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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年龄结构、人口迁移与东北经济增长

2017-02-15杨玲张新平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6年9期
关键词:人口迁移经济增长

杨玲+张新平

摘要 近些年来,中国东北地区经济增速的迅速下滑引发了广泛关注,与此同时,东北地区的人口老龄化与人口流失局面也在加速发展,为探究二者间的联系,本文在梳理文献的基础上,选择从人口年龄结构和人口迁移的视角切入,利用扩展的索洛模型推导了各变量与人均资本、人均产出间的关系。并通过对地级市面板数据的一阶系统广义矩估计研究了人口年龄结构,人口迁移等变量对东北经济增长的影响及经济增长对人口迁移的反作用,利用交叉项分析探讨了人口因素对东北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区的差异化影响。实证发现:①劳动年龄人口占比与东北经济增长成正相关,而人口老龄化与人口净迁出均对东北经济增长产生了不利影响;②相较于一般性的人口流动,户籍人口的净迁出对经济增长的不利影响更突出;③人口年龄结构与人口迁移对发达地区和落后地区产生的影响会有所差异;④东北经济增长存在惯性且符合区域增长收敛理论;⑤投资率与劳动力参与率这两个变量则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⑥经济增长也对人口迁移产生了一定的反作用。在此基础上,本文针对性地提出了一些建议:①东北地区应及时科学综合地应对人口老龄化,开发老龄人力资源,调整人口政策,平衡地区间养老压力,发展老龄产业;②东北地区应控制人口流失局面,放宽户籍限制,加快国企改革,形成合理的产业结构与制度环境,留住人才。

关键词 经济增长;人口年龄结构;人口迁移

中图分类号 F2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2104(2016)09-0028-08 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6.09.004

在计划经济年代,东北地区作为重要的重工业基地,经济发展水平长期全国领先。但自改革开放以来,东北地区的经济增长相对滞后,其经济总量在全国所占比重由1978年的13.33%下降到2014年的9.03%。尤其是自2012年以来,东北经济增速再次下滑,连续数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015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经济增速分别为3%、6.5%、5.7%,均居全国倒数,这一现象引起了社会各界的争论与思考。与此同时,该区域人口老龄化速度不断加快,劳动年龄人口占比经历了从上升到下降的“倒U型”曲线,且人口流失愈演愈烈,东北经济增速的骤降与人口方面的剧变正好出现在同一时期,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其内在联系?人口年龄结构的失衡与人口迁移会对经济增长产生何种影响?这正是本文要研究的问题。与我国其他地区相比,东北地区的人口问题有其严重性和特殊性。一是东北地区人口年龄结构的失衡较其他地区更严重。东北地区由于国有经济长期一家独大,是否遵守计划生育政策往往与国企职工的工作机会挂钩,计划生育在东北地区得到了比其他地区更彻底的执行,致使当地人口生育率显著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数据显示,2014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的人口出生率分别仅有6.49‰、6.62‰、7.37‰,远低于12.37‰的全国平均水平,均居全国的末三位。而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生育高峰时期的大量人口和早期移民如今却集中步入老年阶段,其后果便是东北的少子化、老龄化。2014年辽宁、吉林、黑龙江的老年人口抚养比分別为15.68%、13.1%、11.89%,其中,辽宁的老年人口抚养比明显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13.7%,吉林和黑龙江的老年人口抚养比虽然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但对比往年数据可以发现,从2004年到2014年,辽宁、吉林、黑龙江的老年人口抚养比分别提高了3.34%、3.62%、3.25%,而在这段时间内,全国老年人口平均抚养比仅提高了1.83%,由此可见,东北地区老龄化的发展速度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对经济的冲击不可小觑。二是东北地区的人口流失形势不容乐观,80年代以来,东北地区长期保持着人口净流出态势,东北三省人口在全国所占比重由1978年的9.01%降至2014年的8.02%。根据人口普查数据,2010年东北三省历年累加的人口净流出规模达到219万人,相比2000年40.4万人的净流出规模,扩大了5倍。此外,东北地区外流人口的总量虽不及湖北、湖南、重庆等传统的劳动力输出大省,但东北的人口密度也远远低于这些省份。以2013年为例,根据《中国城市统计年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的人口密度分别为287.67 31/km2、167.64人/km2、95.3人/km2,而湖北、湖南、重庆的人口密度则分别为351.58人/km2、348.96人/km2、407.7人/km2,在对劳动力资源的利用效率同等的情况下,人口流失对人口密度更小的东北地区的经济影响可能更突出。况且湖北、湖南、重庆等中西部省份随着沿海产业的转移而出现了人口回流趋势,而东北并非产业转移的重点区域,人口流失的规模有增无减。

