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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灾农户与未受灾农户生计资本比较研究
——基于宜昌地区的调查

2016-12-16向华丽阮康良

关键词:生计防灾减灾

向华丽,阮康良,陈 敏

(1.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2.湖北省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3;3.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环境与移民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3)



受灾农户与未受灾农户生计资本比较研究
——基于宜昌地区的调查

向华丽1,2,3,阮康良1,3,陈 敏1,3

(1.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2.湖北省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3;3.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环境与移民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3)

自然灾害对地质灾害多发地区农户的家庭生计资本水平、生计策略选择具有重大影响,研究灾区农户的生计资本的变迁对制定有针对性的防灾减灾政策具有现实意义。本文基于可持续生计框架构建了生计资本的评价指标体系,并以地质灾害多发的宜昌地区为例,利用该区500余农户的入户调查数据,比较分析了受灾农户与未受灾农户的生计资本现状和生计策略选择。结果表明:两类家庭的生计资本不同,比较而言,未受灾农户所拥有的物质资本、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均高于受灾农户,而金融资本则刚好相反,由此说明在面临不同程度的灾害风险时,导致农户在家庭生计策略选择上也呈现差异,一方面资本的比例分配是一个主动生计策略选择,另一方面,更多的医疗支出是一种被动的生计策略选择。从不同农户对政府防灾减灾举措的主观评价可以发现,两类农户在接受灾害培训、应急响应等方面存在巨大差异,而这种差异会直接影响不同农户对未来灾害的敏感性,在政策层面,这将有助于减轻自然灾害对受灾农户的影响,同时也说明需要进一步加强对未受灾农户的政策引导。

地质灾害;生计资本;防灾减灾;农户

农户家庭经济受到自然地理环境和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的双重影响,相比于一般城市家庭生计而言,其生计资本的脆弱性问题更加突出。在地质灾害多发地区,地质灾害发生频率会影响农户生计资本的积累;而生计资本的不足,使得农户应对自然灾害等外来冲击的手段非常有限[1-2]。在灾害发生时,农户生计资本损失程度取决于灾害发生的频率、灾害暴露的水平、农户能够有效利用的生计资本以及灾害的应急经验。同时,生计资本的存量又直接影响到不同农户的生计策略选择。

本文基于可持续生计框架构建了生计资本的评价指标体系,并以地质灾害多发的宜昌地区为例,利用该区500余农户的入户调查数据,比较分析了受灾农户与未受灾农户的生计资本现状和生计策略选择。通过分析两类家庭在防灾减灾公共设施水平、政策、防灾减灾意识等方面的差异,探讨其对两类家庭生计资本的影响,从而对地质灾害多发地区农户的生计策略选择和防灾减灾的政策制定等提供建议。

一、研究区域和数据

宜昌地区地处长江上中游结合部,是鄂西山区向江汉平原的过渡地带,因此其地质条件复杂,加上降雨丰沛,使得该区发生的地质灾害具有灾情重、频率高、分布广、种类多等特点。其主要地质灾害有山体滑[3]、岩溶塌陷、崩塌等地质灾害。社会经济不断发展使得该区人类工程越来越多,则进一步加剧了地质灾害的发生频率与危害程度,因此频繁发生以滑坡、塌岸为主的地质灾害。根据全国地质灾害分级来看,该区属于全国地质灾害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本文所用数据来源于2013年4月对宜昌地区长阳县鸭子口乡和宜昌市秭归县郭家坝镇农村居民开展的入户抽样调查,调查地点如图1所示,调查的两个区域均为地质灾害高易发区域。共收回问卷530份,所有问卷由户主或长年在家的成年人回答[4]。在回收的530份问卷中,剔除因关键变量缺失、数据不合理和记录错误的样本后,最后的有效样本数为495个,其中受灾农户家庭为234个,占有效样本数的47.3%,未受灾农户为261个,占有效样本数的52.7%。

