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与新中国散文传播
2017-01-23龚奎林
龚奎林,刘 衡
(1.井冈山大学 人文学院,江西 吉安 343009; 2.界埠中心小学,江西 新干 331300)
《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与新中国散文传播
龚奎林1,刘 衡2
(1.井冈山大学 人文学院,江西 吉安 343009; 2.界埠中心小学,江西 新干 331300)
《人民日报》文艺副刊是当代文学传播的主要阵地之一,对文学创作和发展具有规范和指导作用。该报文艺副刊刊载了许多散文作品,坚持高品位和大众化的结合,积极登载散文等各种文艺样式。它针砭建言,追求正义,引领文化,传播新潮,挖掘散文新人,推陈散文名家,创新散文文体,推动了散文的发展。刊载散文的主体呈现以下特点:与时俱进;抒发祖国情、亲情、友情与爱情;书写人生成长、城乡变迁与日常对话;讴歌祖国的风情美景;追求知识、趣味、幽默和淡泊。引导着新中国文学艺术形态的走向,实现了文学与媒介的双向提升。
《人民日报》;文艺副刊;散文;传播
《人民日报》文艺副刊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无论是在版型、栏目设置还是文体刊载等方面都已经逐步稳定、成型。在新媒体铺天盖地的当下,依然保持自己的风格,成为很多平面媒体的风向标。在其刊载的文体类型中,散文篇幅短小,笔法灵活,长于叙事、抒情和议论,善于咏景抒怀,不仅能迅速反映现实生活,更能与时俱进地表达人类灵魂深处的内心情思,直接承载社会主题引导读者的重任,而且也容易编排,是报纸文艺副刊最青睐、最受宠的一种文体,比诗歌、小说、报告文学更具灵活性,自然也受到《人民日报》的偏爱。该报文艺副刊通过栏目创新和副刊刊载,扶植和培养了许多散文作家的成长,促进了散文新文体的演变,推动了新中国散文的发展,进而引导社会文化潮流,弘扬时代主旋律,提高读者的思想情操和审美情趣,促进主流文化和大众文化的共同发展。下面从《人民日报》散文刊载的价值、意义和刊载的题材内容两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人民日报》刊载散文的价值和意义
《人民日报》60年来不断更换副刊名称和创新栏目设置,《战地副刊》《星期文艺》以及《大地副刊》相继成为栏目并最后定型。在20世纪40—50年代的文学发展转变过程中,曾经是中共华北局机关报的《人民日报》,1948年创报时为了开展对敌斗争,编办《战地副刊》,刊载战争文艺。新中国建立后,需要讴歌新中国的建设以及和平稳定带来的幸福生活,文艺副刊在1949年初中共中央进入北平后设置为《星期文艺》,刊载了许多引领社会舆论潮流的文艺作品,使得解放区、国统区文艺逐渐向新中国文学范式转移,随后又增加了《人民园地》等半副刊栏目。但很快新中国开始进行报刊规范,1950年该报文艺副刊改成了《人民文艺》,不久就停止了专门的文艺副刊名称,只是在《人民日报》第4版刊登文艺作品,直到80年代重新命名为《大地副刊》[1],沿用至今。《人民日报》文艺副刊虽然经历了多次的名称变换,但是其服务人民大众,引导社会文化潮流,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宗旨没有变。而且,随着新世纪新媒体和自媒体的出现,《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不断变革,除传统栏目“金台随笔”“大地漫笔”“心香一瓣”“名家新作”“名人近况”“文心探访”之外,又开设了“文史小品”“谐趣园”等新栏目,一些文论诗话、序跋等都重新找到了发展的天地。可以说,《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坚持高品位和大众化的结合,积极登载散文等各种文艺样式,承载着不同时代的社会意识形态,引导着新中国文学艺术形态的走向。
是的,散文既可以反映激动人心的重大事件,也可以叙述细微小事,还原日常生活细节;既可以颂扬伟人的高尚情操,也可以呈现普通人的平凡人生;既可以咏叹美丽的山川景物,也可以描绘社会主义建设的新貌新风和沸腾生活,这种极度自由的文体赋予了作者自由表达自我和内心的权利,人们在现实生活中遭遇的人生困难和精神困惑都能够借助散文创作进行抒发和宣泄,进而实现梦想的追求。因此,散文也就成了报纸文艺副刊中最受读者欢迎的文体。因而《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刊载最多的文体也就是散文,每一期副刊都刊载了散文,这种大批量的刊载激励了文学爱好者执着于散文创作的动力,推动了散文的发展与繁荣。
