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研究

王 娇 ，胡 丹 ，李智勇

（1.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91；2.辽宁省生态公益林管理中心，辽宁 沈阳 110036；3.国际竹藤研究中心，北京 100102）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研究

王 娇1，2，胡 丹2，李智勇1，3

（1.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91；2.辽宁省生态公益林管理中心，辽宁 沈阳 110036；3.国际竹藤研究中心，北京 100102）

采用能值分析法，对辽宁省九项具有典型代表性森林生态功能价值进行了核算，结果表明：辽宁省2010年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能值总量为1.872×1026sej，能值价值为7.334×1013元；鉴于多样性是历史积累的结果，去除生物多样性后的辽宁省2010年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能值总量为5.179×1023sej，能值价值为2.031×1011元，约占2010年辽宁省GDP总量1.846×1012元的11%；其中，土壤保育功能价值最大（7.695×1010元），剩余依次为涵养水源价值4.965×1010元、净化空气价值3.884×1010元、生物量增长价值1.912×1010元、固碳释氧价值1.135×1010元、森林防护价值6.298×109元、生态游憩价值7.8×108元，文教科研价值最小（9.271×107元）。

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能值理论；经济价值；辽宁省

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评价最早起源于19世纪中期，20世纪70年代Holder等提出了生态系统服务的概念，近十年，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成为国内外热门研究领域。Daily.G.C等[1]于1997年将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进行了全面归纳总结；Costanza等[2]于1997年在自然杂志上发表文章“The value of the World's Ecosystem Services and Nature Capital”，明确提出了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的估算原理及方法，取得了较大进展；Andrewhe和Siegel[3]修正了Costanza等人的研究方法，重新计算评价了巴西湿地服务功能等。近些年来，国内生态环境变化正日益受到重视，随之针对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研究进展也迅速发展起来，李金昌、李文华、孔繁文等[4-6]从生态学、经济学角度对生态系统评价进行了深入研究；侯元兆、薛达元等[7-8]对中国或重要区位森林生态功能进行了全面评价；赵同谦、欧阳志云等[9-10]调整方法分别从不同角度对生态系统的价值进行了估算。

目前关于森林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方面的研究，主要是通过将森林所产生的产品商品化，通过一定手段和方法来计算其经济价值。但由于森林生态系统服务是公共产品，具有经济的外部性，因此在市场机制下估算过程难免存在争议和缺陷，森林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不能真实体现，这也是使用市场价格进行森林资源评估时会产生的根本问题。笔者运用Odum H T与Odum E C创立的能值分析理论[11]，按照森林生态服务功能类型，综合考虑供给、调节、支撑、文化四大类服务中的多样性，从固碳释氧、涵养水源、生物量增长、保育土壤、森林防护、净化大气、文化教育、生态旅游九方面，对辽宁省森林生态功能价值进行了客观综合的核算，以期将生态系统的产品和生命支持功能转化为人们具有明显感知力的能值货币价值，帮助人们了解和认识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及其价值，增强对生态保护的关注度，同时为我国森林生态价值及相关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和借鉴。

1 研究地概况

辽宁位于我国东北地区南部，介于东经118º53′～ 125º46′、 北 纬 38º43′～ 43º26′之 间。东部隔鸭绿江与朝鲜相望，南临黄海和渤海，西北与内蒙古接壤，西南与河北省毗邻。北部和东北部与吉林省相邻。南北宽约530 km，东西长约574 km。海岸线东起丹东市，经鸭绿江沿黄海岸至大连旅顺口区，再沿渤海岸经辽东湾直至西部的葫芦岛市，海岸线总长度为2 920 km。全省辖14个市、100个县（市、区）。根据2011年统计资料，全省总土地面积达1 480.64万hm2，其中，林业用地面积713.61万 hm2，有林地面积563.61万hm2，活立木总蓄积量28 500.06万m3，林分蓄积量27 463.85万m3，森林覆盖率38.20%。辽宁省地形多变，景观多样，森林资源丰富。

