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职院校推行现代学徒制的个案研究——以“首席工人、技术能手带徒工程”为例

张启富

我国高职院校推行现代学徒制的个案研究
——以“首席工人、技术能手带徒工程”为例

张启富

从收集的35个国内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试点案例来看，“首席工人、技术能手带徒工程”在具备校企深度合作、工学有效交替、师徒结队培养和多方协议保障等共性特点的基础上，还具备校企合作门槛低、专业覆盖面大、合作成效好和可持续性强等个性特点，因此，可复制性较好，推广价值较高。高职院校在试点时应从健全长效合作机制、加大教师激励力度、实施开放性教学管理等三个方面强化保障。

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个案研究；首席工人；技术能手；带徒工程

根据斯蒂德曼（2005）的划分，欧洲的现代学徒制分为需求引导型和供给引导型两类。其中，需求引导型是“高企业合作与低学校整合型”的现代学徒制，雇主责任感高，企业培训强大，学徒制与全日制教育分离，以德国等为代表；供给引导型是“低企业合作与高学校整合型”的现代学徒制，雇主责任感低，企业培训相对较弱，学徒制与全日制教育密切整合，以英国等为代表。[1]总体来看，我国企业参与职业教育整体环境不好，教育系统外生源（如企业在岗职工）很难获得入学资格。相对来说，高职院校探索供给引导型现代学徒制更具可行性。

一、“首席工人、技术能手带徒工程”概述

从笔者所在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以下简称我院）人才培养实际来看，存在专业教学内容与生产实际脱节且“学问化”、学生到企业培训时间不足等问题，学生的职业能力尤其是解决生产一线实际问题的能力较弱，与企业的要求有较大差距。基于上述情况，我院2007年开始邀请企业的首席工人、技术能手担任在校生技能导师，2009年，设立并实施“首席工人、技术能手带徒工程”（以下简称“带徒工程”），当年选拔了20个专业的269名在校生徒弟（以下简称学徒），聘请了60位企业首席工人、技术能手师傅（以下简称师傅），举行拜师仪式，实施师徒结队培养。此后，我院每年都实施“带徒工程”，到2015年末，累计选拔培养学徒1723人、年均246人，实施专业达到26个、占全校专业的84%。

在我院试点现代学徒的同时，国内现代学徒制试点逐渐升温。2014年2月，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首次提出要“开展校企联合招生、联合培养的现代学徒制试点”。2014年8月，教育部发出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2015年8月，教育部公布了首批165家现代学徒制试点单位，其中高职院校100所。此后，相关省份也开展了省级试点工作。自此，我国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教育主管部门推动试点和院校自发试点同时进行，试点的高职院校数量明显增加，专业和学生覆盖面有所扩大，校企合作形式逐渐丰富，人才培养成效开始显现。基于这一背景，笔者通过公开媒体、网络等途径收集了包括15所教育部试点高职院校和我院“带徒工程”在内的35所高职院校①现代学徒制试点的个案材料，进行了梳理和分析。从中发现，与其他案例相比，我院“带徒工程”在具备校企深度合作、工学有效交替、师徒结队培养和多方协议保障等共性特点的基础上，还具备校企合作门槛低、专业覆盖面大、合作成效好和可持续性强等个性特点，因此，可复制性较好，推广价值较高。在当前国内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试点“两热两冷”（政府热、学校热，企业冷、学生冷）[2]的总体状况下，“带徒工程”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值得分析与探讨。

二、“带徒工程”的主要做法

（一）以一线实践专家为培养目标

“带徒工程”的初衷是为了解决专业教学内容与生产实际脱节且“学问化”、学生到企业培训时间不足等问题。同时，考虑到合作企业获得优秀技术技能人才和学徒学得更专、更深、更精的诉求，“带徒工程”确定了以符合企业需要的技术能手、能工巧匠等一线实践专家为培养目标。具体到学徒而言，就是要培养其职业能力尤其是解决生产实际问题的能力，帮助其“好就业”和“就好业”。从培养结果来看，我院提出的学徒职业证书获取率达100%、就业率达100%、对口率达80%、起薪达平均水平的120%等量化指标都较好地实现了，学徒的职业能力和职业素养明显好于其他毕业生，很多学徒毕业后快速地成长为所在单位的技术或管理骨干。

