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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阿言 故人似若如初见

2016-12-29王诤

北京青年周刊 2016年47期
关键词:首歌专辑声乐

王诤

十二月的第一天,知名音乐创作人阿言在自己的朋友圈中晒出了刚刚在网易云上线的新专辑《似若初见》链接,并向大家推荐这首歌曲的琵琶演奏版,“好听,我喜欢。”而另一边厢,作为这首单曲另一半的演绎者,著名艺人朱珠则正在印度孟买拍戏,检视这位北京姑娘的日常,除了晒欢乐与美照,更印证了世人对她“国际范儿”的认知:前一天还在黎巴嫩战区“炮火”中戴着纱巾穿行,演绎一名战地记者。转眼间,她又出现在了埃及狮身人面像前的驼背上——这位嘴角有颗美人痣的姑娘肯定是个行动派,前几天还抽空转了则段子,“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事无成,那就想想奥林匹克泳池畔的保安吧。”当然,是用她堪比母语般熟练的英文。

比如像我在唱《ciao la more mio》的时候(意大利语:“再见我的爱”),换气时候我都会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就像在演戏一样,我在演这个歌,不是在唱这个歌,我用的都是我的情绪和表情在表演。

单曲循环的“ciao la more mio”

阿言和朱珠是一对认识很多年的老友,故人之间居然是第一次携手合作推出专辑,名字起作“似若初见”着实令人诧异,好友间还倾情对唱演绎这首《似若初见》更似乎是个悖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专辑和歌曲名称自然出典于纳兰性德那首千古流传的诗词,本就喜好中国古典文化的阿言说“故人怎么就不能似若初见了呢”,专辑中有首歌叫做 《ciao la more mio》 (中文意为:再见我的爱),“朱珠说想录《ciao la more mio》我就让她来录了,这一录把我惊着了,我过去听过她唱歌,结果没想到她现如今竟然唱得这么好。自己做监制做了这么多年,和一线歌手几乎都合作过,我听的就是情感、真切度和演唱的能力,我觉得朱珠都表现得很好。我以为她专门去进修研习了,她说她没学,就是自学的,就像我当初自学音乐创作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阿言还啧啧称奇。

而对于这段“老友记”的描述,朱珠介绍说原来自己曾跟阿言老师的太太是同事,“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大家都认识,一帮朋友经常在一起。而且这帮朋友都喜欢音乐艺术,喜欢吃喜欢喝。我当时在MTV当主持人,阿言老师的太太办一个歌唱比赛,就让我来参加。其实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我记得去年还是前年,我在他们家,佳佳(阿言的太太)给我们做红烧肉,就给我们放了他之前的歌,那首《ciao la more mio》把我听呆了!我从没听过那么优美的曲子,略略带着感伤,细细去品却又丝毫不是在悲伤……当时我就特别喜欢这首歌,就老在朋友圈分享这首歌。”

“没错,我这首歌点击率能上来,全仰赖朱珠老师的单曲循环。”一旁的阿言插话道,老友间的玩笑温馨又莫逆于心。这首歌被朱珠钦点定制后,两人的饭局依旧承载了业务讨论的功能:阿言本来要出的这套专辑主打旋律是《舞者》,他就常给来“蹭饭”的朱珠讲个人的创作体会,原来阿言之前有过很多和舞蹈团接触的经验,“我知道舞者的生活特别不容易,我很敬佩他们,一直想要写一首有关一个人的梦想歌,这源于我对中国芭蕾舞团王启敏经历的感悟,因为伤病她不得不一度离别舞台,但这位特别有天赋的演员却从没有放弃对芭蕾的热爱。为了热爱与梦想,她一直在坚持,这让我感动不已,在我看每个人都是生活中的舞者,为什么不去礼赞这些起舞的人们,于是我很快就把这个曲子写出来了。”

专辑同名歌曲《似若初见》则是阿言用了整整十个月才创作出的作品,“这首歌朱珠诠释得特别好,我听到他唱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我自己。” 而朱珠则把这首歌视作一场画面感十足的舞台剧,“有一次阿言就放了《似若初见》的音乐给我听,当时还没有词,我就觉得一下就把我带入到了某一个寂静的画面感当中。如果一个音乐能打动我一定是那种情感上的打动,我表达的也是一种情感,比如像我在唱 《ciao la more mio》 的时候(意大利语:“再见我的爱”),换气时候我都会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就像在演戏一样,我在演这个歌,不是在唱这个歌,我用的都是我的情绪和表情在表演。”

“仪式感是对音乐的一种尊重”

作为一名唱作型音乐人,熟悉阿言的人都会把他视作擅长冷面滑稽的段子手。他自己也说大学的时候便比较神叨,经常跟班里的女生很幸福地掐架,给班里的女生起外号,后来她们就群起而攻之给他起名叫“大脑炎”,阿言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但说归说,笑归笑,阿言的音乐天赋却有目共睹,本科在北师大主修声乐,然后去意大利学声乐。他介绍说上大学那会儿除了学声乐就买设备把电脑音乐制作就自学了,“所以在大学的时候我没先办自己的声乐作品音乐会而是办了我的midi作品音乐会,到了意大利以后学的是声乐,但是因为我喜欢写,所以我就在学校里老师跟这样那样的人去说这些问题,所以我就在意大利既学了声乐也学了电子音乐,在米兰音乐学院学的声乐,在米兰国立音乐学院学的电子音乐。”

