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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研究——以“新媒体女性”新浪微博为例

2016-12-21高德龙

山东女子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行动者女性主义媒介

王 理,高德龙

(电子科技大学,四川成都 611731)



·女性文化研究·

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研究
——以“新媒体女性”新浪微博为例

王 理,高德龙

(电子科技大学,四川成都 611731)

网络与女性主义是信息时代媒介与性别研究的重要方向。以“新媒体女性”非政府组织的官方新浪微博为案例,在网络行动主义理论框架下,通过虚拟民族志和社会网络分析研究方法,可以探讨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特征,并通过其积极行动者的社会网络特征来分析女性主义组织网络行动的动员能力。研究发现,“新媒体女性”能够充分利用微博平台进行抗争性话语的表达,对于积极行动者具有控制优势。其处于所在的积极行动者的社会网络的核心位置,具有很大话语权,但整个网络结构极为疏松,不具有凝聚力。网络整体对行动者的态度和行为等产生影响的可能性较小,不利于其形成互动联合的网络行动模式,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能力有待加强。

女性主义;新媒体女性组织;新浪微博;网络行动

网络行动是社会运动的一种,它是以网络为基础,倡导、争辩或抵抗变迁的各种集体行动[1]。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女性主义①的网络行动成为女性与网络研究的重要议题。女性主义组织越来越多地在互联网塑造的虚拟社会中进行抗争性行动。但目前对于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实证分析的研究仍存在空白。在互联网作为动员结构的潜力被经验研究肯定[2]的情况下,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特征如何?网络动员能力如何?这些问题需要得到解答和探讨。本文以“新媒体女性”新浪微博作为案例,通过追踪2016年3月5日~4月2日共29天内该组织微博的发布和传播状况,以量化数据的方式研究其微博信息传播中关键节点的社会网络关系,用来分析该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特征,探究其利用微博这一互联网社交平台进行抗争性动员的能力。

一、文献回顾

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女性主义运动所关注的一个议题就是女性形象的媒介呈现,性别与媒介、传播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传播学领域的学者对女性的媒介呈现类型进行归类,主要有:第一,男人的妻子、子代的母亲和家庭主妇;第二,作为物化的男性玩物式的商品;第三,情感生活媚俗或者依靠外貌取悦男性的人[3]。而女性主义对这种媒介呈现也一直进行抗争性的媒介行动。1970年以来,也即是女性主义的第二次浪潮进入学术视野期间,缘起于英语国家的西方女性研究就致力于行动主义、理论建设和方法论上的创新[4]。此时期的女性主义媒介行动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介入媒体,成为其媒介机构的成员或者进入媒介运作系统,以便潜在地影响传媒意识体系;而另一种就是依靠另类媒介进行抗争,通过开办自己的电台等媒体,用以打破原有男权下的媒介垄断。

20世纪90年代之后,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新媒体使得所有女性都有媒介的接近权和信息获得权,这种信息赋权使妇女改善自身状况的能力大大增强。有学者称信息时代网络与博客的兴起,带来了女性主义运动的第三波浪潮[5]。1991年VNS 线路网发表了《赛博女性主义宣言》,标志着赛博女性主义的兴起。赛博女性主义也被译为网络女性主义,就是指将网络作为联络工具, 以便在现实生活中组织更大范围的活动的女性主义者, 又可以指将网络在线活动本身看成女性主义行动主义的女性主义者[6]。由此,网络行动便成为女性主义媒介行动的新的重要方式。而这种网络行动具体就是指利用网络组建论坛、注册微博账号、创建博客、开通微信公众号等多样的方式进行线上行动,以此抵制男权,倡导男女平等。在网络技术支持下,女性获得了比原来更多的话语权和批判权。这种技术赋权对女性主义媒介行动产生着重要的影响,女性可以轻松地介入各种网络平台。此外,由于互联网的开放性,网络本身也成为女性进行抗争的媒介。而与此同时,在对女性与网络赋权的批判视角之外,女性主义的网络行动特征以及动员能力也成为研究的重要方向。

