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相通”理论探析

吴振华 姚鹏宇 仇玉夫 郭少武 韩秀丽

1.费县人民医院中医科 山东，临沂 273400 2.辽宁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

3.辽宁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4.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七窍相通”理论探析

吴振华1姚鹏宇2仇玉夫1郭少武3韩秀丽4

1.费县人民医院中医科 山东，临沂 273400 2.辽宁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

3.辽宁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4.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目的]探索“七窍相通”理论的内涵及“七窍相通”理论对于五官七窍生理病理治疗的临床意义。[方法]通过查阅历代医著，搜集部分医家的学术观点，整理“七窍相通”理论的相关文献，结合临床发掘“七窍相通”理论内涵，论证“七窍相通”理论的价值意义。[结果]“七窍相通”理论是中医五官科学的重要理论，历代医家对此早有论述。“七窍相通”理论包括“脏窍相通”“气窍相通”“窍窍相通”“脑窍相通”“以通为用”等内涵。[结论]作为中医整体观的具体理论，“七窍相通”理论对于中医五官科学具有重要意义，是指导临床辨证论治的基础。

七窍；脏窍相通；气窍相通；窍窍相通；脑窍相通；理论探析；中医五官科；中医文献

“七窍相通”理论《内经》早有论述，散见于后世医家诸书，虽与临床应用关系密切，然未形成一源澄流清的完整理论体系。为阐明理论，用于实践，指导治疗，兹将“七窍相通”理论探析如下。

1 “七窍”概念

中医学中，将“窍”定义为体内诸脏腑与外界相联系的通道，“窍”多被认为是五脏气血阴阳盛衰表现于表的外候。诸窍的功能在于它是体内外物质、气机、信息出入的枢纽，通过正常的开阖调控脏腑[1]。临床上常通过观察诸窍表现在外的征象，推测精气血阴阳盛衰及脏腑的生理、病理状态。

“七窍”一词首见于《内经》，意指眼、耳、口、鼻等窍之外显器官，属“官窍”“脑窍”范畴[2]。《内经》亦有“九窍论”。因七窍居于头面，别于其他二窍，故称“上窍”，宗“清阳出上窍”之意又谓之“清窍”。叶天士云“头为诸阳之首，耳目口鼻皆系清空之窍”，合《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清阳为天”，可明较下之二窍，七窍为阳窍，上通天气。

根据不同理论体系，对七窍理论又各有发挥。如黄晶[3]认为七窍隶属于某些器官，作为机能单位来说是属于这些器官内部与液态物质代谢密切相关的由水宗、液道、孔窍构成的组织。王全年等[4]根据同源演化理论，认为头部作为相对独立的器官演化单元，以演化出七个与外界相联系的“孔窍”。这些论述赋予“七窍”理论以新的内涵。

2 “七窍相通”

“七窍相通”理论是伴随着中医五官科学的发展，在对七窍认知程度不断加深和长期医疗实践基础上，归纳、升华出来的独特理论，并在指导临床诊治过程中不断得到充实和完善。其意指头面五官七窍皆以通为用，不仅与脏腑经络、天地相互联系，且其结构相通，生理、病理均有相关性。“七窍相通”是在大量的临床经验的基础上，以整体观为指导，结合官窍脏腑、清阳清窍、天人相应、体用等相关学说，以重道轻器为特点产生的理论。

2.1 “脏窍相通”“脏窍相通”一说源于《灵枢·脉度篇》：“五脏常内阅于七窍……五脏不和，则七窍不通。”《内经》提出七窍每一窍都是脏腑的反应，“脏腑相和”是七窍功能正常的基础，七窍虽各有所主之脏，但不专于一脏，每窍与各脏腑关系都十分复杂。陈子杰等[5]根据“五行互藏理论”，认为面部官窍中的每一窍与五脏都有一定的联系，而五脏中的每一脏又孕含着五脏，五官七窍除自身所具有的某种性质以外，其内部依然包含着各种不同的因素，从而从更深层、多角度、多方位揭示自然界及人体脏腑组织的复杂性及功能属性的多样性。于小菊等[6]亦执脏窍复杂关联性一论，认为内脏是一个整体，人体官窍的联系不是单一的，而是通过生克制化巧妙的协作运行而发挥正常功能。

