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
2017-02-01侯应寿
侯应寿
青海民族大学,青海 西宁 810007
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
侯应寿
青海民族大学,青海 西宁 810007
青海精神与中华传统文化之间相通相容相动,青海精神是青海大地之精神灵魂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主动的理论自觉。自它发生、发展以来,每一次的不断完善都会努力吸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因。这主要表现在对青海精神内外气质的求真、导善、追美等主要方向的塑造上,通过这样的追求,最终使得青海精神能够适应并引领青海大地不断日新月异。另一面,这种理论自觉还表现在对中华传统文化从文明、历史、民族、宇宙等视点去把握其主体意涵,同时也领略其核心价值风采。
青海精神;理论自觉;传统文化;主体视点;核心价值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做为中国五千年文明历史中的文化瑰宝,在当今中国社会发展中依然展现着无与伦比的精神魅力和旺盛的生命力。它的伟大作用自不必论,可以说孕育了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政治、经济、文化等等各个方向上,自古至今,其印迹莫不留其根。它是向外部世界展现中国面孔的“里子”,是中国、中国人都不可须臾离开的精神的“骨子”。是我们培育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其中一把最重要的钥匙。用习近平同志的话来说,就是:“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牢固的核心价值观,都有其固有的根本。抛弃传统、丢掉根本,就等于割断了自己的精神命脉。”①
不可否认,任何一种精神都离不开其载体,如此而然,提炼和传承才有其意义。青海精神的发生、发展、完善,以及传承实践都有其固有的文化土壤,这个土壤就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青海精神更不是某一种物质或文化的盲目性所推动形成的,而是有其固有的理论自觉性,这个理论自觉性同样也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自发性继承和凝练。不论青海精神在今后的社会发展过程中如何提炼、升华,也不论任何人通过怎样渠道传播承袭,其本身所具有的理论自觉性都会伴随始终的,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发展而弱化其中的角色,更不可能消逝不见。
因此,以“两弹一星”精神、“五个特别”的青藏高原精神、“人一之,我十之”的实干精神、玉树抗震救灾精神,以及自信、开放、创新的青海意识为代表的青海精神,其内外气质之“内核”都无一例外的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因。强大的基因造就了青海精神的内外气质必须要具备求真、导善、追美的价值塑造功能。并通过这样的一种价值塑造,从高起点、高层次、广范围的角度全方位适应并引领青海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环境的发展进步。同时,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间的关联性则更是直接表达了其理论自觉性的问题。而这种相通性之理论自觉则需要从文明、历史、民族和宇宙世界等视点去予以审视,通过这样的角度以达到把握其主体意涵。当然了在其一系列的审视过程之中,其核心价值风采也必会为人们所领略之。
一、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的表达方向
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表现多样,首先其表达方向在求真、导善、追美等方面。青海精神的所谓求真,是指其内核在承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基因的过程中,并不是被动直观的被印记。而是在其发生、发展、完善的进程中其内外气质之内核还把注意力从自觉性关联到了对中国国情和青海省情的主动性上。青海精神它的内外气质之内核有其独特的中国特色和青海特色,这种特色排除了青海精神是“拿来主义”的角色,使其拥有中国和青海精神文化元素,保证了使其能够适应和引领中国青海社会各个方面的全面发展。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正是基于这样的主动性及其特色,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才具有相当重大的意义。它排除了假的可能性,也排除了不自觉的盲目性。而这正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之否定之否定规律在其中的理论贯彻的彻底性表现。它讲求用辩证法之“扬弃”的态度对待所有。这种对待态度无非是在两个方向上展开。其一,在中国传统文化的优劣之分辨及其批判继承上。在这里,当然从一开始这个问题就已经得到了确定的答复和圆满解决,所以无需再展开。
其二,在全人类文明精神的全方位形态中,青海精神保持了其中国特色,这是中国优秀传统核心文化精神的身份认同和祖地归属。可以说这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之爱国主义精神在这个领域的自动显现。同时,青海精神又保持了其青海特色,这让其内外气质之“内核”符合青海绝大多数人民在现实世界中的精神需求和区域选择。比如其中之“五个特别”的精神里里外外无不展现着青海大地上的精神风貌和今后的意志追求。
与此同步,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还表现在“导善”的方向上。这种“导善”塑造是在“求真”的羽翼下同时产生的。青海精神理论自觉性之内外气质的“内核”要求人们在社会发展中的所有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必须趋于“善”的通道。青海精神内容中的几个代表性精神和自信、开放、创新的青海意识等首先从宏观大局上把握住了“善”,在文化精神领域中表现出了“善”。在这样一种塑造功能的带领下青海大地上人们的所有政治、经济、文化活动都要向“善”的方向推进,也即不断向好的方向推进。其次,青海精神内容中的具体条目和追求都是“导善”功能性塑造在其中的凝结。比如“大爱同心,感恩奋进”等等。不过,这种“导善”塑造的功能性也充分表达了青海精神做为中华民族精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之所以有这样的塑造功能性、及至于意义,都是有赖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滋养。因为,“中华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载体,中华民族精神集中地凝聚和表现在中华传统文化中。”②其“导善”塑造功能性有力的表明了其有能力能够提升青海人文素养与创新能力,也有能力能够促进青海社会和平稳定与事业的繁荣进步。
青海精神的这种表现为“求真”方向和“导善”方向之理论自觉性最终还需归于一种关于物质世界和认识世界的境界,这就是“追美”的境界。无论是“求真”,还是“导善”,其客观性目的和主观性目的都是要达到“追美”的境界。在青海精神的引领和传播下,青海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人文环境以及自然环境都要趋于“追美”的境界。而“求真”和“导善”的塑造功能性最终保证了“追美”境界的实现。而如果离开了“求真”和“导善”的助力,“追美”将会变得空乏无力。同时,“追美”境界是“求真”与“导善”的塑造功能性的升华,也即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的其中的一个最好注脚。
虽然,青海精神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理论自觉性达到了“求真”、“导善”和“追美”的高度统一。但是这仅仅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另外,这种理论自觉性还直接表现在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关联方向上。如上文所论述的那样,这种关联性首先是青海精神与中华民族精神之间的关联性问题。毫无疑问,青海精神与中华民族精神之间是相通的,他们都出生和生长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土壤中。其基因相融、血脉相通,所追求的精气神是相同的。它们之间是共性和个性的辩证关系,中华民族精神寓于青海精神之中,而青海精神则从内外两方面反映着中华民族精神最深层次的气质。
