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儿童森林环境教育模式研究
2016-12-18张安妮曲佩宇王根茂
罗 芬,张安妮,曲佩宇,刘 亮,王根茂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欧洲儿童森林环境教育模式研究
罗 芬,张安妮,曲佩宇,刘 亮,王根茂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党的十八大报告将“生态文明”提升为国家发展战略,并指出生态文化的宣传是需要从“娃娃、青少年、家庭”抓起。尽管我国对森林资源的利用已经从“种树”、“砍树”发展到“看树”的转变,但是民众与森林仍然存在巨大的距离感。如何发挥森林环境资源优势,让民众特别是儿童融入森林的研究是当前国内旅游环境教育的热点。本文在对英国、丹麦、德国、挪威等国家儿童森林环境教育研究文献整理的基础上,解读了欧洲森林环境教育的发展历程与重要节点性事件,如《日托机构法》、《户外学习宣言》等,从主动-被动参与森林环境教育程度,提出了户外游憩、森林学校、森林幼儿园、环境解说四种教育模式,并就其基本特征、影响因素、优势与不足等特点进行了总结。最后,就我国实际情况提出建立法律法规,创建“森林课堂”品牌与构建儿童户外科普游戏库等建议。
儿童;森林环境;教育模式;欧洲
党的十八大报告将生态文明建设置于“五位一体”战略总体布局的高度,提出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的方针,吹响了美丽中国的集结号[1]。《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明确指出,生态文明建设要“把培育生态文化作为重要支撑”,特别指出“弘扬生态文化,要从小事抓起,从娃娃抓起,通过一点一滴的熏陶和积累,让青少年从小养成良好的生态道德和习惯”。
森林是我国陆上最大的生态系统,2015年我国森林覆盖率为21.63%,森林蓄积量达151亿立方米。森林不仅已成为民众休闲旅游、观光的重要场所,也是我国森林生态科普文化传播的重要基地与平台。我国部分地区依托森林环境已经建设了形式多样的教育基地,例如科普教育基地、生态环境教育基地、生态道德教育基地等等,森林公园开展的生态旅游活动是当前我国森林生态文化传播的重要方式,但是现有形式整体呈现粗糙、平淡和物化的特点[2],目前我国森林环境科普功能也未能得到足够重视。
在理论方面,国内关于森林环境科普旅游理论研究部分还不够完善,例如儿童科普旅游市场开发研究、儿童科普旅游的需求研究、对开展方式——户外解说媒体效果的评估都有所欠缺[3]。在实践方面,实业界森林环境户外发展的滞后与其科普手段滞后密切相连,那种教科书式的单调展示不能有效的吸引住儿童的注意力,使科普流于形式,科普效果大打折扣[4]。但是,随着社会经济的飞速增长,森林环境教育的缺失以及儿童户外活动的减少导致了一系列的问题,如自然缺失症、幼儿肥胖、抑郁等问题[4]。教育主管部门规定,在小学阶段,孩子平均每天的户外活动时间应在1小时以上。事实上,有近一半儿童每周户外活动时间少于3小时。中国20个省市的小学、初中生中48.5%的孩子每周户外活动时间少于3小时,37.4%的孩子介于3-7小时,9.3%的孩子每周户外活动时间在7-10小时,仅有4.8%的孩子每周的户外活动时间超过10小时,有12.4%的孩子具有自然缺失症的某些倾向,如注意力不集中、容易烦躁、环境适应能力差,对自然不友好、缺乏好奇心[5]。
因此,如何更好的利用森林环境,引导孩子们走出房间、走进大自然也成为了全世界都在关注的问题。本文将从几个代表性的国家入手,探究分析并总结国外儿童森林环境教育模式,进一步总结分析我国目前在儿童森林环境教育模式中存在的不足并提出相关建议。
一、国外森林儿童教育发展进程
在20世纪初期,Millers 与Tilden等就提出了儿童环境教育与成人环境教育的内容、技术应该是有较大差异的,但对其给予重视应该追溯到19世纪70年代。
1975年出台了《日托机构法(Norwegian Day-Care Institutions Act of 1975)》 (revised in 1983, 1989, and 1995)旨在规范以自然环境为基础的日托和传统日托机构的建立与管理[6],它的建立为儿童托管教育奠定了法律基础[7]。1985年丹麦形成了户外学习观念,对挪威、瑞士及其他国家产生了一定影响。1989年为充分考虑到儿童的社交、情感和认知能力的发展,欧洲大部分国家户外学习意识得到加强。至此早期森林儿童教育观念初步形成。
1993年来自Bridgewater大学的老师对丹麦进行互访,将森林学校概念带到了英国,此时的森林学校是主要是以斯堪的纳维亚的教学方法为基础,该教学方法强调孩子在早期和自然建立联系的重要性[8]。1998年儿童托管中心迅速发展,儿童户外游憩场所的设计出现新方向[9]。2003年森林托管中心在各国建立,它使人们认识到在自然环境下进行游玩的一种途径便是森林托管,森林托管对于孩子的游玩和对自然世界的认识有着很大的积极作用。2005年儿童“习得性无助”现象得到研究,通过研究环境教育者发现,最好的教育方法将是使学生主动参与到环境保护中来,而非强加一套价值观。经过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初这十几年的发展,儿童森林环境教育得到广泛重视和快速发展,可以说整个体系已初具雏形。2006年英国出台了《户外学习宣言》(Learning Outside The Classroom Manifesto),从立法的角度强调了户外学习的重要性[10]。2007年以英国为典型性案例,深入研究了森林幼儿园和森林学校对儿童的心理、行为、身体素质、认知能力等各个方面的影响。2013年保护区开展正式与非正式的户外学习,随着户外学习的区域在规模和多样性方面的迅速增长,一些保护区也开始提供教育机会。2012年相关学者针对户外游憩场所对幼儿园孩子的影响进行试点研究,通过研究发现自然景观的多样性与孩子的游玩行为相关,也对孩子的运动适应能力有多重影响。2014年对户外体验的安全性研究得到广泛关注。从2006年《户外学习宣言》颁布后,森林户外学习的发展更加规范,游憩地的选择更加多样,儿童户外学习的安全意识得到加强,整个森林儿童环境教育体系完善和发展、优化,逐步趋于成熟。
