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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环境视阈下的汉画像石艺术表达

2017-01-27

南都学坛 2017年4期
关键词:画像石刻画

张 丽 春

(华中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南阳师范学院 研究生处,河南 南阳 473061)



生态环境视阈下的汉画像石艺术表达

张 丽 春

(华中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南阳师范学院 研究生处,河南 南阳 473061)

汉画像石以独特的表达方式,对汉代的自然灾害、汉代的动物分布与迁徙情况、汉代的植被及植物种类情况、汉代的水资源状况等有着详细而生动的刻画,为我们深入了解汉代生态环境的发展状况提供了丰富而直观的图像资料,反映了汉代人对生态环境的认识和生活经验的总结,表现了人们对美好生态环境的向往。

生态环境;汉画像石;艺术表达

汉画像石作为时代的艺术产物,对汉代自然灾害、动植物生长、水资源等有关生态环境的刻画以特殊的方式予以表达。虽然前人对汉画内容已作了诸多方位的探讨,但极少从生态环境这一角度进行综合性论述。从生态环境视阈研究汉画像石的艺术表达,不仅对探究汉代生态环境有重要意义,也是补充汉史研究、探讨汉画像石艺术价值的一种尝试。

一、自然灾害在汉画像石中的表达

汉画像石是汉代社会的艺术产物,汉代的旱灾、水灾、风灾、疫灾等一系列灾害记录,在汉画中的雩祭求雨、河伯理水、攻社止雨、驱魔逐疫、羽人针灸等题材中得到充分体现。河南南阳王庄画像石墓盖顶石之一“河伯出行”,画面是一辆四条鱼牵引的云气车,车内乘二人,前为驭者,后为河伯。车前有持刀把盾的开道神者,为河伯车开道,车后有神人随从,左右各有一鱼护卫[1]。整个画面造型饱满,排列整齐,画面中开路两神人面部狰狞,河水汹涌,整个画像显得格外神秘庄严,场面生动。我国秦汉时代有祭拜河神的风俗,每年夏季黄河因暴雨多泛滥成灾,面对滔滔洪水,无能为力的先民们只能采用献媚神灵的办法来取悦河伯[2]。因此该汉画像石中河伯形象是汉代被人格化的水神形象。人们将河伯形象刻画在汉画像石里,彰显了汉代人们在面对自然灾害时渴望战胜灾害的强烈愿望。在河南省南阳市唐河县针织厂汉画像墓中,“应龙”“长虹”“虎吃女魃”等内容表达的是该地区人们久旱盼甘霖、祈望雨至的心理实录。该地区汉画像石中还有大量“驱魔逐疫”“方相氏”“辟邪逐疫”等内容题材,是南阳地区汉代疫病流行的真实写照,也是当时人们面对疾疫流行而祈求平安的寄托,是风雨雷电等自然现象的神话式艺术再现。山东微山县嘉祥宋山汉画石墓和嘉祥村汉画石墓出土的画像石中刻有羽人为病人针灸、蟾蜍宝臼、玉兔捣药等内容,也表明当时该地区疫病流行、人们渴望免除灾异的情景。汉画像石以独特的艺术语言,生动刻画了人们对“河伯”“应龙”“长虹”等一系列神灵的崇拜。从此类汉画像石图像中我们能够体会到,汉代各种自然灾害频繁发生,范围之辽阔,确确实实给当时的社会造成了严重危害。从史书文献记载来看,两汉时期,特别是西汉末期到东汉早期,各种自然灾害频繁。《汉书·武帝纪》记载,元光四年(公元前131年)发生夏季降霜异灾,“夏四月,陨霜杀草”。《西京杂记》:“元封二年,大寒,雪深五尺,野鸟兽,牛马皆蜷缩如蝟,三辅人民冻死者十有二三。”《汉书·食货志》:“元帝即位,天下大水,关东郡十一尤甚。二年,齐地饥,谷石三百余,琅琊郡人相食。”《汉书·元帝纪》:“冬十一月,齐楚地震,大雨雪。”《后汉书·王景传》转引《十三州志》:“成帝时,河堤大坏,泛滥青、徐、兖、豫。”《汉书·文帝纪》:“文帝元封四月,齐、楚地震,二十九山同日崩,大水溃出。”《汉书·五行志》注引《古今注》:“光武建武十三年,扬、徐部大疾疫。”这些史料,记录了两汉时期的灾害情况,据杨振红的《汉代自然灾害初探》一文统计,自汉高帝元年(前206年)至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共425年间,有242个年份发生自然灾害420次。通过统计数据得知,西汉和东汉共发生旱灾91年次、涝灾79年次、疫灾27年次,其余为风灾、震灾、霜灾、雹灾、螟蝗灾和冻灾[3]。汉代自然灾害给人们造成很大影响,并直接影响到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和政治安定。艺术来源于生活,从汉画像石的题材可以看出,灾害极大地震撼了人们的心灵,面对自然灾害,汉代人们在无助与恐惧下,希望能够寻求一种神秘的力量来祈求国泰民安,从而借助汉画像石艺术寄望逝者死后通灵,佑护人世间免受灾异。汉画像石就是这样以它独特的表达方式记录着当时的灾害情况。

