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新路径——以中国物流股份有限公司为样本

□吴 辉

(中共中央党校 党建教研部，北京 100091)

探索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新路径
——以中国物流股份有限公司为样本

□吴 辉

(中共中央党校 党建教研部，北京 100091)

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是混合所有制企业发展壮大的重要保证。实践中，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建工作既积累了一定经验，也面临不少挑战。需要在强化“四个意识”、建立协商机制、改进活动方式、理顺组织关系、落实“三个区分开来”等方面探索适合混合所有制企业特点的党建工作新路径。

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路径创新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这为我国国有企业深化改革进一步指明了方向。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必须贯彻十九大精神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发展和党的建设的一系列重要论述，把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贯穿于混合所有制企业改革发展的各个方面。本文试以中国物流股份有限公司的党建工作为样本，对新时代推进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做一些前瞻性探索。

一、中国物流在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造中加强党的建设

中国物流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中国物流”或“公司”)是国务院国资委所属中国诚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诚通集团”)控股、多家国企和民企参股、公司管理层骨干持股的大型混合所有制企业。自2012年试点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造以来，中国物流两次在增资扩股中引进民营企业投资，并实行管理层骨干持股。2017年将完成第三轮增资扩股工作。在公司改制、扩股过程中，中国物流坚持党对企业的领导不动摇，大力加强企业党建工作，有力推动了企业快速发展。主要做法有以下几个方面：

深化对党建工作重要性的认识。中国物流党委及所属企业党组织通过党委中心组学习、“三会一课”等，及时领会中央和上级党组织最新精神，结合企业实际，不断深化对企业党建工作重要性的认识。通过学习，各级党组织感到，企业的体制、机制虽有变化，但企业党组织的政治核心地位没有变。相对于单一投资主体的国企而言，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内容、对象更为复杂，需要处理的矛盾更为突出，弱化的压力较大。因此，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建工作只能加强，不能削弱。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在企业的贯彻落实。这为企业加强党建工作奠定了有利思想基础。

明确党组织在企业的法定地位。按照全国国企党建工作会议要求，中国物流把修订公司章程，明确党组织在公司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作为重点任务来抓。新修订的公司章程规定，党组织发挥领导核心和政治核心作用，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公司要建立党的工作机构，配备足够数量的党务工作人员，保障党组织的工作经费。这些规定，为企业加强党建工作提供了制度保障。

落实党组织研究讨论公司重大问题“前置程序”。中国物流新的章程规定，董事会决定重大问题，应当事先听取公司党委(党总支)意见。实践中，中国物流坚持和完善“双向进入、交叉任职”领导体制，实现党组织与董事会、经理层高度融合、密切合作。公司党委按照“三重一大”决策制度和党委议事规则，积极参与重大问题决策。凡属要报公司董事会、股东会研究的重大问题，党委都要提前研究，审核把关，确保党组织意图得以实现。对一些一时不能作出决定的事项，党委将再讨论、沟通，待条件成熟时做决定。

抓住党管干部、管人才的工作重点。中国物流贯彻党管干部原则，坚持把对党忠诚、勇于创新、治企有方、兴企有为、清正廉洁的干部选出来、用起来，注意把优秀年轻干部放到基层一线压担子、长才干。在选人用人程序上，坚持党管干部原则与董事会依法选择经营管理者以及经营管理者依法行使用人权相结合。党委对董事会或总经理提名的人选进行酝酿并提出建议，或向董事会、总经理推荐提名人选；会同董事会对拟任人选进行考察，集体研究提出意见建议。公司重视人才工作。对工作业绩突出、思想政治素质好、进取心强的员工，积极鼓励和吸收其入党。重视把党管干部、管人才的要求与市场选聘机制有机结合，做好企业对外招聘和对内各类人才的培养工作，不断优化企业人才保障机制。

发挥党支部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公司经过多轮融资，实现快速扩张，成为全国布局的企业、新项目多的企业和批量建设的企业。在分布区域大、管理难度大的背景下，中国物流坚持因企制宜，建立健全基层党组织，充分发挥党支部和党员在经营中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先锋模范作用。按照“应建尽建”的目标要求，公司在总部和所属企业建立了38个基层党组织。围绕增资扩股、保证企业目标实现、服务党员群众发挥支部的堡垒作用。通过大会动员、党日活动、“三会一课”、评先评优等活动，激发党员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引导党员立足本职，创优争先。