图1 欧洲森林儿童教育发展历程
二、儿童森林环境教育发展模式
在森林环境下,由于户外教育和游憩活动存在交叉重叠,户外科普教育通过利用该重叠部分使儿童参与其中,但由于存在参与途径的不同,这就使其在不同的地区会有不同的发展模式;对于儿童这一群体而言,适当的户外学习能够极大地调动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增加其对自然环境的认知,培养出他们对环境的保护意识,并且在增强儿童的身体、情感和人际沟通能力方面也起着巨大的作用[11-15];正如Pyle在1993年提出的体验消失(extinction of experience)的概念[16],在有限的条件下接触自然的儿童在长大后会对生物多样性的减少无动于衷,那么儿童在森林环境下的体验和经历对森林乃至整个自然环境的保护都有着重大的意义;另外,Clifford Blizard(2004)在探讨欧洲北部一个私立学校的儿童对于他们以前能够接触到的森林游憩空间的减少的感知,发现了森林环境提供给孩子许多传统学校里不能提供的游憩机会,从而使儿童对森林形成了一种依恋,他们将森林作为他们一种“家”或是“社区”,并且儿童在不经意间也流露出对森林动植物减少的担心[17]。因此,无论是有组织性的还是自发性的游憩活动,森林环境都能对儿童产生持久、深远、显著的影响,从而达到科普教育的目的。
(一)户外游憩:使得儿童自发地获取对自然的认知
对于一些国外的学校而言,由于缺乏固定的户外学习场所,往往会将学校的运动、游憩设施和场所或是学校周边的小树林打造成户外学习的基地,引导儿童自发地在游憩中进行学习,获得对环境的认知。
游憩场所的设计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户外游憩活动能否起到教育儿童的作用,早在20世纪90年代,就有相关的学者认为户外学习的类型是多样的,某些形式的户外活动能够更加有效地促进儿童的健康发展,这类活动更多的是通过对活动载体——游憩场所的设计来实现的[18],同时要根据不同儿童的身体能力来进行设计,才能起到期望中的作用;具体来说,儿童对自然有着和成人不同的观点看法,目前面向儿童的户外游憩场所的设计没有考虑到他们的真实需求,从儿童的角度出发,Shima Oloumia等人(2011)通过研究得出了在游憩场所设计过程中最重要的六个问题:设施规模、便利性 、安全性、可进入性、社会性、多样性[19];同时,不同的景观特征对孩子游憩行为的影响也是不同的,Wan Azlian,和Zulki flea A.S(2012)通过探索性研究,得出了景观特征与游戏的功能存在显著联系,对于儿童来说,自然景观是多样性学习和游憩的重要资源[20];Susan Herrington和Ken Stutmam(1998)也通过研究发现传统的游憩设施仅仅是有利于儿童身体能力的发展,但木本材料和其它景观要素的介入能够促进儿童更加全面的发展,获得对自然的直接认识[21]。
户外游憩场所的设计对儿童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方面是由于游憩设施的不同影响儿童游憩行为的不同,进而影响他们在游憩过程中获得的认知,另一方面是游憩环境的不同直接影响儿童在该环境里获得的认知;相关研究也表明游憩场所的具体设计以及自然景观的多样性是整个游憩空间内对儿童影响最为显著的两个部分,因此在进行游憩场所设计时需要考虑各类设施的空间布局,以及自然景观要素的融入,探索出一套适合不同身体素质的儿童、能够促进他们全面发展的游憩模式,从而引导他们自发地进行多种形式的游憩活动,并且从中获取对自然的初步认知。对于这种外界力量起潜在干预作用的模式,其性质使该模式难以得到推广,并且其对儿童的影响也难以评估。
(二)森林学校:有组织性地建立起了儿童和自然的联系
森林学校是英国户外教育的有效途径之一,是基于丹麦的与户外运动相关的户外教育形式而发展出来的,于1993年传到英国,进而得到了广泛的推行,逐渐形成了适合英国的发展模式——森林学校,并且英国目前的森林学校教育活动不单单只是对自然的学习,其活动内容已经和国民教育课程与基础教育阶段目标相联系[8]。