二、研究设计

(一)案例选择

“新媒体女性”是“新媒体女性网络”非政府组织的新浪微博名称,现有粉丝数量3万多人。“新媒体女性网络”组织成立于2004年,是广州的一群媒体人发起的倡导性别平等的志愿项目,负责人是媒体人李思磐。该组织于2013年正式登记为民办非企业单位,名为“思瑾文化研究中心”。“新媒体女性网络”是该组织的惯用名称,主要通过线上各网络平台和线下活动传播性别平等的理念和如何践行性别平等的方法,并促进广州地区关于社会性别相关政策的制定,倡导公众从社会性别角度批评和监测传媒机构,并帮助记者编辑连接妇女与性别领域的专家资源,致力于在新闻专业主义社群中进行社会性别主流化工作。本文选取该组织的新浪微博为案例,一方面,该女性主义组织是非政府组织,其微博在网络空间中的抗争性运动具有自发性,能够较好地反映女性主义组织的自主能力,另一方面,该女性主义组织建立有12年的时间,线上运作成熟,具有典型性。“新媒体女性”新浪微博体现了当代妇女已经意识到建立和运作自己的传播媒介的价值,自己的文化由自己生产,并以此与他人进行跨越时空的交流,突破了主流媒介对妇女的再现与定义的限制[3]。而“新媒体女性”新浪微博正是女性主义组织利用新媒体建立的以自己的媒介内容为核心的传播平台。

(二)研究问题

互联网信息具有海量性,而在网络空间上的“发声”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议题设置。对于议题的把握和筛选就意味着议题数量会减少,而某些重要的议题得以凸显。议题是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不同领域的事情是具有连接性的。而在网络空间中,一个系统的转向和结果能迅速地在另一个区域引起影响,而且这些系统无需在同一个地理位置[7]。对于微博而言,微博博主受到热点话题或事件的影响,进而发布的内容又影响着行动者的转发,这种无标度网络转发和行动者的粉丝数量共同决定着信息的传播范围。此外,女性主义有着基本一致的目标和兴趣,这些也决定着其关注的信息内容和类型,并且其往往按照既有的群体价值对事件进行解读。所以,“新媒体女性”微博所关注的议题和其信息的发布传播是女性主义行动者共识或者共同作用的体现。把握“新媒体女性”微博进行抗争性信息的传播内容和特征是理解其网络动员结构的首要环节。因此本文的第一个研究问题是:

RQ1:“新媒体女性”关注哪些议题,这些议题有何种特征?

女性主义的目标不是某一个妇女或者某一个圈子的权益,而是连接整个妇女和弱势群体的权益。这就需要女性的自我性别觉醒。在“新媒体女性”的微博中,转发往往表示行动者对该信息的关注和兴趣,如果某些微博用户多次大量转发其发布的信息,则至少表明该微博用户是女性主义支持者或者实现女性权益的积极行动者。“新媒体女性”在线下具有区域性,而在线上则可以建立起无国度范围的活动网络,那些多次转发而且支持女性主义的用户可以被看作女性主义的坚定支持者,也就是本文的积极行动者,正确把握他们之间的关系和信息传播的态势是理解“新媒体女性”动员的基础。

RQ2:“新媒体女性”构联的微博社会网络具有怎样的特征?其中的积极行动者处于怎样的位置?

“新媒体女性”与其行动者组成的社会网络关系,一方面是整体网络关系,即前文探究的积极行动者的整体社会网络,而另一方面是个体网络关系,主要关注“自我”与其他行动者之间存在何种关系,“自我”处于何种地位,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对于“新媒体女性”微博而言,确定其处于网络的何种位置以及影响力的状况,对于剖析“新媒体女性”自身的媒介行动能力和媒介行动策略具有重要意义。

RQ3:“新媒体女性”的网络行动中体现了怎样的行动策略?

(三)研究方法

针对研究问题,本文采取虚拟民族志和社会网络分析法为主要的研究方法。

按照海因的界定,虚拟民族志是指在虚拟环境中进行的、针对网络及利用网络开展的民族志研究。也可以认为,虚拟民族志是使用不同的数据收集工具,在虚拟、在线的环境中构建民族志的过程。也有学者将其直接定义为网络观察,一种研究网络社群中成员信息交流的定性方法[8]。本文通过关注“新媒体女性”的微博来加入该微博的网络行动,进而观察和分析其新浪微博的状况,主要包括它发布的内容、关注的议题,它的原创和转发以及相应的评论等。“新媒体女性”是本研究网络空间中的行动主体,使用虚拟民族志研究方法,能够更好地融入其网络行动中去,也能够更好地对研究对象进行观察和研究。