维护企业和谐稳定。中国物流在从传统国企向混合所有制企业转型过程中，积累了不少历史遗留问题，亟待化解。这方面有两个例子。一是职工养老保险问题。过去职工缴的养老金少，结果退休后的工资少，职工对此意见很大。解决这一问题没有政策依据，又易引起连锁反应，难度很大。中国物流通过党组织一对一地做职工群众的思想工作，采取职工缴一部分、公司出一部分的办法，分期分批地予以解决，收到好的效果。二是农民的征地补偿问题。以前征地补偿标准低，现在标准提高了，农民要求收回土地。这样的问题，现行政策解决不了，走法律程序农民又不甘心。最终，企业由党组织出面做工作，按自愿原则将农民吸收为公司员工，或视同全民所有制职工买断工龄，才促成了问题的基本解决。

夯实党建工作基层基础。改制以来，中国物流不断夯实党建工作基层基础。在总部层面，健全党委设置，设党委书记1名，党委成员若干名，董事长、党委书记由一人担任。设主抓党建工作的专职副书记，设立纪委，单独成立党群工作部，保证了党建工作有人负责。在所属企业层面，党组织机构与项目、公司同步成立。党组织按时换届，加强流动党员管理。全系统还加强廉政建设，开展“反腐倡廉教育月”活动，开展巡视督查，强化信访举报核实工作等。

中国物流的党建工作，为企业发展创造了良好内外部环境，是企业发展的重要条件，其经验做法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二、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面临的挑战

主业处于充分竞争行业和领域的国有企业实行混合所有制改造是大势所趋。实行混合所有制改造后，国有企业的股权结构将向多元化方向发展。按照现行政策，国有控股成分将进一步下降，非国有和自然人股东持股增加，管理层骨干持股最高可达30%。在这种形势下，做好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建工作，面临许多新的挑战。

(一)企业的逐利性对党组织发挥领导和政治核心作用提出高要求

混合所有制企业以追求利润最大化为目标。以中国物流为例，企业对包括诚通集团在内的各股东方承担着资本保值增值的责任，因此，追求利润最大化始终是企业的主要目标。这种情况下，党组织发挥领导和政治核心作用面临高标准。

企业的逐利性影响党组织发挥核心作用的方式。在混合所有制企业，管理层存在这样的共识：企业第一位的任务是发展，衡量企业党组织发挥领导和政治核心作用的效果，关键是看党的建设是否引领和保障了企业发展，是否为企业发展提供了“增值服务”。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这种认识无疑具有正当性。以这样的标准评价党组织的作用，必然要求改变以往把主要精力放在单纯地组织党员“读读报”“开开会”、搞个参观、看个展览等简单教育活动的做法，要求党建工作跳出“内循环”，真正融入到企业经营管理的全过程各方面。这客观上对党组织发挥核心作用的方式提出了更高要求。

党组织负责人的地位使其在抓经营管理与发挥党组织作用方面难以平衡。与传统国企党组织负责人专门从事党建工作不同，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负责人通常既是公司董事长，又是党委书记，承担着抓经营管理与抓党建的双重职责。这种制度安排的优势是有利于推动党建与经营管理融合，实现“两手抓”“两手都过硬”，但客观上也对党组织负责人的能力、素质、精力等提出了很高要求。党组织负责人在抓经营管理、履行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责任与履行管党治党第一责任人的职责之间，往往面临顾此失彼的难题。

党组织发挥作用所需的资源投入与企业成本控制之间存在紧张关系。企业作为经济组织，在效率和效益最大化的驱使下，内在要求压缩不能直接创造经济效益的党务机构和人员。特别在国有股权比例与其他股东所占股权比例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党组织的机构设置、人员配置、活动经费及活动组织的便利性等明显会面临其他投资方的成本控制的制约。

(二)股权多元化对党组织参与决策主导用人产生新影响

参与决策、主导用人，是对国有控股企业党组织发挥政治核心作用的基本要求。在股权多元化的背景下，党组织参与决策、主导用人面临新因素的影响。

多元制衡与决策效率难以平衡。混合所有制企业最根本的特征是投资主体多元化。不同性质、不同占比的股权所有者依法享有选择企业经营者、作出企业重大问题决策等基本权益。其优点是可以形成天然的制衡机制，避免最坏结果的出现，缺点是效率相对较低。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组织参与公司决策，如何在制衡与效率之间找到平衡点，实现又好又快决策，是一个难题。就中国物流的情况来说，企业改制为混合所有制企业后，企业利益关系呈现多元化，党组织在研究讨论公司重大问题，向董事会提交意见之前，要综合考虑多元投资方的利益诉求，不仅对控股的诚通集团负责，还对包括管理层骨干在内的多个股东方负责。在市场形势瞬息万变的情况下，这种决策模式的效率不容乐观。