1文献评述

对于造成近期东北地区经济增速下滑的原因,现有文献中的观点主要可归结于以下几点:①东北地区保留了较多的计划经济残余,思想观念滞后,缺乏制度创新,市场环境不佳。②东北地区经济结构不合理,国有经济占比畸高,国企改革缓慢,过于依赖投资驱动。③近期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外部影响及其导致的原材料需求减少拖累了东北的外贸和能源工业。④改革开放之后,我国实行区域经济“非均衡发展”战略,优先发展东部沿海地区,东北地区的发展游离于国家战略重点之外,经济地位受到冲击。⑤东北地区长期的人口净流出与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拖累。在以上文献的基础上,本文选择从人口角度分析问题。

健康的人口年龄结构是经济增长的基础,老龄化所带来的人口年龄结构失衡首先在西方国家出现。部分国外学者对人口老龄化持乐观态度,Lee,Ronald et al认为对于人口老龄化的预期可以使个人和家庭产生未雨绸缪的储蓄,形成“第二次人口红利”。同时,也有学者从人力资本的角度加以探究,认为人力资本的提高可以抵消老龄化带来的不利影响。而张晓青、黄赜琳通过对山东省、长三角地区人口年龄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分析,指出劳动年龄人口占比的提高促进了经济增长,而年轻劳动力年龄组的促进作用更大。王晓峰等结合近期东北的人口情况,认为老龄化的发展会抑制东北的消费需求,使经济失去活力,加大社会保障风险。

关于人口迁移对经济增长的作用,Lewis在其经典的二元经济模型中认为劳动力从维持生计的农业部门向资本主义部门的流动将提高劳动生产率和消除城乡二元结构,促进经济增长。同时,流出人口可以为流出地带来资金回流并摊薄流入地的经济成果,导致地区间发展差距的缩小。但也有学者对此提出异议,段平忠等利用人均产出剥离模型分析中国各区域的情况后认为,省际人口迁移对中国不同区域的发展差距产生了不同影响,它扩大了东部、中部的内部差距及全国整体经济差距,但西部地区的内部差距却因人口迁移而缩小。于潇研究了建国以来东北地区各阶段的人口流动,认为计划经济年代东北的大量人口流入促进了当地工农业的开发,且人口分布与区域经济的一致性在提高。侯力等更是指出东北地区人口的流失将带来城市空心化、边境地区经济萧条等不利影响。

通过对文献的梳理与归纳,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针对近期东北经济增速放缓的现象,学者们试图从不同角度加以解释,但大多数文献的侧重点在制度环境、经济结构以及全球金融危机影响等方面,人口因素容易被忽略,且从人口视角阐释该问题的文献多为理论分析与逻辑推理,实证和计量研究不足。

第二,关于人口年龄结构、人口迁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历来存在较大争议,不同学者针对不同区域,利用不同研究方法得出不尽相同的结论。具体到东北地区,二者的关系究竟如何,有待本文结合该区域的情况加以实证探究。此外,现有文献考察的多是一般性的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间的关系,而受户籍制度影响,中国的人口转移实际上包括两种形式,除了一般性的人口流动,还有伴随着户口改变的户籍人口迁移,相较而言,户籍人口迁移往往会有更高门槛,本文尝试将人口年龄结构和人口迁移统一到同一个框架中加以分析,利用扩展的索洛模型推导实证模型,考察这两种不同的人口转移形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否有差异。

2理论模型

本文从索洛增长模型出发,对其进行扩展。由于资本密集型的重工业在东北经济结构中所占比重较大,因此本文采用资本增加型技术进步的索洛模型,即Y=F(AK,L)。

2.1对索洛模型的改进及对人均资本和人均产出的推导

为考察人口因素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对索洛模型进行扩展和改进后得到如下方程:

其中,Y代表总产出,A代表技术进步,K代表资本投入,AK即有效资本投入量。P代表劳动力参与率。old代表60周岁以上老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率(简称“老龄化率”),chi代表18周岁以下的少年儿童占总人口的比重(简称“少儿率”),(1-old-chi)即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Ⅳ表示仅考虑自然增长的总人口数。mig为人口净迁移率,mig若为正,表示人口净迁入,反之则表示人口净迁出。模型中关于人口迁移有三个假设前提:①中国社会的家文化色彩浓厚,很多老年人选择随成年子女举家迁移,故模型中假设人口迁移与人口年龄结构之间并不存在显著的相关性;②在中国,资本投入更多地是以政府和企业投资为主,本文假设人口迁移所带来的个人投资变动对总的资本投入不会产生太大影响。此外,α为有效资本AK对Y的弹性,β为当地实际从业人员数量对Y的弹性,即劳动力要素的投入,且α+β=1。由(1)式可得:

4实证结果分析

4.1一阶系统广义矩估计

考虑到经济增长往往具有惯性,当期经济增长可能会受过去经济增长状况的影响,故模型在解释变量中加入了被解释变量的一期滞后值,成为动态面板模型。此外,为了克服因内生性而导致的有偏估计,模型采用系统广义矩方法,以解释变量的滞后水平项作为工具变量,并引入水平方程的矩条件约束来增加工具变量的数量,涵盖了水平变化和差分变化两方面的信息,解决了内生性和弱工具变量问题。

本文以经济增长为因变量,采用不同自变量进入模型并使用系统广义矩方法对其进行估计,得到了表1所示的结果。AR(2)值均大于0.05,说明残差项不存在二阶自相关,同时Sargan检验也说明工具变量是有效的。其中,方程(1)为不考虑人口年龄结构和人口迁移因素的基准模型。方程(2)在加入分别用少儿人口占比和老年人口占比表示的人口年龄结构变量后,少儿人口占比和老年人口占比分别在10%和1%的显著性水平上对经济增长产生了负面影响,且老年人口占比的系数更大,也更显著。这一点与上文理论模型的推导相符,被抚养人口只消费不生产,其比例的增加意味着“生之者寡而食之者众”,降低了储蓄率和潜在的经济增长水平。

在以劳动年龄人口占比作为人口年龄结构的解释变量的方程(3)中,也可以得出类似结论,劳动年龄人口占比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促进了东北地区的经济增长,其对数每增长一个百分点,都会带动当地人均生产总值增长0.1926个百分点。劳动年龄人口的众多,会形成人口红利,通过增加劳动力供给降低企业的用工成本,形成企业的竞争优势,从而夯实长期经济增长的基础。此外,为考察人口迁移对经济增长产生的影响,方程(4)在方程(1)的基础上增加了户籍人口净迁移率的变量。可以发现,户籍人口的净迁入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增长。此外,方程(5)则用一般性人口流动率来考察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显示,一般性人口的净流入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对经济增长产生了正面影响。据此可以推断,近些年东北地区持续的人口流失可能会对经济增长造成不利影响,因为人口的流失意味着人口结构的劣化与人力资本的损失。同时,户籍人口净迁移率前面的系数更大也更显著,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相较于一般性的人口流动,户籍起到了“人才沙漏”的作用,能够进行户籍迁移的人群往往拥有更高的人力资本存量,而不伴随户籍改变的一般性的人口流动以务工群体为主,其拥有的人力资本更少。从而户籍人口迁出对东北经济所造成的损失要远远大于一般性的人口流出,它减少了东北经济发展可利用的人才储备。

表1的实证结果也反映了模型中其他变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第一,滞后一期的因变量在所有方程均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的检验,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惯性,印证了本文使用动态面板数据估计的合理性。第二,投资率在多数方程中未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影响,由于在东北地区经济中占有较大份额的重工业往往高度依赖投资驱动,投资率本应该促进经济增长,实证结果似乎与常识推断不一致,该差异可能是由于投资效率低下造成的。这一结果也与白雪梅的研究一致,该研究认为2003年后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举措使辽宁省的投资规模激增,但投资的边际报酬率递减,最终导致了投资效率下降。第三,人口自然增長率和折旧率之和则在大多数方程中对经济增长产生了正面影响。由于本文假设折旧率是既定的,因此,人口自然增长率的增加对经济增长产生了一定的促进作用,并未摊薄人均产出。第四,劳动力参与率在大多数模型中不显著,究其原因,可能在于劳动力参与率虽然与某一地区的就业率高度相关,但是考虑到东北地区的实际情况,在经济转型中,由于制度的不完善以及国有企业占比过大等原因,劳动力参与率不能反映大量存在的隐蔽性失业和非充分就业现象,这些都直接降低劳动力的利用效率,所以粗略统计的劳动力参与率并不能反映劳动力的真实利用情况。最后,实际人均生产总值的对数在所有方程中均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东北地区出现了区域经济增长收敛的情形,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的增长速度相对更慢。为避免因指标选取不当而引发的偏误,本文在上述模型中设定不同的资本折旧率进行稳健性检验,即采取6%和14%这两档不同的折旧率所做的回归估计,结果发现在不同的回归中,各变量前面的系数基本保持一致,说明本文所取用的系统广义矩估计结果是稳健的,可信的。

