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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画像石鹿形象的文化意蕴

2017-01-27

南都学坛 2017年4期
关键词:神化祥瑞画像石

杨 金 玉

(南阳师范学院 期刊部,河南 南阳 473061)



汉画像石鹿形象的文化意蕴

杨 金 玉

(南阳师范学院 期刊部,河南 南阳 473061)

鹿较早地进入了远古先人的日常生活,成为维系先民生存与繁衍的食物来源的一个组成部分,经过对鹿的长期体悟与审美感知,鹿作为审美对象逐渐由具象层面升华到神灵层面,成为护佑人们趋吉避凶、求仙长寿的吉祥神,部分满足了古代人们的宗教关怀需求。汉画像石中的鹿形象除了少部分日常生活层面,大部分都已神化,这是古代人们对鹿的文化审美的生动体现,对鹿的神化及其崇拜形象表达了古代人们的原始信仰。鹿形象及其文化职能属传统祥瑞文化的范畴,同时,对作为吉祥神鹿的崇拜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后世民俗文化及社会心理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汉画像石;祥瑞文化;鹿形象;神化;文化审美

在已出土的汉代墓葬中,以鹿为表现题材的汉画像石在河南、陕西、苏北、皖北、四川等汉代墓葬较为集中的地区都有发现,可以看出鹿与当时人们生产生活的密切关系。以下就汉代鹿的形象在画像石中的文化意蕴做一分析。

一、汉代鹿的形象

(一) 日常生活层面的鹿

1.作为猎食对象的鹿

鹿在上古人们的生产、生活中占据重要的位置,早在5000年至7000年前的河姆渡文化时期,鹿与人们生产、生活有着密切的关系,河姆渡文化中代表性的农具就是骨耜,大多采用鹿骨、牛骨制成,可以想见,这种亦农亦猎、以农耕为主的上古文明,骨制农具对当时社会生产的支撑作用。不仅如此,在北方的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仰韶文化中,鹿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如在大汶口文化中的鹿角锄,大溪文化、马家浜文化中出土了不少动物骨骼,其中就有不少鹿骨。可见,鹿最初是作为猎食对象而进入先民视野的。《春秋·小雅·吉日》这样写道:

吉日维戊,既伯既祷。田车既好,四牡孔阜。升彼大阜,从其群丑。吉日庚午,既差我马。兽之所同,麀鹿麌麌。漆沮之从,天子之所。瞻彼中原,其祁孔有。儦儦俟俟,或群或友。悉率左右,以燕天子。既张我弓,既挟我矢。发彼小豝,殪此大兕。以御宾客,且以酌醴。[1]75

这里记述了周宣王在西都狩猎而择吉日,挑选车马,田猎于野,满载而归,宴会群臣宾客的过程。其中,鹿也是此次田猎的主要对象之一。从各地出土的汉画像石中的庖厨乐舞图、狩猎图可以看出,至两汉,以鹿为对象的田猎文化依然盛行。

2.作为娱乐对象的鹿

将鹿作为嬉戏、娱乐的对象是古代先民对鹿这种动物长期审美体验的结果,鹿的温顺友善的性情、矫健优美的姿态无不包含着丰富的审美元素,无不激起人们的审美关注,成为人们精神娱乐的组成部分。直到春秋时期,鹿在继续作为人们田猎对象的同时,也进入了人们的精神生活。如汉画像石里的《百戏图》《戏鹿图》。《诗经·小雅·鹿鸣》写道: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1]2

这是一首宴饮诗,作品以鹿鸣起兴,以鹿的温顺、友善,鹿鸣的恬静、和美来映衬宴会的欢快、融洽,达到了很高的艺术审美境界。

从汉画像石中所显示的鹿的形象来看,鹿奔跑的迅疾、矫健的英姿、恬静温顺的性情、通体的颜色以及鹿的角、鹿的鸣叫等全都进入了人们的审美视野,成为对其进行神化感知的文化基础。

(二) 作为祥瑞之物的鹿

从田猎、嬉戏的对象到成为祥瑞之物,期间经过了古人对鹿长期的审美体验过程,在经历了由猎而友而敬之后,最终将古人灵魂深处的原始信仰外化于鹿的形象之上(当然还要对鹿的形象进行必要的夸张处理,以使其具备履行神职的资格与能力)。

《酉阳杂俎》载:“鹿,虞部郎中陆绍弟为卢氏县尉,尝观猎人猎,忽遇鹿五六头临涧,见人不惊,毛斑如画。陆怪猎人不射,问之,猎者言:‘此仙鹿也,射之不能伤,且复不利。’ 陆不信,强之。猎者不得已,一发矢,鹿带箭而去。及返,射者坠崖,折左足。”[2]