2 研究方法

运用生态学原理及能值理论，将全省森林生态系统的物质、能量与环境关联起来，通过科学转化，可得到生态系统的具体功能和服务的太阳能值价值量，经过等量货币转换后，可以反映森林系统真实生态价值总量以及各类别的贡献。

2.1 基本概念和原理

生态系统中能量的流动和传递是生态系统本身存在和发展的基础，生态系统中的能量连接了生命体、自然环境和人类社会。20世纪50年代起，著名生态学家奥多姆对生态系统中能量流动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先后总结提出了能量系统、能量质量、能量等级以及能量转换率等具有重要意义的概念和论述，80年代末期，奥多姆创造性的提出了生态能值理论，并将能值定义为“一种流动或贮存的能量中所包含的另一种类别能量的数量，称为该能量的能值”[11]。随后，奥多姆又进一步解释能值为：“产品或劳务形成过程中直接和间接投入应用的一种有效能量(Available Energy)，就是其所具有的能值”，相关概念见表1。

表1 有关能值的基本概念Table 1 Relevant terminology and definitions

2.2 分析步骤

奥多姆建立的能值分析理论与方法以太阳能值为统一衡量单位，根据生态学、能量定律、系统学等理论，将生态系统中存在的不同量纲、不同类别的资源、能量或服务，转化为统一的度量单位太阳能值，进而再进行综合分析研究，基本的步骤[12]如下：

(1)收集资料与数据

整理收集或调查计算有关研究对象系统的自然、经济等数据，其中系统的物质流、能量流及货币流是研究的基础，必须确保数据和资料完整准确。

(2)绘制能量系统图

根据奥多姆的能值语言图例，将系统中的能量、物质和货币主要关系流动情况绘制成系统能量图，厘清系统成分和环境的相互关系。绘图时要先考虑对象系统边界范围，再分清主要系统能源，最后按照系统能源太阳能值转换率大小自左向右顺序在系统边界内外排列。系统能量图解由两部分组成，即外部的环境流入能值、经济活动交流能值、系统流出能值和内部的系统主要成分间能值流动。

(3)能值分析表的编制

能值分析表一般按照五或六个表头的格式：一是项目编号，即该项目顺序编号；二是项目名称，即该项目在系统中的名称（可与一合并）；三是原始数据，数据单位根据原始资料来源而定；四是能值转换率，对应原始数据的太阳能值转换率，单位为seJ/J或seJ/$、seJ/g等；五是太阳能值及项目的太阳能值数量，可由原始数据与能值转换率相乘而得到；六是能值货币价值，即该项目能值对应货币价值。

(4)计算分析

计算能值分析表数据，分析系统能值结构，全面客观反映整个系统现状和问题，为制定针对性策略提供依据。

2.3 数据准备

2.3.1 数据来源

①森林资源数据，来自于辽宁省2010年森林资源二类调查数据及掌握的内部资料。

②《辽宁年鉴2011》、《2011年辽宁省统计年鉴》、《中国林业统计年鉴2010》、《辽宁省2010年林业统计手册》及《中国环境年鉴》等。

③采用政府权威部门公布的数据。

④公开出版发行的相关研究文献和书籍。

2.3.2 数据边界

①时间边界：考虑到森林生态系统能值研究对数据的完整性和全面性要求，本研究从当前数据可及性出发，选择以2010年辽宁省各项基础数据为基础。存在该年数据缺失情况，以其他年度数据推算而得，并进行标注；本部分研究重在方法的创新运用和科学分析，一定程度上来看，往期数据更具总结和对照意义。

②空间边界：森林范围和含于其内的经济资产（道路、建筑、机械）和自然资产（矿物资源、林木生物量、其他自然资源），与林业有关的外部经济资产。系统的垂直范围为地面最高海拔以上1 000 m至地表以下1 000 m深度。

2.4 研究采用的能值转换率及能值货币比率

2.4.1 太阳能值转换率

单位能量或物质所含有的太阳能值量即为太阳能值转换率，它是能值分析整体中至关重要的因素，不同物质或能量的太阳能值转换率也不同，而处于较高等级的物种、服务或产品能值转换率较大。精确的太阳能值转换率需要依靠正确的理解和反映系统的能量等级。

