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白俄罗斯经贸关系的发展

E.A.谢马科　钟建平

摘要：中国是白俄罗斯的重要贸易伙伴之一。近年来，两国外贸额快速增长，白俄罗斯从中国的进口额超过对中国的出口额。白俄罗斯向中国出口的商品种类相对单一，主要是化工和机械产品。未来白俄罗斯向中国出口本国商品还有巨大潜力可挖掘。

关键词：中国；白俄罗斯；经贸关系

中图分类号：F125.551.1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16）05—0015—9

中国是白俄罗斯非常重要的经贸伙伴之一。双方正式确立经贸关系的23年间，白中贸易额增长了约100倍，即从1992年的3 400万美元增长到2015年的34亿多美元。图1反映出白与中国出口额、进口额、总贸易额和外贸差额。

可以看出，2004—2015年，两国贸易总额增长了5倍，白对中国出口额增长了2.6倍，达7.85亿美元，比2004年增长了3.01亿美元。中国对白的出口额产生了飞跃式的变化，增长了12倍，达20.68亿美元，而2004年只有1.58亿美元。同时，两国贸易总额达28亿美元，但这并不是11年内的最高数字。最高数字出现在2013年，为32.87亿美元。

白中两国外贸增长如此快速得益于双方在不同程度上的紧密合作及签署的一系列合作文件。

从分析数据来看，白和中国的贸易差额有利于中国，白从中国的进口额确实超过了对中国的出口额。这是一系列原因决定的。首先，白的市场容量小，不能为中国提供广阔的商品选择空间；其次，白的产品市场竞争力薄弱。

从两国关系的发展情况看，双方贸易额未来会继续增长。

我们来分析比较两个非常重要的指标，一是白与世界主要国家对外贸易的增长，二是白与中国对外贸易的增长。

白同中国的外贸发展良好，2015年增长速度为80%，为近11年来的最高纪录。2005年白中外贸增长速度是8%，11年间，两国外贸额仅出现3次负增长，分别是2009年、2012年和2014年。其中最严重的是2014年，贸易额缩减了52%。值得一提的是，2005年是白最后一次与中国外贸收支平衡的年份，随后，白从中国的进口额超过对中国的出口额。

白与各国的外贸情况不同。现在，白的外贸总额已经连续3年下降。2015年外贸额缩减了26%，但这并不是11年里最严重的情况，2009年外贸总额缩减了30%。更大的波动出现在5年前，即2011年外贸总额增长了50%。

应该认识到，白大多数商品的市场竞争力确实不高，因此很难打人中国市场。相反，中国商品有很强的市场竞争力，尤其具有价格优势。更何况中国是世界上制造业最多样化的国家之一，这也是它的优势。

表1数据反映了2001—2015年白对中国出口额占比前10位的商品。

可以看出，白向中国出口量较大的商品主要是化工产品和机械产品。氯化钾在各类产品中出口量最大，15年累计出口额达40亿美元，占商品总出口额的60%。

机械类商品出口比重最大的是柴油载重汽车，累计出口额约1.44亿美元，占出口商品总额的2.5%。

应该注意到，比重占前4位的商品占总出口额的83.5%，因此可以说，白向中国提供的商品种类相对单一。这是因为白的商品市场竞争力弱，而且中国对进口商品有严格的技术限制。

除出口量前10位的商品外，白也向中国出口其他商品，但是出口规模很小。

表2反映了2001—2015年白从中国进口商品的基本情况。

总体上15年间商品结构没有特别显著的变化，只有商品目录发生周期变化，这表明某些商品的进口额出现变化。表2还反映出这一时期每种商品占从中国进口总量的比重。正如所见，反应器特种设备、电子设备、有机化合物及服装占前四位，其他商品的比重不大。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白从中国总进口额较小，只有约15亿美元。正如前面已经指出的，最近20年双边合作取得显著进步。10年前白中贸易规模还很小，但两国代表指出，双边贸易规模距离实际潜力还有很大差距。出现这种商品结构指数的根本原因是贸易规模不大，而不是进口经营多样化程度低。较受欢迎的商品有玩具、黑色金属制品、机械设备和塑料制品。

白在向中国出口本国商品方面潜力巨大，两国代表已经多次谈到这一点。表3列举了白具有潜力向中国出口的商品。这是一些白现在对华出口量较小的重要商品。而且应当指出，现在中国倾向于从其他国家进口这些商品。

