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界如何讲好“中国故事”*
——以《西行漫记》的出版为例
2017-01-27□文│邓杰
□文│邓 杰
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中,埃德加·斯诺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他的著作《红星照耀中国》(中译本《西行漫记》)“第一次向外界报道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及其将领的真实情况从而在世界各国得到广泛传播”。[1]很多外国友人通过阅读此书,对中国共产党产生浓厚兴趣。在中国国内有一大批知识分子受到此书的鼓舞,毅然走上革命道路。《红星照耀中国》的出版发行有效地向全世界传播了延安的声音,是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的一个成功典范。分析该案例的来龙去脉,对于中国共产党今日的宣传工作、特别是对于如何讲好中国故事,具有极为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埃德加·斯诺讲述延安故事始末
1927年国共分裂以后,中国共产党被迫放弃大城市,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农村,对外宣传工作陷入极大的困难。此时,国民党反动派视共产党为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后快,他们在对共产党领导下的根据地发动武装围剿的同时,还在没有硝烟的舆论战场上对共产党发动了更为残酷的“围剿”:一方面,国民党反动派对根据地实行舆论封锁,他们加强“报刊、邮件检查”“禁止记者去苏区,在车站、路口、城镇设立检查站,派出特务缉查可疑人员,同时制定了相应的反动法令,对违禁者实行逮捕、监禁、甚至杀害。”[2]这就切断了外界了解根据地的途径,使根据地的真实情况传播不出去。另一方面,国民党反动派利用其控制的舆论工具大肆散布谣言,以“土匪”“共匪”等污蔑性字眼疯狂抹黑根据地、红军和共产党。尽管中共也努力通过创办报刊等途径向外界传播真相,但由于“自办刊物传播途径狭窄”,[3]还常常受到“国民党当局对新闻传播的管制”,[4]故而宣传效果不佳,根据地之外的人们无从知晓中国共产党和根据地的真实面貌,国际友人更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党和红军的任务和使命要求必须尽快突破这种无形的“围剿”。然而,如何突破?这成为摆在全党,特别是党的宣传工作者面前的一道难题。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极端困难的局面下,一个西方记者的来访成功地打开了根据地对外宣传的突破口并最终一举扭转了党在舆论战场上的被动局面。斯诺是美国人,自1928年来到中国后先后供职于《密勒氏评论报》《太阳报》和《每日先驱报》,在此期间,他客观公允地报道了九·一八事变、一·二八事变及一二·九运动等重要事件。他同情中国人民的抗争和中国共产党的事业,实地采访和考察“九年以来一直遭到铜墙铁壁一样严密的新闻封锁而与世隔绝”[5]的中国红军和苏维埃是他最大的愿望。1936年,斯诺利用“张学良和红军之间达成停战”[6]的有利契机,在宋庆龄、张学良等人的帮助及中国共产党人的大力配合下,成功突破国民党的重重封锁,深入陕北苏区进行了为期四个月的深入采访。
中国共产党对斯诺的采访高度重视并给予了大力的配合。周恩来亲自为斯诺拟定行程,在陕北苏区的中共最高层军政领袖们,如毛泽东、彭德怀、林伯渠、徐海东、徐特立等都在百忙之中拔冗接受斯诺的采访。斯诺还在党的关照下“参观了红军大学、部队工厂和合作社,观看了红军剧社的演出”,[7]去了甘肃、宁夏红军西征前线实地考察。在四个月的访问期间,斯诺与许多红军战士、农民、工人和知识分子进行深度的交流,全面深入地了解了根据地各方面的情况。
斯诺回到北平后,将自己收集到的大量一手资料发表在英美的主要报刊中,并整理成《红星照耀中国》一书交由伦敦格兰茨公司出版。该书翔实地展现了中国共产党的理想、主张、发展历程和救国行动,让全世界人民看到了一个与国民党专制统治下的“白色中国”全然不同的另一个中国的存在。《红星照耀中国》出版以后,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连续出了五版,发行数超过了10万册。此后,该书又被美国兰登出版社翻印,还被“相继翻译成法、德、俄、西、葡、日等十几种语言文字出版,一时风靡全球。”[8]世界舆论开始真正重视中国共产党和工农红军的力量,并将其视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盟友。美国总统罗斯福成了一个“斯诺迷”,“曾三次召见斯诺询问中共的情况”,[9]这对后来美国在抗日战争中对中国、尤其是中国共产党的援助产生了直接的影响。《红星照耀中国》还激励了白求恩等一大批国际友人支援中国革命。“《红星照耀中国》在中国之外的成功”甚至让斯诺自己都感到意外,因为他“估料不到这本书在遥远的国外会这么流行。”[10]
