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扫射4分半,59死527伤
——揭秘美国史上最大枪击案
2017-01-30本刊编辑部
疯狂扫射4分半,59死527伤
——揭秘美国史上最大枪击案
赌城拉斯维加斯10月1日晚发生美国历史上伤亡最惨重的枪击案:一名64岁白人男子从32楼往下扫射,已确认59人死亡、至少527人受伤。这起袭击是美国现代史上伤亡规模最大的枪击案。当特警闯入房间时,枪手已经自杀身亡。随着此人身份逐渐揭开,人们心里的谜团却越来越大:他究竟为何下此毒手?
现场正举行音乐节,凶手从高处三次扫射
据报道,枪击事件发生在拉斯韦加斯市曼德勒海湾酒店旁,当时那里正在举行露天音乐会。有许多乡村音乐歌手在音乐会上表演。
音乐会接近尾声,乡村歌手奥尔迪恩正在台上演唱。现场有数千名观众,突然传来密集的自动武器射击声。当第一批子弹向人群倾泻下来的时候,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音乐会停止之后又重新开始,直到第二批子弹飞向舞台正在演唱的歌手时,人们才开始躲避或者逃离舞台。
当地媒体报道说,枪手是从曼德勒海湾酒店的32层向对面的音乐会观众开枪。出席音乐会的Cari Copeland表示,她当时听到自动步枪的密集射击声,不少人中枪丧生,现场遍地尸体,她只能爬过尸体逃命。Kodiak Yazzi则表示,他当时以为枪声是放烟花,枪声约持续5分钟左右。
根据多部视频和目击者描述,枪手使用全自动武器,射击持续共计大约4分半钟,其间枪手似乎多次更换弹匣,共发射超过200发子弹。亲历者迈克·克朗克告诉美国广播公司记者,枪声刚响起,他以为是烟花声,紧接着第二波枪声响起,他身旁的一个朋友胸部中了三颗子弹,他和其他人才意识到有人开枪。这名目击者说,在救护车上,“一名伤员死在我的怀中”。
据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报道,拉斯韦加斯枪击案的枪手身份已经确认,为64岁的史蒂芬·帕多克,内华达州麦斯奎特人。事发后,拉斯韦加斯警方以及联邦调查局的特别武器和战术处都派员前往现场,封锁事发地点周围的街道。特警部队使用炸药攻入了枪手在曼德勒海湾酒店32层的房间,枪手被警察击毙。
警方在酒店房间内搜出大量武器。此前警方从枪声判断枪手使用的武器中包括杀伤力强大的机关枪。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警方确认枪击事件为“独狼”行动,枪手独自作案。
为何会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枪手开火的位置处于酒店32层客房的阳台。而被射击的平民则是在酒店斜对面马路旁的一个露天广场,事发时现场正在举行一场音乐会。根据地图上的相对位置测算,枪手和音乐会直线距离约为200米左右,并且中间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遮蔽物。这恐怕是造成伤亡惨重的根本原因。
从以往的枪击事件来看,由于枪手和被枪击者往往处于同等高度,因此枪手开火后即便原本面前聚集了人群,也会因为警觉到枪手的行动而迅速散开逃离。开火之后,眼前的目标人群会迅速变少,而且因为会呈扇面状态散开逃离,枪手需要不断调整瞄准角度横扫,才能保证命中。而此次事件中,枪手处在32层的高楼上,对音乐会现场人群可谓是一览无遗。他只要对着一个大概的方向扫射,就能迅速命中多人。由于射击位置在高处、视野开阔,因此地面人群几乎无处可躲。即便是迅速卧倒,从上方看仍旧是非常好的瞄准目标。
除了枪手占据制高点之外,武器的选择也是造成伤亡惨重的主要原因。现场视频显示,射手共计射击3次,枪声非常密集,并且持续时间长达数分钟。尽管警方还未公布枪手使用的武器,从枪声可以判断是自动步枪或者机枪的声音。
