后者,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结果是二者之间的“知识沟”不断变宽,差距不断扩大。更重要的是,与接入互联网相比,使用互联网更有益于人们获取知识;“在各种影响知识沟的因素之中,新媒介技术成为一个显著影响和型塑知识沟的变量”。数字化信息时代的核心是“突破时间和空间的全连接和零距离”和“基于数据的智能和智慧”,从“数字人力资本”角度分析,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互联网越来越成为把人的能力转化为生产、教育以及参与社会的工具,成为具有数据处理能力的劳动力,人力资本与知识经济构成数字人力资本的基础,这为农业供给主体提供了“智囊”性的信息场景。从新农人“自产”与引入的角度分析,数字经济连接民众,有力促进了创业和个体经营,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从传统小规模经营主体转型升级的角度分析,数字经济的主要特征表现为“平台共享”,网络低成本差异化促进个人和组织的相互交往、通信、合作和信息分享(姜奇平,2013)。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培育角度分析,从宏观角度看网络经济具有乘数效应,这种乘数效应是通过规模经济、范围经济、联结经济和速度经济等形态生成的。在这个机制中,由连通性带来的市场规模乘数效应和潜在差异需求规模乘数效应极其重要,“去中介、自组织”实现终极供给者与需求者的对接,将重塑经济组织模式。上述三点论述实质上验证了数字红利同时为农业供给主体提供了“共享”性的信息场景。

(三)数字红利为农村产业结构搭建了跨边界聚融合的新模式

目前,我国农业产业结构呈“二八现象”的新特点,农村产业融合发展是农业转型升级的大趋势,产业融合发展成为农村经济新增长点。创新是产业融合的本质,创新的根本推动力表现为人力和技术创新。互联网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数字资本替代与技术进步对农民工就业的“挤出”效应越来越明显,资本对技能型劳动力有互补效应和对低素质劳动者有替代效应。近年来,随着产业和微观数据的日益丰富,不少研究从实证角度考察由数字技术的包容性所带来的对农村农业发展的服务改善。农业农村大数据对现代农业的生产、经营、管理和服务具有流程优化和提质增效作用,且对一二三产业融合具有耦合催化作用。数字经济不同于传统经济,数字经济体现出基于技术(信用机制、身份屏蔽与特征透明等等)的开放、共享、信任,这与传统经济中主体受制于亲缘地理、族群和地域的情况有本质的区别。其发展从一开始就是公开市场,更容易形成有效市场、激烈竞争、源源不断创新的良性循环,数字技术的发展与应用将最大限度地发挥平台的网络化、规模化以及外溢效应,其有可能颠覆产业格局。

四、数字红利促进农业供给侧改革的路径与建议

立足当前事实,数字技术的应用在农业领域不断深化,数字红利发挥出的技术优势与数字化信息传递效率在不同程度影响了农业的要素配置、组织形式与产业结构。放眼未来发展,数字红利在农业领域的显现尚不十分明显,如何有效释放数字红利势必成为未来学者研究的主要内容。本研究对数字红利促进农业供给侧改革的路径与建议分为三个方面内容。

一是构建统一权威的数字红利评估指标体系,对数字红利进行测度。从宏观决策支持的角度,数字红利的评估与测度能够为政府制定宏观经济政策与政府投入比例、投放去向提供数据支持。从数据基础建设的角度来看,数字红利评估指标体系为建立统一高质量的数据源提供框架资源,鉴于技术变革的高速度,收集经济数据的机构往往存在衡量幅度和经济影响观测范围滞后的问题。数字投资的多少与变化是衡量数字红利促进经济社会表现的依据,最终会产生怎样的经济效益需要通过实证的分析进行检验。

二是改善数字技术与大数据的运用差异,运用差异包含运用方式与运用目的两个方面的内容。数字红利差异背后是个体、群体、地区、城乡之间的数字资本以及对其运用的差异,基础设施建设的城乡差异化正在逐步削减,但运用差异却呈现较大的距离。这主要源于认知的差异化。为实现有效运用的目的,需加大各类别数字化人才的培养和引入,也需要重视正确的宣传与引导,为个人提供学习和掌握数字化技能的途径。

三是推进“互联网+”农业与农业数字化战略。从农业供给方面,在农产品供给各环节重视数字化战略布局,推进数字化生产、数字化加工、数字化销售等数字化业务,试用新型技术或者实施先进技术研究方面占据优势地位。建立并发展数字化业务的最佳平台,依托共享平台促进农业技术成果转移转化、支持新兴种植养殖技术发展、支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及提升投融资水平。

[1]宋冬林. 从政治经济学角度考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N]. 中国社会科学报,2016-11-30(010).

[2]胡鞍钢,等. 中国开创“新经济”——从缩小“数字鸿沟”到收获“数字红利”[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6(3).

[3]祝国平,程呈,刘军君.互联网金融对我国农村普惠金融发展的作用[J].长春金融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5(3).

[4]世界银行.2016年世界发展报告:数字红利[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7.

[5]姜奇平. 互联网未被观测到的“数字红利”[N]. 光明日报,2013-12-05(002).

F30;F832.35

A

2095-0292(2017)04-0050-03

2017-05-25

吉林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互联网金融下农村金融专门人才培养模式研究”(GH150282)、吉林省科技发展计划项目“吉林省农民资金互助组织培育及风险控制问题研究”(20150418082FG)、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吉林省涉农资产证券化”(2016B78)、吉林财经大学平台共建项目“互联网金融协同电子商务对吉林省农村经济转型影响研究”(2016P39)

刘军君,吉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农村金融、数字经济;祝国平,吉林农村金融研究中心副教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金融市场。

[责任编辑孙兰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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