两年后,《红星照耀中国》的中译本《西行漫记》在上海出版。虽然它在当时的国统区是禁书,但是爱国人士依然竞相传阅。很多人深受此书鼓舞。有些人直接奔赴延安,践行革命理想,还有些人则冒着生命危险加入了白区的中共地下党组织。著名漫画家华君武在阅读《西行漫记》后,“瞒着家庭、亲戚、朋友和同事,秘密地离开上海……最后到达了陕北”,他说:“这都是《西行漫记》给了我力量。”[11]国民党77军第179师师长何基沣因抗日受阻,悲愤自杀。经人救起后,阅读到了《西行漫记》一书,重燃救国的希望,并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在淮海战役及人民解放军解放南京时均立下汗马功劳。《西行漫记》经香港出版社的翻印,在各地华侨中广为流传。甚至还有香港的“发达的企业家”直接向斯诺询问“怎样去进延安的大学”。[12]
毛泽东同志曾说:“《西行漫记》是一本真实地报道了我们的情况,介绍了我们党的政策的书,是外国人报道中国革命最成功的两部著作之一。”[13]斯诺的《西行漫记》一举粉碎了国民党反动派对共产党的舆论围剿,成功地对海内外的听众讲述了美丽动人的“延安故事”,树立了共产党和根据地的光辉形象,是中国共产党宣传史上的一个经典案例。在宣传任务异常艰巨的今天,重温出版史上的这段往事,剖析其中的经验,意义尤为重要。
二、如何通过出版一本好书讲好光辉的“延安故事”
斯诺访问延安和《西行漫记》一书的成功,并不是中国共产党收获的意外惊喜。考察这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可以发现,这是中国共产党在特定条件下应对对外宣传困境、充分发挥政治智慧、有目的有计划地引导出版工作进行形象建设的结果。
1.谨慎谋划、周密安排,确保斯诺安全到达延安
1936年,中共和驻守西北的国民党东北军张学良及西北军杨虎城达成秘密停火协议,边区原本紧张的形势出现了松动,但要让一个外国记者抵达根据地依然不易。为了确保斯诺安全到达延安,中国共产党做了谨慎、周密的谋划。斯诺在上海向宋庆龄表达想去陕北苏区采访的愿望时,只是期望红军把他作为一个中立者来接待,而不是当做间谍。[14]宋庆龄通过外国友人艾黎处的电台向党中央请示,中央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在舆论战上发动“反围剿”的机会,并决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于是便协调各级地下党组织和陕北苏区,安排各方紧密衔接、协同工作。
为了保证斯诺的安全,整个行程极为隐秘。斯诺自己说:“我在到西安府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红军战士。在北京为我用隐色墨水写了一封介绍信给毛泽东的人,我知道是个红军指挥员,但是我没有见到过他……我得到的指点就是到西安府某家旅馆去,要了一个房间住下来,等一个自称姓王的先生来访,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15]正是由于中共精心部署,才确保斯诺最终顺利到达陕北苏区,为这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采访提供了可能;而正是因为这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采访,才使得《西行漫记》的出版成为可能。
2.真诚坦率,循循善诱,让斯诺充分感受到延安的脉动
斯诺到达陕北苏区后,中国共产党首先真诚坦率地接待他,这让斯诺深切感受到他的采访是自由的。斯诺后来自己回忆道:他并没有被要求就“写什么或不写什么做任何约定”,也没有被“约法三章”。中国共产党所做的只是竭力敞开大门,帮助斯诺“弄到能够说明苏区生活的各个方面的材料”,[16]并明确告诉他“见到什么,都可以报道”,[17]以便他能够描写“亲眼目睹的事,并且揭示红军这个现象。”[18]这完全出乎斯诺的意料,对此,斯诺大为感动,而且确信可以了解到真实的延安、真实的共产党和红军。
当然,中国共产党并没有放弃对斯诺采访行为的引导。在国民党的舆论“围剿”步步紧逼、人们对根据地的误解很深的大背景下,中国共产党充分发挥了政治智慧,在让斯诺感受自己的真诚、自信、开放的胸襟的同时,也对他的采访给予了巧妙的引导,保证党和红军的精神风貌得以充分完整地展现在斯诺面前。首先,周恩来为斯诺专门制定了一份为期92天的行程表,这份行程表涵盖了斯诺想要寻找的几乎所有问题的答案。[19]与此同时,周恩来还表示斯诺可以自行调整行程。这样既让斯诺感觉到被尊重和有极大的自由,又可以使斯诺的采访活动达到共产党预计的最佳效果。其次,共产党还帮助斯诺设计了许多关键的访谈环节,确保斯诺把握“延安故事”中最核心、最权威、最有价值的信息。如,斯诺在延安期间,曾采访了毛泽东等一大批军政领导同志。毛泽东和斯诺谈话的议题非常广泛,涉及内政、外交、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与第三国际及苏联的关系、联合战线、毛泽东个人生平和红军的长征史,等等。[20]毛泽东非常重视与斯诺的谈话,为了保证采访的精确性,斯诺将采访内容“用英文记下来”,然后由吴亮平“翻成中文”,交给毛泽东校阅。斯诺回忆:毛泽东“对极细的节目,都力求其正确”。[21]在四个月左右的采访里,中国共产党对于斯诺采访活动既真诚坦率又循循善诱的策略,确保了斯诺所获得的信息的真实性和可靠性,这也正是后来《西行漫记》能够轰动世界的根本原因之一。