虽然每一官窍都不是某一个脏腑专属，而是在各脏腑共同作用的基础上发生功能，但是关于脏窍相通论，历代中医都有所侧重，其中以脾胃主诸窍论之最多。《素问·通评虚实论》曰：“九窍不利，肠胃之所生也。”《素问·玉机真藏论》曰：“脾为孤脏……其不及则令人九窍不通。”东垣论之最详，《脾胃论·脾胃虚则九窍不通论》有云：“九窍者，五脏主之，五脏皆得胃气，乃能通利。”脾胃主窍说阐发于明清诸家，如《临证指南医案》一书中，叶天士明确提出“九窍不和，都属胃病”，并出现10次，散见于各个医案及论述之中。[7]《医贯》载：“脾胃虚弱……浊阴不能下降，清阳不能上升，天明则日月不明，邪害孔窍，令人耳目不明”。[8]连建伟教授通过研读《内经》《脾胃论》等著作，根据九窍疾病发于“元气不足，清阳不布”“久病不愈从胃治，上下交损治其中”“清阳出于胃气”等理论，对东垣学说拓展应用，活用补益脾胃之法，使胃气强健，阳气升举，中焦脾胃本气归其原位，以补中益气汤加减治疗九窍疾病。[9]上述各家学说均体现了脾胃对诸窍正常功能发挥的影响，为诸窍从脾胃论治提供了理论基础。

窍非为一脏所主，乃人一身机能之体现，五脏共主。如《素问·五脏别论》载“心肺有病，而鼻为之不利”，《素问·气厥论》曰“脾热移于肝，则为惊衄”，而《杂病源流犀烛·卷二十三》则云“鼻为肺窍，外象又属土”[10]。国医大师干祖望根据天人相应理论，提出鼻病冬季多发者补肾阳论。可见鼻窍为五脏共主，鼻病当以“脏窍相通”观论治干老认为临床论治亦应司外揣内，辨脏腑而治，其他诸窍亦如鼻窍，并仿《黄帝内经》提出“喉有五属”说。[11]头为诸阳之会，耳鼻喉口腔皆位于头部，诸窍靠清气之养，依气血之濡才能发挥各自的生理功能，耳鼻喉诸窍与脏腑通过气血、经络、津液的沟通而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12]从整体观探究五官七窍与脏腑的联系，不同官窍与不同脏腑的相关性具有差异，王德鑑教授统计各时期代表性医学著作，提到各窍与不同脏腑关联的频次各有不同，某窍以某脏某腑生理病理联系最多见，其中以耳为例，提到耳与肾、心、肺、膀胱联系性的居多，胆、肝、三焦、胃次之，脾、小肠、大肠又次之。[13]五官七窍与脏腑生理方面相互配合、相互依赖，其生理功能的正常首先依赖于脏腑功能的正常，二者病理上相互影响，而脏腑对七窍疾病的发展具有主导作用。不同官窍、不同病理状态又各有不同脏腑所主，如张赞臣认为五官科疾病的伤阴症状，多表现在肺胃两经，治疗当以甘寒生津，滋养胃阴为主。[14]

2.2 “经窍相通” 经络与五官七窍生理和病理关系密切。《灵枢·邪气藏府病形》曰：“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络，其气血皆上于面而走清窍，其精阳气上走于目而为睛，其别气走于耳而为听，其宗气上出于鼻而为臭，其浊气出于胃，走唇舌而为味。”[15]这是经窍相通的理论基础。而不同的官窍与经络均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如十二经脉及奇经八脉直接循行于耳的有7条，直接循行于鼻的有12条，直接循行于咽喉的有16条，而口齿唇舌因位居颜面口腔，有多条经脉皆汇聚于此。杨继洲云“头为诸阳之会，百脉之宗”，说明经络与头面、官窍有着极为密切而广泛的联系。这种联系以正经为主，由经别、奇经、别络、经筋予以加强。因此，头面官窍成为全身经气汇聚的主要部位和与脏腑联系极为密切的外华器官。[16]

2.3 “气窍相通” 七窍内连脏腑，外通天地，受谷物，呼吸空气，是人体与自然环境内外交通之道路。《素问·生气通天论》载：“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九窍、五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在此篇中，亦论述了“九窍”不通的病机及病因，认为自然界气候变化与阴阳脏腑失和是九窍不通的主要因素。《灵枢·邪客》“天有日月，人有双目……此人与天地相应者也”，将人体与天地对应。隋杨上善认为“地质声色芳味之气，循七窍从外入内”，《疮疡经验全书》《经验喉科紫珍集》有“喉应天气”的论述。而《素问·金匮真言》“故春善病鼽衄”，及“龙砂学派”对《素问·五常政大论》“少阳司天，火气下临，肺气上从…… 革金且耗，大暑以行，咳嚏鼽衄鼻窒，曰疡”“太阳司天，寒气下临，心气上从……嗌干善渴，鼽嚏”等条文的诠释，均体现了五运六气的自然界变化与七窍的密切关系。“气窍相通”是天人相应的具体表现，也是运气变化在人体局部的体现，如“阳明司天，其化为燥”，则秋燥之气异乎寻常，就容易导致这一时节鼻槁等燥病多发。

