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基于国际经验的对比分析

黄赛男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
——基于国际经验的对比分析

黄赛男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基于102个国家1995～2015年的面板数据，本文实证分析了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发现汇率制度和贸易开放度会影响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效果。在浮动汇率制国家，贸易条件改善会导致实际汇率升值，而在非浮动汇率制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影响不显著。在贸易开放度低的国家，贸易条件改善会导致实际汇率升值；相反在贸易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改善会导致实际汇率贬值。因此，各国在制定贸易政策和汇率政策时要充分考虑本国汇率制度和贸易开放度的实际情况。

贸易条件；实际汇率；贸易开放度；汇率制度

在美联储加息预期的影响下，全球外汇市场呈现出其他货币对美元总体贬值、汇率大幅震荡的局面。我国在美联储加息背景下，资本外流规模增大，人民币面临贬值压力。国际金融研究所(IIF)的数据显示，截至2016年2月中国已经连续22个月净资本流入为负，2016年1月有1130亿美元资金流出中国，2015年共计6370亿美元资金流出中国。而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在2016年9月为6.67，与2015年1月汇率相比已贬值9%，而且人民币贬值的压力依然存在。采取怎样的汇率政策来应对国际金融市场波动和人民币贬值压力成为中国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与此同时，自加入WTO以来，我国对外开放日益深化，对外贸易总额不断上升，但我国的贸易条件在逐渐恶化。根据世界银行的贸易条件数据(见图1)，我国的贸易条件从1998年以来一直在恶化，在2011年达到最低值，为79，较加入WTO前一年2000年(基期)恶化了21%。虽然近几年我国的贸易条件在逐渐改善，截至2015年我国贸易条件上升为84，但与2000年相比仍然恶化了16%。如果我国的贸易扩张伴随着贸易条件恶化，那意味着中国从国际贸易中所获取的贸易利得和社会福利的增加也随之下降。

贸易条件与汇率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受到政策制定者的关注和学界的广泛讨论。在当前国际金融市场波动、人民币面临贬值压力和贸易条件恶化背景下，探讨贸易条件对汇率的影响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实证分析102个国家1995～2015年的数据，研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影响的差异性，为我国采取适当的汇率政策与贸易政策提供经验证据。

图1 1995～2015年中国贸易条件变化注：贸易条件以2000年为基期，数据来源于IMF、WDI数据库。

一、文献综述

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一直是学术界关心的重要问题。Edwards建立小型开放经济体跨期的完全最优化模型来分析内外部同时均衡时贸易条件如何影响经常账户和实际汇率, 证明贸易条件通过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两个渠道对实际汇率造成影响：若收入效应占主导地位，则贸易条件改善会使实际汇率升值；若替代效应更大，则贸易条件改善会导致实际汇率贬值[1]。Mendoza发现贸易条件正向冲击会导致实际汇率升值[2]。Corsetti、Dedola和Leduc构建模型证明贸易部门生产率提高会改善贸易条件，导致非贸易商品价格上涨和实际汇率升值[3]。Choudhri 和Schembri则发现一国贸易品生产率的提高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取决于该国国内贸易品和国外贸易品的替代弹性(Armington弹性)，他们将Armington弹性分成三个区间，在Armington弹性处在两端的区间，贸易部门生产率提高会使得贸易条件改善和实际汇率升值，而当Armington弹性处在中间区域时贸易部门生产率提高会导致贸易条件恶化和实际汇率贬值[4]。Catão和Chang研究发现在世界食品价格的冲击下，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是负向的，即贸易条件改善，货币贬值；贸易条件恶化，货币升值[5]。

有一些学者对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贸易条件对汇率的影响在不同类型的国家存在差异。Coudert、Couharde和Mignon用1980～2012年年度数据，比较分析了52个商品出口国和16个石油出口国的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实证结果显示商品出口国的贸易条件改善会使得其实际汇率升值，石油出口国贸易条件的变化对实际汇率影响不显著[6]。Huang 和 Terra发现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在东亚经济体和拉丁美洲经济体是相反的，贸易条件对东亚经济体的实际汇率有负影响，而在拉丁美洲贸易条件的改善会使得其实际汇率升值[7]。国内的文献主要探讨贸易条件和人民币实际汇率之间的关系，结论也不一致。孙兆明和张学忠发现贸易条件是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和实际汇率的格兰杰原因，贸易条件恶化(改善)会使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和实际汇率贬值(升值)，而对人民币的名义汇率没有显著影响；而人民币升值或贬值对贸易条件的影响不显著[8]。陆前进和温彬发现中国的贸易条件改善，人民币实际汇率升值；贸易条件恶化，实际汇率贬值[9]。相反，黄瑞芬和孙兆明利用1980～2003年年度数据发现贸易条件与人民币实际汇率负相关，即贸易条件恶化(改善)导致人民币实际汇率升值(贬值)[10]。黄先海和徐圣利用1980～2005 年中国数据研究了生产率、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发现虽然短期内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影响不显著，但从长期来看，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是显著的[11]。