二、动物在汉画像石中的表达

汉画像石中动物图像占有相当比重。在汉代,动物与人关系密切,是人类可靠的生活来源,同时动物强大的威力也受到人们震慑和赞美。汉代民间对动物的信仰,已基本脱离了原始狩猎的动物崇拜,其动物的图腾意识也有所淡化,往往以功利的思想为出发点把信仰的动物灵化、神化,认为他们有超人的力量,是能给人带来好运的祥瑞之物[4]。因此人们在汉画像石的艺术创作中对动物予以生动表现。汉画像石中的动物题材尤其丰富,大致可分为野兽类、家畜类、鸟类、两栖类等几类。其中,野兽类主要集中在对虎、野猪、鹿、象、兔等的描绘,多出现在狩猎图中;家畜类主要集中在对马、牛、羊、猪、犬等的描绘,多出现在庖厨图和车骑出行图中;鸟类中啄木鸟、猫头鹰、鹭、雁等和两栖类中龟、蟾蜍等其他动物在汉画像石中也有刻画。整体上这些动物在汉画像石中的刻画,虽有时会夸张变形,但绝大部分动物形象都是自然界本身就存在的。动物图像采取写实与抽象相结合的表现手法,以生动的形象、成熟稳健又富有动感的线条予以表现。

了解汉画像石中的动物图像有利于分析动物在秦汉时期的分布与迁徙情况,较为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生态环境状态。各地的汉画像石中,虎的形象最为常见。河南南阳七一乡王庄、唐河针织厂、方城东关汉墓出土的画像石和山东滕县西户口汉墓出土的画像石均有表现车骑出行遇虎、与虎搏斗的场面。汉画像石驯虎、猎虎的画面也比较常见,可见当时这些地区多虎的事实。《淮南子·泰族》和《淮南子·修务》中说,虎生存于“高山森林”“茂草”之中。《论衡·遭虎》说,“山林草泽,虎所生出也”。我国古代森林茂密,虎拥有良好的生长和栖身之地。在汉代,良好的森林环境随着人为垦荒和天灾等原因,山林植被也遭受破坏,造成生态不平衡,导致很多猛兽因食物缺乏而索食迁移,从而接近人类生活区域,对人类造成威胁。鹿,以草木茂盛的林区作为基本生存环境,主要分布在我国东北、内蒙地区,南方次之,华北地区较为少见。然而在汉代,华北地区森林茂密,鹿较为多见。故汉画像石上的狩猎图中被猎犬追赶的动物往往有鹿。微山沟南村、邹县金斗山、滕县西户口等地画像石均有反映民间猎鹿的场景。鹿的品种很多,其中麋鹿是汉画像中鹿的主要题材。文献记载中,汉代华北、中原、黄河流域,麋鹿较为常见。《左传·僖公三十三年》说:“郑之地有原圃,犹秦之有具囿。”《战国策》说:“金山泽之兽,无黠于麋。”张衡《羽猎赋》有“马蹂麋鹿,轮辚雉兔”的文句。在河南郑州和河南新郑出土的画像砖上有骑马射鹿的画面,可见当时麋鹿在黄河流域分布较多。象,作为一种神兽,在汉画中较为多见。南阳英庄出土的是汉画像石墓集中区域之一,多为东汉时期墓葬,出土大批汉画像石。其中被称为“猎象”的画像石为其中之一,大象长鼻上翘,齿前伸,一人持利钩正欲从象身后套取象牙[5]。黄河流域在古代就曾有过象,并且由于气候等条件的影响,汉代时,象开始由黄河流域逐渐向长江流域以南退迁。唐代时,大象已基本退移到云南、两广等地。其他兽类,如熊、兔、犀牛、骆驼等动物在山东和南阳汉画像中也有出现。这些动物的生长区域与汉画像墓的分布区域大体上是一致的。