第一,针砭建言,追求正义。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中针砭建言类的散文也是随处可见的,不少二三十年代的老一辈文学作家就经常在文艺副刊中发表政论性散文,新时期下的新一代散文作家更是直抒胸臆,毫不隐瞒地发表自己合乎逻辑的主张和见解。巴人的《况钟的笔》[2]书写了况钟坚持真相的故事以及坚持正义的人格,借以讽喻一些蛀虫不以人民利益为考量的腐败行径,在当时反响很大。孟超的《陈老莲学画》[3],主要书写了明末画家陈老莲摹习七十二贤石刻的感人故事,来反映创作者的勤奋与坚守。废名的《言论先生》发表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56年9月13日,针砭了那些不联系实际夸夸其谈的伪学者,强调了一个具有独立精神人格的作家和学者要不趋时媚俗、哗众取宠,要摒弃一切教条主义。这一大批针砭现实、文风辛辣的散文作品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上发表。这些散文作品大多思想敏锐,对现实中的许多弊端,特别是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毫不留情地进行了讽刺与批判。
第二,引领文化,传播新潮。报纸文艺副刊最大的特点就是文学性和媒介性的结合,它不仅代表着一张报纸的文化品位,更是一种文化积淀、一种特有文化的展示。但随着娱乐化大众和电子媒介的发展,报纸文艺副刊逐渐凋敝,不少副刊无法坚守纯文学的阵地,转向娱乐化、大众化。但是电子媒介无法替代纸质媒介,文艺副刊的功能谁也无法替代,在浮躁的当下,更应该通过纸媒的阅读深化个体的认知水平,因为报纸文艺副刊是社会文化品位的象征性表达。对于报纸而言,散文是其版面编辑中最受欢迎的文体,自然《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也不例外,散文是其版面的主要内容。《人民日报》文艺副刊虽然历经了不同发展时期、不同社会环境,但是副刊对文学传播的思想内容、传播形式及传播主体、客体和各类文学现象产生的重要影响是始终不变的。文艺副刊虽以文艺为主,但是每篇散文作品都要与时代同进步,丰富散文的内涵,在思想意识上潜移默化地影响读者,传递着时代的最强音,多姿多彩地反映国家各个方面发生的巨大变化,该副刊始终发挥榜样的力量,贴近时代、贴近人民、贴近生活,刊登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文学作品,不断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提高人们的思想道德素质。
第三,挖掘散文新人,推陈散文名家。《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培养了一大批新的散文作家,他们通过副刊走向文学,逐渐成为散文名家。《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一贯的宗旨就是与时俱进,关心和扶持新一代的散文作家,这里成为散文新人发展的平台,他们在这里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闪光点,一步步走向成熟,成为新文学队伍的中坚力量。像刘白羽、杨朔、吴伯箫、秦牧等年轻散文作家借助《人民日报》文艺副刊这一平台脱颖而出。
老记者萧乾曾经说过:“中国报纸的文艺副刊,一向是作家们的摇篮。许多青年都是始而在报纸副刊上出现,继而杂志,然后出单行本,成为作家的。”[4]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的舞台上活跃着一批知名作家,同样也有正在成长的青年作家群体,老一代知名作家见证了社会时代的变迁,中青年作家对新文学发展抱有极大的热情,他们都是激发《人民日报》文艺副刊焕发生机和活力的最好的文学力量。