（二）师徒结队、个性化培养学徒

基于上述培养目标，我院聘请合作企业的首席工人、技术能手担任师傅，校企共同选拔学徒。师傅和专业教师基于已有人才培养方案，根据学徒专业兴趣与特长，在本专业某一领域内，为学徒量身制订个性化的附加培养方案，由师傅负责实施。制订附加培养方案时，注意做好两个对接：（1）工学对接，即为学徒科学设计工学交替计划、合理安排校内课程与企业培训；（2）培养方案对接，附加方案不是替代已有人才培养方案，而是在本专业某一领域内的深化，目的在于引导学徒向专、精、深的方向发展。根据培养方案，学校与师傅、徒弟签订一至二年的三方培养协议（内含对师傅和徒弟的考核指标），举行拜师仪式，实行师徒结队。我院还规定，每位师傅同时最多只能带6位学徒，确保学徒有充足的机会跟随师傅学习实践，习得在教材和教室里无法获得的、被波兰尼（1966）称为默会知识（相对于显性知识而言，指人类知识中那些无法言传或不清楚的知识）的生产（实践）技术技能技巧技艺。

（三）在工作现场、以真实任务等为载体培养学徒

足够的工作现场学习与实践机会对于技术技能人才成长至关重要。其原因有二：（1）职业能力的本质是知识与工作任务的联系[3]，而这种联系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中（如工作现场而非教室）才会以某种特定方式呈现或展示；（2）职业院校学生普遍不擅长也不喜欢理论学习形式（如在教室里听讲），在工作现场“做中学”显然比在教室里听讲更容易被他们接受。因此，针对学生到企业培训时间不足的问题，结合师傅不擅长理论教学的实际情况，我院要求合作企业和师傅在培养期内每年安排学徒到企业培训不少于3个月（在培养协议中予以明确），师傅主要以企业真实任务（项目、产品）等为载体培养学生。此外，培养期间，师傅还要兼顾指导学徒参加职业资格考证和技能竞赛等。从实践来看，师傅在工作现场“做中教”，学徒在参与企业真实任务等的过程中“做中学”是“带徒工程”的基本教学方法。

（四）“三个结合”评价学徒

与高职一般人才培养相比，“带徒工程”更强调企业的参与和学徒的自我建构。因此，我院在评价学徒时引入了企业评价标准和学生自评因素。前者是适应在工作现场、以真实任务等为载体培养学徒的需要，后者有利于激发学徒的学习积极性和引导其成为对自身成长高度负责的学习主体。当然，学校评价标准不能放弃，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安排了学校评价标准、企业评价标准和学生自评因素在评价方案中的比重，校企双方在形成性评价与总结性评价、企业评价与学校评价、教师评价与学生评价等“三个结合”的过程中，对学徒进行客观、准确的评价。

三、“带徒工程”与其他试点案例的共性分析

（一）校企深度合作

在欧洲的现代学徒制中，（行业）企业是职业能力标准的主要制订者，提供了学徒培训与学习的主要场所与师资，因而是现代学徒制的核心。这是现代学徒制的基本特征之一。[1]从35个案例来看，虽然企业还未能成为核心，但其对于学徒培养的参与度与责任感都有了实质性提高。一方面，这些案例都实现了校企联合招生（学徒）、联合制订培养方案（开发课程）和联合实施培养，有的还校企共建实训基地、共同培养师资（如人员互聘、双向兼职等），企业参与普遍较深入和全面；另一方面，合作企业普遍表现出了较高的责任感。例如，杭职院合作企业面向学徒出台了提前转正、返还学费（每年返还5 000元，三年共返还15 000元）和提供20万元10年期无息住房贷款等政策；金华职院合作企业向学徒支付岗位工资和帮助学徒缴纳“五金”；武汉职院合作企业投入70多万元在校内建成教学实训基地。企业之所以愿意与试点院校深度合作，其主要原因在于潜在的或现实的合作收益，如获得优秀技术技能人才，共享合作院校资源，扩大自身知名度等，其中在人才方面的收益首当其冲。35个案例中，有31个招生（招收学徒）与招工挂钩，占比高达89%，也就是说，这些学徒（或其中的大部分）是企业的未来员工，企业当然会重视。

（二）工学有效交替

在欧洲的现代学徒制度中，学徒在企业的培训与工作是主要部分，时间约占整个学徒培养期的60-80%。工学交替通常采用“日释”或“期释”的方式，前者每周1-2天在学校，其余时间在企业，后者每隔若干周在学校与企业之间轮换一次。[4]从我国高职院校人才培养实际来看，企业培训时间不足是普遍存在的问题。从35个案例来看，这个问题虽不能说完全得到了解决，但至少可以说有了很大的改观。如我院学徒每年至少有3个月在企业培训；哈尔滨职院连锁经营和营销专业采用“0.5+2+0.5”模式，第一个0.5年在校学习，中间2年每学期企业培训不少于120学时，最后0.5年在企业顶岗实习；秦皇岛职院酒店专业采用“1+2”模式，第1学年在校学习，后面2学年主要在企业顶岗实习（轮岗），实现校内课堂、企业职场课堂和网络在线课堂三类课堂融通。通过这样的安排，使得学徒能实现有效的工学交替，在理论实习与实践检验的多次反复过程中，实现自身理论水平与专业技术技能的提升。