鸟类图像在汉画像中主要有神鸟和现实生活中的鸟两类。汉画像石中刻画的神鸟图像比较多,山东、陕北汉画像石中刻画了很多现实生活中的鸟类,如鹭、雁、啄木鸟、猫头鹰、山鹊等。鹭,《毛诗陆疏广要》说“鹭,水鸟也,好而洁白,故汶阳谓之白鸟,齐鲁之间谓之春锄”,山东西南多湖泊,且水浅,适于水鸟涉禽,可见山东地区多有鹭生存。在山东的汉画中,沂南北寨墓汉画像石、滕县西户口村画像石中都有翔鹭,济宁城南张村、临沂白庄等地画像石中有白鹭,可见鹭在山东画像石中极为常见。雁,是候鸟,在我国主要分布在西部和北部地区,到南方过冬。黄河流域只有在雁南来北往时,才能见到,所以雁的形象在河南、四川的汉画像石中都不多见。啄木鸟和猫头鹰在山东画像石中均有出现,但汉画中啄木鸟的形象和种类较为单一,多刻画在枝叶茂密的大树上,造型简单。猫头鹰形象在山东邱县城关、东平县后魏雪村、滕县小王庄等地画像石中都有出现。

三、植被在汉画像石中的表达

汉画像中有许多植物图像。树是自然界中最典型的植物之一,在人类生存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在汉画像石中,树的种类和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柏树,两汉时期很多地区都有种植,尤其在墓地里种植柏树更多。文献中提到坟墓周边种植柏树的记录很多,如《汉书·东方朔传》记载:“柏者,鬼之庭也。”《后汉书·王符传》也载:“今京师贵戚,郡县豪家……造起大冢,广种松柏。”山东肥城栾镇村、邹县王屈村、嘉祥县宋山村出土的画像石中,有一种造型简单、形似等腰三角形、其外形与现实中的柏树极为相似的那种树,应该是汉代时期的柏树。可见,两汉时期的山东地区已广泛种植柏树。汉画像石中的桑树图像和采桑图,是我国两汉时期种桑养蚕普遍、纺织业发达的印证。桑树,在山东地区画像石中刻画得最多,四川画像石中也有出现。在武氏祠画像、滕县龙阳店画像中有鲁秋胡戏妻的故事,里边就有桑树的形象。汉画中的桑树一般树形比较概念化,树干与枝叶浑然一体,约与人同高,较容易辨别。河南、河北地区虽没有桑树的汉画像石出现,但文献中也有当地种桑养蚕的记载。《尚书·夏书·禹贡》中记载:“(兖州)桑土既蚕,是降丘宅土。”《史记·货殖列传》提到:“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诗经·鲁颂·泮水》说:“翩彼飞鸮,集于泮林,食我桑黜。”《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说:“诸葛亮在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孙衣食,自有余饶。”可见,桑树的种植在两汉时期各地区均有种植,而且分布广泛,植桑养蚕十分发达。银杏树,在江苏北部和山东南部地区分布较多,在这些地区出土的汉画像石刻中也有生动的反映。1986年6月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徐州汉画像石》一书中收有16幅有关银杏树的汉画像石。山东临沂、枣庄等地也有较多刻画银杏树的汉画像石出土。汉画像石中的银杏树,大都刻画在院内亭旁,并都是两株银杏树干缠绕共生。银杏树生动逼真,叶似鸭掌。这些都说明银杏树在江苏邳州和鲁南地区栽培历史悠久。邳州地区位于沂水、泗水流域,银杏树作为该地区先民们的崇拜物,在汉画像石中也得以体现。柳树、松树等其他树木在汉代画像石中也有出现。比如,四川德阳出土的画像砖和山东微山县沟南村的画像石中均有柳树的图像,多刻画在庭院内。山东费县潘家疃汉墓出土的画像石的狩猎场面中有松树形象。松树耐寒性强,因此多栽植在山岭上。《山海经》中提到很多山,均有“多松柏”或“多松”的记载。《中山经》说:“从山,其上多松柏。”《招远县志》说:“鹤姑仙,一望苍松,弥漫山谷……”可见山东中部山区在汉代时已大面积种植松树。汉画像石画面所反映的不同树种,其实与我国长期重视丧葬习俗有很大关系。汉代长期大规模的植树活动,有利于形成当时树木品种之丰富、森林分布之广泛的状况,也正是汉代人们对树的重视,为当时的汉画像石提供了丰富的创作题材。

