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群背景下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影响因素分析

郭建华

摘要：我国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渠道主要有示范与模仿、竞争效应、联系效应以及人力资本流动四种。服务业FDI技术溢出由于自身的特点，会受到东道国和投资企业等两个层面因素的影响。在东道国层面主要受到其法律制度、人力资本、技术差距等因素的影响。在投资企业层面主要受到外资企业的投资方式、FDI来源地和企业规模的影响。所以，应当根据各个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合理制定吸引外资的政策，提升我国服务也FDI技术溢出效应。

关键词：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影响因素分析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6.17.003

1引言

上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服务业自由化进度的加速，服务业经过30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国际直接投资的主流。截止到2011年，我国服务业FDI首次超过了制造业FDI，然而，由于对我国服务业FDI技术溢出的研究比较少，尤其是服务业起步较晚，对其资本存量难以准确界定，以及服务业的统计口径前后不一致，所以对该行业进行全要素生产率测算存在相当的难度，前人的研究多集中于从GDP增长的视角对FDI技术溢出效应进行描述，得出的结论是其存在负向和正向的溢出效应，计量分析结果也会因为方法的不同，而有所差异。但是哪些具体的因素影响我国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需要从不同的行业和地区加以深入分析和研究。

服务业FDI技术溢出分为技术溢出方和技术溢出接受方，前者通常是指我国经济的外资部门，而后者通常是指我国经济的内资部门，在分析具体的影响因素以前，首先需要明白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的内在机制（如图1所示）。

如图1所示，FDI技术溢出效应的产生机制以及程度大小通常需要从上面四个方面进行综合考虑。潜在东道国能否从获得FDI技术溢出需要考虑其自身的产业政策和政府治理能力。所以，我国在研究服务业利用FDI促进技术进步的过程时，必须首先分析溢出渠道和产生机制。Kokko（1994）从两个方面说明了FDI技术溢出的来源，一方面是示范、模仿和传播；另一方面是竞争。目前关于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渠道的研究主要分为四类，本文综合国内外学者的研究观点，将其总结如表1。

2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的影响因素分析

由表1可知，我国FDI技术溢出效应可以通过四个路径进行传导，然而，很多学者认为东道国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并非真正存在，其技术溢出的过程主要依赖于技术溢出和接受双方的能力与特性，同时还需要考虑双边政府的产业政策以及溢出渠道等。本文从东道国和投资企业的角度分析和探讨FDI技术溢出的影响因素，而忽略母国产业政策的影响。首先从东道国因素开始，将东道国因素分为地区和行业影响因素两类，并且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机理和这些因素存在关联性。

2.1东道国角度

2.1.1地区层面

（1）法律制度因素。

服务业由于其自身存在的无形、不可储存、消费和生产不可分割等特性，无法通过海关等进行管理，需要政府在制度和立法层面进行规范。我国服务业整体开放较晚，各个地区的开放时间和程度均不同，尤其是那些事关国家安全、意识形态等领域的服务业，所以涉及到市场的开放程度等诸多问题。自从我国加入到WTO以后，服务业是我国对外开放的重点。在全国层面，需要优先开放我国东部地区服务业FDI，逐步推进中西部地区的服务业FDI的引入力度，所以，区域层面的法律制度因素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市场开放层度以及经济市场化率。

通常认为东道国的市场化水平越高、开放程度越大，服务业FDI进入的难度就会越小，从而增加本地服务业企业接触外资企业的机会和渠道。提高本地企业的人力资源质量。伴随而来的是地区竞争压力反过来会促进本地企业提升自身效率，融入市场。另一方面，地区的法律治理能力对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产生影响，由于服务业多是无形资产，存在外部性，更需要政府提供法律保护，一個国家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提高法制规范，该国的服务业就可以更加快速稳定的发展。优越的投资环境才有可能增加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同时对专利的保护阻断了技术的示范和模仿效应，不利于服务业FDI的技术溢出。