奥多姆和各国学者、研究人员对太阳能值转换率进行了大量研究实践，计算得到了现存主要物质或能量类型的太阳能值转换率。按照蓝盛芳等人的研究，这些主要物质或能量类型的太阳能值转换率可用于国家尺度、地区尺度以及用于如森林、湿地等特定类型的生态系统等尺度的能值分析[12]。参照Brown and Ulgiati提出的“并不需要在每次计算资源和商品中的能值时都需要计算其能值转换率，而可以使用以前的能值转换率”建议[13]，本研究过程当中使用能值转换率参照蓝盛芳等文献资料，具体见表2。

2.4.2 能值货币比率

能值货币率（emergy dollar ratio）表示单位货币（美元）代表的能值量，通常以某国某年能值投入总量除当年国民生产总值（GNP）得到该国该年能值货币率，投入能值包括不可更新资源（矿藏、石油等）能值量、可更新资源（阳光、风等）能值量和进口资源的能值量。通常，发展中国家由于资源利用率低，产业能耗大，资源消耗多，同时很少进口他国资源，而GNP还相对较低，能值货币率较高；相反，发达国家由于资源利用率高，产业能耗小，资源消耗少，同时大量进口他国资源，而GNP还相对较大，因此能值货币率远高于发展中国家。

本研究所采用的能值货币率为2.55×1012sej/$[14]，本研究所采用的2010年人民币与美元的换算比率为：l美元=6.77元人民币，主要能值转化率见表2[12,15-22]。

3 结果与分析

根据前文对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分类，本节主要研究将其功能能值价值进行分析计算。

3.1 生物多样性价值

地球生命进化经历了数10亿年，进入地球生物系统的太阳能转化为地质能量。根据能值理论，生物遗传信息是地质进化的产物，即形成了物种多样性。级别愈高的生物，进化时间愈长，分布面积较广。据研究，在地球2×109年地质进化史中，形成了约1.5×109个物种[23]，平均每个物种的太阳能值用地球年能值总量9.40×1024sej/a[24]计算，为：(9.40×1024)(2×109)/(1.5×109)= 1.25×1025sej/种。

则得到世界物种的平均能值转换率为1.25×1025sej/种。

辽宁省是长白、华北、蒙古三大植物区系和东北、华北、蒙新三大动物区系的交汇地带，生境复杂，生物多样性丰富。全省有植物10 200种，其中高等植物2 200种，低等植物8 000种；全省有动物5 550种，其中脊椎动物850多种，浮游和底栖动物700余种，无脊椎动物4 000种[25]。

表2 本研究使用的能值转换率Table 2 The solar transformity used in this Paper

根据具体生态系统中某物种的能值是这个系统对该物种的支持率的计算原则，则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物种的平均能值转换率为其支持率与1.25×1025J的乘积。按以下公式计算：

式中：U辽为辽宁省物种的能值转换率；U为世界物种平均能值转换率(1.25×1025sej/种)；S辽为辽宁省森林面积71 361 km2；S为全球面积5.100 6×108km2[26]，代入数据可得：

则生物多样性能值可依据物种数与物种能值转化率计算如下：

式中：R为多样性能值(sej)；m为物种数。代入数据：R=15 750×1.749×1021=2.755×1025sej。

由上述数据编制能值分析表（见表3）。

表3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多样性能值价值Table 3 Emergy evaluation of biodiversity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根据能值分析表的计算结果，考虑到辽宁省物种数与全省森林生态系统物种数差别较小，以目前发现的物种数15 750种计算生物多样性价值是可行的。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提供的生物多样性能值为2.755×1025sej，相应的能值货币价值为7.314×1013元。

3.2 固碳释氧价值

根据植物光合作用方程可以计算得到：植物每利用太阳能6 772 J、吸收水108 g和二氧化碳264 g，就能产出氧气193 g、葡萄糖180 g，之后可将葡萄糖180 g转化成162 g多糖，因此可以将此过程转换为植物每吸收1.63 g二氧化碳、释放1.19 g氧气，就会产生1 g干物质。在此基础上，依据按照高香玲的监测数据[27]，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每年二氧化碳的固定量(WCO2)和氧气释放量(WO2)分别为：WCO2=6 091.16万t（植被固碳5 286.84万t，土壤固碳804.32万t）。WCO2=3 859.72 万 t。