自然界中的灵芝、嘉禾等植物常作为瑞草呈现在画像当中。灵芝,是一种野生菌类植物,又称“灵草”,有一定的药物作用。中国早在战国、秦汉时期就已注重灵芝,由于受当时神仙思想的影响,灵芝逐渐成为民间信仰中的仙草。《西京赋》说:“神木灵草,朱实离离。”《思玄赋》云:“聘王母于银台兮,羞玉芝以疗饥。”四川新津崖墓内石函侧面有一幅汉画像,图中右侧一仙人的背后有一多枝植物,蘑菇状冠,应为灵芝。南阳汉画像石中,常见到伏羲、女娲手持曲茎蘑菇状物,一般释为灵芝。汉画像石中还可见玉兔手持灵芝的画像。从这些画像中可见,灵芝在汉代已经是比较常见的菌类植物。嘉禾,是一种大棵的谷子,在汉代民间信仰中是祥瑞之物,因而也常常出现在汉画里。河南南阳七里园出土的汉画像石,其下层右角就刻有嘉禾的形象,陕西黄家塔汉墓出土的画像石中的植物也为嘉禾。嘉禾作为题材内容的汉画像石最多出现在陕北地区,在陕北的画像石中,嘉禾常常在画面中刻于各灵物之间,或填充画面的背景和空白,可见在当时的陕北地区嘉禾比较常见,也可以大致反映出该地区农作物种类以旱地农作物为主。

四、水资源在汉画像石中的表达

汉画像石对湖泊、河流等水资源的刻画具有独特的表现手法,它不同于我国古代山水画的表现手法,山水画是采用各种笔墨和技法对水进行直接刻画,汉画像石中水的刻画则多借助于鱼、龟等水生动物以及船、桥等与水相关事物的刻画来表达水的存在,专门刻画水的线条则较少。鱼是此类汉画像石画面中最常见的题材。汉画像石中多见水滨垂钓和用矛、叉击刺水中游鱼的画面。如四川郫县出土的东汉画像石和山东武梁祠汉画像石中均有人工驯养鱼鹰捕鱼等情形,从图像看,捕鱼的方式多种多样,空手抓鱼、撒网捕鱼、用矛叉鱼、鱼鹰叼鱼等。汉代的历史文献对此也有记载,《史记·乐书》:“水烦则鱼鳖不大。”《盐铁论·刺权》:“水广者鱼大。”《货殖列传》:“渊深而鱼生之。”这些记载则反映了当时人们对鱼习性的熟悉,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当时的水资源状况。《盐铁论·通有》载:“江湖之鱼,菜黄之鲐,不可胜食。”《淮南子·人间》和《淮南子·原道》分别有“临河而钓”“临江而钓”。这些都从侧面体现了当时江湖水域的广大以及水资源没有被破坏的自然生态景象。