如果是自动步枪,那么枪手很可能使用了大容量弹鼓。因为从射击的声音判断,枪手每次持续射击都超过50发子弹,这绝非标准的30发步枪弹匣能有的火力水平。从距离上来看,200米左右的射击距离正好是机枪或自动步枪的理想杀伤射程,因为在这个射程上不仅弹药的威力不会衰减,而且射击精度相当高,基本不受横风影响。
美国警方称,在枪手的房间中找到了10支枪,并且还有多个压满子弹的弹匣未曾使用。也就是说,这名枪手是有备而来:在一个理想的射击位置,对着楼下庞大人群,进行残忍的无差别攻击。这就是此次事件伤亡创纪录的原因。
另外,据美国《纽约时报》报道,帕多克于在入住该酒店后的3天内都在房门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因此没有服务员进入过他的房间。酒店一名员工匿名透露,这种情况下,酒店管家只有在至少一名保安在场时才可入内打扫,但这样的事极少发生,一般都是在客人入住数天之后。
父亲是抢劫犯,曾位列FBI十大通缉犯
枪手名叫斯蒂芬·帕多克,64岁,是一名退休会计师、房地产投资商,住在美国内华达州梅斯基特一处高档退休老人社区。帕多克平日里在左邻右舍中并没有引发多大关注。他的亲戚们表示,帕多克没有展现过任何强烈的宗教或政治观点,而且也并非是那种愤怒情绪随时会爆发的人。但他的父亲本杰明·霍斯金斯·帕多克,却是一名银行抢劫犯,并曾越狱成功,上世纪70年代一直列在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要犯通缉名单上,成为FBI十大通缉犯中的一员。而1960年,本杰明因抢劫被FBI抓捕的地点,正是美国拉斯维加斯市。
出生于1926年的本杰明拥有过不计其数的假名和绰号,包括“大老爹”和“老秃子”之类。1960年,本杰明因在亚利桑那州峡谷银行凤凰城分行抢劫2.5万美元,后在逃跑路上被FBI在拉斯维加斯抓获并判处20年监禁。根据当时媒体的报道,FBI在接收采访时表示:“本杰明在被捕时不仅抗拒执法,而且甚至还曾经企图开车去碾压抓捕人员。”
入狱9年后,1969年,本杰明在德克萨斯州监狱越狱,在FBI当时发布的通缉令中,他们表示,本杰明“被确定为有心理疾病”,并且“被认为有自杀倾向,可能携带武器,并且相当危险”。而在越狱6个月后,本杰明又一次在旧金山实施了银行抢劫。
1978年,52岁的赌徒和逃犯本杰明因在赌博生意中涉嫌诈骗,被抓捕归案,1979年,本杰明又一次重获自由,但令人诧异的是,他是正式被联邦政府假释的。假释裁决委员会成员,强克逊市前市长查克对此解释称:“他是个很好的人,并且在经济上帮助了许多人,而且也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了许多。”而在提到他的种种罪状时,查克表示,那些“只不过是陈年旧事”而已。
1987年,71岁的本杰明再次因为经营问题第三次被指控,但是这一次,他只是被罚款,并没有被判入狱。“他可能确实做了骗子,但是这只是经济上的问题,而且他已经是个老人了”,当事法官说,“我的意见就是,随他去吧……希望他能早日解脱。”
出狱后的本杰明最终在1998年死于于癌症。一名他生前相识的女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身边的人们既谈不上喜欢他,也谈不上讨厌他。本杰明自己经常说,他在哪儿都是一只不合时宜的恐龙。”
帕多克兄弟共4人,而他是家中长子。当年,当其父亲因为银行抢劫被逮捕时,帕多克才7岁。而当警察来搜家时,是他的邻居艾瓦·普锐斯带他出去游泳才避开那一幕。艾瓦称:“我们希望帕多克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银行抢劫犯。我对他们家人了解甚少,但帕多克是个好孩子。”
既是百万富翁又是赌徒,3年200多起可疑金钱交易
法新社报道,斯蒂芬仅在内华达州就有两处房产,总价超过70万美元,其中一处位于梅斯基特,距离“赌城”拉斯维加斯一小时车程;另一处位于里诺,也是当地著名的赌博中心。此外,斯蒂芬学过开飞机,名下拥有至少一架私人飞机。