根据所得到固碳释氧量，编制相应能值分析表（如表4所示）。通过计算，得到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每年固定二氧化碳的太阳能值为2.302×1021sej，年能值货币价值为6.112×109元；释放O2的太阳能值为1.972×1021sej，年能值货币价值为5.235×109元。固碳释氧的能值货币价值总量为1.1347×1010元。

表4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固碳释氧能值价值Table 4 Emergyevaluationof CO2 absorption and O2 release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3.3 涵养水源价值

森林涵养水源是通过林冠、地被物及土壤截留降水、缓和地表径流、增强下渗、削减洪峰等调整森林水量的“时空”分布格局，使其更加合理等。从水量平衡角度，森林调节水量的总量为降水量与森林蒸散量（蒸腾和蒸发）及其他消耗量的差值。依据高香玲等[27]的监测数据，2010年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涵养水源水量为198.18亿m3，则涵养水源能值原始数据为：

式中：N为年涵养水源总能量；W为2010年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涵养水源水量（198.18亿m3）；ρ为雨水密度（l×106g/m3）；j为雨水的吉布斯自由能（4.94 J/g)，代入数据可得：

本项计算的水的能值转换率的可参照值较多[28-29]，选用当前国际较认可的Brown测算地下水转换率值(1.91×105sej/J)进行计算[19]。

根据计算结果，编制能值分析表（见表5）。

表5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涵养水源服务能值价值Table 5 Emergy evaluation of water conservation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根据计算结果，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提供的涵养水源服务的年能值总量为1.87×1022sej，年能值货币价值为4.965×1010元。

3.4 保育土壤价值

目前森林保持土壤价值核算主要集中在固土价值、森林保肥价值、防止泥沙淤积价值等方面，本研究从固土价值和保肥价值两方面计算。

(l)固土价值

森林生态系统固持土壤是通过整体结构降低由土地侵蚀而减少经济价值损失而实现的，根据已知数据[27]，2010年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固土量为22 452.42万t，按照蓝盛芳[12]的植物表土层能量折算比率为6.78×102J/g，计算得到辽宁省森林2010年固定的土壤总能量为1.522×1017 J。

根据结果，编制能值分析表（表如6所示）。

表6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固土服务能值价值Table 6 Emergy evaluation of soil maintaining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根据计算结果，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提供的固持土壤服务的年能值总量为1.126×1022sej，年能值货币价值为2.989×1010元。

(2)保肥价值

森林维持土壤肥力价值是通过降低森林土壤侵蚀过程减少了养分流失来实现，本部分研究主要考虑森林保持N、P、K共3种元素和有机质价值。根据高香玲等[27]的测算，辽宁省森林2010年减少N元素损失52.58万t，P元素29.1万t，K元素364.56万t，有机质1 226.63万t。其中有机质能量折算比例为1.73×104J/g[30]，全省森林2010年减少有机质损失能量为2.122×1017J，N、P、K、有机质的能值转换率见前文，编制能值分析表（见表7）。

表7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保肥服务能值价值Table 7 Emergy evaluation of soil nutrients maintaining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本研究对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保育土壤服务能值价分为固持土壤和保肥的两方面进行评估，年能值货币价值为2.989×1010元；在土壤保肥方面的年能值总量为1.773×1022sej，相应年能值货币价值为4.706×1010元。总的保持土壤年能值货币价值为7.695×1010元。

3.5 生物量增长价值

森林通过光合作用将太阳能转化为生物能量，是生物链中的第一性生产者。森林生态系统通过第一性生产与次级生产，生产了人类所需的有机质及其产品，这对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具有重要贡献。依据森林植物体生产生物量与氧气释放量和二氧化碳的固定量之间的关系为1∶1.19∶1.63，由此可根据森林年释放氧气量计算出森林年生产生物量，前文已知辽宁省2010年释放氧气量MO2为3.859 72×1013g，则年产生物量M生（g）为：