《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向来重视散文名家的文学作品的刊登,如茅盾、巴金、冰心、叶圣陶、王蒙、贾平凹等都发表过充满哲理、具有人生韵味的散文作品。正是由于这些知名散文作家的积极参与,多种声音的表达,多重思想的碰撞,不但丰富了文艺副刊的内容、文学形式,同时也提高了《人民日报》的文化品位。《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对知名散文家的推崇有利于现代散文风格的形成,有助于丰富和完善现代散文理论建设和理论批评,加快了散文流派的整合,这些因素合力促成了中国现代散文的繁荣发展。《人民日报》文艺副刊收录和刊载了一些文化名人的史料轶事,如胡风的《不死的青春》(《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49年10月19日),宋云彬《西湖上的三个坟》(《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57年4月9日),楼适夷《我怀孟超》(《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79年10月10日),贺敬之《你永远和我们同在——怀念战友李季同志》(《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80年3月20日)等。这些珍贵的文学资料是非常宝贵的,凸显了文化赤子的灵魂独白,让读者重新触摸消逝的岁月与历史,接近文学名人的真实生活状态。正是这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让《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办出了自己的特色,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
第四,创新散文文体。《人民日报》文艺副刊提倡一种兼容并包、风格纷呈的文学风格,鼓励和倡导差异化的散文创作风格,这样有利于相同风格散文作家群的形成,同时也为散文文体的创新提供了一个公平、透明的平台。例如“十七年”散文的叙事化倾向既是作家在不同的文学生态中所选择的不同话语方式,也是“时代文体”的转换。而80年代的抒情散文开始了变革,注重个人内心世界的开掘,成长起了一批新的散文作家如唐敏、张抗抗、刘烨园等,90年代则走向文化系列,散文文体意识由此走向自觉。到了20世纪末期,受到多元化思想意识的冲击,散文创作更加自由,出现了新媒体散文(电视散文、网络散文)的形式,其中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上刊登的知识性短文也越来越多[5]。
作为党报的文艺副刊,在具备一般文艺副刊所应具有的报学和文学特点的同时,还有着自身独特的文体选择、作家群、读者群和相对稳定的编辑特色,正是这一切成就了它独特的文化色彩和人文色彩,形成了自己的个性,成为一个追求高文化品位的党报副刊。散文文体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中占有较大比例,这类文体主要是“把社会需要的政治的、思想的内涵通过更加艺术的、审美的方式表现出来,让人们在一种轻松愉快中体验到美的享受”[6]。贾平凹的《丑石》[7]就以质朴的语言、简洁的结构,将丑石的遭际用拟人化的方式表达出来,与许地山的《落花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些相似的意象表达着一个原型的母题:不能以貌取人,只要有真才实学,就一定能够脱颖而出,为社会描绘最精彩的篇章。只要你有自信,用只是反复自己的内容并使其足够的强大,何惧宵小的嗡嗡之音。郭沫若的《发辫的争论》[8]以诙谐幽默的笔法告诉大众,争论抬杠是要讲求时间、地点、人物和历史局限的,否则就是糊涂、无理取闹。
二、《人民日报》刊载散文主体与审美传播
第一,与时俱进,感知真善美。《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与时俱进,凸显思想的正面价值,弘扬社会主旋律,反映社会时代的精神风貌,传递人性的真善美,这正符合散文文体现实、敏感、自觉与独立的特征。何为的《第二次考试》[9]向读者讲述了一个波澜起伏出人意料的故事,主人公陈伊玲的纯洁善良深深打动我们;杨朔在《荔枝蜜》[10]中,借蜜蜂的勤劳作为喻示,以自然界生物意象来反观人类价值,进而歌唱社会主义新生活的幸福美丽与劳动人民的勤劳勇敢,表达出作者杨朔对劳动人民的崇敬之情;邓拓的《可贵的山茶花》“似乎在严寒的季节,她就已经预示了春天的到来,而在东风吹遍大地的时候,她更加不愿意离去,即使枝折花落,她仍不肯凋谢,始终要把她的生命献给美丽的春光”[11]。现今社会是信息社会,人们对信息的感知度更加敏锐,文艺副刊只有与社会同步,与日常生活呼应,才能发挥副刊的各种优势,克服自身的不足,丰富社会大众的精神文化生活。