社会网络分析方法能够用于测量行动者个体及他们所处社会网络成员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和连接,对群组成员之间的通讯模式等进行可视化建模。社会网络分析的有效性就在于,这种方法能够带领我们“透视”般地看到社会网络中行动者之间的互动——能够定义并清晰地说明它们,看到他们创建的相互连接的图式,以及达到理解这些图式的意义[9]。社会网络分析分为两种分析类别:个体网络分析和整体网络分析。整体网络分析是对特定范围内行为者关系系统的研究,呈现的是社会网络整体系统的结构,是一种描述。个体网络分析以某一个或者某些行为者为研究关注点,考量与其有关的关系集合状况和其在社会网络中的态势。社会网络分析可以用多种指标量化网络结构,本文选取整体网络的中心性、整体网络的密度以及个体网络特征来描述“新媒体女性”微博网络的结构特征和其本身的网络态势,进而探析“新媒体女性”在微博上构联的虚拟社会网络中积极行动者的社会网络关系和结构特征。

从2016年3月5日到4月2日,本研究对“新媒体女性”的微博进行了观察、追踪和数据采集,采集到45条微博。利用北京大学微博可视化分析工具[10]依次分析45条微博,掌握每条微博的扩散状况和转发次数、参与转发用户的基本情况等。总计2729个用户转发了“新媒体女性”的微博,其中1598个用户转发了2次以上。由于微博关注人数庞大且“新媒体女性”微博用户活跃,为厘清其周围核心的行动者,控制研究对象的范围和数量,本文把支持该微博内容且转发8次以上的用户定为研究的积极行动者,共有42个积极行动用户。对“新媒体女性”和42个积极行动者进行社会网络分析,以用户之间的互相关注关系作为社会网络分析的关系关联,本文的社会网络即指这种情况。将这43个网络行动者之间的二元关系录入到UCINET软件进行分析,之后根据NETDRAW绘制用户网络关系图,使用UCINET进行相关指标的测量。

三、研究发现

(一)“新媒体女性”新浪微博的议题

2016年3月5日至4月2日共29天内“新媒体女性”的微博(n=45)所关注的议题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网络热点事件中的女性形象问题,例如某些大学形成的“三七”女生节中的女生形象的呈现问题。第二,知名女性人物的事迹。第三,其他媒介对于女性报道存在的问题。第四,对于线下活动的宣传。而这些微博存在以下几个特征:第一,微博关注内容丰富,涉及女性、儿童以及同性恋群体等弱势群体。第二,微博发布内容跨区域,与其他同类用户的互动意识强。第三,积极塑造抗争话语,采用批判视角和对抗形式的话语表达。在追踪的“新媒体女性”微博中,单条微博转发量最高为1551次,微博内容是关于妇女节的信息:

【澎湃新闻:#妇女节#:我们选择和贬义词“三八”站在一起】我只是想趁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停下来,站到那个已被污名化的“妇女”的位置,和一百多年前芝加哥勇敢罢工示威的女性一起,和二三十年后容颜老去、鬓染风霜的自己一起,告诉那些向我泼来污水的人,他们是错的。

“新媒体女性”微博关注的议题十分繁多,核心围绕着女性的平等问题。它如某种“社会雷达”,这种雷达专门针对女性问题或者媒介表现出来的性别歧视进行监测。通过分析并且透视某些事件和人物,进行积极的倡议或者抗争,用以唤醒女性的自觉意识。“新媒体女性”通过话题或者热点事件来“借势”号召大家转发微博,引起更多的关注,积极呼吁女性性别自觉,而这种网络行动对女性的抗争性话语的塑造有着积极的意义。

(二)关系网络结构分析

1.“新媒体女性”所在的积极行动者缺乏行动的联动性,信息传播能力差。将43个积极行动者之间的关注关系录入到UCINET,使用NETDRAW得到网络行动积极参与者的关注网络。该网络为二值有向网络,即本文积极行动者的关注关系的具体体现。根据整体网分析得到关于该网络的整体基本指标。在“新媒体女性”的核心积极行动者社会网络中关联度为1,说明某一点到任何一点的路径均存在可能。以“新媒体女性”为核心的女性主义网络行动者之间存在普遍的链接关系,这也就意味着为倡导女性自觉自省的女性主义组织在网络空间中具有群体凝聚和群体动员的可能性。而核心积极行动者的社会网络密度为0.0487,表明“新媒体女性”的网络空间积极行动者的社会网络联系稀松。通过对积极参与者的关注网络分析也得出,“新媒体女性”“大兔子啦啦啦”“李思磐”等行动者的连接关系相对较多,其他多数行动者连接关系较少,几乎处于“孤岛”状态,整体连接度也因此降低。低密度的联系一方面说明该网络整体对行动者的态度和行为等产生影响的可能性较小,另一方面也说明联系稀松的网络不会成为限制个体发展的力量。