以上文献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对贸易条件和实际汇率的关系展开了分析，发现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有可能是正向的(收入效应占主导地位)，也有可能是负向的(替代效应占主导地位)。然而之前的文献没有探讨什么因素会导致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存在差异，换而言之，没有探究到底是什么因素会造成贸易条件的收入效应大于(或小于)替代效应。Edwards强调贸易条件变动引起经常项目失衡进而影响实际汇率[1]。而一国的贸易开放度对外部失衡(经常项目或资本项目失衡)和汇率失调时往均衡的调整起着重要作用[12]，一国的汇率制度更是直接影响汇率调整政策。因此，本文将102个国家按照汇率制度不同、贸易开放度高低进行分组对比分析，探讨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存在差异的内在原因。

二、实证模型设定与描述性统计

(一)实证模型设定

1.样本选取。根据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了102个国家1995～2015年的宏观经济数据进行实证分析。从地域维度来看，样本包括欧洲、北美洲、大洋洲等发达国家分布较多的地区，也包括亚洲、非洲和拉美等发展中国家分布较多的地区；从汇率制度维度看，样本有实行浮动汇率制的国家，也有汇率弹性较小的实行非浮动汇率制的国家；从开放度维度看，样本涵盖了开放度不同的国家。

2.模型的设定及数据来源。本文主要研究的是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所以选取实际有效汇率作为被解释变量，贸易条件作为解释变量。本文设定如下计量模型分析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

lnreerit=β0+β1lntotit+β2Xit+μit

(1)

式(1)中，ln表示取对数，reerit为i国家在t年的实际有效汇率，totit表示i国家在t年的贸易条件。Xit表示控制变量，我们参考Huang和Terra、Terra和Valladares等的做法，选取政府支出(gov)、贸易开放度(open)、国际储备(irs)、国内外利率差(ir)和人均GDP(pgdp)等作为控制变量[7][13]。μit表示随机误差项。表1描述了各个经济变量的定义和数据来源。

表1 变量的定义和数据来源

注：(1)根据IMF数据库的计算方法，实际有效汇率上升表示货币升值，实际有效汇率不可得时用对美元实际汇率替代。(2)国际利率采用的是美国三个月国债利率，国内利率是国债利率，缺少国债利率的国家用储蓄利率替代。

(二)描述性统计

表2是所有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因为利率差有正有负，不便取对数，并且原数据更能体现国内外利差的差异，所以利率差用原始数据，其余变量都取对数处理。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三、实证检验

本文实证分析运用的是面板数据，且数据量较大。面板数据分析的优点是可以控制个体的异质性，减少共线性。出于谨慎考虑，在回归检验前，本文仍然考察了自变量的共线性，结果表明变量间不存在严重共线性。贸易条件的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对实际汇率有不同的影响，会导致贸易条件改善可能造成实际汇率升值或贬值。本文首先对全体样本用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进行研究，然后根据汇率制度和开放度不同进行分组讨论，深入分析是什么因素导致收入效应或替代效应占优。

(一)全样本分析

表3报告了全样本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由表3可知，无论是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都是负向的，即贸易条件改善会使得该国实际汇率贬值。可见总体来说，在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机制中，替代效应大于收入效应。也就是说，贸易条件改善的直接后果是进口品的相对价格下降，这时原先的国内商品需求将会有部分转移到进口商品上，因此对非贸易品的需求下降，从而导致非贸易品的相对价格下降，进而实际均衡汇率贬值。在加入控制变量之后，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仍然为负，但是统计上不显著。政府支出增加在理论上可能使实际汇率升值或者贬值，影响方向取决于政府支出在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的比重。因为实际汇率可定义为贸易类商品与非贸易类商品的相对价格,一国的政府支出若较大比重用于购买非贸易类商品，则政府支出增加会导致非贸易类商品的相对价格上涨，实际汇率升值；反之，若一国的政府支出较大比重用于购买贸易类商品，则增加政府购买会导致贸易类商品相对价格上涨，实际汇率贬值。本文的实证结果显示其系数显著为正，这意味着在全球范围内各国政府支出大多用于购买非贸易品，如教育和医疗等，因此加大政府购买会导致实际汇率升值。一国贸易开放度提高，实际汇率贬值。而国际储备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为负，这是因为一国国际储备上升时往往伴随着外汇市场上买外币卖本币，这样会导致本币贬值。从全球范围看，国外利率高于本国利率会导致资本外流进而造成汇率贬值。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并不显著。