第二,抒发祖国情、亲情、友情与爱情。《人民日报》一直坚守文艺副刊阵地,塑造属于自己的创作、编排、刊发风格和栏目品牌的建构,正是几十年来的积累和传承,该报文艺副刊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品位——高雅、大气。在多元化大潮的冲击下,《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始终怀有一颗感恩的心,感恩祖国、展现美丽山河、歌唱民族一家亲,无论是叶圣陶、巴金、冰心等20年代的老作家,由抗日战争成长起来的作家如孙犁、秦牧、刘白羽、袁鹰等,还是在新中国成立后成长起来的一大批散文家贾平凹、铁凝等[12],都在抒发祖国情、亲情、友情与爱情,情真意浓、真诚而又质朴。老舍的《我热爱新北京》[13]用真切、朴素的语言表达了对首都的热爱,对毛主席的崇敬之情。毛岸青、邵华创作的《我们爱韶山的红杜鹃》发表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77年10月5日,以红杜鹃为意象,呈现童年快乐的记忆,表达对父亲毛泽东无比的爱以及深切的怀念之情。丁玲的《诗人应该歌颂您》发表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81年5月18日,以饱满的激情,诗化的语言,不仅为读者塑造了宋庆龄这一伟大共产主义战士的崇高形象,而且记载着中国革命的历程,寄托着对宋庆龄同志无限的怀念。这些作家深入生活,所创作的文学作品都能够从大处着眼,从文学角度宣传民族团结,激发读者热爱祖国的情感共鸣。同时,亲情友情爱情也在散文作品的刊载中呈现出来,程树榛在《人民日报》2005年2月5日第8版发表的《故乡的河》中写道:“故乡的河,母亲的河,在我的心头静静流过;流着我的情,流着我的爱,流着乡亲新生活的喜悦”,表达了对故乡的热爱之情,在那里流淌着温馨与幸福。孙文鹰在《人民日报》1999年1月2日发表了散文《老乡》,传递出他乡遇故知的温暖以及互相牵挂关心的真挚情感,作品细致呈现了故乡人在异乡相互帮助的细节以及为落魄老乡境遇感到痛心的关怀。在这种情感与文化互相交流、融合的过程中,文艺副刊做到了贴近社会、贴近生活、贴近大众,让广大读者对文艺副刊产生了一种情感皈依,真正留住了读者的心,有助于《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品牌效应的积聚。
第三,书写人生、成长、城乡变迁与日常生活。《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中很多散文是叙事的,书写个体的人生、成长、城乡变迁和日常生活,甚至于家国变迁的相互促动,浓浓的“情”渗透在字里行间,形与神很融洽地结合在一起,让读者能更好地体味散文的感情,领悟散文的意境美。张洁的《挖荠菜》发表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79年5月16日,由荠菜引起对过去苦难生活的回忆并抒发新中国成立后的幸福感,通过挖荠菜这件事也折射出两代人之间的隔膜,希望孩子们了解过去的苦难,珍爱今天的幸福生活,只有意识到什么是幸福才能得到幸福。吴伯萧的《记一辆纺车》发表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61年2月,由一辆普通的纺车,联想到延安纺线运动,纺线的艰苦与快乐,纺线的技术与姿势,还联想到纺线技术改革,经验交流和劳动竞赛,最后升华到“与困难作斗争,其乐无穷”的哲理。这种独特的取材视角和立意方式,让吴伯萧的散文趋向清新与流畅,但同时又蕴含着一种内在的洗练与典雅。
第四,讴歌祖国的风情美景。《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中不少散文重在写景,以游记为支点,叙述旅游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和独特感受。萧乾的《初冬过三峡》发表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56年12月17日,多运用比喻、排比、拟人等修辞手法,向我们展示三峡的峻拔奇伟、气势万千,字里行间表达了对祖国河山的赞美,尤其是对三峡劳动人民征服自然、谋求生存的勇气和本领的由衷赞叹。吴伯萧的另一篇散文《天下第一山》[14]歌唱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摇篮——井冈山,令人读后涌起无限肃穆景仰之情。刘白羽《黄河精魂》[15]热情高歌孕育了华夏精魂、流淌着民族情怀的母亲河——黄河,讴歌为中华民族前赴后继、慷慨悲歌的中国共产党。杨朔的《泰山极顶》(《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59年9月20日)像迎着朝阳、彩屏绽开的孔雀,令人目注神驰、赞叹不已,非凡的立意,精巧的构思是该文的艺术特色。