若说有什么不寻常之处,那就是斯蒂芬的豪赌习气。据弟弟回忆,斯蒂芬打扑克或玩其他赌博时喜欢高额下注,动辄数千美元,“他有一次发短信告诉我,在赌场赢了25万美元”。一些人由此猜测斯蒂芬是否赌输欠债,但警方尚未从他的财务记录中找到蛛丝马迹。按照弟弟的说法,就算哥哥欠债,家人也有能力帮他脱困。
有疑问的是,帕多克曾向菲律宾一账户汇去10万美元巨款,而事发时其女友玛丽露刚好在菲律宾(此前媒体报道有误,称其当时在日本)。目前,警方仍在试图确认收款人的身份,但并不确定是玛丽露本人或其家人,或是其他用途。而除了这笔钱之后,调查人员还发现帕多克在近几周内以及近3年内有200多起可疑钱财交易活动。这些报告的数量足以显示:对帕多克来说,使用大笔钱来赌博就如家常便饭一般。警方目前正围绕这些可疑交易进行调查。
据消息人士透露,帕多克拥有拉斯维加斯凯撒娱乐集团的“最高会员身份”。赌徒的最高级别是七星级,这一级别只有在内部邀请的情况下才能加入,而且主办方有权修改或取消其星级。其特权包括免费客房、房间升级、玩家信用等尊享体验。而一位知情人士则表示,帕多克是个“负责任的赌徒,愿赌服输,输了钱后他还会再来,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经济紧张,或欠下债务等”。而关于帕多克向菲律宾打款10万美元,弟弟艾瑞克称,他怀疑这笔钱是为了照顾玛丽露。据悉,玛丽露目前并未被起诉,但已被列为嫌疑人之一。
IS宣称负责FBI不认,枪手曾想全身而退
极端组织“伊斯兰国”(IS),宣布认领此次枪击,声称帕多克数月前加入该组织,还取了个新名字“阿布·阿卜杜勒·巴尔·阿姆里基”。
不过,这一极端组织经常“冒领”袭击,以达到宣传效果。美国联邦调查局探员阿伦·劳斯说,目前尚未发现帕多克与国际恐怖组织有何牵连。按照弟弟的说法,帕多克与任何组织、宗教、政治势力“都毫无瓜葛”,也并非白人至上主义者,“他压根也没在意过那些东西……作为有钱人,他喜欢乘游轮、赌博”。
枪击案发生后,警方闯进帕多克在曼德勒海湾酒店入住的客房,发现至少17件枪支武器,包括自动武器。警方后来搜查帕多克在梅斯基特的住所,又查获18件枪支、数千发子弹以及爆炸物。这一点让弟弟埃里克百思不得其解。埃里克以为,帕多克虽然有持枪许可证,也买过几把手枪和一支步枪,但从未服过兵役,“对枪支不是很狂热”。
在美国联邦调查局前谈判专家克林特·范赞特看来,帕多克不符合典型的枪手特征,其袭击动机成谜。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耗费多日来策划袭击,“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如何去做,而且看起来他根本没打算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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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警方在枪击事件发生的72分钟后定位到了帕多克的房间。据悉,此前帕多克已经在走廊安装了2个摄像头,其中一个放在了门口的送餐车上。另外,他还在房间门的猫眼处安装了第3个摄像头,以便监控靠近之人。
调查人员认为枪手或患有精神疾病
美国广播公司10月7日报道,一些执法人员认为,帕多克行凶时或患有一种严重的未确诊的精神疾病。报道称,过去一周通过对数百人的问询调查发现,枪手帕多克虽然在经济上可能很成功,但是在与人交流互动方面存在困难。帕多克被描述为冷淡、与世隔绝,是一个很难与他人建立有意义的关系的人。
多名执法人员透露,警察还没有最终证据证明帕多克存在同伙,也没有找到明确的作案动机。当局仍在试图评估,酒店房间内发现的与帕多克手机不匹配的充电器是否有意义。
