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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圣言会在青岛的教育事业1898—1914

2017-02-08罗颖男

山东工业技术 2017年2期
关键词:青岛教育

罗颖男

摘 要:德占胶澳后,圣言会在山东的教育事业呈现向青岛聚集的趋势。截至1911年,除普通小学外,圣言会在青岛兴建了中学、女校以及由山东铁路公司支持的职业学校。本文将梳理圣言会在青岛的教育事业,剖析其在德占期间的教育轨迹和影响。

关键词:圣言会;青岛;教育

DOI:10.16640/j.cnki.37-1222/t.2017.02.237

1 背景:青岛传教区的开辟

1897年11月,德国政府借口“巨野教案”强占中国胶州湾。次年3月,德国胁迫清政府签订了《中德胶澳租借条约》,开始在青岛实行殖民经营。早在1890年6月,德国政府就开始承担对圣言会的保护职责。侵占胶州湾时,安治泰主教(Johann Baptist Anzer)得知消息后立即请求罗马教廷,将青岛这一原属于方济各会的地区并入其鲁南教区。同年9月,青岛正式划入鲁南教区的范围。于是,圣言会开始在当地展开传教活动,也建立了很多教会学校。这些学校与新教教会创办的学校在占领初期,成为青岛“新学”的主要阵地。本文将重点梳理圣言会在当地创办的各级各类学校。

2 圣言会在青岛创办的学校

(1)明德男子学堂。除普通的小学外,圣言会于1900年创办了明德男子学堂,实行寄宿制,其性质相当于男子中学堂。起初讲授德语、中文、算术、地理等科目,后来又增加了物理、英语、绘画、体操几科。因忌惮义和团运动,该校始终未设宗教课程,且所收生源绝大多数不是信徒,是圣言会所建学校中的唯一特例。1904年,韩宁镐(Augustin Henninghaus)出任鲁南教区主教,他十分重视青岛学堂的建设,并视其为促进当地传教事业的重要途径。次年,该校新教学楼落成并投入使用,1906年的学生人数很快便上升至创纪录的74人。师资方面,先后有4名教友从兖州和济宁调任到本堂教书。1908年,韩宁镐对该学堂的前景做出了以下设想:“由于胶澳总督府致力于创办科学性的中学和高等学校,因此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选择是推动该校转型成为一所商业学校,以满足青岛及其周边地区华人的需求,同时也有利于避免与官办学校的竞争。”不过,同年的另一份报告为该校提供了不同的发展方向——解决财政困境的最好方法,是与青岛高等学堂进行合作。后来,对该学堂是否应保持原有教学方针的讨论因“一战”爆发被搁置。

(2)职业教育。山东铁路公司是德国首个在中国开办徒工学校的企业。该校位于青岛,创办于1899年,由圣言会负责日常事务管理。学校包含为期一年的德语班,设算数、电报、生产管理、部门管理等科目。全体学生均为天主教徒,铁路公司向圣言会支付学生的学费。该校首位培训教师是韩宁镐,后来随着当地对铁路技术工人的需求饱和,于1905年转型成为一所普通中学。该校为铁路公司提供了大量合格的技术工人,胶济铁路的中国员工很多都毕业于这所学校。此外,铁路公司还在青岛四方区开设了一间工厂,其下也设有一个徒工学校。该校主要讲授机械制造和工程学,学制为两至三年,高素质的毕业生得到了中国官府的肯定。值得注意的是,这两所徒工学校均由圣言会负责具体的教务。此外,职业教育在青岛圣言会附属的印刷厂和装订工厂中也获得了发展。不仅有两位神父负责相应的事务,还有年轻的华人教徒受训和工作。此外,传教士还在大鲍岛给当地商人雇佣的约20名中国职员进行每天1至2小时的德语培训。