4.2交叉项分析

很多文献认为人口因素对不同发展水平的地区会产生不同的经济影响,为了考察人口因素对东北地区不同经济发展水平的城市的影响是否也存在差异,本文引入人口变量与经济发展水平的交叉项进行分析,并拓展出以下四个模型。

在人口年龄结构方面,方程(1)使用了少儿人口占比的对数与经济发展水平的交叉项,结果表明,分成不同地区考察的少儿人口占比对落后地区和发达地区的经济增长均产生了一定的正面影响。同时,少儿人口占比对发达地区的正面影响比落后地区更小,这可能由于发达地区的居民更注重儿童的培养质量,投入了大量资源用于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而不是采用落后地区的“放养”模式,导致抚养儿童消耗了发达地区更多的社会资源。方程(2)对老年人口占比与经济水平的交叉项回归,发现老年人口占比对落后地区和发达地区均产生了显著的负面影响,且对发达地区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更大更显著,符合老龄化将拖累经济增长的观点,同时也提醒我们相比于落后地区,发达地区的养老开支与养老压力可能更大,需要平衡各地区的养老压力。此外,方程(3)(4)中的结果显示户籍人口迁移和一般性的人口流动均与落后地区的经济增长显著正相关,且户籍人口迁移率前面的系数更大。同时,户籍人口迁移与发达地区的经济增长不存在显著相关,但一般性的人口流入却使发达地区的经济增长略有放缓。这一结论与段平忠的研究结果有所类似,该研究认为低人力资本的人口流入劣化了中部地区的人力资本结构,反而会拖累当地经济增长。由于多数东北城市存在户籍人口的净迁出,一般性人口流入不足以弥补这些地区高素质人口迁出所造成的人力资本损失,甚至会摊薄当地经济产出。

4.3经济增长对人口迁流的反作用探析

上文侧重探讨人口迁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但经济增长也可能对人口的迁移流动产生反作用。为了更全面地反映经济增长与人口迁流之间的联系,本文以东北地区人口净迁移率和净流动率为被解释变量,考察经济增长变量对其产生的反作用。由于人口迁流对经济增长往往反应滞后,故人均产出增长率和人均产出这两项指标均取一期滞后值,根据Hausman检验的结果,此处均使用固定效应模型估计。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人均产出增长率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与人口迁流成正相关,即人均产出增长率的提高将明显吸引人口的迁入和流入。而人均产出滞后值对净迁移率和净流动率两个被解释变量的影响则有差异。一方面,人均产出与户籍人口净迁移率成反比,究其原因,可能在于经济发达地区的户籍限制更严格,较高的户籍门槛限制了人口的户籍迁入。另一方面,人均产出显著吸引着一般性的人口流入。由此可见,东北地区的人口迁移流动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一定的双向作用,人口的流失导致东北地区人均产出增速的放缓,而人均产出的放缓又将进一步加速人口的流失,东北地区的人口迁移与经济增长之间可能存在恶性循环,应当引起足够的警惕。

5结论与建议

本文从东北地区近年来经济增长失速的现象人手,重点考察了隐藏在背后的人口年龄结构失衡与人口流失问题,根据上文实证结论,本文从东北的区域特点出发,提出了以下政策建议。

一是东北地区要及时科学综合地应对人口老龄化。首先,实证结果表明劳动年龄人口比重的增加可以促进经济增长,故应通过逐步适当延长退休年龄的方式增加劳动年龄人口,开发低龄老年人口的人力资源,做到“老有所为”。其次,为增加未来的劳动年龄人口,应认真落实全面二胎政策,降低养育子女的成本,适度提高东北的生育率水平。再者,交叉项分析表明相较于落后地区,老龄化对发达地区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更大,鉴于各地区老龄化的程度与影响不同,应提高养老保险的统筹层次,平衡各地区养老压力。最后,东北地区目前的老龄化水平在全国虽不算最高,但鉴于当地老龄化发展速度极其迅速,故应未雨绸缪,配合供给侧改革,提前布局老龄产业,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

二是东北地区要控制人口持续流失的局面,想方设法留住“人”。实證表明,人口的流失与人口规模的缩减都不利于东北地区经济增长。由于相较于一般性的人口流动,户籍人口迁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更大,因此,东北地区应放宽落户限制,吸引户籍人口迁入,增加人力资本存量。同时,留住人口需要良好的制度环境与产业基础,东北地区应改变国有经济占比畸重的格局,补齐民营经济的短板,创造足够多的就业机会,提高对人口的吸引力,扭转人口迁移的“逆差”。此外,近些年东北地区不少国有企业因效益不佳而实行裁员分流,导致国有企业中大量技术专家与熟练工人的流失,如何留住这部分宝贵的人力资源也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编辑:刘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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