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族特性看“狗”与“dog”的英汉互译
2017-02-15孙换婷陈柯董媛媛
孙换婷++陈柯++董媛媛
摘要:历经了漫长的岁月之后,每一个民族都逐渐形成了自己特有的语言,而每一种语言所蕴含的民族特性,让自己在世界语言之林大放异彩。在不同的文化中,同一物体或事件体现了各自民族对自身的理解及待人接物之道。因而在对同一事物进行两种语言的互译时,要注意既需忠于源语,又需考虑目标语,兼顾不同的民族特性。
关键词:民族特性 “狗”与“dog” 英汉互译
中图分类号:H31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6)11-0013-02
世界上的语言千差万别,各有千秋——语音上,有的呆板,有的悦耳;语义上,有的含蓄,有的直白;语法上,有的零散,有的紧凑。不管是选择哪个角度进行语言之间的对比,都会发现那必定是异同共存下的平分秋色。而正是每一种语言自身的独特之处,让各自的意义在互通时才产生了融合与碰撞。那么在进行英汉互译的时候,为避免在译作中出现让人哭笑不得,甚至会贻笑大方的失误,就需要注意方方面面的异同,民族特性就是其中之一。
何谓民族特性?
民族特性是识别民族的科学依据,是人们长期生活在特定环境下,为了适应外界而形成的特有的、固定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等,它是文化认同的一种表现。德国语言学家洪堡特有一句经典的名言: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这就说明民族特性助推了语言的形成,又约束着语言的发展。而语言的出现既是民族特性塑造的载体,又是民族特性完善的向导。
任何一个人类共同体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都会形成自身的特点。任何一种民族语言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着该民族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凝聚着人们长期实践所获得的知识,随着民族的产生而产生,随着民族的发展而发展。因此,对于同一事物的理解与借用,同一想法或观点的描写和表述,都会有各自民族鲜明的特色,展现各自民族另类的存在。
现就以汉语里的“狗”与英语里的“dog”为例,进行比较,以探讨民族特性在不同语言互译时的显性影响。催生或是左右民族特性形成的因素很多,总体上来说,会有以下几点比较重要。
首先,就地理位置而言,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自古以农耕为主,劳动人民在耕作时,服务的对象是耕种作物,交流的内容自然而然地就集中在了田地作业上,就地取材就决定了但凡与农业、天气有关的事物都会被借用,融入到语言里。所以对于农耕民族,农忙之时,看家护院就落在了狗的身上,农闲之时,狗又可以参与到田间狩猎。对于早期的游牧民族来讲,狗又是放牧和狩猎的好帮手,因此汉语里就出现了很多有关狗的用语:落水狗(drowning dog),看门狗(watch dog),丧家之犬(stray dog)等。而英国作为一个岛国,四面环海的地理特点让它拥有着悠久的航海历史,所以它的语言材料的选择也会与此息息相关,所以就会出现比如a seadog(海盗,老水手), a water dog(水性好的人)等的表达。
其次,就文化背景而言,两个国家有着不同的典故,传说,神话,这样就会出现描述某个事件时会受到世代相传的表达的限制。 汉语里有成语故事“挂羊头,卖狗肉”,神话传说《八仙过海》里有“狗咬吕洞宾”(bite a feeding hand),英语里也有在朱纳森·斯威夫特所著的《礼貌会话》里出现的“rain cats and dogs”(瓢泼大雨),Every dog has his day (风水轮流转)等。
再者,就思想观念而言,虽然两国人民都存在养狗的现象,但对狗的传统看法却有所区别。在中
国,狗被誉为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被当成是安全的守护者,有“狗不嫌家贫”( Dogs show no aversion to poor families )的说法。但更多时候狗却没有赢得人们对它的正面认可,经常被比喻成坏人坏事。或许是因为过去只有地主家才里闲置的财力养得起狗,而且地主家里养的狗都很凶神恶煞,助主人为虐,欺压穷苦百姓,所以就形成了“狗仗人势”(A cock is bold on his own dunghill),“狗眼看人低”(act like a snob),“狗腿子”(a henchman) ,“狼心狗肺”(Be as cruel as a wolf),“狗嘴里吐不出象牙”(A filthy mouth cannot utter decent language)这样的习惯表达。而西方人语言寓意中虽然狗的寓意有时也具有明显的贬义,如“live a dogs life”(过着悲惨的生活),“treat someone like a dog”(虐待某人),但大多数语言环境里,狗的寓意都是中性的。由于西方人的家庭观念相对淡薄些,自强独立的意识又比较强,人与人的相互依存意识被弱化,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将忠实的“狗”视为朋友兼家人,所以有时有关狗的表达甚至充盈着满满的正面人情关怀,例如“lucky dog”(幸运儿),“dog and pony show”(盛大表演),“love my dog”(爱屋及乌)。