由此观之,此时的鹿,“毛斑如画”,已入仙籍,射之不祥。可见时人已对鹿心生敬畏。

鹿作为祥瑞之物有着远超于其他祥瑞之物的多种神祇职责,在两汉的原始信仰生态中,鹿被赋予了诸如祛灾辟邪、求仙长生、兆示祥瑞、祈福庇佑等神职功能。

1. 祛灾辟邪的鹿

《抱朴子·登涉篇》有“麋与野猪皆啖蛇,故以厌之也” 一说[3],麋、野猪啖蛇,为现实生活中的人们解难脱困,那么,经过人们的神化联想,鹿也就自然而然承担了驱怪辟邪、庇护亡故之人灵魂的功能。如汉画像石《双鹿图》所示,两只体型健壮的鹿相向而卧,居于墓门横额,其职能就是护佑亡灵、驱逐邪祟。

神灵鬼怪概念古已有之。孔子在《论语》也数次提及,如:“子不言怪、力、乱、神。”(《论语·述而篇第七》)[4]128“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论语·雍也篇第六》)[4]108“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篇第十一》)[4]198从中可以看出,孔子对鬼神是敬而远之,存而不论。

由汉画像石中显示的鹿的神职功能可以看出,至两汉时期鬼神已深入寻常百姓的精神世界,而至东晋,观干宝《搜神记·宋定伯捉鬼》可知,捉鬼差不多成了一种职业。

2.助人求仙长生的鹿

鹿助人成(求)仙长(寿)生的神职功能应源于对鹿的奔跑的矫健迅捷的审美联想,将其神化为升仙的坐骑,而鹿角也被夸张神化为可以进入仙界的仙道。不仅如此,为了进一步表现鹿的这一助仙功能,汉画像石部分神鹿的形象经过了夸张处理,如用夸张的线条表现鹿的强壮有力,或将鹿角画于脊背之上,或将其幻化加工成传说中的麒麟形象,从而使鹿更能胜任这一神职。鹿的这一助仙功能还表现在食用鹿肉能直接使人长生不老。如《述异记》载:“鹿千岁为苍,又五百岁为白,又五百岁为玄。玄鹿骨亦黑。为脯食之,可长生之。”[5]

秦汉时期,求仙之风弥漫朝野,上至皇上天子,下至黎民百姓,普遍热衷于求仙问道,这从汉画像石中鹿、虎、龙、凤凰等祥瑞之物的形象及功能便可以看出。

以白虎、白鹿、白乌等因基因突变变色为纯白色而作为祥瑞之物常出现在文学作品中,成为作者寄托长寿理想的对象。如,《汉乐府民歌·长歌行》:“仙人骑白鹿,发短而何长!导我上太华,奉药一玉箱。主人服此药,身体日康强。发白复更黑,延年寿命长。” 又如,曹植《飞龙篇》:“晨游泰山,云雾窈窕。忽逢二童,颜色鲜好。乘彼白鹿,手翳芝草。我知真人,长跪问道。西登玉台,金楼复道。授我仙药,神皇所造。教我服食,还精补脑。寿同金石,永世难老。”这两篇作品写寻仙药以仙鹿(白鹿)为坐骑,与汉画像石中以仙鹿为坐骑寻仙、新药的形象一致。

3.兆示祥瑞的鹿

兆示祥瑞表现在平常意义上的兆示凶吉和佐证统治者统治地位的合法性两个方面。如《史记孔子世家第二十》载:“鲁哀公十四年春,狩大野。叔孙氏车子钜商获兽,以为不祥。仲尼视之,曰:‘麟也。’取之。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 吾已矣夫!’……及西狩见麟,曰:‘吾道穷矣!’”[6]737-738《春秋左传集解·序》这样解释:“盖伤时王之政也。麟凤五灵,王者之嘉瑞也。今麟出非其时,虚其应,而失其归,此圣人所以为感也。”[7]

天降祥瑞,是对当朝天子的肯定与赞许。如《史记·孝武本纪第十二》 载:“其明年,郊雍,获一角兽,若麃然。有司曰:‘陛下肃痔郊祀,上帝报享,锡一角兽,盖麟云。’于是以荐五畤,畤加一牛以燎。赐诸侯以白金,以风符应和于天地。……其后三年,有司言元宜以天瑞命,不宜以一二数,一元曰建元,二元以长星曰元光,三元以郊得一角兽曰元狩云。”[6]230-231若天久不降祥瑞,或有凶兆出现,则说明天子德不配位,这时天子除了祭告上天,常常还要下罪己诏,以期上祈宥于上苍,下求谅于百姓。