资产所有者依法选择企业经营者与党管干部、管人才之间存在落差。按照国际惯例和我国公司法的规定，资产所有者依法享有选择企业经营者的权益。这一权益在国有独资企业能够得到很好落实，而在国有控股和管理层骨干持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由于股东方之间相互监督和制衡，不同性质的资产所有者对组建党组织持不同心态。这使得如何选择企业经营者、企业党组织成立后如何发挥作用等变得相对复杂。因此，对党组织来说，如何在党管干部、管人才原则与《公司法》赋予的董事会选择经营管理人员及经营者行使用人权之间找到结合点，形成最大公约数，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三)管理方式规范化对党组织开展活动构成新挑战

混合所有制企业克服了产权主体不明的弊端，企业的法人治理结构较为规范，在生产经营的决策、管理上形成了独立而完备的体系，这种环境使企业党组织不再拥有对企业人、财、物直接支配的权力。加之企业实行扁平化管理模式，企业的管理更加严格。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党组织开展活动的时间、方式、效果等很难得到制度化的保障，这与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不相适应。如何在公司制的法定框架下，走出一条管理科学规范、组织充满活力的党建之路，成为摆在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面前的必答题。

(四)文化多样化对党组织凝聚力带来新考验

文化是企业生存发展的基本因素，影响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体现企业竞争的软实力。在混合所有制条件下，文化呈现多样化发展态势。既有作为控股股东的国有企业独有的党建文化、国企文化，也有民营企业的优秀文化，还有管理层持股群体的文化和普通职工的文化。每个群体的地位和利益关系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各异，易于形成不同的价值观念、管理理念和行为准则。这种文化上的差异性对党组织以企业文化和群众工作凝聚职工群众带来新考验。

(五)隶属关系复杂化对党组织管理模式运行方式提出新要求

理顺党组织隶属关系是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必须解决好的另一难题。处理不当，极易形成相互掣肘，影响工作效率。在调研中，许多基层党组织负责人对这此反应强烈。

以中国物流的党组织隶属关系为例，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组织隶属关系有两个层面，一是公司党委与集团党委的关系，二是公司党委与所属子公司党组织的关系。在第一个层面，两级党组织以资本为纽带联系在一起，具有天然紧密的依存关系，上传下达，政令畅通。集团公司党委在指导中国物流经营业务的同时，能指导公司党组织开展党的活动，发挥政治核心作用。在第二个层面，情况较为复杂。公司党委与所属子公司党组织的关系至少有三种情形：一是依据属地化原则，隶属于企业所在地方党组织，由其代管。二是按产权关系，隶属于中国物流总部党委。三是按产权关系和属地管理相结合的原则，实行双重管理。这些模式，各有利弊。选择不当，极易影响党建工作效果。

(六)治理结构多元化对纪检监察机构落实职责增加新难度

纪检监察机构是党委的工作部门，承担监督执纪问责的责任。为加强企业纪检监察工作，中国物流在混改后保留了原有纪检监察机构的设置，按交叉任职要求设置了相关人员岗位，初步实现了由岗位交叉、职能交叉到强化监督的目的。同时，纪检监察工作也面临治理结构多元化带来的挑战。这主要是，融入经营管理难。在中国物流内部，由于监督体系和制度建设尚不完善，纪检监察机构在参与企业重大决策的制定、实施、考核、保障方面缺乏有效的渠道和制度保障。基层单位对纪检监察机构在企业的地位、作用、范围和任务，还不甚清晰，接受党组织监督的意识不够。发挥职责作用难。纪检监察机构作为公司党委内设部门，对公司同级和下级的监督属于同体监督，查办案件易受人情、尺度等的影响，独立性和公正性难有保证。

三、探索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新路径

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在我国提出的时间还不长。在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更是一个新生事物，需要我们大胆实践，勇于变革，开辟一条符合混合所有制企业特点的党建工作新路经。