(3)女子教育。1901年4月的一次鲁南教区教育大会上,安治泰首次提出为青岛的欧洲人女生创办一所寄宿学校,并将其托付给方济各会的修女具体实施。1904年,修女们另设女校一所,专收华人女孤,主要培养刺绣等手工技艺,后来发展成为“女子手工艺学校”。1905年9月,圣言会又创办了一所华人女子寄宿学校,起初只收天主教徒,自1910年起,非教徒也被吸纳入校。作为一所中学性质的女校,所收生源主要来自“女子手工艺学校”。该校为三年制,教授科目囊括编织、缝补、钩织、机器缝纫、编结等技巧,制鞋、纺纱、织布等制造工艺,乃至家务和园艺一类更为精细的手工艺。除了实用性科目,学生还要学习宗教、阅读、写作、唱歌等课程;住校生每天则要额外接受德语培训。韩宁镐曾经如此定位这所学校:“对于华人女生重要的不是学习科学知识,而是培养宗教的虔诚与实用的本领”[1],需要培养她们养成良好的宗教修养,并辅以日常所需的女红手艺,使其将来能够真正独立。结果也令人欣喜,“尽管没能培养出华人修女,但大多数女生成为了男人心仪的新娘和忠诚的天主教家庭主妇。”[2]学生人数由1906年的11人稳步上升到1911年的88人。授课教师由来自德国和法国的3名女外教和两名中国女助手共同组成。[3]1909年,有人建议仿照华人女子寄宿学校,在大鲍岛开办一所规模更大的学校,以使当地的妇女皈依天主教。后因财政问题未能实施。

3 青岛圣言会学校的教育轨迹及影响

胶澳总督府希望教会的教育事业,能够使占领初期军事手段造成的消极影响得到缓解。为此,殖民当局将大量的地产以无偿或免税的方式提供给教会,使后者能够建立很多学校。[4]就人数和规模而言,柏林会1911年在校生为438人,几乎为青岛学生人数的一半,圣言会和同善会大致平分剩余的一半[5]。在财政方面,占领初期德国政府曾短暂对个别学校进行补贴,后来不再向提供任何财政支持。圣言会的学校经费基本上依靠学费来支持,因为教会本身资金不足,正常的学校扩建和学生扩招都受到了影响。圣言会不能为所有学生提供自己的校舍,以及常年的师资匮乏,也印证了教会在资金方面的困境,教会学校事业的发展因此受到了明显的限制。圣言会学校对传教目标的遵守并不严格,比如明德男子学堂完全没有将宗教课纳入教学计划,除了忌惮义和团的影响,也是因为考虑到赞助人希望该校能符合中国政府放弃宗教宣传的要求。其它的圣言会学校虽然起初只针对天主教徒,但是后来大多都放宽了这一要求。参加祈祷和礼拜对于学生最大的吸引力,可能仅仅在于皈依成为成绩考核的其中一项,还有很多事实都表明,教会学校的学生对基督宗教的接触往往是比较肤浅的。起初,当地教会学校的中学毕业生可以直接参加国家考试。1906年,学部发布公告,不再承认在华外国学校毕业生的学历;几乎同时,官办学校随着科举制度的废除而获得了较快的发展。面对这种变化,包括圣言会在内的教会中学陷入困境,体现在学生人数的锐减。尽管如此,由于对“新学”的需求远大于现有学校的容量,于是青岛教会学校的人数又再次稳定下来。1905年以后,德国政府加大在青岛的教育投入,由总督府創办的学校逐渐占据了优势。

参考文献:

[1]Richard Hartwich:Steyler Missionare in China II:Bischof A.Henninghaus ruft Steyler Missionsschwestern,1904-1910, Nettetal 1985,P.490.

[2]Richard Hartwich: Die Steyler Missionare und China (1882-1955),in:Haus V?lker und Kulturen (Hg.),Die Begegnung Chinas mit dem Christentum,St.Augustin 1980,P.57.

[3]Martin Schlunk, Die Schulen für Eingeborene in den deutschen Schutzgebieten am 1. Juni 1911, Hamberg 1914, P. 346.

[4]周东明:《德占青岛时期的教育策略及其实施》,载刘善章、周荃主编:《中德关系史文丛》,青岛:青岛出版社,1991年,第146页.

[5]Martin Schlunk,Die Schulen für Eingeborene in den deutschen Schutzgebieten am 1.Juni 1911,Hamberg 1914,P.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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