作为一种有组织性的户外游憩和学习途径,森林学校将自然环境对参与者的影响科学化、有序化和规模化。近年来,许多学者对于森林学校的构建方法进行了大量的研究,Liz O’Brien(2007,2009)将森林学校的构建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业者之间的交流研讨,得出了期望森林学校能对儿童产生的影响(短期、中期和长久影响);第二阶段是数据收集,通过观察、记录参加活动的儿童的基本情况,利用自我评价模型和调查问卷来了解所产生的具体影响;第三阶段则是回顾与反思,所有从业者相互探讨,将意料中和意料之外的影响或是可以纳入实践中的经验进行总结,最终指导森林学校教育活动的有效开展[9,20];Nichola D.Ridgers 等人(2012)为了解儿童观点、知识和经历的变化,在他们参加森林学校前后都进行调查研究,并且通过儿童参与前后发生的变化明确了森林学校提供了一种合理有效的机制,通过该机制能够建立孩子和自然环境之间的联系[20];Sara Knight, Anglia Ruskin(2011)则探究了森林学校不同于传统学校的因素,即森林学校的概念是什么,最终得出了一套与森林学校相关的相互重叠的一套概念性框架,包括户外环境与冒险经历、心理、可持续性、教育、户外运动、热爱生命的本性、神经系统科学、丛林谋生技能、生态疗养9个相关概念[21];同时,森林学校对传统学校的影响也较为明显,在森林学校的实践中,Trisha Maynard(2008)描述了两个传统学校教师因教学方法、理念不同而和两个森林学校工作人员产生的矛盾,最终该矛盾得到顺利解决,并且对传统学校教育者的教学观念产生了一定的影响[22]。
从整体上来看,英国在森林学校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已经达到了相当成熟的水平,它并非模仿丹麦的户外教育模式,而是形成了自身独特的特点,这一定程度上归因于英国社会重视个人在幼儿时期的全面发展以及对森林学校的认同。通过对英国森林学校相关研究的系统分析和整理,可以得出英国森林学校模式的核心在于在个体和自然环境之间构建或是恢复了一种联系,从而实现了教育和游憩的统一融合。但是,随着英国森林学校的规模化,每个传统学校通常会配备相应的森林学校,在有限的自然空间下开展教育活动,对环境造成的影响难以控制。
(三)森林幼儿园:儿童一种全方位接触自然的教育模式
森林幼儿园作为一种只在户外区域开展的学前教育模式,主要针对于3-6岁左右的儿童,并且鼓励儿童在任何天气下都进行发现和探索森林以及自然环境的活动,成人主要是起监督作用,而非引导,该模式主要是以德国和丹麦为主。德国在1993年建立了第一家森林幼儿园(Forest kindergarten),从此,森林幼儿园的教育模式在德国迅速流行起来,同英国的森林学校一样,森林幼儿园的构建理念也是来自于丹麦的户外教育模式;森林幼儿园是指位于森林区域的托儿所,儿童在这里平均每天度过4-6个小时,森林幼儿园通常只有用于堆放材料和供给一个大篷车或是废弃房屋,没有其它建筑设施[23-24];而森林幼儿园的另一种形式——森林日托中心(Forest daycare centers)则是挪威针对儿童户外教育而发展的模式,这种模式也是起源于丹麦,然后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传入挪威[25-26],森林日托中心通常位于远离居住区的森林或是原始区域,和其它日托中心的主要区别在于其不受天气状况的影响,并且具有更加广阔的户外活动场所[5];森林幼儿园和森林日托中心都是针对3-6岁的儿童设立的,这是与英国森林学校模式的主要区别,这种模式以森林环境为载体,没有固定的建筑场所,使儿童能够全方面地接触自然,认识自然。
(四)环境解说:森林环境教育的辅助途径
在20世纪初期,瑞士与挪威就盛行“自然研究”,著名自然环境解说家John Muir说过“我要解说岩石,学习河流、暴风雨及雪崩的语言。我要让自己熟悉冰河和原野花园,并尽可能靠近世界的内心”[27]。本质上,解说就是一种教育活动,通过对物体、工艺品、景物或现场的第一手资料向大众揭示(reveal)资源的意义及其与环境的关系。
在解说之父Freeman Tilden于1957年出版了《解说我们的遗产》一书后,解说专业就逐渐被人们认识和推广。从自然解说家Enos Millers[28],到Freeman Tilden,再到Beck 与Cable[29]都相继地指出,“对12岁以下的儿童做解说时,不应该是将成人解说的内容扩大化,而是需要完全改变解说方式,才能有最好的效果”。因此,对于儿童而言,环境解说通过转变环境知识的传递形式,需要使其更加符合儿童的认知能力,从而达到环境教育的目的。
总体来说,环境解说增加了儿童接触实际环境的机会,能够使其对知识的理解更为深刻,但由于在每一个解说点停留时间短,以及参与对象过多等原因也会使其解说效果受到影响。
表1 不同儿童森林环境教育模式对比
三、结论及展望
本文通过对德国、挪威、英国等发达国家的儿童森林环境教育模式进行总结,发现目前国外对于森林环境教育的研究比较丰富,但大部分研究集中在对参与者的影响以及户外学习模式的构建方法上,且以横向研究为主,相关的纵向研究却存在不足,没有进行长期深入的研究;另外,国外关于户外学习模式对其它利益相关者影响的研究也较为缺乏,这将是今后研究的主要方面;此外,在国家层面上,挪威于1975年出台了《日托机构法》,并进行了多次修订,英国于2006年出台了《户外学习草案》,从而保证了儿童户外科普教育的更好开展。
总的来说,中国森林儿童教育的相关问题,还处于起步阶段。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建议:一是从国家层面上进行立法完善;二是创建“森林课堂”品牌,制定具体方案及实施细则使其标准化,更具实践性和可操作性,弥补国内目前此方面不足的现状达到加强对青少年自然教育及生态知识普及的目的;三是创建一套多种类儿童户外科普游戏数据库,为不同年龄阶段的儿童提供不同类别的户外游戏活动项目,满足各阶段儿童的心理和生理需求,让孩子在学习中得到玩耍的乐趣,在玩耍中学习森林知识,并且有效缓解当前社会经济环境下儿童自然缺失症、肥胖等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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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 of Forest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for Children in Europe