已知木材的能量折算比率为1.67×104J/g，结合上述数据可得年产生物量的能量为5.416×1017J。

依据木材能值转换率1.33×104sej/J，可编制能值分析（见表8）。

表8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生物量生产服务能值价值Table 8 Emergy evaluation of production of biomass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根据计算结果，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的年生物量生产服务太阳能值为7.203×1021sej，相应的年能值货币价值为1.912×1010元。

3.6 净化大气价值

本研究将净化大气价值分为4个方面进行考量，具体为：吸收二氧化硫、吸收氟化物、吸收氮氧化物、滞尘。根据根据高香玲等[27]的测算，2010年年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年吸收二氧化氯量为69 742.01万kg，吸收氟化物2 029.02万kg，吸收氮氧化物3 417.94万kg，滞尘972.32亿kg，再根据前文的能值转换率，可编制能值分析表（见表9）。

表9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净化大气服务能值价值Table 9 Emergy evaluation of air purification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经计算可得，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2010年吸收二氧化硫能值为4.645×1019sej，价值1.233×108元；吸收氟化物能值1.351×1018sej，价值3.588×106元；吸收氮氧化物能值2.276×1018sej， 价 值 6.044×106元； 滞 尘 能值 1.458×1022sej，价值 3.872×1010元。总体来看，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2010年在净化大气方面的能值达到1.463×1022sej，能值货币价值为3.884×1010元。

3.7 森林防护价值

森林通过降低林缘农田风速、降低地表蒸发、调节空气湿度、抵御和防范自然灾害等作用创造良好生长条件，促进农作物高产稳产。据森林生态定位站长期观测数据研究，粮食作物在森林植被防护下平均增产约10%，油料平均增产6.5%，棉花平均增产10.0%，蔬菜平均增产10%。以辽宁年鉴2011和2010年辽宁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数据为基础，得到2010年辽宁省森林防护使农业增产为：粮食160.49万t，油料6.079万t，棉花0.009万t，蔬菜242.56万t。粮食、油料、棉花的能量折算标准分别为1.256×107、2.553×107、1.884×107J/kg，蔬菜的能量这算标准以甜菜标准0.279×107J/kg计[21]，可得到森林防护增产粮食、油料、棉花、蔬菜的能量分别为2.016×1016、1.552×1015、1.696×1012、6.767×1015J。

根据前文的相应能值转换率，可编制能值分析表（见表10）。

表10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森林防护服务能值价值Table 10 Emergy evaluation of protective effect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经计算可得，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2010森林防护增产粮食能值为7.237×1020sej，价值1.921×109元；增产油料能值1.071×1021sej，价值2.843×109元；增产棉花能值3.222×1018sej，价值8.555×106元；增产蔬菜能值5.745×1020sej，价值1.525×109元。总体来看，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2010森林防护增加能值达到2.372×1021sej，能值货币价值为6.298×109元。

3.8 文教科研服务价值

森林生态系统的文教科研服务功能虽包含许多方面，但通常将文教科研服务价值分解为青少年科普教育和科学研究两方面价值。而由于相关研究数据的可及性因素，本部分研究只计算森林生态系统的科学研究价值，计算方法参照 Meillaud.F等人的方法[31]，在中国知网期刊文献数据库中，检索2006年到2014年9年期间发表的以“辽宁的森林”为关键字的学术论文，共计得到论文52篇、930页（含博硕论文），平均每年103页。以这些学术论文的能值货币价值作为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2010年的科学研究服务价值，即：

科学研究(sej)=每年论文页数(页)×论文能值转换率(sej/页)。

由此数据编制能值分析结果见表11。

表11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文教科研服务能值价值Table 11 Emergy evaluation of culture and education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经计算可知，辽宁省2010年森林生态系统文教科研服务的能值量为3.492×1019sej，相应的年能值货币价值为9.271×107元。