（三）师徒结队培养

师徒结队培养是学徒制培养技术技能人才的基本途径，原因在于生产实践中的许多默会知识“只能通过师傅教徒弟这样的示范方式流传下去”（波兰尼，1966）。这是现代学徒制复兴的一个重要原因。从35个案例来看，大多数高职院校与合作企业都很好地贯彻执行了这一点。例如，我院“带徒工程”规定，一位师傅同时最多只能带6位徒弟，其用意在于确保师傅有足够的机会与时间指导学徒；沈阳职院与北方重工集团组建的“重型班”中，每位学徒都有一位企业师傅；广东建设职院建工专业与中天建设集团合作，为13名学徒选派了4位企业师傅。师徒结队培养使得本轮国内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试点在之前订单培养的基础上又更进了一步，师傅手把手的教学徒，使得培养过程更加专业化和个性化，学徒有更多机会跟随师傅亲身体验、耳闻目染，这是学徒培养质量的根本保障。

（四）多方协议保障

欧洲的现代学徒制一般都有比较完备的法规体系作为保障，如德国有《劳动合同法》《企业组织法》《青少年劳动保护法》《联邦职业教育法》《企业培训师资质条例》及州一级的教育法律等。[5]学徒与企业签订了培训合同，其权益如工作及休假时间安排、赴职校学习、获得劳动报酬等都会受到法律保护。我国由于法规体系不健全，校企合作中企业和学校权责难以划清，学徒的身份与权利缺乏法律规定。从35个案例来看，多数高职院校与合作企业都通过微观机制创新——签订多方协议来解决这一问题。如我院“带徒工程”由学校与师傅、徒弟签订三方协议，明确培养目标、考核指标、企业和师傅的权责与报酬、学徒权益等；天津现代职院与海鸥表业集团合作，校、企和学徒签订三方协议，学徒通过国家钟表高级工与海鸥满师考试者，获得企业技术员工和身份和工资待遇，以及赴瑞士、德国进修的机会；福州船政交通职院由福建煤监局牵头，每年校方与设区市煤管局、十个县级煤管局、学徒和煤矿企业签订四方协议，学徒毕业后，根据协议书由县级煤管局安排到煤矿企业就业。

四、“带徒工程”的个性特点与推广价值

（一）校企合作门槛低

“带徒工程”对合作企业的要求不高，只要一个企业拥有若干位高水平一线实践专家，能在一年内向若干位学徒提供几个月的学习实践机会，且愿意参与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都可能成为合作方。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带徒工程”不要求合作企业解决学徒就业问题。对于学校来说，扩大了合作企业的选择范围；对于企业来说，没有安排学徒就业的压力，但如果看到好的学徒又可以提前介入，有较大的自由度；对于学徒来说，在获得企业培训机会的同时，并没有失去未来就业的选择权。可见，这样的安排可谓一举三得，皆大欢喜。

（二）专业覆盖面大

从目前来看，国内高职院校试点现代学徒制的专业覆盖面普遍较小。35个案例中，16所院校试点专业为1个、占45.7%，10所院校试点专业为2个、占28.6%，3所院校试点专业为3个、占8.6%，4所院校试点专业为4个或以专业群（分院）为单位开展试点、占11.4%。而我院实施“带徒工程”的专业有26个，占全校专业的84%。如此大的专业覆盖面，在所有试点案例中是独树一帜的。从现有公开资料来看，也没有哪一所国内高职院校的现代学徒制试点能覆盖到如此多的校内专业。从更深层面看，如果一所高职院校的现代学徒制试点能覆盖到其大部分专业，这对于推进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深化工学结合、知行合一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来讲，其积极意义不可估量。

（三）合作成效好

从我院“带徒工程”实践来看，合作成效令各方都比较满意。从合作企业和师傅来看，主要是获得了人才储备，学徒多数是专业兴趣浓厚和技术技能较好的学生，经过培养后多数都会成长为技术能手和能工巧匠，学徒在就业时往往都会优先选择培养他们的企业。此外，还能共享我院师资、设备、场地、信息等资源，获得我院在职培训、产品研发与管理咨询等服务，以及培养报酬等。从学徒来看，主要是职业能力和职业素养获得了明显提升，从而为未来的就业和职业发展奠定了扎实的基础。从学校和专业来看，主要是校企合作更加深入，专产对接更加紧密，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更加贴近于企业需要，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得到深化，课程（教材）、实训基地和师资队伍建设水平等得到提升。

（四）可持续性强

我院“带徒工程”自2009年开始实施以来，每年都在实施，期间从未间断，2009到2015年间，年均培养学徒246人，显示了良好的可持续性。而其他试点案例，例如，采取订单培养模式的，一旦合作企业用人需求达到饱和，其与高职院校之间的现代学徒制合作就可能面临困境，因而这些案例的可持续性还有待于时间的检验。从我院实施“带徒工程”的专业及其合作企业意愿来看，由于双方都在长期、稳定的合作中获得了较为满意的成效，这种良好的合作状态还将会持续下去。

