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一辈子

陈思辰

从小到大，我吃过多少餐饭，数也数不清。可唯独这一餐饭，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那天，妈妈和同事们聚餐，我也去了。饭桌上的菜真丰盛，有山药炖鸡、烤羊肉串、干煸牛肉……我放开肚皮，一边喝饮料一边夹菜，吃得满嘴流油。“给我上一碗米饭！”放下饮料，我冲着门口的服务员阿姨大声嚷道。妈妈瞪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怎么啦？我有些莫名其妙。吃完饭，我看见桌上的餐巾纸没了，又冲着服务员阿姨嚷起来：“拿餐巾纸来！”妈妈又瞪了我一眼，脸上还有点儿愠怒。到底怎么啦？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回家的路上，妈妈一声不吭，不像往常那样说说笑笑的。这样一直走到家门口，她突然放出一声“炸雷”：“把门打开！”我愣了一下，妈妈可从没这样对我呼来喝去过。“把门打开！”又是一声“炸雷”！我回过神来，非常委屈地说：“妈妈，您在跟我说话吗？怎么不喊我的名字呀？”“吃饭时，你要服务员阿姨帮你拿这拿那，不是也没有叫人吗？”一听这话，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原来，餐桌上妈妈瞪我两眼是因为这个呀！“妈妈这样对你说话，你觉得不舒服吧？可你想过没有，饭馆里你那样对服务员阿姨说话，她心里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受呢？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最后也会失去别人的尊重！”妈妈语重心长地说，“思辰，妈妈送给你一句老话：‘让礼一寸，得礼一尺。希望你能记住。”

这一餐饭和妈妈的那些话一直深深印在我的心上。

（选自本刊1993年第9期）

词语加油站

莫名其妙 愠怒

呼来喝去

两条线索写佳作

习作以两条线索展开：“我”的心理描写是一条线，从开始“莫名其妙”，到接下来的“越发摸不着头脑”，再到“非常委屈”，直到最后的脸红羞愧，层次分明；妈妈的神态、语言描写是另一条线。两条线索交错穿插，有力推动着情节的发展，使故事更丰满，更有吸引力。

（王海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