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学习社区中网络互动影响因素及策略研究*

袁华文

（浙江医药高等专科学校 图书信息中心，浙江 宁波 315000）

虚拟学习社区中网络互动影响因素及策略研究*

袁华文

（浙江医药高等专科学校 图书信息中心，浙江 宁波 315000）

虚拟学习社区打破了传统学习模式时间和空间上的限制，实现了学习者的个性化和自由化，因此它成为当前现代远程教育领域的研究热点。本研究选取了全国中小学教师继教网平台上的部分学习者作为样本，通过实时和非实时两种方式跟踪观察，获取数据，运用社会网络分析软件对数据进行加工分析，分别从密度、社群图、中心度对比分析，块模型分析等方面分析学习者网络互动关系及其结构，并从环境因素、话题因素、自我因素、他人因素等方面对学习者开展问卷调查，分析虚拟学习社区中网络互动的影响因素并提出相应的策略，从而提高虚拟学习社区中的网络互动参与度与活跃度。

虚拟学习社区；网络互动；影响因素；社会网络分析

一、引言

近年来，虚拟学习社区受到了广泛的关注，成了现代远程教育领域研究的热点。虚拟学习社区为学习者提供一个开放的学习环境，建立起了多向的社会互动关系，通过多位学习者的社会交换和合作而建构知识，学习者在这里交换观点、分享信息、倾吐情感、协作解决问题，促进知识的获取和共享。虚拟学习社区是在网络环境下，通过获取、产生、分析和合作建构知识的对话与被指导的学习过程所形成的人际团体与学习环境。[1]网络互动是虚拟学习社区的关键要素，也是学习者通过交流建构知识的重要条件。网络互动强调学习者以知识建构为目的，学习者与学习环境之间的相互交流与相互作用。[2]

网络互动具有超时空的特性，学习者通过网络完成传统方式不可能做到的交往与互动。国内外学者们针对网络交互开展了很多相关研究，譬如，陈丽在劳拉瑞特提出了学习过程的会话模型的基础上描述了远程教学的教学交互模型，认为交互应该分为三个层面：操作交互、信息交互和概念交互。[3]尚建新认为虚拟学习社区内的交往一般都是基于一定的主题背景；教师和学习动机对学习者的交互影响最大；组内交互和组间交互存在很大的不同。[4]在虚拟学习环境中，交互的质量被认为是衡量交互结果的一个最重要的指标。Gunawardena认为对交互的分析不仅应该关注“量”而更应该关注“质”，这个“质”在交互中的具体体现就是意义协商与知识建构[5]。Moore(1989)认为，远程教育中主要有三种类型的交互方式：学习者与教师的交互、学习者与学习者的交互、学习者与学习内容的交互[6]，目前，虚拟学习社区的研究大多还是只停留在概念、模型和交互方式上，深入研究并不多。虚拟学习社区中的网络互动有哪些影响因素，如何促进网络互动，如何提高网络互动的参与度和活跃度，如何让学习者的隐性知识更好地显性化，从而促进知识的建构。这些都是网络教育组织者最关心的问题，本研究试从这些问题着手，尝试不同的方法来研究问题，给出相应对策。

二、研究对象与方法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社会网络分析

1.网络密度分析

密度，描述了一个图中各个点之间关联的紧密程度。网络密度指的是一个网络实际存在的联结数目除以可能存在的最大联结数目的比值。各个点之间相关度越紧密，图的密度就越大。[7]经过计算，本研究所采用的样本的网络密度为0.2633。密度不大,说明该社群网络成员之间联系不是很紧密。这与虚拟学习社区中论坛主题较多、讨论话题相对分散有关系。

2.社群图分析

社会网格分析中的社群图用形式化的方式表征了群体成员之间的关系，它主要由点（代表社会行动者）和各点之间的连线（代表行动者之间的关系）组成。社群图可以直观地表达关系网络，显示社群内人际关系的亲疏，体现群体的结构特征。

本研究使用ucinet软件对被研究对象的回帖和被回帖的交互数据进行处理，描绘了社群图，以此来分析社群成员之间的网络关系，如图l所示，社群成员的连结关系用有向箭头表示。通过软件将该社群图旋转和放大，可以清楚地看出该虚拟学习社区网络的结构特征，有些成员处于网络结构中的核心地位，他们与其他成员的连接非常紧密，有些成员处于该网络的边缘位置，这些成员与其他成员连接比较稀疏。

技术人员、管理人员不管在任何地点，只要有接入InterNet的电脑，输入IP地址和登录密码，均可远程查看监控视频，查看存档的历史影像资料，抓拍图片，录制视频。查看、下载各监测点历史数据，生成曲线图，并可对数据和曲线图进行统计、对比、关联等分析，方便远程会诊。

图1 33名学习者互动关系社群图

表1 33名学习者的中心度对比表

3.网络中心性分析

网络中心性是计算一个行动者在一个社会网络中最主要的个体结构位置指针。它是用以反映行动者在社会网络中的所处地位，在网络中心的行动者是社会学中最有社会地位和最有权力的人。[8]因此，网络中的中心位置也被作为测量行动者的声望和权力的指针。[9]