何为在《临江楼记》(《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77年1月31日)中,把自己参观临江楼的感悟、见闻融为一体,反映毛泽东主席领导我国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丰功伟绩。谢大光的《鼎湖山听泉》(《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82年12月24日),作者将白天和晚上听到的泉声用优美的笔调倾诉出来,表达对泉水的热爱,全篇散文情趣盎然,余韵悠长。这些散文或记游踪,或描地域,或剪山水,或摄习俗,或拍人情,或赏名胜古迹,点点入画,奇丽多姿,使人领略异地风光,广闻博识,接受美的陶冶,讴歌了祖国的风情美景和大好河山。
第五,追求知识、趣味、幽默和淡泊。对生活的探索与思考,是新时期散文创作的一个重要角度。新时期的散文作家,在作品构思中,不仅仅注意艺术技巧,还擅长把自我内心剖白加入到散文艺术创作中,特别敏感于对生活进行探索和思考。这一类型的散文细腻呈现人物的内心活动,以“意象+意境”的范式呈现作者的情感与思想。郑振铎的《〈漫步书林〉前言》发表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56年7月23日,让我们看到郑先生“爱书如命”的一生,作者以小品文写作方式侧面镌刻出读书人陶醉书海的快乐情趣与生活表达。周瘦鹃《杜鹃枝上杜鹃啼》发表在《人民日报》文艺副刊1957年6月12日,作者貌似“东拉西扯”介绍杜鹃知识中包含着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钟情,隐喻着对任何事物不能有悲观想法而更应该积极乐观,透过这些我们不难看到一个热爱生活而又积极进取的作者形象。杨绛的《读书苦乐》[16],彰显她一生勤于读书的内在原因、状态和境界,反映出读书人的意境与情操。
总之,经过多年的积淀,《人民日报》文艺副刊在商业化浪潮中,坚守自己一贯稳重的文艺职责,以图文并茂的版面吸引作者和读者的兴趣,既能体现党报的严肃性,又能与社会、时代热点相连接,把握了文艺与新闻间的尺度,为中国散文的发表提供了稳固的媒体平台,刊登的散文作品不仅展现时代文化,还传播了真善美,弘扬了主流文化,也使读者获得了阅读的喜悦和满足,同时也赢得了越来越多的受众喜爱。
[1] 龚奎林.《人民日报》与“十七年”文学生产[J].甘肃社会科学,2011,(2):24-27.
[2] 巴人.况钟的笔[N].人民日报,1956-05-06(04).
[3] 孟超.陈老莲学画[N].人民日报,1962-06-24(04).
[4] 萧乾.文艺副刊要成为作家们的摇篮[J].传媒观察,1997,(1):63-64.
[5] 王晓初.生机与危机并存的散文——新中国27年(1949-1976)散文发展略论[J].涪陵师专学报,2000,(3):6-11.
[6] 巩勇.论党报副刊的发展与创新[D].南宁:广西大学,2004.
[7] 贾平凹.丑石[N].人民日报,1962-03-25(04).
[8] 郭沫若.发辫的争论[N].人民日报,1956-07-23(04).
[9] 何为.第二次考试[N].人民日报,1956-12-26(04).
[10] 杨朔.荔枝蜜[N].人民日报,1961-07-23(04).
[11] 邓拓.可贵的山茶花[N].人民日报,1962-03-25(04).
[12] 黄伯谋.浅谈新时期抒情散文的艺术[J].广西师院学报,1986,(4):38-46.
[13] 老舍.我热爱新北京[N].人民日报,1951-01-25(04).
[14] 吴伯萧.天下第一山[N].人民日报,1965-08-15(04).
[15] 刘白羽.黄河精魂[N].人民日报,1998-01-23(11).
[16] 杨绛.读书苦乐[N].人民日报,1989-01-30(08).
〔责任编辑:徐雪野〕
2016-11-16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人民日报》与当代文学生产”(13CZW086)
龚奎林(1976-),男,江西新干人,副教授,博士,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I207.65
A
1000-8284(2017)01-0121-05
基金成果传播 龚奎林,刘衡.《人民日报》文艺副刊与新中国散文传播[J].知与行,2017,(1):12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