秦汉时期,渔业是社会经济的重要生产部门之一。水产品也是当时社会饮食生活中的主要消费品之一。陈直释《盐铁论·散不足》指出:“汉代陶灶上,多画雨鳖形状,为汉人嗜食鱼鳖之一证。”《史记·货殖列传》所说“通鱼盐之货”和“逐鱼盐商贾之利”,都是以渔业所获为商品,反映汉代渔业之发达。《汉书·地理志》介绍各地物产时说到巴蜀、广汉“民食稻鱼”;颍川、南阳“好商贾渔猎”;东谷至辽东,“有鱼盐枣栗之饶”;齐地“通鱼盐之利”;楚地“民食鱼稻,以渔猎以伐为业”;吴地有“三江五湖之利”。可见汉代广大地区都将渔业作为主要产业之一。两汉时期的很多地区已出现池塘养鱼,相关记载如《世说新语·任诞》注引《襄阳记》曰:“汉侍中习郁于岘山南,依《范蠡养鱼法》作鱼池。”鱼池数量之多,是以水源充沛为基础条件的,可见当时水资源之充沛。

另外,水稻是汉代主要农作物之一,丰富的水源又是水稻种植的保证。对照四川、山东、陕北、河南几个地区农业生产题材的画像石,我们可以发现,河南农耕画像石较少,山东、陕北画像石以旱地农作为主,四川地区画像石中以水田耕作为主。四川郸县、成都市郊曾家包、德阳县黄许镇等地区出土的农业生产题材的画像石,画面中多出现水田、水塘、莲花、小舟、野鸭、鱼、水鸟等形象,从这些水上耕作的画像石来看,汉代四川地区气候湿热,雨水充足,而且水源充沛。四川广汉县城郊女儿坟汉墓出土的画像砖有“大江行筏”图,正面是波涛滚滚的江水,木筏从上游漂来,筏上乘立二人。用竹竿撑航,江岸边一人垂竿而钓,一只活泼跳跃的鱼正从水里拉上来。这个画面生动地反映了岷江水利工程修建以后的繁荣景象[6]。同时也呈现出汉代四川地区水资源的充沛。另外,四川新都出土的“薅秧农作”画像砖刻画了农夫在水田中农作、鱼游于脚下的情形,也可见证该地区的水资源状况。

综上所述,在生态环境视阈下进行汉画像石的艺术分析,是对汉画像石的生态属性进行解读和初步整理,挖掘其生态意识和生态美韵,更为精准和直观地把握汉代生态环境。汉画中有关生态环境的图像,虽不能反映汉代生态环境的全貌,但却能反映汉代生态环境的诸多方面。这些图像是人们对生态环境的认识和对生活经验的总结,通过画面将趋吉化凶的美好愿望寄于自然界的生态物象上,传达对健康长寿、消除灾害等幸福图景的祈望和对美好生态环境的向往。汉画像石是汉代人们生态意识的一种艺术表达,它通过对自然界生态物象的描绘,运用独特的艺术表达方式传达着生态思想。汉画像石与文献史料相结合,充分再现了汉代生态环境的大致状况。

[1]南阳汉画馆.南阳汉代画像石墓[M].郑州:河南美术出版社,1998:203-208.

[2]牛天伟,金爱秀.汉画神灵图像考述[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9:159.

[3]杨振红.汉代自然灾害初探[J].中国史研究,2008(4):49-60.

[4]徐玲.从汉画像石看汉代民间的动植物信仰[J].农业考古,2009(4):120-133.

[5]刘克.南阳汉画像与生态民俗[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8:248.

[6]王玉金.从汉画像看四川、山东、陕北的汉代农业[J].南都学坛,1990(5):10-14.

[责任编辑:刘太祥]

2017-05-23

2012年度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近代中原地区旱灾与社会应对研究”,项目编号:2012BL009;2013年度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电影《一九四二》背后的历史刻画研究”,项目编号:2013BLS008。

张丽春(1981— ),女,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人,华中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南阳师范学院讲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史研究。

K234

A

1002-6320(2017)04-0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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