那么基于不同的民族特性,在进行翻译时就应该考虑到特定的文化背景,遵循一定的翻译方法。
第一,工具翻译。
德国翻译理论家诺德提出了翻译中的“工具翻译”,指“以源语文化交际互动为模型,做目的语文化交际互动的工具”(Nord,2001:47-52),旨在尽可能地替代原文的功能,取代源语言及其文化所包含的变化。 如“Love me, love my dog”这句话,根据上面提的英汉语言表达对“狗”的阐释上的差异,要翻译这句话,就需要照顾目的语的民族特性。在英语文化中,人们的钟爱对象就是狗,所以想证明爱我吗?那就爱我的狗吧!但中文的表达则背道而驰。爱我,就爱我的全部,缺点也应该包括在内,所以,即使是在中国民族文化中不被看好的乌鸦(象征着厄运),却也被用在了意义相同的译文里,因此与源语几乎吻合的中文相应表达就非“爱屋及乌”莫属了。再比如,汉语中有“猪狗不如”的说法,如果将其直译为“be worse than a cur or a swine”,由于西方文化中狗并没有浓厚的贬义色彩,很多西方读者可能就不会理解,需将其翻译为“a worthless fellow”才便于理解。具有不同民族特性的语言,在进行互译的时候需要担当起彼此交流的“工具”。
第二,纪实翻译。
与“工具翻译”相对应的就是“纪实翻译”,就是为目的语文化的读者提供
如实的记录,重现与源语接受者之间交际时的情景。在我看来,这种翻译方法与直译法类似,原文与译文不管是在选词上,还是在表达方式上基本一致。举个例子,“In the dog-eat-dog circle of his government, he has been publicly accused of corruption.”这句话的译文是“他们内部狗咬狗,揭发他贪污”。 “dog eats dog”鲜活地描绘出同类的相残,而中文里也有个非常贴切且吻合的短语“狗咬狗”,既纪实地译出了源语的意义,又形象地体现了中国人对待狗的态度,反映了中华民族的特性。
可见,纪实翻译既能忠实于英文原意,很好地照顾译文的表现形式,而且还能符合译语读者的文化语境,这样就能够在不违背译文语气规范,以及不引起错误联想的前提下,很好地保留原文的语言风格和民族文化。类似的例子还有“Barking dogs seldom bite”(吠犬不咬人),“An old dog will learn no new tricks”(老狗学不会新把戏)等等。
第三,交替翻译。
对民族特性鲜明的语言进行翻译时,一定要全面地考虑个体语言特有的文化信息。如果目的语自身存在一定的文化空缺,那就需要在目的语里寻找符合自己民族特性的表述,这样才能既照顾了源语的本意,又能保持译文在目的语里的原汁原味。例如 “a cat-and-dog life”,这种“猫狗大战”般的生活就是汉语里“鸡犬不宁”的日子,可依据不同的民族特性,英汉词汇的选择必须符合各自能够接受的表达。这时的翻译就需要将源语里的某些表达替换成目的语里为人所熟知并惯用的对象。
由于中英两种语言在表达习惯、思维方式以及文字结构上存在很多差异,面对翻译中可能出现的语义空缺,需要我们从原文内容和语境出发,根据修辞、逻辑和句法需要,在译文中增加必要的词语来衔接语义,以使译文的修辞风格和原文更接近,语义表达更准确。需要注意的是,增加或者替换词语决不能简单类比、随意而为,增加的词语必须是原文中虽无其形、却有其意的语言,而替换也需保证替换用语符合原文语义、语境和双方的文化规范。比如“狗咬吕洞宾”可以翻译为“wrong a kind-heard person”。
总之,语言作为异国人民进行思想交流,文化互换的媒介,必须保证理解的畅通。要想使沟通无障碍,准确无误的文字转换是必不可少的,这就需要译者在进行翻译时,尽可能地保证信息互通时的准确性。所以在进行语言间的翻译时要充分了解不同的民族特性,遵循各民族语言的要求,保证交流的畅通,理解的契合。“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世界的就是民族的”。当民族特性通过语言完整地呈现在世界面前,世界对这个语言的包容与欢迎会让此语言熠熠生辉!所以,翻译之窍——有,就拿来主义;无,就想方设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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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