（2）人力资本因素。

国内外许多学者认为人力资本是影响制造业FDI技术溢出的关键因素。Namla（2004）的研究结果认为服务业FDI溢出效应的发生的重要条件是人力资本因素，FDI技术溢出如果离开了人力资本等因素，对东道国的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就会大幅度降低。多数服务业由于是劳动密集型行业，人力资本流动对是服务业FDI技术溢出的主要方式。因此，人力资本因素对于服务业FDI技术溢出而言，其重要性无可替代。然而，具有溢出效应的不是简单劳动力，而是先进技术，因此，先进的管理经验以及技术只有通过那些高素质人才的研究和创新才能为目的国的经济发展提供溢出效应，所以，唯有高素质人才和FDI结合才能产生外溢。相反的是，如果目的国的劳动力素质不高，会导致培训成本不断升高，外资企业会从母国派遣技术人员降低成本，这样东道国就不能获得技术溢出效应。服务业中的咨询、银行计算机等相关行业对人力资本的要求通常更高，Balasubraman（1998）提出服务业FDI的溢出存在“发展门揽”，只有在技术水平、人员素质等方面超越了门槛，其才有可能促进东道国的技术进步。因此，东道国的人力资本存量是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的必要条件。

2.1.2行业层面

如果地区层面的影响因素类似，那么行业的资本密集度、人力资本等因素也会对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产生影响。具体的影响因素如下：

（1）行业发展水平。

如果一个地区某服务业发展水平较高，该地区的服务经济便会十分发达，容易产生集聚效应。可以吸引更多的FDI，同时也会引发服务业FDI产生模仿与竞争效应，类似于上海的金融业和香港的兰桂坊等都表现出行业聚集效应。与之对应的是，该地区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意识通常与行业发展水平正相关。因此，行业企业聚集的地方容易形成吸引FDI的良好区位优势。行业的发展水平和技术水平是相对应的。因此，行业企业聚集的区域可以促进本地企业学习和吸收外资企业先进的技术，产生FDI技术正向溢出效应。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主要是通过竞争、模仿等产生的。服务业中不同行业的竞争和学习能力主要依赖于其发展程度。因此，该行业的发展水平和其学习、模仿、竞争等能力正相关。

（2）行业开放和竞争程度。

如果东道国的行业竞争水平越高、开放程度越大，那么FDI技术溢出效应就会更加明显。行业的开放程度越大，就会更容易吸引FDI流入本行业，所以本地的该行业企业就会有更多的机会学习国外先进的管理和技术经验。本行业的人才就会有更多的培训机会，FDI技术溢出的可能性和渠道才会更多，行业内的竞争也是影响技术溢出的重要因素。然而，如果外资企业为了保持其竞争优势地位，就会阻止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流入到目的国，从而阻碍东道国企业获得技术溢出。因此，行业的竞争激烈程度会对外资企业的市场竞争策略产生影响。自由竞争的市场环境更有利于技术溢出，同时对东道国企业的自身生产能力和营销技能产生深刻的影响，有利于专业技术人才在行业内的外资和本土企业间流动，通过人员流动产生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

2.2投资企业的角度

2.2.1投资方式

对于外资企业的分类，依据所有权的大小可以分为外商独资企业、中外合资企业、中外合作企业三类。投资方式的不同会导致溢出效应存在差异。如果外商的技术比较先进则通常采用外商独资企业的投资方式，只是将部分技术传播给当地工人，可以有效保护外资自身的技术不扩散和外溢。尽管如此，也为东道国企业提供接触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的机会。而合资企业与外商独资企业相比，其传播的主要是传统技术和中间技术，合资企业的方式促使外商充分利用本地企业的操作和市场开拓优势，另外，外商会将相关产品的零部件交給本地企业进行生产，这样有利于推动产业的优化升级和技术的革新，产生正向技术溢出效应（具体情况见表2）。

2.2.2投资来源地及规模

国内外学者对FDI技术溢出效应和外资规模之间的关系存在较大分析，尚未形成统一意见。一部分的观点认为中小规模的FDI没有规模较大的跨国公司带来的溢出效应显著，规模较大的跨国公司由于自身实力强大和系统培训等可以对本地区转移更好更多的技术能力，一般而言，不同来源地的FDI由于其技术水平、投资导向、自身实力等差异，导致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也存在差异。以来自港澳台的中小企业为例，由于其项目的规模较小、技术不够先进，因此通常认为此类FDI技术溢出效应十分有限。然而，也有学者认为大型跨国公司依靠自身的高效率积极参与异地竞争，而小型外企企业由于自身效率等需要与本土企业合作并溢出新技术，所以，针对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需要区分不同的外资对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的影响差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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