表3 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

注：1.***、**、*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数值为对应t值或者z值。2.豪斯曼检验的P值为0，显著拒绝原假设，则固定效应模型要优于随机效应模型。

(二)不同汇率制度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

汇率制度不同直接影响汇率政策的选取和实施，因此本节对汇率制度不同的国家进行分组对比研究。根据IMF《汇兑安排与汇兑限制年报2014》将102个国家按照汇率制度分为两类：浮动汇率制国家和非浮动汇率制国家，具体如表4所示。

表5报告了浮动汇率制国家和非浮动汇率制国家的实证结果。实证结果显示汇率制度的不同是导致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存在差异的原因之一。在浮动汇率制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在浮动汇率制国家贸易条件变动的收入效应更强，其贸易条件改善首先会增加出口带来的实际收入，而消费者实际收入增加之后，更多增加的是对国内商品的消费而非国外商品，从而非贸易品的需求增加、相对价格上升，进而实际均衡汇率升值。而在非浮动汇率制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不显著。可见，在非浮动汇率制国家，汇率更多地是受财政政策(政府支出)、货币政策(利率)和外汇市场操作(外汇储备)的影响，而受贸易条件的影响较少。

表4 102个国家汇率制度分类

表5 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影响的差异性

注：由于固定效应模型优于随机效应模型，所以表中报告的是固定效应模型的结果。***、**、*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数值为对应t值。表6同。

另外，在汇率制度不同的国家有些控制变量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不同。第一，政府支出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不同。在固定汇率制国家，政府支出增加会导致实际汇率升值；而在浮动汇率制国家，政府支出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并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在浮动汇率制国家，汇率更多地是由市场决定，政府支出对其汇率的影响要弱一些。第二，一国生产率越高，该国的汇率应相应升值。这一效应在浮动汇率制国家显著，但是在非浮动汇率制国家并不显著。其他控制变量在汇率制度不同的国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方向一致。无论在哪种汇率制度的国家，开放度高的国家均衡汇率相对要低一些。国际储备增加会造成实际汇率贬值，国际利率与本国利率差上升会使得资本外流从而引起本币贬值。

(三)开放度不同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

一国的贸易开放度对外部失衡(经常项目或资本项目失衡)和汇率失调时往均衡的调整起着重要作用[12]。贸易开放度高的国家大多是采用了出口导向型发展战略的经济体，如中国、韩国、马来西亚和泰国等。这一类经济体的经济高速发展往往由出口拉动，而且在国际商品市场上其出口商品差异性小、可替代性强，故价格弹性较高，因此出口商品价格下降(贸易条件恶化)会使得其出口获得的收入上升，经常项目顺差，实际汇率升值。故在贸易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的恶化对其实际汇率的影响可能是正向的。相反，贸易开放度低的国家往往是采用了进口替代型发展策略的国家，如巴西、阿根廷等拉美国家。这些国家的政策制定者认为在国际贸易中他们国家的出口商品相对价格不断下降，贸易条件不断恶化，对其国民经济和社会福利造成了危害，因此采用的是进口替代型发展战略，如提高进口关税和实施进口配额等来减轻该国经济对贸易的依赖度。因此，在这些国家中，贸易条件恶化使经常项目恶化和国民收入减少，造成实际汇率贬值。

本部分以贸易开放度的均值为阈值，将样本分为开放度高和开放度低两个组进行对比分析。表5的实证结果显示两组样本的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是相反的，与上文的分析一致。在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显著为负，说明在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的替代效应更强，贸易条件的恶化会使得实际汇率升值。而在开放度较低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有显著正向的影响，表明在开放度低的国家其贸易条件的收入效应更强，贸易条件改善会使得实际汇率升值。此外，我们发现政府支出在开放度不同的国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不同。在开放度高的国家，政府支出增加导致实际汇率升值；而在开放度低的国家，政府支出对实际汇率影响并不大。其他控制变量对实际汇率的影响方向在开放度不同的国家没有差异。