2.4 诸窍相通 诸窍相通，亦称“诸窍整体观”，是指耳鼻咽喉口腔诸窍在结构、功能、生理、病理以及疾病发生等方面均存在着密切的联系。[17]结构方面以咽腔为轴心相互沟通联系，生理方面相互配合、相辅相成，共同完成听、嗅、息、声、纳等功能，正如《诸脉主病诗》所载“一窍相通，窍窍光明”。[18]病理上亦常相互影响，相陈相因，又称官窍相传，一窍有病，或不及时治疗，或病毒势猛，病情发展，也可传于他窍。西医学认为头面静脉多无瓣膜，容易相互感染传变，这一理论与中医“走黄”一说颇多契合，临床多见鼻病上及于目，旁及耳，下至口咽等案例。现代医学的咽鼓管、筛窦、泪管等等解剖学结构，更验证这一理论。其病理如此，用药亦多以治一窍而疗诸窍。如钱塘医派代表卢之颐著《本草乘雅半偈》一书，载“石菖蒲，阳精芳草，辛温四达，充百邪，散邪结。壅遏既彻，九窍应之而通。用资宣道，臻乎太和……当补五脏之用。非补五脏之体，以用行则窍通也。明耳目者，通九窍之验。”[19]石菖蒲是公认的通窍圣品，笔者临床每于头面诸窍不利，以此辛温通窍，辄获神效。通窍之品，历代本草论述不乏枚见，如《本草纲目》载蓖麻仁、《本草经集注》载滑石、《证类本草》载鹅不食草等，这类药物以芳香之品、滑利之品居多。笔者临床常以探鼻取嚏为治标之法，用于鼻塞、头目昏沉者，往往一嚏即神清目明，鼻通窍开。此法亦基于“诸窍整体观”一论而成。

2.5 脑窍相通 七窍感知均由脑主司，五官七窍之生理作用是脑功能向外之表现。脑和五官七窍在经络循行、生理病理上相互联系，脑病及五官，五官七窍的异常表现也常常提示脑部病变。[20]《医学原始》云：“人之一身五脏藏于身内，止为生长之具，五官居于身上，为知觉之具，耳目口鼻聚于首，最显最高，便于物接。耳目口鼻之所导入，最近于脑，必以脑先受其象，而觉之，而寄之，而剖之，而存之也。”[21]仝小林等[22]认为从解剖学、生理学方面而言，头面七窍与顶焦脑系密切相关。七窍受病包括窍之本病和脑系累及之病(脑系受病可累及头面七窍)，某些窍类疾病可采用治脑的方法，而通过七窍途径给药也可达到治疗脑系疾病的目的。笔者临床观察发现五官科疾病患者多伴情志病症，这固然与“病久耗精损神”有关，也体现了七窍与脑相通。

3 以通为用

“七窍相通”理论的重要组成之一即是“七窍”以通为用，此论之源流应用，必须结合“体用”学说。“体用”学说首见于《内经》，是作为解释形体与功能的联系性的学说，金·李杲在《脾胃论·五脏之气交变论》中提到“鼻乃肺之窍，此体也，其闻香臭者，用也”[23]，对比发现，官窍体用论正式提出比脏腑体用论要早。七窍之用，如鼻嗅、耳听、目视、口纳等功能的正常发挥，除依赖于脏腑功能的正常发挥，还与七窍的通畅有着密切联系。《金匮要略》云“五脏元真通畅，人即安和”，《素问玄机原病式·火类》曰“人之眼、耳、鼻、舌、身、意、神、识能为之用者，皆升降出入之通利也，有所闭塞，不能为用也”[24]，是对七窍以通为用最详细的论述。《读医随笔·升降出入论》根据《内经》“升降出入”，提出“凡窍横者，皆有出入去来之气。窍竖者，皆有阴阳升降之气往复于中”，认为人身诸窍结构不同，而气机各异。周学海同时以常衡变，详述诸窍“以通为用”，不通则不能用：“故知人之眼、耳、鼻、舌、身、意、神、识，能为用者，皆由升降出入之通利也。有所闭塞，则不能用也。故目无所见，耳无所闻，鼻不闻香，舌不知味……悉由热气怫郁，玄府闭塞，而致津液、血脉、荣卫、清浊之气不能升降出入故也。”[25]刘尚义[26]认为窍为五脏之“代言者”，或上或下，或清或浊，上者亦上亦下，下者亦下亦上，清者亦清亦浊，浊者亦浊亦清，盈亏虚实，升降出入，勿塞勿闭；若虚而闭者当补，若实而塞者当泻，其治全一个“通”字，临床以“通”法治疗九窍疾病。七窍正常生理功能的发挥依赖于正常生理结构的存在，而“窍通”这一生理状态保证了鼻嗅、耳听、目视、口纳等正常作用。