麟(鹿)与凤、龟、龙、白虎合称为“五灵”,与凤、龟、龙并为“四灵”(见《礼记·礼运》)。汉画像石中有飞鹿、玄武、九头兽、羽人处在同一画面的情形,可见鹿(麟)在此已具有吉祥神的神职特征。基于此,鹿(麟)也常被用来喻指皇位或政权。同时,基于前述鹿(麟)的神职功能,鹿(麟)又代表着吉祥、长寿、官禄等。

二、汉代鹿的形象在汉画像石中的审美演进

鹿初期艺术审美是将其简单地写意图像(如鹿)或审美片段(如鱼尾、鱼鳞)表现在器物上(如岩壁画、陶器饰纹等),更高层次的艺术审美常常和审美对象的神化联系在一起。

鹿的神化与传说中的人物、历史上的著名人物等神化一样,都带着一种宗教般的崇拜与虔敬,同时,这种神化是一个动态过程,是一个内涵不断丰富、神格不断完善、形象完美和升华的过程。鹿在楚文化中占着重要的位置,在河南、安徽、湖北、湖南、浙江等地已清理出土的五千余座楚墓中,有千余座楚墓中都有漆器,且许多都有鹿的形象,可见鹿在楚文化中的地位。赵承楷先生在《走进汉画》中这样说:“鹿在楚文化中最突出的是辟邪作用,许许多多的镇墓兽,突出的就是两枝强壮的鹿角。有的方形木座上只有两枝鹿角,据说长长的鹿角、杈桠的鹿角,就是上天的云梯,鹿可以直接与天神对话,同时传达天神的意思,惩恶扬善。”[8]

鹿在楚文化中早已被神化,深植于楚文化根基上的南阳汉文化,同样也突出了鹿的这一辟邪功能,南阳汉画像石中就有上刻朱雀、下刻鹿的铺首衔环(起镇墓辟邪作用)。到汉代,鹿被赋予了更多的神职功能:一是具象层面,显示的是其作为坐骑或御者的形象;一是抽象层面,显示的是其作为兆示祥瑞和护佑众生的吉祥神的文化内涵。在具象层面上,此时鹿已是人们飞升仙境的坐骑(亦可驾车),时常与仙人在一起。汉画像石中也常有鹿与虎、鹿与龙等神兽、神灵共处一画的情景。再者,为显示与凡鹿的区别,人们发挥大胆的想象,为鹿幻化出一对翅膀,这样人们飞升仙境就快捷多了。仅止于此似乎还远远不够,汉代人将麒麟与龙、凤、龟等并称为“四灵”,其中麒麟就是由鹿幻化而来的。四川汉画像石泸州七号的“天禄”画像石有以下注释:“石棺一侧,一天禄,独角、有羽。前一人执扶桑枝戏天禄,寓‘天禄、吉祥’之意。《汉书·西域传》,乌弋山离国‘桃拔、狮子、犀牛’。注:‘孟康曰:桃拔,一名符拔,似鹿,长尾,一角者或为天鹿,两角者或为辟邪。’而《后汉书·班超传》注则云‘石拨无角’。同书《灵帝纪》‘天禄’注云:‘今(汉代)邓州南阳县北有宗资碑,旁有两兽,镌其膊。一曰天禄,一曰辟邪……并兽名也。’今人多以无角及双角者呼‘辟邪’,一角者呼‘麒麟’,二角者呼‘天禄’。”[9]由此可见,天禄即天鹿(有羽之鹿)。由鹿幻化而成的麒麟则更多地含有吉祥和兆示祥瑞的内容,是能给人们带来吉祥平安的祥瑞之神和护佑之神。在此我们看到的是抽象意义上鹿作为吉祥神的文化内涵。当然,麒麟的形象也经历了一个丰富完善完美的过程,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麒麟形象,是经过历代的人们在持续不断的审美体验中形成并固定下来的,虽与它的原始模型(鹿的形象)相去甚远,但它们所表现出的亲切吉祥与灵瑞的内涵是相通的。另外,一些汉画像石中的神兽画像,显然是以鹿为蓝本,改鹿的瘦削灵巧为宽厚强壮有力(就像麒麟一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出鹿的吉祥且能庇佑的神能。

鹿的神化(作为工具层面),从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人们求仙问道、飞升仙境的愿望,即满足人们的物质需求,具有物质层面的功利意义;而对鹿的进一步更深层次的神化(以麒麟为标志),则反映出人们祈求吉祥平安、祈求安慰与关怀的心理需求,属于宗教关怀的范畴,显示出我国早期(秦汉)民间所具有的原生态意义上的宗教形态(这种形态是不断发展变化着的),在这种意义上讲,以麒麟为标志的鹿的进一步神化,彰显的是精神层面的功利意义。到后来,随着佛教传入我国,鹿又被引入佛教,与牛、羊一起,成为渡济众生、让世人走出苦海的三乘之一。