“新媒体女性”及其积极行动者所在的社会网络中只有少数行动者的可达性高,即其他行动者都会在他的信息和行动的可达范围内,而多数行动者可达性程度低,处于相对独立状态,其信息和行动受到关注的可能性较小。由此“新媒体女性”等少数行动者在积极行动者网络中受到的“社会支持”力度较大,而整个网络对于其他行动者的影响力较小,这说明以“新媒体女性”为中心的积极行动者虽然关联度高,但是不具有凝聚力,网络整体的传播不具有组织性,通过协力进行整体联动的信息传播的可能性小,行动力弱。

2.积极行动者个体获得信息的路径畅通,信息抵达可能性较高。表1为中间中心性指数,也称为群体中介性,该网络的群体中介性是0.1149,是相对较低的值,表明在整个网络中某条信息并没有被少数人垄断。因此,就“新媒体女性”新浪微博的积极行动者来说,大部分行动者不需要其他行动者作为桥接点,便可以获得“新媒体女性”的微博信息并行动。

表1 图的中间中心性指数

3.“新媒体女性”对其积极行动者的影响力较强。整体网关注整体的网络结构,而个体网更为关注“自我”。在一般的个体网络研究中,每个个体网的“核心点”是研究重点。表2数据表明,“新媒体女性”的个体网络规模为39,与其有关注关系且为积极行动者的有39个用户,占到本文定义的积极行动者的93%,但在关注关系中,“新媒体女性”对其积极行动者的关注数量极少,这表明“新媒体女性”对积极行动者的关注度低,线上联系匮乏,不能及时掌握积极行动者的行动意愿。而另外3个积极行动用户,并没有与新媒体网络女性有着直接的关注关系,这说明“新媒体女性”存在着多级的影响力,其信息传播也存在多级传播的能力。

表2 个体网络指标分析(部分数据②)

4.“新媒体女性”对于整个网络的信息流动具有控制优势。点的中间中心度指某特定点在整个网络中对信息流动的控制或者传播走向的把握作用的程度。由表3可以看出,“新媒体女性”“李思磐”“坐看云起云涌976”“大兔子啦啦啦”等4个行动者的点的中间中心度很高,最高为“新媒体女性”,由此看出“新媒体女性”处于其所在的积极行动者网络的核心,拥有很大的权力,对传播信息具有控制优势。

表3 点的中间中心度(部分数据)

表4 点的接近中心度(部分数据)

5.“新媒体女性”信息发布的独立性很高,信息唤醒行动者的效率高。接近中心度测量的是一个行动者不受他人控制的程度,当该值越小时,说明该点与其他点的距离之和越小。由表4可以看出,“新媒体女性”发布的信息到达整个网络的所有点为86,而获取其他点的信息相当困难,因为距离之和为1518。根据三种中心度之间的关系,“新媒体女性”作为整个网络中的点,出现了点的极少见情况,类似于星状分布的核心点,这种点的中间中心度高,但接近中心度低,说明“新媒体女性”垄断了整个网络从少数人指向很多人的关系。“新媒体女性”发布的信息独立性很强,并且信息到达、有效的可能性极高。

四、结论: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动员能力有待加强

“新媒体女性”的网络行动在塑造抗争性话语上具有一定优势,但网络动员能力仍有待加强,具体如下:

该女性主义组织能够有效地利用新媒体进行抗争话语的表达,但是吸纳和融合行动者方面的能力不够。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既有一般网络行动的特征,也有一些独有特质。女性主义组织依托互联网平台进行积极的抗争,不仅仅使得社会动员成本降低,也是一种低社会资本的投入。女性主义组织的网络行动能够充分地监测社会中存在的性别歧视问题,并且规避了如街头抗议带来的风险,在网络空间中获得的社会支持具有无边际和多样性的特质,使得女性主义的抗争性运动能够长期存在。女性主义组织作为网络行动的主体不是简单的抗争和女性自觉的唤醒,它应该不断地吸纳和融合其他网络组织或者其他行动者。女性主义行动者不能仅靠独立行动的个体,应该在明确网络行动目标的基础上,不断地统合不同的、零散的妇女力量。