(一)牢固树立“四个意识”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党中央执政为民的情怀、顽强的意志品质、敏锐的洞察能力、坚强有力的组织领导、与时俱进的理论创新、以上率下的具体行动，是实现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的政治保证。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改革，也只有在党的领导下，才能保持正确方向，并最终取得成功。混合所有制企业的产权结构、产权关系、经营机制虽然发生了变化，但企业的社会性质没有变，企业党组织的政治核心地位没有变，党对企业的领导没有变。

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最关键的，是要牢固树立并自觉践行“四个意识”，即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始终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只有这样，才能抵制企业逐利性对党组织发挥领导和政治核心作用的侵蚀，消除党建中存在的“四化”倾向。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和党员要通过学习，不断增强践行“四个意识”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努力探索混改企业党建的新路子。

(二)建立决策用人协商机制

建立决策协商机制。在混合所有制企业，国有资产仅仅是多元投资的一方，各投资方按照自己的股份享有发言权。董事会是企业日常经营管理的决策机构。党组织研究讨论公司重大问题，要改变“以党代政”的惯性思维和“行政化”的刚性手段，加强与董事会在决策前的充分沟通，在重大决策问题上力争取得共识，进而在决策中发挥作用。要搭建平台，与董事会建立常态化沟通机制。对董事会成员的反对意见，要做好说服和疏通工作。一时还不成熟的意见，应暂缓提交董事会。

建立用人协商机制。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党组织只有向董事会、经理层推荐提名干部的权利，而不能直接任免干部。因此，党组织要使自己提名的人选获得通过，必须充分尊重董事会、经理层的选人用人权，加强与董事会、经理层等各方面的沟通协调。要完善机制，把公司章程中有关用人的原则性规定变成具体可操作的实施办法。要把管干部的精力主要放到“管规划、管标准、管程序、管监督”上来。

(三)改进党组织活动方式

适应混合所有制企业的特征，企业的党建工作要重视优化内容和流程，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在时间上，改变占用大块时间的做法，做到工作时间与空闲时间、零星时间相结合。在形式上，坚持“小型化、多样化、人性化”的方向，增强活动的吸引力，扩大党员的参与度。在内容上，从职工关心的热点问题入手，关注职工的切身利益，把党组织活动与企业文化建设、群团活动结合起来，不断提高党组织的渗透力和影响力。

(四)整合企业文化

文化整合是混合所有制企业减少摩擦冲突、加强各方合作的有效手段。持续、稳定地推进文化整合，关系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成败。

要明确企业战略愿景。没有明确的企业战略愿景，甚至保持重组、持股前各自独立的目标，企业内部就会各行其道，从而难以达到整合资源、增强企业竞争力的目的。企业的战略愿景，包括市场目标、创新目标、盈利目标、社会目标等，对投资者和员工具有重要的激励和导向作用。企业党组织把方向，就要在确立企业战略愿景上多下功夫。

要提炼企业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是企业文化整合的关键。要重视提升、提炼企业核心价值观，并以此教育、引导广大投资者和员工。重视发挥党员企业家的榜样示范作用，做好宣传推广工作。重视把核心价值观建设同企业的发展历程、企业党的建设、企业的经营管理、为职工群众办实事办好事结合起来。

要规范行为准则。引导各方树立大局意识，克服局部利益至上思想和本位主义观念。加强对员工的道德教育，提高道德标准，强化道德养成，加大考核运用，在企业内部形成良好道德行为规范。通过企业识别系统，对企业精神理念进行重塑。

(五)以资本为纽带理顺党组织隶属关系

明晰党组织隶属关系，明确子公司党组织对谁负责，党建工作由谁领导，以及党建工作如何开展，对于形成规范化的党建工作体系意义重大。

比较而言，属地化管理模式，由于地区情况差异及地方党委重视程度不同，特别是由于缺乏以资产为纽带的联系，容易造成“属而不管、管而不实”的现象，使子公司党组织开展党建工作面临很大局限。双重管理模式，目的是要加强与所在地方党委的联系，加强与地方政府和相关企业的协调，同时，畅通与上级的沟通，完成上级党组织布置的任务。不足是存在多头管理、分散管理的情况，难以形成有效的工作体系和工作程序。以资本为纽带的模式，基于谁出资、谁负责、谁管理的原则，确立党组织隶属关系，优点是人员相熟，业务相通，管人与管党建统一，党建工作和业务工作不会搞成“两张皮”，利于企业内部党建工作的系统化。不足是由于布局分散，上级党组织对子公司党建工作往往缺乏及时深入的了解，布置任务多，实际帮助少。