鹿与龟、蛇、龙等吉祥动物审美体验属祥瑞文化的范畴,它们不仅是升仙的工具和给人们带来吉祥安康的护佑神,也是帝位的象征,又标志着长寿富贵,《汉书·蒯通传》载: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鹿喻帝位)。”[10]《后汉书》中也记载了白鹿随驾,主人随后升仙的兆验。

鹿作为人、物升仙的引领者和祈求福寿吉祥的对象神,与其他吉祥神灵一道构成了汉代及其之后的祥瑞文化,表现这种祥瑞文化的画像在汉画像石中占着重要位置,形象地反映了当时人们祈福升仙的功利思想和趋吉避凶的民俗理念,生动地展现了汉代原始民间信仰生态的文化特征。

三、汉代鹿形象在汉画像石中的文化内涵

据韩玉祥 、李陈广的《南阳汉代画像石墓》收录的汉画像石显示[11],在南阳汉画像石中,鹿的形象比较丰富,可分为三类,且各有不同的文化内涵。

其一是作为人们(或仙人)飞升仙境或漫游于仙境的役使对象(或骑,或驾),如,在“鹿车·升仙”这幅画像中,画面中间有一车,下有云气承托。车内乘坐二人,一尊者、一驭者,尊者持节,驭者挽缰扬鞭。车前两只仙鹿挽引。车后一仙鹿追随,鹿的左右各有一羽人手持仙草与鹿并行。画间绕以云雾,鹿车穿云破雾而行。在“仙人乘鹿”画像里刻二仙人乘鹿喜逐。前一仙人面向后半躺于鹿背之上,手执仙草与后面的仙人相呼应。后边的仙人已从鹿背上升腾而起,正跨步驾云奋力追赶前边的仙人。再如,“飞鹿、玄武、九头兽、羽人”画像,画像中的诸元素呈上下纵向排列,画面下部左为一九头兽,右为一羽人,九头兽面向画面下方,与羽人左右相对;上部左为两只飞鹿,右为一玄武,作回首顾羽人状。羽人手握一绳索作驾驭状,绳索两端各系于鹿颈,绳索呈椭圆状,两鹿飞奔向前。在这些画像中,鹿是作为游仙、升仙的役使对象(工具)出现的,由此可以看出,鹿虽位列仙籍,尚处于低层级阶段。

其二是鹿单独处在一幅画面中,分为两种形态,一种是以日常生活中的鹿为原形,赋予神化、审美夸张,使画面中的鹿呈现出宽厚、强壮、矫健的英姿,被称为神鹿或神兽;另一种是在此基础上,给鹿加上羽翅,亦称之为神兽。

其三是鹿与其他仙灵共处一画,如“朱雀·鹿”画面,上刻一朱雀,下刻一鹿,二者呈上下纵向排列。再如“麒麟·应龙”画面,麒麟、应龙共处一画,画面中应龙居左,麒麟居右,二神兽呈追逐状,画间饰以云气。麒麟形象似乎还远未从鹿的形象中脱胎,与一般的鹿所不同之处仅在于麒麟的身躯比一般的鹿较为健硕,还有就是在颈以下至前肢肩饰以羽翼,显示出麒麟的早期形象状态。这两幅画像表现出鹿与其他主要神灵已并列于同一神职层级上。

其二、其三两类画像表明鹿的神化层级已远远超越作为升仙、游仙的役使对象的低层级阶段,跃升至与其他仙灵同列的层级上,成为兆示吉祥、护佑平安的保护神。

[1]袁梅.诗经译注[M].济南:齐鲁书社,1981.

[2]段成式.酉阳杂俎[M].济南:齐鲁书社,2007:113.

[3]葛洪.抱朴子·登涉篇[M].上海:上海书店,1986:7.

[4]陈国庆.论语注释[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

[5]任昉.述异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2:4.

[6]司马迁.史记[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94.

[7]左丘明,撰.春秋左传集解[M].杜预,集解,李梦生,整理.南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凤凰出版社,2010:3.

[8]赵承楷, 江继甚.走进汉画[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74 .

[9]高文.四川汉画像石[M]//中国画像石全集:第7卷.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0:60 .

[10]班固.汉书[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700.

[11]韩玉祥,李陈广.南阳汉代画像石墓[M].郑州:河南美术出版社,1988:208.

[责任编辑:刘太祥]

2017-04-18

杨金玉(1962— ),河南省邓州市人,讲师,研究方向为民俗学。

K879.42

A

1002-6320(2017)04-00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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