据报道,当局现在开始怀疑最终是否会找到帕多克确切的作案动机,但是调查人员人决心继续挖掘真相。与此同时,联邦调查局的法医专家和证据技术人员也在继续对大量证据进行研究,寻找新的细节。一名消息人士表示,调查使用了所有可以使用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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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美国史上十大枪击案
除了以上枪击案,美国还发生了以下九大枪击案,一起堪称美国史上十大枪击案:
佛罗里达奥兰多脉动夜总会,2016年6月12日当天凌晨,奥兰多一家名为“脉动”的同性恋夜总会,29岁的阿富汗族裔美国公民奥马尔·马丁携带冲锋枪等装备对场内进行袭击,造成49人死亡,53人受伤。联邦调查局一周后公布了袭击者在袭击过程中和警方通话的记录。电话中,马丁声称效忠极端组织“伊斯兰国”,要求美国停止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轰炸。马丁还对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制造者和一名在叙利亚充当“人体炸弹”的美国公民表示同情。
弗吉尼亚州弗吉尼亚理工大学,2007年4月16日发生在美国弗吉尼亚州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枪击案造成32人死亡,17人受伤,目前依然是美国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校园枪击案。枪击案的凶嫌为韩裔学生赵承熙,他在弗吉尼亚州长大,是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四年级主修英文的学生,他最后在诺理斯教学大楼中自杀身亡。警方分析其犯罪动机是精神疾病。
康涅狄格州桑迪胡克小学,2012年12月14日当天早上7点左右,20岁男子亚当蓝札携枪进入桑迪胡克小学。他在10分钟内射杀26人,包括20名小学生和6名教师,然后举枪自尽。这是美国历史上死亡人数第二多的校园枪击案。枪击案发生时,有报道称从学校的广播系统能够听到尖叫声。
德克萨斯州基林市露比餐厅,1991年10月16日35岁的枪手乔治赫纳德驾驶皮卡冲进餐厅,向餐厅中的人开枪,导致23人死亡27人受伤,随后自杀。犯罪动机为仇恨女性和种族问题。
加利福利亚州圣易西铎麦当劳餐厅,1984年7月18日詹姆斯·奥利弗·休伯蒂是一名失业的保安人员,当时他闯入一家麦当劳餐厅,枪杀21人,并造成19人受伤,随后被警方击毙,犯罪动机是精神问题。
德克萨斯州德克萨斯大学,1966年8月1日当天25岁的查尔斯·惠特曼在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钟楼上开火,枪杀14人,致31人受伤,随后被警方击毙。在此之前,他还杀害了自己的母亲和妻子。
俄克拉荷马州埃德蒙,1986年8月20日44岁的帕特谢里尔是一名将要被解雇的邮政工人,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当天前往工作地邮局开枪打死14人打伤6人,随后自杀身亡。
加利福尼亚州圣伯纳迪诺残疾人士中心,2015年12月2日当天塞义德·法鲁克和妻子塔什芬·马利克进入圣伯纳迪诺市残疾人士中心,枪杀14人,致24人受伤,2人随后被警方击毙。
美军德克萨斯州胡德堡基地,2009年11月5日这是美国有史以来发生在军事基地最严重的枪击事件。3名美军士兵持枪男子打死13人,并致31人受伤。三名嫌疑人中一人被击毙,两人受伤。被击毙的嫌疑人名为尼达尔·哈桑,案发前为胡德堡军事基地的心理医生。
(《第一财经日报》2017.10.3)
(《海西晨报》2017.10.3、《南方周末》2017.10.3、人民网2017.10.9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