在阿言看来,现如今是一个古典音乐的低潮期,“全球都一样”,“我在米兰音乐学院读书时学声乐的意大利人便很少,请在政府工作的两位意大利姐妹到我家吃饭,我专门放了意大利巴洛克时期的经典音乐,吃到一半的时候这姐妹俩就说你放的这是什么音乐太奇怪了,能放个麦当娜或者杰克逊的吗?你看连意大利自己人都不认识他们本土的音乐了。”正统的学校教育让他无法认同野狐禅,同时清醒的判断也让他不愿意躲进小楼成一统“曲高和寡”,他将自己的音乐创作定义为“创造性的音乐”,“可以在创造的过程中体会创造的快乐,至于这种音乐出来是什么并不知道。虾米音乐上现在正在做的这个实验,我的音乐就是两大类,一类是自己high,一类是做给周围的人听。像中央芭蕾舞团的《白蛇》是最受群众欢迎的,那就是非常高接地气的音乐。”

在这个“唱片已死”的时代推出新专辑本就是个理想主义的事体。阿言说他们现在的营生跟唱片的销量没关系,“我们之所以还出唱片是因为唱片业是我们熟悉的,是过去曾经辉煌过的。唱片还是有不一样的东西,首先音质上是不一样的,这是其一,其二,更重要的是一种仪式感,仪式感是很重要的,你拿出一张唱片,看到上面的文字包装和故事,然后再去听,这种仪式感是对音乐的一种尊重,也是对自己过去和现在从事的行业的尊重。我进入一个艺术状态很简单,瞬间就进入了,音乐是用来听的,但是进入创作状态的时候其实耳朵是听不见周围的东西的,然后内心的听觉就出来了,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我现在越来越是这样。”

Q = 《北京青年》周刊A =朱珠

“音乐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东西,甚至比语言更直接”

Q:见面寒暄,第一个问题自然是先问问你百忙之中赶来拍摄采访,最近在忙些什么?

A:我最近在拍两个戏,一个叫《酥油》,是一部小说改编的电影,还没拍完,另一个是宝莱坞的项目,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所以暂时什么都不能说,唯一能说的就是我在里面从头到尾都要说印度语。印度语并不简单因为它的很多发音中文和英文里都没有,这两个戏是连续拍摄的,我每天都是至少12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在印度拍的时候拍完了还要学两个小时的印度语,这样过了大概70天左右,我每天都是工作后就睡觉,有时候晚饭都来不及吃就睡了,因为累的,不是因为不饿。印度的政局相对来说还是ok的,我们的剧组是比较专业的宝莱坞剧组,也是有一线的演员和导演在其中,我小时候看过 《大篷车》 ,近期看过《三傻大闹宝莱坞》 。

Q:检视你近年来的作品,可以说越来越国际范儿,你的性格里是不是比较的随遇而安?

A:我爷爷是浙江临海人,我是前年第一次去,以前小的时候都没去过,但是我的身上流淌着那儿的血。我小的时候跟我爷爷的关系好,所以我受他的影响也挺大的,比如饮食习惯上我就和他一样喜欢吃江浙菜。我们家里我爷爷是浙江人,我奶奶是山东人,我爷爷不吃面我奶奶不吃米,家里必须每天做两套饭,所以我都能吃,可是受爷爷的影响更大,从小就爱吃鱼,也不怕挑刺儿不嫌麻烦,三岁的时候就挑鲫鱼刺挑得特别好。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送给我的出生礼物是一个钢琴,应该是星海出的一款出口的钢琴,我生下来就买好了,当时钢琴算一个大件儿,我三岁半的时候开始学的钢琴。

Q:从小学钢琴,也练习唱歌吗?

A:我从来就没有正经的学过唱歌,但是我从小就喜欢唱,我喜欢唱歌,曲儿不离口,什么都哼。我什么音乐都喜欢,从爵士到电子到流行和摇滚、古典什么都喜欢。比如说钢琴在古典方面我比较喜欢德彪西,觉得他的旋律我比较喜欢,我不是肖邦那一派的,我觉得肖邦有点太开心了,他的“悲”有一点炫耀的感觉,德彪西的“悲”是深刻的,甚至有一点愤世嫉俗的,有点悲观,更能够打动我。肖邦很浪漫 ,很美,他是唯美派的。电影原声也有我喜欢的一个大师做过《天堂电影院》和《海上钢琴师》,他的音乐很有画面感,有故事在里面好像能把你带到曾经的一个时光里。我觉得音乐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东西,甚至比语言更直接,它会马上就给你一种感觉就像一种空气中的溶剂一样,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教过剑桥少儿英语,教过一个暑假。

Q:同阿来此次的合作是一个什么样的机缘?