由于中国共产党的精巧的策略,“延安故事”成功地进入了斯诺的大脑。在采访毛泽东之后,斯诺自己说:“在我看来,他说的话是真诚、老实的。我有机会核对他的许多话,结果往往发现这些话是对的。”[22]虽然斯诺也意识到毛泽东对他进行了一些政治宣传,但他认为这完全可以接受,[23]正由于进入斯诺大脑的“延安故事”的真实性,《红星照耀中国》一书才毫无宣传说教的味道,处处让读者感受到这是斯诺通过自己的观察和体会写出的忠于自己意志的文字。而事实证明,只有这样的文字才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张宗登博士的专著《潇湘竹韵——湖南民间竹器的设计文化研究》,是张博士近年最新研究成果的总结。该书以湖南民间竹器为研究对象,以文化为研究背景,以设计为研究视角,从设计的角度剖析湖南民间竹器的一般性设计规律,从地域文化的角度分析湖南民间竹器的设计内涵与设计文化,进而构建湖南民间竹器的设计文化体系。
3. 精准把握出版和发行的每一个关键环节、实施具体有力的领导,让“延安故事”经由《西行漫记》传播到海内外
《红星照耀中国》出版并在国内外引起巨大的轰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功不可没。党不仅精心安排斯诺在陕北的整个采访活动,而且对于此后延安故事的每一个传播环节都给予了高度重视和具体的领导。在斯诺采访结束离开根据地之后,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斯诺采访的后续工作,对《红星照耀中国》的出版给予了大力帮助,甚至可以说,该书中文版的出版、发行和流通完全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和运作的产物。
首先,为了克服语言障碍,方便中文阅读者听到斯诺讲的“延安故事”,中共中央指示在上海的共产党人胡愈之把斯诺的书翻译成中文并发行出去。为了翻译此书,胡愈之动员上海的爱国友人帮忙,译者们把这项工作视为党交给的光荣任务,不计报酬,加班加点地完成了书稿的翻译工作。第二,中国共产党克服了该书在出版时遇到的更大的困难。当时大多数的书店和出版社已经因战争原因而内迁,少数留在上海的出版社也不敢出版与中国共产党相关的书籍。胡愈之于是亲自成立了一家新的出版社“复社”来承担出版工作。第三,在印刷环节,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印刷工人们在没有收到任何报酬的情况下主动提供帮助,迅速开工并完成印刷任务,在书籍发行后才补领薪酬,这就避免了缺乏资金可能导致的印刷环节的困难。第四,为了克服流通的障碍,胡愈之等人还将书名《红星照耀中国》改成比较隐晦的《西行漫记》,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由于有党的具体领导和指挥,在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内,《红星照耀中国》这本书的翻译、印刷和发行的全部工作都已完成,创造出了出版印刷界的一个奇迹。
中国共产党还指示各地的党组织及党的外围组织,配合助力《红星照耀中国》的宣传。许多出版社被集结起来加入到该书的推广行列之中。与英文版一样,该书中文版出版后,在短短几个月里就多次再版,此外还出现了多个版本的翻印本和抽印本。比如战士出版社以《西行散记》和《西北新社会》的书名出版此书,上海明明书店取名《西北角上的神秘区域》,汉口战时读物编译社和救亡社则分别换上了《中国的新西北》和《中国的红区》[24]的书名进行出版。还有一些书店抽印了《西行漫记》中的部分内容,向国内读者介绍了中共主要领导人、红军战士及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真实情况。延安的故事就是这样在党的领导和运作之下迅速传播开来,达到甚至超过了预期的宣传效果。
三、讲好“中国故事”,出版界应该注意些什么
当今,虽然中国共产党的地位和力量已非当年偏居陕北一隅时可比,但在讲好“中国故事”上所面临的挑战则不亚于当年。国际敌对势力及其控制的舆论工具借助互联网等现代技术手段散布谣言、抹黑中国及中国共产党所造成的消极影响需要共产党以更高的智慧加以应对。在讲好“中国故事”的任务中,出版领域任重道远,《西行漫记》出版的历史经验对于今天的出版界有以下几点启示。
1.必须强化阵地意识和责任担当
从《西行漫记》对于中国共产党以及陕北根据地正面形象的塑造所起到的巨大作用可以看出,出版界是宣传思想阵地的重要组成部分,只要运用恰当,出版界可以为党的宣传事业做出重大贡献。正因为出版界是非常重要的宣传思想阵地,所以必须强化其阵地意识和责任担当。习近平总书记曾经指出,宣传思想部门承担着十分重要的职责,必须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在讲好“中国故事”的大潮中,出版界责无旁贷,应当承担起重任,“撸起袖子加油干”,传承和发扬光荣的历史传统,为党的宣传事业再立新功。
2.要树立精品意识,避免粗制滥造