由于不同的网络属性对个体的绩效影响是不同的，因此，本研究中，我们需要测量四种不同的中心性以描述网络的不同属性，包括点度中心度，接近中心度，中间中心度和特征向量中心度。

我们将33名学习者参与交流的数据建成一个EXCEL表格，然后导入到UCINET软件中进行中心性分析，得到各位学习者的点度中心度、接近中心度、中间中心度、特征向量中心度的数据表，详见表1。从表1可以看出，11,1,4,18,17,24,28号等七位学习者的中心度比较高，属于虚拟学习社区中的核心人物，即意见领袖，意见领袖在虚拟学习社会网络中具有加强关系联结、加强信息联通的重要作用，他们是影响知识和信息传播的重要因素。他们占据了网络中有利位置，利用这些有利位置成为传递信息的活跃分子。而30，21，16，10，32，23，9等七位学习者在网络中处于边缘位置，属于该社区中的边缘人物，他们在网络交互中属于弱连接。其它成员处于半边缘位置。

图2 意见领袖与边缘人物中心度对比图

从图2可以看出，社区中意见领袖与边缘人物的中心度相差较大，尤其是点度中心度表现更为突出。同时，我们从发表的精华帖来看，意见领袖发表的精华帖都在两篇以上，而边缘人物都没有发表过精华帖。精华帖实际上是虚拟学习社区中学习者知识建构的主要体现之一，这就反映出意见领袖的知识建构水平比边缘人物要好得多，从侧面也可以看出，学习者知识建构的水平层次与其在虚拟学习社区中的中心度呈正相关性。同时，意见领袖发表的帖子总量比边缘人物高出很多，说明意见领袖比边缘人物对网络互动的活跃度贡献更大。

我们使用TABU算法根据研究数据进行块模型分析，将所有成员分为五个小组如图3所示。可以看出：第一组组内密度较小，说明第一组的成员大多为接收型角色，他们接收的信息明显大于其发送的信息。第二组组内密度最大，并且它与其他组的成员联系相对紧密，是网络中的核心角色，他们发送大量信息，也接受大量信息，这组成员中大部分是社会网络结构中的核心人物。第三组组内关系密度较小，这个小组成员大多是边缘型传递角色，他们在网络中参与不积极。第四组与其他小组关系比较均衡，是典型的经纪人角色，他主要担任了其他小组与核心小组成员之间的联系，这组成员大部分为该网络结构中的半边缘人物。第五组与第三组，第四组关系稀疏，与其他两个小组关系紧密。这个小组成员大部分是网络结构中的半边缘人物。

图3 33名学习者分为五组的块模型分析图

以上分析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我们可以依据各个成员的发贴和回帖数据，通过社会化软件分析得出全体成员在学习网络中哪些成员是比较积极的核心人物，哪些成员是被动型接收的角色。在小组讨论或分组学习中，可以将这些积极的核心人物分散到各个小组中，让他们带动被动型角色参与到讨论或分组学习中。

（二）网络互动活跃度影响因素调查分析

我们邀请33名教师在网络上填写问卷调查，在助教老师的大力支持下，问卷调查顺利完成。问卷从网络互动环境、互动话题、自我因素、他人因素四个方面对网络互动活跃度的影响进行调查，参与调查的对象共33人，33名老师完整填写了调查问卷。有效率为100%。

图4 环境因素对网络互动活跃度的影响

图5 话题因素对网络互动活跃度的影响

从图4可以看出，大家认为在互动环境因素中，“平台具有奖励功能”、“交流工具的便捷性”和“指导者即时评价与反馈”三个因素对网络互动的参与度与活跃度影响较大；从图5可以看出，在互动话题因素中，“设计有吸引力的话题”和“回帖内容源于经验总结”两个因素对网络互动的参与度与活跃度影响较大；我们注意到教师们对与教学实践相关的话题比较感兴趣，对“理论类”话题兴趣不大。从图6可以看出，自我因素中的“个人学习动机和自信心”和“合理的学习计划和时间安排”对网络互动的参与度与活跃度影响较大；从图7可以看出，他人因素中的“成员之间的熟悉程度和信任度”和“小组成员中有积极的引领者”两个因素对网络互动的参与度与活跃度影响较大。

图6 自我因素对网络互动活跃度的影响

图7 他人因素对网络互动活跃度的影响

四、策略与建议

1.社会网络分析法可以为小组学习提供分组依据

可以按照“组间同质，组内异质，优势互补”的原则对学习者进行分组完成学习任务。小组学习，首先应将具有各种相同优势的学习者安排到不同的小组中，将具有不同优势的学习者分散安排到各个小组，他们可以最大程度发挥个人特长，帮助小组其他成员合作完成各种复杂的学习任务。通过社会网络分析法可以了解虚拟学习网络中哪些是核心成员，他们大多数具备较好地组织协调能力；哪些是边缘成员，他们中大多善于独立思考，喜静不喜动；哪些是半边缘成员，他们中大多善于观察，能主动参与；可以将不同优势的成员分配到各个小组，保证各个小组中成员的参与度与交互量。小组团队中要有公共目标，有凝聚力的意见领袖可以担任管理员或助教。