无独有偶,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在其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间的关联方向上表现的更加直接。青海精神无论从宏观塑造功能性上、具体内容上,还是其内外气质上都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承继、凝练和升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个重大的传承体系是讲求知行合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本身及其文化符号本身并不仅仅是谈说、讲解、记载等知的行为,同时也强调待人接物等笃行的方面,是知和行的有机统一。青海精神得益于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间的这种关联关系,其内外气质之“内核”同时也就要求必须关注到知和行两个层面,这也就诠释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青海精神等等之间的相互关联性,同时也保证了其所应该具备的塑造功能性。在这个意义上来讲,也就不存在什么各民族、各地区等等之类的区别。只不过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中华民族精神的精气神在青海精神中的内在反映并形成了其自身的内在规定性而已。正如学者陈来所言:“‘中华’的意义是文化的,不是种族的。这表现出,在中华文明中,一般来说,文化的价值远远高于种族意识。”③可以说,这种评论还是比较恰当的。
二、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的表现视点
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不仅在其表达方向上呈现出多样性,在其理论自觉性的表现视点上自然也要尽可能的多样化。因为,仅仅凭借一个视点去观察,其所研究分析得到的结论就会显得单一又显现出较强模糊性而缺乏其应有的说服力。因此,在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的视点方面应当从多角度去观察分析,尽可能的在完整性上着力。但是,如果我们不从多角度、全方位、整体性上去把握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的问题,就会落入主次不分,抓不住关键和重点的诟井中去。
然而,全方位、多视点去把握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我们至少需要做到从人类文明、民族、历史和宇宙世界这几个最主要的视角点去予以把握。首先,之所以提出从人类文明的角度去把握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是因为无论是青海精神,还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亦或是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间的关联性,毫无例外都是人类社会发展总结出来的人文精神和素养的表现。正是因为本着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高度总结出来的人文精神和素养,所以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就会被其彻底贯彻。因为中华文明是世界文明史中唯一一个没有断裂的文明,尽管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它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文明的冲击挑战,但它自始至终都保持了其连续性作为。而做为中华文明框架中的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论是二者其本身的发生、发展,还是在二者关联方向上都继承了中华文明一贯的连续性作为。在这里从这个视角点看来,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的问题也就是连续性作为的问题,其理论自觉的品格也就是连续性作为的品格。这保证了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是恰如其分和理所当然的理论自觉,是对中华文明的原发性气质回归,是有着极重要的意义的。而如果抛开了这个视角点,就会造成对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的连续性作为历史过程的人为分割,也就否定了两者本身及其相通性的理论自觉品格。
其二,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还应当从民族、历史的视角点去观察研究。如上所述,其理论自觉是承自于中华文明连续性作为的一种品格。但这种理论自觉性之品格还是民族的和历史的。如果离开了民族的、历史的,其理论自觉性就不会那么中国元素化、中国气质化,就会背离否定之否定规律的轨道,最终滑向形而上学主义。
所谓民族的视角点,就是指中华文明是一种向心于务实的文明,是扎根于农耕文化的文明。基于此,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强调的是入世精神,关注的是现实世界。而非像西方或其他一些文明那样,神权高过王权,宗教信仰胜过现实人文。将其理论自觉性从民族的视角点把握研究,同时也就强调了道德性。因为中华文明既是现实人文的文明,也是伦理道德的文明,伦理道德是现实人文中展开言听视动的总阀门。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的表现可谓完全继承了这一久远的遗风,在其理论自觉性表达中,伦理道德取向和现实人文取向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民族的,也就意味着同时也是历史的。因为每个民族的发展、民族文明精神的发展、民族文化的发展都是要经过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在每一个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都将会有所“损益”,以适应和引导当时的那个历史时期。这种从历史的角度开发出来的“损益”传统,也在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表达中得到了遵循。正因为此,青海精神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才具有可传播性、可寄托性、可指导性。
但是,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也并不是一个在封闭系统当中运作而表达出了其理论自觉性。如果是这样的一种方式的话,那就跟中国哲学史上的郭象一样,会陷入所谓“独化论”之中,其后果自然是相当严重的。因此,从宇宙世界的角度来审视其理论自觉性的问题就显得尤为重要。世界的视角点表明了两者相通性之理论自觉是开放的,是具有包容性的。可以说,这样的包容性也就是其连续性品格得以进行的原因所在。
综述,青海精神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通性之理论自觉要从其表达方向和表现视点两个方面进行分析综合,在其表达方向上趋于立德、立言和立功的定位,而在其表现视点上则趋于理解根基的定位,表现视点上的定位是表达方向定位的“所以然”。
[ 注 释 ]
①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63-164.
②房广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中华传统文化.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12:54.
③陈来.中华文明的核心价值 国学流变与传统核心与价值观.北京:三联书店,2015,4:64.
G
A
1006-0049-(2017)13-003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