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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报副刊融合新媒体的文化准备
——以《昭通日报》为例谈副刊发展

2017-01-27吕翼汪舒

中国地市报人 2017年5期
关键词:昭通副刊党报

□吕翼 汪舒

(昭通日报社,云南昭通657000)

党报副刊融合新媒体的文化准备
——以《昭通日报》为例谈副刊发展

□吕翼 汪舒

(昭通日报社,云南昭通657000)

追溯一个地方的报业史,循着副刊发展的轨迹,就会发现一个地方的人文演变会逐渐变得清晰。毋庸置疑,报纸副刊最终全方位、深层次地呈现出一个地方的文化现象,对于地方文化的推动和传承,其作用是不可或缺。

云南《昭通日报》副刊的历史以2000年为时间节点,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始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昭通日报》复刊,此时刊名为“砚池”的副刊,主要刊载散文、小说、诗歌及随笔等纯文学稿件。“昭通作家群”中的大部分通过“砚池”走出了昭通、走向云南乃至全国,他们早期的作品,均有不少编发于这个栏目。目前,有关对这一群体的研究文献中,提及昭通作家的摇篮,一个是昭通学院(原昭通师专)的文学社团,另一个是《昭通日报》的副刊。比如,云南著名的军旅作家刘广雄曾经供职于昭通日报社。这一阶段,《昭通日报》副刊在风格上注重单一的文学属性,成为昭通文学发展的承载者和体现者。第二阶段始于2000年,十多年以来的时间,互联网渐次兴盛,开始不断向传统媒体渗透,读者大量分流,作者兴趣转移,作品质量影响降低。此时的境况是,网络、手机等新媒体不仅改变了受众的阅读习惯,也改变了受众的阅读心理,由此带来的是阅读能力弱化,副刊与受众日渐疏离。

作为主流媒体的党报,《昭通日报》一直承载着主流、权威的传播角色,其副刊同样给受众同样的心理期许。因此,《昭通日报》副刊总在思考,在新媒体时代,副刊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所有纸媒没有放弃对这一问题的回应。《昭通日报》几易编辑,版面不断更名,旨在通过副刊提升报纸的影响,拓展社会效应。其间,副刊刊名在“文学”、“文化”、“五尺道”、“阅读”间演进,与此相伴的是媒体人不断的思考和奋进。目前,副刊开辟过专栏“副刊文化纪行”、“深度阅读”、“对话作品”、“滇北诗典”、“昭通诗三百”等。专栏“对话作品”曾获中国城市党报新闻奖一等奖;副刊策划过“小记者”系列活动,建立了读者与编者的互动机制;副刊连载过名家的文学作品,提升了副刊的社会影响。

这一连串的足迹诠释了副刊在内容方面的运用和把控,从专业的角度观察,其深刻、持久、潜移默化的影响被业内认可。

但是,站在报业竞争的风口和新媒体的潮流中,如何重塑和呈现副刊的品位、通过新媒体平台扩大受众面,进一步发挥党报副刊的社会效应尤其重要。

至今,多年前媒体人焦虑的纸媒被新媒体替代的局面并未出现,更多人认同的是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融合。作为新媒体时代的党报副刊,与新媒体互相融合,互相补充,同时结合新媒体的特点和地方实际,方能立足地方,视野高远。

关于媒体融合,一直争论不休的话题是内容为王还是平台为王。事实上,内容与平台的深度契合才是王道。因此,媒体融合首先要解决内容问题,其次,要充分利用新媒体的传播特点,方能为这些年来被边缘化的副刊突围找到一条路径。

那么,怎样才能做好副刊内容?总的来说,要以打造副刊品牌为终极目标,唱响时代主旋律,充分彰显党报副刊的魅力。

一是树立大副刊理念。何谓大副刊?就是办刊视野之大,办刊胸襟之广,办刊前瞻性之强,办刊承载之厚。由单纯的文学副刊发展到以文化为主,由刊载小幽默、生活小常识、花边趣事、文摘到对这片土地的地域性、民族性的深度关照,形成具有更宽泛、更具包容性的党报副刊。为什么要转型办大副刊?这不仅是满足不同领域的受众的需求,更重要的是,党报副刊作为报纸本身的延伸和补充,其应该具备一定程度上的认知功能和服务功能,应当具备与之匹配的党报的气派与厚重,久远与深广。

二是让文化与新闻并行。党报副刊是与报纸一并存在,虽然它并不承担“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但它与其他报刊相比,它更主流,更核心,更端正,可以通过深度报道、评论、特写等新闻写作手段呈现文化事件。比如,《昭通日报》副刊刊发的《诗路,从边缘出发》一文,从本土镇雄县的一个文化事件入手,用新闻写作手法全景式地展现了国内诗人、评论家对当地诗歌群体的关照,提出了云南诗歌写作群体中的镇雄诗歌现象。副刊刊载的文章不再停留在文学稿件的范畴,更多揭示了一种文化现象而受到社会关注,起到正刊起不到的效果。早在2011年开始,《昭通日报》副刊把传播触角从以前单一的文学,伸向了文史、读书、民间文化,甚至社科研究等领域,满足了不同受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