实践证明，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组织隶属关系以资本为纽带为宜。在这种模式下，实行“四个统一”，即党建任务统一部署、党建活动统一开展、人事选拔统一标准、党建考核统一进行，形成系统党建“大格局”。同时，加大运用信息网络技术，克服这一模式存在的不足。

(六)创新纪检监察体制

混合所有制企业的纪检监察机构要切实履行监督职能，必须创新体制机制，走出于法无据、边缘化及同体监督的困境，在更高层面、更宽领域发挥作用。

推进纪检机构垂直管理。建议参照党的纪检体制改革经验，探索实行上级纪委向混改企业派驻纪检组制度。纪检组由上级纪委垂直管理，实行业务、编制、人员、考核的统一。公司纪检组对上级纪委负责，履行监督职责。改革后，公司纪委书记改称纪检组长，由上级纪委直接任免和管理，不再由本系统内部产生。这种改革，有利于解决传统体制下纪检监察机构对同级监督乏力、独立性差及专业人员匮乏等矛盾。

探索建立企业“监察委员会”。整合混改企业内部分散的监督资源，在监事会的基础上，试点建立“监察委员会”，纳入公司治理结构。将公司现有监事会、纪检监察、审计、人事、财务、法律、工会的内部监督职能纳入监察委员会，实现企业内部各项监督职能相互协调。实践中，监察委员会主任、监事会主席、公司纪检机构负责人可经法定程序，实行双向进入、交叉任职。监察委员会的职责写入公司章程。其监督范围将包括混改企业的所有人员，实现监督“全覆盖”。

(七)落实“三个区分开来”

面对全面从严治党形势下有的干部不作为、慢作为的现象，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三个区分开来”，即把先行先试出现的失误和明知故犯区分开来，把改革创新中的失误和明知故犯、有法不依的区分开来，把推进改革的无意过失和以权谋私区分开来，为解决国有企业混改后一些干部的思想顾虑开出了“药方”。现在，最重要的把“三个区分开来”落到实处。

要严格界定行为。一是界定主观动机。是一心为公还是夹杂私心杂念。二是界定行为性质。是遵纪守法还是违法乱纪，是科学、民主决策还是个人专断。三是界定行为后果。看造成的后果是否严重，是否可以补救。对造成严重后果的，实行一票否决制。

要健全容错机制。建立事前申报、事中汇报、事后报告机制，决策者及时将决策事项及其过程向党组织和管理层进行报告。对已经造成后果的，要在决策者正常履行报告程序的基础上，由党组织、董事会、监事会和经理层组成联合调查组，对决策过程进行调查、考核、评估，以界定容错范围，给予纠错空间。

要完善容错纠错相关制度。根据决策失误的程度和造成的不同后果，建立对应的容错、纠错标准和惩戒规范。以公开化、制度化的行为准则和容错标准为管理层骨干树起行为的高低线，指明行为方向。

[1]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2]习近平.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不动摇 开创国有企业党的建设新局面[N].人民日报，2016-10-12.

[3]国务院国资委.关于印发《关于国有控股混合所有制企业开展员工持股试点的意见》的通知[EB/OL].http：//www.gov.cn/xinwen/2016-08/19/content_5100563.htm.

ExploreNewPathstoPartyBuildinginMixedOwnershipEnterprises——A Sample of China Logistics Co.，Ltd.

WU Hui

(DepartmentofTeachingandResearchonPartyBuilding，PartySchooloftheCPCCentralCommittee，Beijing100091，China)

To stick to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and strengthen the building of the Party is an important guarante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ixed ownership enterprises.In practice，the work of party building in mixed ownership enterprises has accumulated some experiences，and is also facing challenges.We need to explore in the new path to party building that is suitable for mixed ownership enterprises in aspects such as strengthening “four kinds of consciousness”，establishing negotiation mechanism，improving the pattern of activities，disentangling organizational relations，carrying through the “three separations”，and so forth.

mixed ownership enterprise；party building；innovation in path

D26

A

1674-0599(2017)06-0103-06

2017-10-25

吴辉(1969—)，男，湖北监利人，中共中央党校党建教研部党的学说史教研室主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政党理论和党的建设。

徐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