A:我跟阿言老师认识十几年了,因为我与阿言老师的太太是同事,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大家都认识,一帮朋友经常在一起。而且这帮朋友都喜欢音乐艺术,喜欢吃喜欢喝。我当时在MTV当主持人,阿言老师的太太办一个歌唱比赛,就让我来参加,我当时还在上学。其实一切我觉得都是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的事。我记得去年还是前年,阿言自己推出了一张专辑,其实在他的专辑推出之前,我在他们家,佳佳(阿言的太太)给我们做红烧肉,就给我们放了他之前的歌,就有那个《ciao la more mio》当时我就特别喜欢这首歌,我就老在朋友圈分享这首歌。

因为佳佳做饭特别好吃,老请我去她们家吃饭,每次去阿言就会放两首他新写的歌给我们听然后就听到《舞者》,他就开始给我讲舞者的故事,那个歌词非常打动我,那个时候是在一两年前,我在拍《马可·波罗》,一个美剧,我演的是一个很悲情的人物。可能是这个原因让我对这首歌也很情有独钟。

后来有一次阿言就放了《似若初见》的音乐给我听,当时还没有词,我就觉得一下就把我带入到了某一个寂静的画面感当中。因为我觉得阿言可能是在音乐方面特别的精于雕琢,对于我来说可能我所表现的就是一种情感。如果一个音乐能打动我一定是那种情感上的打动,而我表达的也是一种情感,比如像我在唱《ciao la more mio》的时候(意大利语:“再见我的爱”),换气时候我都会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就像在演戏一样,我在演这个歌,不是在唱这个歌,我用的都是我的情绪和表情在表演。

“时尚其实承载的是一种精神”

Q:谈谈你个人对《似若初见》的演绎法?

A:《似若初见》阿言发给我一个他唱的版本,那首歌其实蛮难唱的,音很长,对气息和节奏的要求都非常高。这个比较适合他唱,因为他是学声乐的,但是我蛮喜欢我们两个的这种反差的,我是很生的表现,我也没有学过声乐,只是用一种很直接的表现方式表现我的情绪,然后用一些声音上的变化去表现一些表情。在录第一版的时候,因为这首歌的旋律的起伏非常大,很容易跟着旋律就跑了,我反而是用一种很平实的方式去唱,好像在讲一件过去的故事一样,娓娓道来的感觉。

Q:作为一名在国际上颇具知名度的艺人,外语似乎真正成了你人生的武器。你是个特别有语言天赋的人吗?

A:我觉得可能就是对世界的一种好奇心,还是想要更了解儿歌世界。其实英语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工具,我只是单纯地想去看一些中文的资料上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我想看英文的电影,听英文的歌曲,这肯定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可能从小学音乐,耳朵的听力比较好,所以学得比较快,学得比较准。并不是我对这门语言有多深的兴趣,只能说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是打开一扇窗的方式。

我去拍 《马可·波罗》 这样的电视剧其实真的都是特别随缘的事情。我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已经做主持人六七年了,就挺想换个工作。因为我一直喜欢电影,对演戏又感兴趣,就跟家里人聊这个事情,他们就提到陈大明导演在拍《我知女人心》,里面就需要很多女孩子,可以去试试。我就去了,演了巩俐老师的助理,之后他们觉得还不错,从这开始我就演戏了。我一开始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似地,幸好一开始的时候任务不是那么的繁重,跟很厉害的人合作,他们也教给我很多东西,其实真正的老演员不会特别的指点我,我比较幸运的是这些电影的制作都非常考究,这个过程本身对于我而言就是一种教益。

Q:作为一个兼具东西美学视野的人,你如何看待东西方对于美的定义与展现?

A:我觉得中国的礼服并不需要太多的符号化,我们中国跟西方最根本的不同是一种理念的不同,他们是要很繁复的天花乱坠的感觉,从达芬奇到米开朗基罗都是那种范儿的,很具象的,中国本来就是很抽象的,比方说水墨、留白,所要展现的是一种不同的哲学理念。关于衣服和美学的哲学,这个美学体系跟西方的完全不一样,所以我觉得中国的东西展现的线条就能看出它对于美的理解。 《马可·波罗》的设计老师我是非常佩服的,它有中国的元素在里面但是又非常富有诗意,甚至有一种北欧现代感在里面。其实现在中国的设计也不完全拘泥于传统的美学概念,甚至可以和世界上最尖端的设计理念结合,这就要看做这个东西的人的水平了,这个人的水平高他做的东西的整个水平就高。

Q:经常出入于各式秀场,你觉得自己是个时髦的姑娘吗?

A:我写过时尚专栏,不知道这可不可以把自己定义为时尚人士(笑),我不是一个特别赶时髦的人,时尚人士不需要赶时髦,为什么一个东西大家会去跟和学,因为大家对这个内容肯定所以才会去跟,时尚的东西其实承载的是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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