这里列举的白生产的商品大部分在白的邻国以及其他国家很受欢迎，但对华出口问题尚未理顺。

这些商品中，值得一提的是石油制品（原油制品除外）。这是白主要的大宗出口商品，而且其价格比中国从其他国家进口的同类产品价格低很多。

表3反映了白中两国尚未实现的油品贸易潜力有多大。如此看来，2015年中国从其他国家进口的此类产品近200亿美元，而白具有可以向这一东方伙伴（中国）出口近80亿美元石油产品的潜力，这一数量占中国在该地区油品进口额的40%。在这样的出口潜力条件下，4.2%的税率根本不是问题。

另外，还应当关注氯化钾。尽管这一产品已经有序出口到中国，但实际出口额仅约占潜在出口能力的25%，按货币价格计算潜在出口能力可达20亿美元以上。同时，氯化钾的税率仅为2%。按货币价格计算，2015年白出口到中国的氯化钾近5亿美元，中国从其他国家的进口额则为25亿美元。

白糖、白糖制品以及矿物肥料也是白的大宗出口商品。然而，这些产品并未出口到中国。原因显而易见：中国对此类产品征收高额进口税。

奶制品、木制品的出口规模与实际出口潜力同样相去甚远。当然，这些商品的潜在出口规模不能与石油制品的潜在出口规模相提并论。但是由于白的这些商品质量好，应当尽快与中国签订这些商品的供货合同。同样应当注意到这些产品的税率。应当指出，目前木制品实行零税率，动物奶制品和奶油的税率为10%。

从中国进口到白的产品数额与其潜在进口能力不相符（见表4）。说到这个问题，应该关注某些因素。

首先应谈谈石油和天然气。

众所周知，白俄罗斯的这些进口产品主要来自俄罗斯。俄的产品符合最高标准，且价格更优惠。理论上，协商从中国向白供应石油时，就优惠价格进行对话永远是复杂的问题，因此从中国进口石油问题最终没能达成一致。白对从中国进口的石油确定1.4%的税率，但未能对贸易规模产生积极影响。根据我们的统计，石油产品的自中国潜在进口额约为15亿美元，而2015年白约进口石油产品57亿美元。因此，自中国潜在进口额可抵消我国石油需求量的25%以上。

天然气的情况也是如此。俄罗斯同样是白主要的天然气供应国，按优惠价格为白提供天然气。按货币价格计算，2015年白进口天然气27亿美元，而自中国潜在进口额可能达到17亿美元，相当于白天然气需求量的一半以上。这个计算结果同样考虑到白为中国确定的这种商品的税率。

还应当提一下移动电话。当然，这里消费者的喜好是决定性因素。统计显示，由于知名度高和质量好，白消费者基本上倾向于购买韩国和美国厂家生产的手机。不过，近年来中国显示出成为智能手机生产龙头的强烈愿望，小米、联想等公司陆续走向世界。应当指出，这些中国公司生产的移动电话已经出现在白市场，而且是免税的。

具备自中国进口潜力的商品还包括蔬菜、水果、黑色金属制品和电线。

加快发展两国贸易关系的障碍是双边贸易中存在限制壁垒。表5反映了从中国输入到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境内的、目前实行专门保护措施的商品。

采取反倾销措施和其他专门保护措施的统计表明，与其他国家相比，针对自中国进口商品的保护性措施数量最多。尽管大多数措施源于俄罗斯的倡议，但对白中贸易产生了影响，因为白是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

至于双边关系的发展前景，2015年8月31日，白俄罗斯总统签署《关于发展白俄罗斯共和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关系的法令》，为与中国相向而行采取了重要举措。该法令的基础是在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安全和经济发展等涉及两国利益的问题上坚决支持对方。

对华合作的主要方向包括：

·深化行业和企业一体化；

·信息通讯技术；

·成立联合研究和科学实践中心，共同开发科学技术；

·在白建立汉学和白中合作地区中心。

目前，正在研究同中国签订关于包容性伙伴关系与合作的非特惠协议问题。该协议不要求深入开放贸易，但能使对华关系上升到全新水平。

包容性伙伴关系与合作协议应包括以下主要协作方向：

·建立中国西部通往欧洲西部的过境走廊（在实际落实“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构想框架下），包括协商海关和动植物卫生检疫措施调节问题，在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修建交通基础设施，投资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基础设施项目，运输市场和协作服务准入等；

·欧亚经济联盟与中国工农业合作纲要（协议框架下的路线图和关键协议），包括支持有两个和更多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参与的项目的实施，在经过协商的欧亚经济联盟农业和工业政策框架下吸引中国资金参与项目；

