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曼的刚与柔
——读阿成小说《赵一曼女士》
2017-01-28邹纯慧黑龙江外国语学院哈尔滨154007
⊙邹纯慧[黑龙江外国语学院,哈尔滨154007]
赵一曼的刚与柔——读阿成小说《赵一曼女士》
⊙邹纯慧[黑龙江外国语学院,哈尔滨154007]
提到赵一曼大家都不陌生,她是每个当下中国人心目中的抗日英雄,哈尔滨的一曼街就是为了纪念赵一曼可歌可泣的抗日事迹而命名的,并且还有赵一曼的雕像。她与敌人斗智斗勇,具有顽强的毅力与不怕牺牲的斗争精神。在阿成笔下的《赵一曼女士》中我们可以看出赵一曼性格的丰富多彩,她的斗争智慧和性情的刚与柔,超乎寻常,令人感叹。
阿成的《赵一曼女士》是获得首届鲁迅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在小说中,叙事者先以第一人称的叙事视角来描写赵一曼女士在中了日军的枪伤之后被日军囚禁在哈尔滨的某伪市立医院的经历,作品中以“我”通过偶尔去医院,详细地了解到赵一曼女士的情况。之后又不断地转换叙事视角,结合对历史现实环境的叙述,来衬托人物形象。
赵一曼是一个成熟的中国女性,具有一种文人的气质与职业军人的冷峻,这也成了她有别于其他普通人的风度,使其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因此,日本人认为自己抓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开始对赵一曼进行囚禁。当然,赵一曼女士不服敌人,开始与他们斗智斗勇。日本军人十分残酷,当大野泰治觉知自己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时,他十分高兴,在对赵一曼进行审问时,用尽了一系列的残忍手段,因赵一曼身中枪伤,所以他便用鞭杆捅赵一曼的伤口,对她拳脚相加,折磨了两个多小时,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小说中还介绍道,大野泰治不仅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工于心计的政客,体现出了日本侵略者的尔虞我诈、钩心斗角、阿谀奉承的普遍性格。尽管如此,面对大野泰治的这种惨无人道的虐待,赵一曼还是用自己坚定的意志与不屈的精神战胜了他。这不仅体现出赵一曼巾帼英雄的形象,同时也体现了赵一曼作为中国军人该有的一种誓死不屈、顽强冷峻的精神。对敌人,赵一曼体现出了一个抗联战士、一个坚毅女性、一个民族英雄的骨气。身为伤者,身为貌似柔弱的女性,赵一曼的人格、性格中有一种宁折不弯、催人泪下的“刚”性,她代表了中华民族面对侵略者铁蹄践踏我大好河山时的仇恨与反抗意识。
但是,当她面对自己的同胞时则采取“柔”的态度。对警士董宪勋,赵一曼认为他是可以争取的,便用一个成熟女性的关怀态度对待董警士。讲清楚道理与利害关系,利用女性的温柔细腻与侠骨柔肠进行轻松的交谈,成功地说服了董警士。因此,董宪勋开始下定决心帮助赵一曼逃出敌人的控制。然而,对于女护士赵一曼则采取一种更加亲昵的态度,利用“女人对女人”的攻心术,经过不断的争取,最终成功策反。小说叙事的素材源于历史档案,具有实名实姓实事的客观性。但历史叙述还不是文学叙述,其间的转化须有赖于小说家丰富细致的想象与创造。以董警士与韩护士来说,他们和赵一曼的关系是真实的历史,但相互之间的交往细节已淹没在历史岁月之中。其言谈举止、音容笑貌只有依靠小说家或编剧家的再现式想象才可以浮现在读者面前。阿成依据事件的结果,委婉细致地推论出事件之因及关键性环节和过程,极形象地叙写出赵一曼对人情人性练达聪慧的掌控能力。这是“刚”中之“柔”,是女性特有的如水柔情。
赵一曼对敌人显示出一种坚毅顽强、永不屈服的态度,对于自己的同胞则显示出一种成熟女性的细腻与关怀、耐心与温柔。“柔”可以化人、化事,非常之时更彰显人情人性的极致。在临终遗言最后写给孩子的信中,赵一曼依然真情毕现地请自己的孩子记住“自己是为国牺牲的”。在第二封信中又传达出赵一曼对生命终结的惋惜遗憾。
文章从一开始便采取一种零度叙事的方式,阿成以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亲身感受了赵一曼女士一生与日军顽强斗争,同时永远不屈服于敌人的心态。在叙事时,一开始阿成便采取一种倒叙的方式进行叙述。通过经常去医院获得赵一曼女士的资料。因此总结出,阿成的《赵一曼女士》在叙事过程之中不断转换叙事视角,从开始的“我的视角”也就是第一视角,逐渐转向“敌人视角”到“警士视角”最后到“赵一曼视角”,通过不同视角的转换来增强小说的叙事性。使得小说叙事变得更加灵活,层层体现出赵一曼女士这样一个抗日女英雄的形象以及赵一曼女士的斗争智慧。
作品中还有一些对环境的简单描写,包括白天这座城的暴雨,或是六月盛开的丁香以及万家灯火,等等,都是对赵一曼女士形象的一个间接渲染,使得叙事人物形象更加充实。同时其中间夹杂作者曾经写过的《胡天胡地风骚》中的对联提到的“白山黑水”之说以及被我们熟知的歌谣《松花江上》这些都属于插叙叙事,都是为了衬托出赵一曼女士激昂的抗日热情与高深的文化修养。
阿成是当代著名作家,发表过很多文学作品,也获得了很多文学奖。《赵一曼女士》是阿成的代表作,是首届鲁迅文学奖的获奖作品,有很高的文学价值。这部作品主要代表了阿成小说中以战争军旅题材为主要叙事内容的作品,从叙事模式与叙事聚焦来看,阿成主要是采用一种内聚焦的模式,我们可以看出作者与赵一曼并不属于同一时代的人,因此,这种内聚焦属于一种跨越时空的聚焦模式。作者通过对赵一曼女士的了解,来表达对赵一曼女士作为抗日英雄的一种钦佩。从叙事语言来看,作品中主要以一种平淡朴实的语言来进行描写,但在这些不无华丽辞藻的语言下则显露出一种英雄的赞歌。
作者:邹纯慧,黑龙江外国语学院中文系2013级本科生。
编辑:康慧E-mail:kanghuixx@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