需要进一步研究的是，由于有些国家，如中国，既属于非浮动汇率制国家也属于开放度高的国家，那么这一类特征国家的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又是怎样的呢？本文按照汇率制度和开放度将样本分为4个组，以此来分析相同汇率制度下开放度不同的国家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影响的差异。前面的实证结果显示在浮动汇率制国家，贸易条件的收入效应强于替代效应，非浮动汇率制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不显著；开放度高的国家替代效应更强，开放度低的国家收入效应更强。因此，我们判断浮动汇率制国家中开放度低的国家贸易条件收入效应会更强，非浮动汇率制国家中开放度高的国家的贸易条件替代效应应该大于其收入效应。

表6的实证结果显示，在相同汇率制度下，开放度的不同会引起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存在差异。首先，在浮动汇率制国家中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不显著。这是因为虽然在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的替代效用大于收入效应，其贸易条件改善造成实际汇率贬值，然而浮动汇率制导致贸易条件的收入效应更强，两个效应正负抵消，导致在浮动汇率制国家中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不显著。其次，在浮动汇率制国家中开放度低的国家，由于两个收入效应的叠加，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正向影响十分显著，贸易条件改善会使得实际汇率升值。最后，在非浮动汇率制国家中开放度高的国家，如中国，贸易条件改善会使得实际汇率贬值；在开放度低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也是负向的，但显著性水平较低。

表6 相同汇率制度下不同开放度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

四、结论与启示

在国际金融市场波动加剧、人民币面临贬值压力和我国贸易条件逐渐恶化的背景下，采取何种汇率政策和贸易政策是我国政府面临的重要课题。一方面，受美联储加息的影响，我国资本外逃现象严峻，市场存在人民币贬值预期，造成人民币自2015年以来不断贬值，影响了人民币国际化进程[14]；另一方面，我国对外贸易的不断扩张一直伴随着贸易条件的恶化，意味着我国从国际贸易中所获得的贸易利得也在随之下降。本文探讨了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影响的异质性，并探究异质性的内在驱动力。根据实证结果，本文的主要结论如下：首先，汇率制度不同是导致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存在异质性的原因之一。实行浮动汇率制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为正，实行非浮动汇率制的国家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不显著。其次，开放度不同是贸易条件对实际汇率的影响存在异质性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在贸易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改善会使得其实际汇率贬值；相反，在开放度较低的国家，贸易条件改善会使得该国的货币升值。

总体来说，若一国实行浮动汇率制度且开放度较低，如拉美地区国家，贸易条件恶化会使其实际汇率贬值。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拉美国家在实施进口替代发展战略之后，其进口商品价格上涨，贸易条件恶化，实际汇率贬值。然而，若一国采用的是非浮动汇率制度同时又是贸易开放度高的国家，贸易条件恶化会使其实际汇率升值。比如为了让出口商品在国际市场上更有竞争力，中国出台了一系列出口补贴和出口退税政策，如1994年税制改革实施出口“零税率”政策，导致出口商品价格下降，贸易条件恶化，根据IMF的数据，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从1995年的77.56升值到2015年的131.81，升值幅度达到70%。对此，各国在制定贸易政策和汇率政策时，应该综合考虑本国的汇率制度和贸易开放度的实际情况，否则不仅达不到原定的政策目标，反而对宏观经济平稳发展有害。我国属于开放度较高的国家，汇率制度也未实现完全自由浮动，近年来又面临贸易条件恶化、资本外逃和汇率贬值风险。因此我国在制定贸易政策和汇率政策时，需要考虑到我国实际国情，制定与此匹配的经济政策，积极预防汇率大幅波动，有效调节我国经济外部失衡，促进我国宏观经济平稳发展。

(致谢：感谢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硕士研究生宁日臻在数据搜集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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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易会文)

2016-09-03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人民币均衡汇率非对称调整与政策启示——基于多机制阈值模型的分析”(71493295)；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本流入逆转背景下中国汇率政策与货币政策协调研究——基于马尔可夫机制转换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的分析”(71603286)；中央高校基本业务经费“汇率波动、信贷约束与国际贸易”(21141610405)

黄赛男(1984— )，女，湖北咸宁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讲师。

F740

1003-5230(2016)06-011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