·创造农业和工业领域合作的系统条件，包括海关、技术、动植物卫生检疫措施调节、知识产权保护、服务和投资、电子商务以及稳定发展；

·金融，包括吸引中国投资、本币结算、金融基础设施领域合作（评级机构、支付系统、国际结算系统等）；

·促进合法贸易，打击“灰色进口”；

·能源合作；

·构建欧亚经济联盟和中国全面协作的制度基础。

保证包容性伙伴关系与合作协议涵盖更加广泛的内容，能够平衡欧亚经济联盟经贸领域吸引中国资金、技术、资本的收益和中国对欧洲方向出口增加的收益。

尽管从中期看包容性伙伴关系与合作协议不要求建立自由贸易区，但这是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发挥职能时期最全面、最具雄心的项目之一。

落实这些要求必须以最广泛的谈判议程和把致力于长期发展关系的规定写入双边协议为前提，这是达到一系列目标的必要条件：

·创造有利于推进合作、实施联合项目和进入中国市场的贸易条件。

·签订欧亚经济联盟与世界上最大的市场——中国的贸易协定。从战略意义上，该协定不仅旨在发展中国与欧亚经济联盟的关系，而且可能吸收新的参与者，并把共同制定的标准推广到更大的经贸合作空间。

·在自由贸易区框架下开放市场之前，明确贸易调节、投资和行业合作领域的利益。由于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经济结构的影响，收益和风险的平衡将有利于中国。

为发展经贸关系，必须立即解决以下问题：

1.建立共同的商品和服务标准体系；

2.简化贸易管理程序；

3.互相开放服务市场，包括保障丝绸之路经济带框架内的活动；

4.互相开展电子商务；

5.制定共同的竞争和消费者权利保护标准；

6.建立现代投资保护标准和争端解决机制；

7.保护知识产权并对相关的违法行为进行制裁；

8.协调卫生与动植物检疫的措施和程序；

9.调节地区供应；

10.为本币结算创造有利条件。

2016年5月13日，白俄罗斯国家标准局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签署了合作协议。白方和中方相信，该协议将有助于扩大双方在一系列重要领域的合作，促进两国经济发展，减少双边贸易壁垒。

协议规定，中白专家将在标准化、计量学、人员委派、产品证明、食品质量监督和食品安全等方面交流信息、经验和各种培训材料，在有关国际组织内相互支持和积极合作。特别是在标准化方面，双方将在共同感兴趣的领域互相协作，参与国际标准的制定。两国特别重视在食品质量监督和食品安全领域的合作。这一领域的合作要求交流有害食品从生产到流通的风险程度评估方法，以及介绍有害食品对人的生命、健康、财产和周围环境的危害性的官方信息发布时采取先执行措施的经验。

两国多领域合作的另一项重要举措是白与中国互联网零售商阿里巴巴集团建立起互利合作关系。开展这种合作的目的之一是白商品在阿里巴巴集团协助下进入中国互联网平台，扩大在白中贸易中利用电子商务平台的可能性。对中方而言，这也是吸引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潜在客户的机遇。

资本市场的协作在两国经济合作中发挥了特殊作用。可以指出一个事实：白中金融信贷合作以项目融资方式进行，即吸引中国信贷资源为白的大项目投资。同时，这些项目通过中方设计、供应和建设的途径实施。通常，中方投资最低占项目总投资的30%，有时这一比例达到50%，主要取决于中方银行和保险公司的要求。

中方自然取得一系列优势，例如，大多数协议签订的条件是中国劳动力参与项目实施，而且必须购买50%～70%的中国设备。中方的利益在于风险最小化和监督项目的实施，白则拥有项目的所有权。

表6反映了白俄罗斯和中国劳动移民数量的统计情况。

可见，由于某些文化方面的原因，中国对白民众来说不是具有吸引力的方向。语言障碍是主要原因之一，因为汉语在白不属于大众化学习的语言，尽管白中关系发展活跃。据统计，2015年按照劳务合同从白到中国去的劳动移民数量为10人，相反方向则达到7225人。其根本原因是大量在白实施的白中合资项目为中国公民创造了就业岗位。

以项目融资作为金融信贷合作方式，对白是有利的。第一，对白而言，中国的贷款比欧洲或俄罗斯的贷款便宜，因为中国的保险费成本较低。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提供的保险费成本平均为6%～7%，而欧洲保险公司的贷款条件则比较高，如危机爆发前德国格尔梅斯保险公司向白借贷者提供的保险费率为10%～12%。中国公司保险费率不高的原因是目前中国暂未加入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其出口信贷和保险机构有自己的风险评估办法。第二，中国提供的贷款都属于专项贷款，也就是把贷款以项目改造或建设新项目的方式投入实体经济，从而取得具体效果。