三是强化策划策略,增强其精粹性,让副刊成为展示地方文化软实力的一道窗口。地方党报副刊是地方特色的集中呈现之地,一个地方乡土气息、民族风情其实见证着时代的发展变化和足迹。立足本土,贴近生活,做有地气的副刊,应该是副刊编辑最大的梦想。但是,地方文化元素大多是分散的,是隐藏的,需要通过策划、整合、挖掘来寻找资源,让副刊具有本土文化属性从而具有品牌效应。比如,《昭通日报》副刊开辟的“副刊文化纪行”和“对话作品”两个栏目,通过精心策划,将地方文化和作家群体、艺术家群体集中呈现出来。

四是要有深度报道意识。浓郁的地方特色,独特的文化氛围,是副刊生命力背后的丰厚土壤。昭通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又人才辈出,昭通很多人兼具文化与官员或者商人与文化的双重身份。那么,这些具有双重身份的人是怎样生存、怎样写作和从政?副刊可以进行策划,以深度报道、访谈的方式揭示这些群体的思想,进一步影响受众。

总之,党报副刊相对于其他报纸副刊,应该具备更主流的声音、更精华的作品及更本土的特性。

为什么要转型为格局气派的大副刊?为什么倡导文学与新闻并存?为什么副刊不是浅尝辄止,还需做深度报道?为什么副刊要注重策划、钻研深广?

这一系列问题始于新媒体时代受众的心理发生的变化及受众阅读需求和习惯的改变,与新媒体融合且融合之后获得更多受众,在内容方面首先得考虑新媒体受众的需求,然后方能将副刊嫁接新媒体。说直白一点,副刊拿什么去融合新媒体,这是首先要思考的问题。

除去内容外,党报的公信力也是党报副刊融合新媒体的一个必要元素。众所周知,纸媒与新媒体在传播途径、速度、传播面上不可同日而语。但对于新媒体,受众心里往往会留下一个疑问:“这是真的吗?”于是,就进入“网络证言”时代,新媒体上的信息在报纸上得到证实才会被人们所信赖。作为纸媒的一部分,副刊给受众同样的感受,即便真实并不是副刊所要达到的目的,但是受众信任的心理成为了副刊融合新媒体的有利条件。此外,纸媒厚重的历史积淀成就的专业队伍和体制,呈现给读者的是经过多层过滤的纸媒产品,从而得到受众依赖。

有了以打造品牌理念而积淀的内容及长期形成的公信力等条件,副刊可以融合新媒体了。或者说,副刊有资本融合新媒体了。

一方面,需要注意的是,真正的融合是理念,而不是技术层面的合作。新媒体以其形式丰富、互动性强等特点获得广泛受众,同时受众个体不再单纯的是信息的消费者和使用者,更是主动参与其中信息的生产者与创作者,本身具有传播能力和传播行为。对党报副刊而言,融合的目的是依托新媒体的传播特点把内容呈现给更多受众,并不是单纯地把副刊的内容照搬到新媒体上,而是运用新媒体与受众互动,让副刊与受众之间建立易于交融的关系。

另一方面,党报副刊在做好传统纸媒版面的同时,要精心打造自己的新媒体平台,比如微博。但其仅是新媒体发展中的一个相对的概念,就目前而言,微信可以认为是一个较新的传播平台,且受到公众认可,副刊应该及时组建自己的微信公众号,打造属于自己的新媒体副刊,及时推送副刊作品。

除此之外,党报副刊要增加换位意识。不能坐地等花开,要主动融入这一时代大潮,主动为粉丝们服务,想他们所想,急他们所急。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副刊作品?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副刊式样?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副刊理想?思考透彻,精心琢磨,服务到位,关注度就会越来越高,知名度就会越来越大,受众就会越来越多,就会达到我们初衷时的想法。

十年前,没有人能确定传统纸媒与新媒体间将有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到了今天,新媒体与纸媒的关系逐渐清晰,两者不是替代关系,而是互补关系,长短的互补,快慢的互补,动与静的互补,各领风骚,又如鱼得水。

2016年5月25日,《深圳晚报》头版广告被自媒体账号“南宁圈”和“熊猫自媒体联盟”花50万元买下,自媒体融入传统媒体引人注目。实际上,新媒体与传统媒体将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是否又分道扬镳,媒体人一直在关注、在思考。作为党报副刊,我们准备好了吗?我们必须进行有效的准备。

(编辑:秦明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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