2.发挥意见领袖的引导作用

意见领袖一般具备较宽的知识面，对学科和专题知识有独到的见解，善于总结交流，能够积极主动交换思想。由于意见领袖具备这些特点，所以他们在虚拟学习社区中具有较高的威望，在学习交流群体中具有核心地位。如果能发挥好意见领袖的主导作用，帮助其他学习者利用好资源，积极参与讨论，有针对性地发表不同见解，解决心中的疑惑，将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其中，形成良好的生态循环。

3.环境、工具和规则的建设

建立良好的互动环境，制定一定的规则，运用一定的策略，弱化师生关系，建立和谐、平等的沟通环境。尊重、包容所有学习者的一切观点和差异性。利用系统的功能对参与讨论者以分值、奖衔等方式进行奖励，鼓励共享观点，让成员在系统中找到成就感和满足感，从而培养他们的兴趣。

平台要能为学习者提供他们需要的学习资料，同时还要有操作便捷、有吸引力的平台界面，提供多途径、多方式的互动工具，除了BBS，blog，还可使用QQ、微信，思维导图等软件工具，这样便于学习者之间的交流，保证公开的观点和隐私的信息都可以得到充分交流。另外，定期对小组互动内容进行整理、反馈，在公共版块共享大家的成果和观点。

4.讨论话题的精心策划

教师应做好互动内容的策划，包括社会情景中的实践活动。教师和助教应设计学习成员感兴趣又能丰富知识的讨论主题，并引领大家参与其中。判断一个话题的好坏，不仅要看这个话题是否具有知识性、普遍性、适用性等，还要看这个话题是否能引起大家的兴趣。设计的主题内容最好是结构松散或开放的、真实或类真实的，这些可以使学生感到内容的价值意义、挑战性和趣味性，便于学生讨论、交流、反思和批判，使学生产生经验共鸣。[10]

5.增强学习者的社区归属感

社区归属感能够促进学习者积极参与虚拟学习社区的活动，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满足社区成员心理、生理和自我发展的需要。在班级或小组群体中适当开展一些趣味活动，促进彼此间的情感交流，形成良好的人际关系，促进学习者的内心趋向积极状态，帮助他们克服学习中的孤独感、无助感，激发大家经常来虚拟学习社区中交流，形成一种学习习惯，让他们对社区产生学习归属感。

五、结束语

利用网络超越时空限制优越性，建立网络学习社区，学习者有了获取知识的新方式，可以更加广泛开展交流和学习，为实现终身学习奠定了良好基础。近年来，基于教师培训的虚拟学习社区遍地开花，景象繁荣，正是由于这种模式打破了时间和空间上的限制，发挥了学习者的个性化和自由化，更重要的是让教师、专家和学员一起进行互动交流，让知识更好地流动和共享。

互动已成为虚拟学习社区中的关键要素。师生网络互动研究涉及到远程教育中最为复杂的教育现象和规律。因而我们不能禁锢于一种研究方法上，孤立地采用某种方法是不能很好的认识事物的本质与特征的。因为每一种方法有它的适用范围。所以必须综合的采用多层次、多角度的研究手段。[11]因此，本研究也采用了实证研究法、社会网络分析法、问卷调查法、比较研究法等多种方法，通过跟踪观察、记录学习者的交互数据，分析了虚拟学习社区中网络互动的影响因素，提出了增强学习者参与网络互动的策略与建议，期待为教师网络培训的组织者提供参考价值。

[1]Cohen&Prusak,In Good Company:How Social Captital Makes Organizations Work[M].MA,Boston:Harvard Business Press,2001.

[2]陈丽．术语“教学交互”的本质及其相关概念的辨析[J]．中国远程教育，2004，(2)：12-16．

[3]陈丽．远程学习的教学交互模型和教学交互层次塔[J]．中国远程教育，2004，(03)：24-28．

[4]尚建新.虚拟学习社区中学习者交互因素研究[D].吉林:东北师范大学,2009:12-24.

[5]Gunawardena,C．N．Lowe，C.A.&Anderson，T．Analysis of a global online Analysis of Interaction in Online Environments debate and the development of an interaction analysis model for examining social construction ofknowledge in computer conferencing[J]．Journal of Educational Computing Research，1997,17(4)：397-431．

[6]Moore,M.Graham(1989).Three types of interaction[J].The American JournalofDistance Education, 1989,3(2):1-6.

[7][8]约翰.斯科特(美),刘军译.社会网络分析法[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

[9]罗家德,社会网络分析讲义[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10]胡凡刚，李广艳.影响教育虚拟社区归属感形成因素的实证分析[J].中国电化教育,2011,(01):51-56.

[11]杨刚,徐晓东.远程教育中师生网络互动的本质与特征[J]．中国电化教育，2009，(12)：50-55．

G434

A

1673-8454（2016）24-0009-05

*本文系全国教育信息技术研究 “十二五”规划2013年度青年课题 “基于教师网络研修的虚拟学习社区研究”（项目编号：136241371）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