不能不提到中国贷款的积极意义：一是白的分包商依靠中国贷款从中国总承包商那里获得以外币形式支付的服务报酬；二是目前中方的商务建议成本低于欧洲或其他竞争者，同等质量条件下中国商品的价格低10%～15%。

白中投资合作框架下项目融资的缺点是与实施项目有关的进口增加，以及国家外债增加。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白俄罗斯时，两国签订了总值约35亿美元的长期信贷投资合同。习近平主席表示，中方将为在白的合作项目提供总值为70亿美元的优惠贷款和商业贷款。例如，白铁路公司与中国进出口银行签订了3份12～15年期贷款协议，系统改造白铁路，贷款总额超过1.75亿美元，主要用于以下项目：

·更新白俄罗斯铁路的机车车辆，购置10台电力机车；

·更新白俄罗斯铁路的机车车辆，购置8台电力机车；

·莫洛杰奇诺—古多盖—立陶宛国界铁路段电气化。

此外，为加强两国在落实丝绸之路经济带构想中的合作，白铁路公司和中国进出口银行签署了框架性协议。协议规定，为落实投资项目而吸收中国银行高达5亿美元的贷款，促进两国在发展白铁路基础设施方面的长期全面合作，中方将在白政府担保下提供贷款。

白财政部、中国国家开发银行、白俄罗斯银行储蓄银行公开股份有限公司和斯拉夫钾业外国有限责任公司也签署了相互谅解备忘录，规定白俄罗斯银行储蓄银行公开股份有限公司引进白政府担保的高达14亿美元的贷款，利用斯塔罗宾钾盐矿区东段的原料基地建设新的采矿选矿综合体。

白俄罗斯财政部和中国独立评级机构大公签署协作备忘录，这份文件使白创建国家评级行业、独立客观评估白企业的信誉和白中合作项目，以及白进入中国大陆和香港特别行政区金融市场成为可能。

投资合作是白中广泛合作领域中的优先方向之一。但遗憾的是，尽管双方合作项目近20个，在白的中国企业超过40家，中国占白外国投资份额仍很低。

中一白工业园无疑可以成为两国最大的投资项目。这个项目对白具有特殊意义，因为创建类似的工业园对白来说是新事物，而中国已经拥有建立此类工业园的丰富经验。

中国从2006年就开始有目的地建立这种工业园。到目前为止，安哥拉、泰国、委内瑞拉、柬埔寨、韩国、俄罗斯、埃及、赞比亚、尼日利亚、毛里求斯和埃塞俄比亚都有中国工业园，而且中国正研究在东盟成员国建立工业园的可能性。

工业园向驻园企业提供实施项目的地块。哈尔滨市政府决定建立分工业园作为工业园的组成部分，哈尔滨投资集团已经为项目投入首批资金。

工业园实行特殊的法律制度，为商业活动创造舒适的环境。入园企业自注册之日起十年免税，第二个十年税额减半。计划在园区内设置生产生活区、办公区、商务娱乐设施、金融和科研中心。机器制造、生物医学和电子将成为园区的主要产业。

白方对这个项目寄予厚望。白总统承诺外国投资的产出将达500亿美元。中方同样很感兴趣。世界通讯科技巨头之一的华为公司将成为首家入园企业。中兴通讯股份有限公司计划随后入驻，这家公司承诺投资3亿美元。白政府表示，来自韩国、日本、中国台湾和欧洲的企业对白中工业园的兴趣在提高。但在白加入欧亚经济联盟的背景下，白中工业园未来发展存在一些问题，因为按照计划，到2017年欧亚经济联盟区域内应当取消所有自由经济区。白中工业园实际上不是自由经济区，但由于园区内将实行税收特惠制度，白的欧亚经济联盟伙伴完全可能要求压缩这个项目。

在工业园可能的发展前景中，现阶段正讨论在“巨石”白中工业园建立自由海关区。建立自由海关区的目的是保证人园企业和项目其他参与者能够在专门区域实现商品和服务流动，无须最后报关。为了使商品更具竞争力以及简化相关程序，这一点非常必要。

眼下政府正在起草命令草案。该政府令将有助于改善“巨石”白中工业园的投资环境。

目前，研究中方提出的“一带一路”构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白实际上把欧亚经济联盟和欧盟连成一体。白位于连接波罗的海和黑海、俄罗斯和欧盟重要贸易通道的节点，它也致力于成为正在构建的国际合作走廊和合作区的组成部分，共同保障大陆的稳定和可持续发展。