LUO Fen, ZHANG Anni, QU Peiyu, LIU Liang, WANG Genmao
(College of Tourism,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China)
The report of the Eighteenth National Congress enhances th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s a nat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also pointing out that the promotion of ecological culture needs to start from ‘the children, youth,and family’.Although the use of forest resources has changed from ‘planting trees’ and ‘harvesting trees’ to ‘enjoying trees’, there is still a long distance between people and forests.How to maximize the environmental advantages of forest resources, and involve the people, especially the children, into the forest-related study are focuses in the domestic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currently.Based on the literatures of children forest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in Britain,Denmark, Germany, Norway and other countries, the paper studies the process and hallmark events, such as Daycare Institution rule and Outdoor Learning Manifesto, puts forward four kinds of forest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models from outdoor recreation, forest school, forest kindergartens to environmental interpretation, based on the active-passive participation continuum, and also analyzes the their characteristics, factors, strengths and weakness of.Finally, the paper proposes that the laws and regulations should be established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China, the grand of ‘forest classroom’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children’s outdoor science-popularized game library are supposed to be promoted and so on.
children; forest environment; education modes; Europe
F205
A
1673-9272(2016)06-0056-06
10.14067/j.cnki.1673-9272.2016.06.011 http://qks.csuft.edu.cn
2016-10-31
2015年地方高校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201510538002);2015年度湖南省大学生研究性学习和创新性实验计划(2015175);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1年度课题(XJK011QXJ003)。
罗 芬,副教授,博士;E-mail:fen.l@csuft.edu.cn。
罗 芬,张安妮,曲佩宇,等.欧洲儿童森林环境教育模式研究[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 10(6):56-61.
[本文编校:徐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