综合来看，在我国整体法律环境未得到实质性改善、招生制度没有实质性突破之前，相对来说，高职院校试点供给引导型现代学徒制更有可行性。35个案例中，“带徒工程”作为唯一能够覆盖到所在院校大多数专业的个案，在具备校企深度合作、工学有效交替、师徒结队培养和多方协议保障等共性特点的基础上，还具备校企合作门槛低、专业覆盖面大、合作成效好和可持续性强等个性特点。从操作层面来看，也不太复杂，因而具有较好的可复制性和较高的推广价值。

五、实施“带徒工程”的保障体系

从我院实践来看，高职院校开展类似于“带徒工程”的供给引导型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应从三个方面来强化保障。

（一）健全长效合作机制

虽然“带徒工程”校企合作的门槛不高，但要持续、稳定推进，需要不断健全校企合作的长效机制。[6]从高职院校角度来看，可以从三方面努力。（1）理性设定合作目标。应紧紧围绕人才培养这一中心，以提升学徒的职业能力为主要目标，此外，尽量少对或不对合作企业提其他要求（例如解决学徒的就业），减轻合作企业压力。（2）与合作企业共享学校资源和开展针对性服务。例如，与合作企业共享学校师资、场地、设备和信息等资源，面向合作企业开展针对性的在职培训、技能鉴定、产品研发和管理咨询服务等。（3）保障合作企业的利益。例如，优先录用优秀学徒，向其支付培训费用，在共享资源和提供针对性服务时免费或按成本收费等。

（二）加大教师激励力度

专兼职教师尤其是企业师傅是“带徒工程”的具体实施者，但对于他们来说，培养学徒是一项“额外”工作，理应得到认可和回报，这就需要高职院校加大激励力度。对于校内专任教师，应将其在联系企业和师傅、管理和指导学徒中付出的劳动纳入教学工作量统计范畴，根据学校相关标准支付报酬，还可以在教学研究项目立项、教学成果申报、职称评聘和评优评奖等方面适当倾斜。对于企业师傅，可以采取物质与精神激励相结合的办法，例如，支付培训报酬，聘为学校客座讲师（教授），邀请担任专业建设指导委员会委员，评选优秀师傅，借助相关媒体和平台广泛宣传师傅等。

（三）实施开放性教学管理

从实践来看，“带徒工程”对于现有教学管理模式尤其是教学运行秩序的冲击是比较大的。对此，高职院校应树立开放性教学管理理念，以促进学徒成长为根本出发点，在遵循企业生产经营规律的基础上，勇于创新，实施开放性教学管理。（1）制订企业学分认定办法，认定学徒在企业培训的学分；（2）出台企业学分与校内课程学分顶替制度，允许学徒用企业学分顶替课程学分；（3）建立灵活排课机制，使得企业可以根据自身运营状况灵活地安排学徒学习实践，对于学徒因赴企业培训而耽误的公共课，还可以安排专任教师赴企业进行集中教学。

注释：

①这35所高职院校是：福建林业职院、金华职院、漯河职院、日照职院、山东科技职院、沈阳职院、武汉职院、唐山工业职院、芜湖职院、广东科技职院、武汉船舶职院、无锡商业职院、广州铁路职院、成都农业科技职院、哈尔滨职院、福州船政交通职院、杨凌职院、秦皇岛职院、浙江工贸职院、威海职院、天津现代职院、青海畜牧兽医职院、内蒙古职院、克拉玛依职院、广东建设职院、黑龙江职院、杭州职院、湖北职院、江苏农牧科技职院、江西旅游商贸职院、湖南电气职院、重庆医药高专、江苏信息职院、衢州职院和浙江工商职院。其中，前15所是教育部试点院校。

[1]关晶、石伟平.西方现代学徒制的特征及启示[J].职业技术教育，2011（31）:78.

[2]张启富.高职院校试行现代学徒制：困境与实践策略[J].教育发展研究，2015（3）:46.

[3]徐国庆.学科课程、任务本位课程与项目课程[J].职教论坛，2008（10）:12.

[4]关晶.当前主要国家现代学徒制的制度分析[J].职教论坛，2016（16）:81-88.

[5]李俊.德国职业培训市场的分析[J].德国研究，2015（4）：117.

[6]张启富.高职院校试行现代学徒制的理论与实践[J].职业技术教育，2012（11）：55-58.

[责任编辑 曹稳]

2013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我国高职教育推行现代学徒制的理论与实践研究：以首席工人、技术能手带徒为个案”（项目编号：13YJC880109）

张启富，男，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高职教育，金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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