4 讨论

“七窍相通”理论在中医五官科学伊始早有论述，历代医家医著偶有只言片语论述，然于系统理论阐释却尚无描述。所谓“七窍相通”，其“通”字意有二：一曰通于何处，或通于内之脏腑，或通于外之天地运气，或窍窍相通，七窍连贯，或脑窍相通，神机可用；其二曰何以为通，即气机通行无碍，诸窍各得其用。“七窍相通”理论是以中医学整体观为基础的具体应用，强调了人体官窍的联系性相关性，此论在中医耳鼻喉科学中具有重要意义，不仅将中医理论阐释发挥指导临床，也进一步诠释了传统思维的前瞻性、科学性，促进了与现代医学接轨的可行性。

[1] 王明军.人体诸窍探微［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10，12 (2):62．

[2] 周德生，吴兵兵，胡华，等.脑窍理论及其临床应用[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5，22（12）：96-98．

[3] 黄晶.略识《黄帝内经》中的七窍[J].中医药信息，2002，19（6）：58．

[4] 王全年，李秀美.论官窍演化律[J].四川中医，2008，26（9）：40-41．

[5] 陈子杰，翟双庆.《内经》脏窍相关不同观点的探讨[J].吉林中医药，2009，29（3）：185-187．

[6] 于小菊，周发祥.耳窍小议[J]．光明中医，2016，31(18):2630-2631．

[7] 王阅军，刘红霞，张昱.浅析温病学中的“九窍不和，皆属胃病”理论[J]．北京中医药，2013，32（3）：224-225．

[8] 赵献可．医贯[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4:85．

[9] 胡正刚，徐宇杰，连建伟.连建伟教授运用补中益气汤治疗九窍不利证验案浅析[J]．浙江中医药大学学报，2015，39（2）:105-106．

[10]沈金鳌．沈金鳌医学全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9:439．

[11]严道南，陈小宁.干祖望中医五官科经验集[M]．南京：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3．

[12]蔡福养.蔡福养临床经验辑要[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00：3．

[13]王德鑑，王世贞.中医耳鼻咽喉口腔科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4:19-20．

[14]朱世增．张赞臣论五官科[M]．上海: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2009:299．

[15]熊大经，刘蓬.中医耳鼻咽喉科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2：13．

[16]王鸿谟.官窍经络联络规律研究[J]．中国针灸，2004，20（S1）：103-104．

[17]王永钦.中医耳鼻咽喉口腔科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1：23-24．

[18]沈金鳌.沈金鳌医学全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9:21．

[19]卢之颐.本草乘雅半偈[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6：26-27．

[20]陆珊珊，梅晓云.脑与五官七窍的联系初探[J].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2010，26（2）：95-96.

[21]王宏瀚．医学原始[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9：111．

[22]仝小林，刘文科，赵天宇．窍药分类及功效概述[J]．上海中医药杂志，2015，60(3):3-6．

[23]姚鹏宇，郑诗雨，卢岩．“脾体阴而用阳”探究[J].长春中医药大学学报，2016，32(6):1171-1173．

[24]刘完素.素问玄机原病式[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35.

[25]周学海.读医随笔[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14-15.

[26]吴曦，刘尚义.名老中医刘尚义教授巧治窍疾医案4则[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4，29（8）：2527-2530.

TheTheoryof“ConnectionAboutQiQiao”Research

WUZhenhua1,YAOPengyu2,QIUYufu1,etal1.FeiCountyPeople’sHospital,Shandong,Linyi(273400); 2.Colleg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Liaoning University

[Objective]Explore the connotation of"Connection About QiQiao"theory and search this theory for ophthalmology and otorhinolaryngology physiological pathology clinical significance of treatment.[Methods]From the overall concept,collect the opinion of some medical scientist,refer to the clinical medicine,search the point support“Connection About QiQiao”theory of value.[Results]“Connection About QiQiao”theory is an important theo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otorhinolaryngology,generations of physicians have long argument about it.It is obsessed with the“Connection about Zang Qiao”,“Connection about Qi(Air)Qiao”,“Connection about Qiao Qiao”,“Connection about Nao Qiao”,“Unobstructed function to use”connotation,etc. [Conclusion]As a whole view of the specific theory of TCM,“Connection About QiQiao”theory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doctor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otorhinolaryngology.It is the basis for guiding clinica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Qi Qiao;connection about organs and Qiao;connection about Qi(air)Qiao;connection among orifices;connection about Nao Qiao;research of theory;TCM facial features;TCM literature

R2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509（2017）10-0796-04

10.16466/j.issn1005-5509.2017.10.004

姚鹏宇，E-mail：1164511034@qq.com

2017-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