从《西行漫记》的历史经验可以看出,打破封锁、成功地塑造中国共产党和陕北根据地的正面形象的不是一大批粗制滥造的出版物,而是一本质量极高的精品出版物。这表明,在出版界打造出精品,能事半功倍地达成既定的宣传目标。如果没有精品意识,滥造出数目巨大的出版物,很有可能造成海内外群众注意力分散,不能形成一股强大的潮流,这对于讲好“中国故事”益处不大,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
3.在关键环节上实施具体领导,巧用国际形势
当年,希望到陕北苏区进行采访的外国记者很多。在选择由谁来讲述延安故事的问题上,中国共产党经过审慎考虑并保持了清醒的政治头脑。《埃德加·斯诺》一书的作者汉密尔顿认为中国共产党选中斯诺,主要是“因为他的国籍、他的联系和他的独立性格。”[25]今天的出版界要讲好“中国故事”,同样需要慎重考虑和选择作者。选对了作者,宣传效果倍增;而如果选错了人,不仅起不到正面的宣传作用,反而会给党的宣传事业留下“负资产”。 《西行漫记》出版的历史还表明,党对于精品作品的出版必须始终高度关注,实施通盘领导和把控。当年,斯诺到中国后,宋庆龄等人就积极与之进行接触,“对于斯诺的成长和觉悟起到极重要的作用。”[26]此后,斯诺进入陕北苏区以后,从周恩来为其专门制定行程表及安排访谈人、参观内容等,再到斯诺离开陕北后毛泽东通过书信与斯诺保持联系,以及托人寄送“我们政策的若干新的步骤”,请他“收阅,并为宣播”,[27]直至《红星照耀中国》各个版本的出版和发行,整个传播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没有离开党的参与和领导。今天要讲好“中国故事”,同样需要党对各个环节给予重视并全程领导,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宣传的效力和目标的实现。《西行漫记》的成功,利用了当时世界反法西斯的大形势。20世纪30年代,全世界都笼罩在法西斯主义的阴影当中。斯诺在《红星照耀中国》中用极大的篇幅翔实地记录下了中国共产党为争取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所进行的卓越努力,以及共产党人抗击日本法西斯的决心和行动。这个故事立刻引起全世界反法西斯人民的强烈共鸣,这是《红星照耀中国》能在当时全世界产生巨大影响的因素之一。今天要讲好中国故事,决不能犯不顾国际局势变化而自说自话的错误,应时刻关注世界大势,找准世界舆论的热点和脉搏,学会顺势而为,适时地有针对性地宣讲中国故事,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注释:
[1][9]刘国华,张青枝.《西行漫记》——中国共产党对外宣传的一个典范[J].党的文献,2011(3)
[2][13][26]刘力群.纪念埃德加·斯诺[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469,40,479
[3][4]彭芳群.政治传播视角下的解放区广播研究[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4:27,28
[5][15][16][17][19][22][23][美]埃德加·斯诺.西行漫记[M].董乐山译.北京:三联书店,1979:1,15,70,42,43,70,70
[6][美]埃德加·斯诺.斯诺陕北之行自述[J].新闻战线,1979(6)
[7]陕西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编.陕西近现代名人录(第五集)[M].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2006:374
[8]魏锦宝.铁血岁月——红军西征纪实[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10:121
[10][美]埃德加·斯诺.我在旧中国十三年[M].夏翠薇译,北京:三联书店,1973:92
[11]《二十世纪中国实录》编委会.二十世纪中国实录3[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97:2675
[12]斯诺文集2[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214-216
[14]埃德加·斯诺.复始之旅[M].宋久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182
[18][美]埃德加·斯诺.斯诺陕北之行自述[J].裘克安译.新闻战线,1979(6):74
[20][21][美]埃德加·斯诺.前西行漫记[M].王福时译.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6:19-65,20
[24]肖显社.东方魅力:长征与外国人[M].北京:党史出版社,2006:255
[25]约翰·汉密尔顿.埃德加·斯诺[M].沈蓁译.北京:学苑出版社,1991:70
[27]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书信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