3.9 生态游憩价值

辽宁省森林生态游憩服务主要体现为人们提供以恢复体力和获得愉悦感受为主要目的所有活动的森林环境，他的价值体现在人们为享受此消遣休闲活动而支付的资金量。按照辽宁省国有林场管理局发布的数据，2010年辽宁省森林旅游收入7.8亿元（按照当年汇率折合1.152亿美元），通过2010年辽宁省森林旅游收入乘以能值货币率，即可计算得到2010年辽宁省生态旅游所具有的太阳能值总量，由此编制相应的能值分析表（见表12）。

表12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游憩服务能值价值Table 12 Emergy evaluation of ecological tourism in Liaoning forest ecosystem

根据计算结果，2010年辽宁省森林生态游憩能值量为2.938×1020sej，森林生态系统游憩服务价值为7.8×108元。

4 结 论

按照森林生态系统中的9种主要服务功能，运用生态能量学的能值分析理论，分别对其进行了价值核算，得到辽宁省2010年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能值总量为1.872×1026sej，能值价值为7.334×1013元。然而，大自然中的丰富物种是地球在经历了数10亿年大量的能值积累，通过地质进化演变形成，是地质进化的产物，生物多样性也是历史积累的结果，它是森林生态系统的存量价值，所以，对生物多样性能值价值估算所得到的值不宜作为当前年度森林生态系统服务一部分价值来参与计算，但作为可开发利用的存量价值，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多样性价值是异常巨大的，达到7.314×1013元，充分体现了保护森林和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意义。

去除生物多样性后的辽宁省2010年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能值总量为5.179×1023sej，能值价值为2.031×1011元，约占2010年辽宁省GDP总量1.846×1012元的11%。其中，土壤保育功能价值最大，为7.695×1010元；剩余依次为涵养水源价值4.965×1010元、净化空气价值3.884×1010元、生物量增长价值1.912×1010元、固碳释氧价值1.135×1010元、森林防护价值6.298×109元、生态游憩价值7.8×108元；文教科研价值较小，为9.271×107元。

尽管针对本研究先期进行过周详的调研和数据分析，核算出大众熟知的森林服务功能效益价值，但受时间及能力等因素制约，研究仍然存在局限性，部分服务功能价值或有未尽罗列，更为科学、准确全省森林生态系统服务效益价值有待后续研究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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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forest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s value in Liaoning province

WANG Jiao1,2, HU Dan2, LI Zhi-yong1,3
(1. 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ry, Beijing 100091, China; 2.Non-commercial Forest Administration Center of Liaoning Province,Shengyang 110036, Liaoning, China; 3.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Bamboo and Rattan, Beijing 100102, China)

With the employment of emergy synthesis，this paper evaluates forest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s value in Liaoning province. The result shows that，the emergy of forest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s in Liaoning province 2010 is 1.872×1026sej, and the emergy value is 7.334×1013yuan. In view of the fact that diversity is a result of the accumulation of natural history, after the removal of biodiversity value, the emergy of forest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s in Liaoning province 2010 is to a total of 5.179×1023sej, and the emergy value is 2.031×1011yuan, accounts for 11% of the total GDP in 2010. Among them, the soil conservation function value is the largest, 7.695×1010yuan, followed by the remaining water conservation value of 4.965×1010yuan, 3.884×1010yuan of air puri fi cation value, biomass growth value of 1.912×1010yuan, carbon fi xation and oxygen release value of 1.135×1010yuan, 6.298×109yuan of forest protection, ecological recreation value 7.8×108yuan, educational and scienti fi c research value is the minimum, about 9.271×107yuan.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s; emergy synthesis; economic value; Liaoning province

S718.56

A

1673-923X(2016)09-0096-08

10.14067/j.cnki.1673-923x.2016.09.018

2015-01-13

国家林业局林业软科学项目“中国森林资源核算及绿色经济评价体系研究”（2014-R20）

王 娇，高级工程师，博士研究生；E-mail：164645052@qq.com

王 娇 ，胡 丹，李智勇. 辽宁省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研究[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2016, 36(9): 96-103.

[本文编校：谢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