2014年，中国商务部和白经济部签订了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合作议定书。白有意积极发展洲际运输走廊，完善本国物流基础设施，包括在中国企业参与下实施相关项目。同时，还涉及完善国内公路基础设施，提高从欧洲通往中国的铁路集装箱列车装载量。这可以更加广泛地利用白空港运输能力，优化货物运输体系。

丝绸之路经济带项目有助于更加充分地利用白中“巨石”工业园和白企业的潜力。最初工业园的直接投资规模预计为20亿美元，后来预测数提高到55亿美元，现在专家已经开始谈论300亿美元的投资规模。未来白每年的出口额将增加500亿美元。

2016年3月24日，白中举行双边会晤，两国商定制定落实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协作路线图。目前，白经济部和中国有关部委正在拟定这一路线图的草案。路线图将包括主要合作方向、项目和措施的具体清单。预计这将是白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对接的精确计划。

交通基础设施、物流、产业合作、信息化和通讯是白在落实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框架下有意与中国积极开展合作的主要方向。

应当指出，白通过积极参与路桥建设、电气化、改造白铁路、能源、信息通信和其他基础设施项目等国际合作，在本国交通基础设施融入世界网络方面大力开展工作。

在落实“一带一路”构想的条件下，白的倡议之一是建立信息丝绸之路经济带。考虑到信息空间全球化的国际趋势，确保与中国合作的统一立场至关重要。传统的信息交流转移到互联网，后者利用各种途径在白中之间传递信息。中国企业参与建设的白俄罗斯数据处理中心的使命是成为开展信息合作的主要平台。同样地，对中国而言显而易见的好处是把本国的电信产品和技术推销到欧洲信息空间。

白交通与通讯部建议利用中国的优惠贷款为明斯克一格罗德诺一波兰M6/E28公路改造项目提供资金。改造这一路段的贷款总需求超过2亿美元。该投资项目获得了白部长会议的同意。

这方面的融资试点项目还包括地区重大社会项目——格罗德诺市第三临床医院建筑综合体改造。还有一项基础设施项目——改造公路桥下的铁路桥。这座铁路桥穿越涅曼河通往格罗德诺。项目贷款总需求为3600万美元。

各州也在拟定可以在中国对白商业贷款框架内（40亿美元）进行融资的投资项目。这些商业贷款年利率为6.5%～7%，主要债务可以延期偿付，适用于中小企业，由开发银行和白俄罗斯银行发放。目前，4个工业投资项目希望获得超过1.2亿美元的商业贷款，7个中小企业项目希望获得超过4800万美元的商业贷款。格罗德诺电力公司是最先利用中国商业贷款的企业，这笔资金用于在新格鲁多克区修建风力发电厂。

中国公司对“八月运河”旅游休闲公园投资项目很感兴趣。中国商人在2016年3月初访白时表示对开展旅游合作感兴趣。他们强调，白中两国在这一领域发展关系的潜力巨大，对有组织的旅游团组实行免签入境将促进白中旅游合作。

总体上，为开展国际合作和吸引国外直接投资，2016年白将继续实施27项投资项目。

在教育和科学领域，中白签署了教育部协议和120余项两国主要高校合作合同。在这些协议和合同基础上，两国互换学生和教师。近2 000名中国大学生在白学习（占外国大学生总数的15%），近150名白俄罗斯大学生在中国学习。在白俄罗斯大学和国立明斯克语言大学基础上成立了宣传中国文化和普及汉语的孔子学院。中方正在考虑以白其他大学为基础开办类似学院的可能性。大约300名白俄罗斯中学生在学习汉语。

在白中定期举办科技日的基础上，双方参加专门的展销会，创建新的交流中心和交流机制，在两国大学内开办合资科技园区和实验室。白俄罗斯科学和技术委员会、科学院与中国十余省份的科学和技术委员会、地方科学院等机构签订了合作协议。

在文化领域，1999年开始轮流举办的国家文化节成为两国重要的合作形式之一。举办文化节时，白演员到中国进行巡回演出，中国则在白开办展览会和电影巡演等。2012年，白文化部和中国文化部签署了2012—2016年文化合作协议。

中国对白兴趣提高的原因有很多。除已经确立的两国友好关系和取得收益以外，中国认为白是其在欧洲的重要战略伙伴，因为白位于东欧和西欧交界，是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同样，白也视中国为自己在亚洲的重要战略伙伴，计划通过中国进入东盟国家市场。

[责任编辑：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