该女性主义组织网络行动过程中的信息传播与分享渠道畅通,其积极行动者或者其支持者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和女性行动者身份意识。但女性主义组织并没有为其行动者之间的互动搭建强有力的沟通路径。女性主义组织网络行动中信息传播的抵达程度高,在抗争性话语的塑造上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但其在社会网络中过于“集权”,垄断了少数人指向多数人的关系,这就意味着其行动者之间存在传播障碍,行动者自身的影响力或者动员力极差,不利于形成凝聚力较强的核心网络,不具有行动者联合行动的模式,不存在“滚雪球”式的网络行动的张力。虽然女性主义内部本身具有多元化倾向,对女性主义的阐释方式、行动方式以及内涵的理解多有不同,但在追求男女平等、对男权主宰的抵制等方面还是有一致的愿景的。女性主义组织在其网络行动上应该注意组织与组织之间的网络构建,由此才能在网络空间中形成女性主义运动的合力,得到更多的社会支持,从而使女性事业更好地发展。

注释:

① 女性主义在英文中是“Feminism”一词,起源于法国社会主义者Ch.Fourier,他曾用它来表达一种有关妇女解放的新观点。“Feminism”可以理解为一种要求政治承诺的社会运动,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可以形成学术的理论或者研究的领域,有时也指倡导妇女运动的组织或个人。

② 由于数据巨大,本文选取最为核心的部分数据。

[1] 杨国斌, 邓艳华. 连线力:中国网民在行动[M]. 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2. 83.

[2] 黄桂荣. 互联网与抗争行动:理论模型,中国经验及研究进展[J]. 社会, 2010, (2): 178-198.

[3] 曹晋. 抗争途径:妇女与另类媒介[C]. 上海:复旦大学新闻学院, 2011. 73-82.

[4] 赵伟. 播放、快进与倒带——女性媒介传播研究在西方的发展及其中国趋势[J]. 前沿, 2014, (13):196-200.

[5] 张敬婕. 网络与性别研究的新议题[J]. 浙江传媒学院学报, 2010, 17(5): 43-51.

[6] 都岚岚. 赛博女性主义述评[J]. 妇女研究论丛, 2008, (5): 63-68.

[7] 苏峻, 黄甫全. 新媒体行动研究:ICTs研究的新路向——新媒体行动研究述略[J]. 理论研究, 2011, (3): 17-21.

[8] 卜玉梅. 虚拟民族志:田野、方法与伦理[J]. 社会学研究, 2012, (6): 217-236.

[9] 王陆.虚拟学习社区的社会网络分析[J].中国电化教育,2009,(2): 5-11.

[10] Ren, Donghao, Xin Zhang, Zhenhuang Wang, Jing Li, Xiaoru Yuan.WeiboEvents:ACrowdSourcingWeiboVisualAnalyticSystem[A]. Pacific Visualization Symposium (Pacific Vis) Notes[C].IEEE, 2014.330-334.

(责任编辑 鲁玉玲)

Online Activities of Feminist Organizations: A Case Study of “Women of New Media” on Sina Micro-blog

WANG Li, GAO De-long

( 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Chengdu 611731, China)

Internet and feminism are important research domains in media and gender in the information age. The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 “Women of New Media” is used as a case in this paper to reflect the characteristics of online activities of feminist organizations, using the methods of virtual ethnography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under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internet activism. Through the activists’ characteristics in social network, we can also analyze the mobilization ability of feminist organizations. The study finds that the Women of New Media can fully use the micro-blog platform to articulate their resistance and take charge of activists as well. This organization is at the core of activists’ social network, possessing the power of speech. However, the whole network structure is loose and incoherent. Overall, the network itself has very little influence on the attitude and behavior of activists, which rarely benefits large scale cooperative online actions. There is still a long way to go for such feminist organizations to play a leading role in online activities.

feminism; new media women’s organization; Sina Micro-blog; online action

2016-09-07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风险管理视角下的科学信息传播与危机沟通研究”(项目编号:16YJC860018) 作者简介:王理(1986—),女,电子科技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网络传播、舆论学、社会学研究;高德龙(1993—),男,电子科技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传播学研究。

D422.8

A

1008-6838(2016)06-008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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