图1 调查点位置分布图

二、研究设计与指标构建

(一)生计资本的指标体系构建

近几年来,“生计”概念经常出现在以“贫困”和“农村发展”为主题的研究文献中,但“生计”的内涵和外延并不十分明确。对“生计”普遍共识是:1.“生计”具有丰富的含义;2.相比于“生活”、“工作”、“收入”和“职业”,生计具有更加丰富的内涵和更大的外延;3.通过生计,穷人生存的复杂性能够更完整的被描述,穷人为了生存安全而采取的策略选择更容易被理解[5]。这些共识为生计定义的界定奠定了基础,目前,被大多数学者认可和采纳的定义是“生计是谋生的方式,该谋生方式建立在能力、资本(Assets)和活动基础之上”[6]。这个定义建立了资源和在实践中所拥有的选择之间的联系[7]。随着国内外学者对生计问题的深入研究,作为理论分析工具的可持续生计框架(Sustainable Livelihoods Framework,SLF)正逐渐得到开发和重视[8-9],并在世界各地的扶贫开发和生计建设项目中得到了广泛运用和实践。其中,英国国际发展(the UK'S 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DFID)[10]开发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SLF)最为典型(见图2),该框架将生计资本划分为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5种类型。在我国,不少学者运用可持续生计框架对贫困、农村发展、退耕还林地区农户的生计资本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国内学者陈传波、丁士军[11]利用这一分析框架对中国小农户的风险及风险管理进行了研究,认为目前中国农户在面对传统的农业经营风险的基础上,更多的面临着诸如教育、健康、养老等无保障状况,生计策略则是指人们对资本利用的配置和经营活动的选择,以便实现他们的生计目标。其中包括了生产活动、投资策略、生育安排等[12]。许汉石等[13]把生计资本、生计风险与农户的生计策略结合起来进行分析,同时国内很多学者对该框架从理论上进行了进一步的拓展,杨云彦[14]认为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是一种甄别农户生计可持续发展主要限制因素及其相互关系的集成分析方法和建设性工具。蔡志海[15]对汶川地震贫困人口的生计问题进行了研究。苏娟[16],唐轲[17]等,谢旭轩[18]对退耕还林地区的农户生计问题进行了研究。

图2 DFID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注,N:自然资本;P:物质资本;S:社会资本;H:人力资本;F:金融资本

本文根据调研数据,结合已有研究文献的生计资本分类方法,采用如下指标体系衡量农户的生计资本:

1.自然资本。本文所指的自然资本主要指农户所拥有的土地。在中国当前阶段,土地仍然是农户的生存保障,是农户留守家庭成员维持生计的重要投入要素。这里我们以家庭实际拥有的可耕土地数量来衡量其自然资本。

2.物资资本。物质资本指农户拥有的固定资产,包括农户的住房、生产设备、生活设备等。本文将物质资本归类为住宅总价值和家庭生产、生活耐用品价值两个二级指标。

3.社会资本。社会指标即社会网络,主要由血缘、地缘和行政组织等关系构建[19]。农村地区,税法改革严重弱化了农村乃至乡镇的治理能力,同时农村党员数量较少,因而我们采用户主兄弟姐妹数量和人情支出这两个指标。

4.人力资本。人力资本是驾驭和支配其他资本的主体或能力。低农户的脆弱性可以通过投资人力资本得到降低。从以下三个方面来衡量农户的人力资本,其一为农户的家庭规模,用家庭总人口数量表示;其二为家庭劳动力个数,以18岁到55岁为计算范围;其三是受教育水平,以户主的受教育年限来表示。

5.金融资本。金融资本一般指在有存款的情况下用于投资或保险的资本。农户在回答调研问题时,常常隐瞒家庭金融资本尤其是存款的真实情况,因而金融资本中我们不采用存款这一指标,金融资本的衡量采用了四个子指标,第一个指标是家庭投资,主要是资本投资、生产资料租赁、放贷、基金购买、银行利息及其它商业经营性活动,第二个指标是贵重便携物品,主要是随身佩戴的指耳环,项链等首饰;第三个指标是购买保险的数量,第四个指标是保险应对灾害的能力。

各资本指标的设置如表1所示。

三、受灾农户与未受灾农户的生计资本实证比较

(一)两类农户的生计资本

通过生计资本的界定和指标构建,结合宜昌市入户调查数据,得到受灾农户和未受灾农户的生计资本状况。

通过比较受灾和未受灾的两类农户家庭的生计资本情况,结合统计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具有一定参考意义的结果:

1.两类农户在自然资本、物质资本、人力资本方面均不存在显著差异。自然资本方面,受灾农户和未受灾农户的可耕地面积平均值分别为2.1091亩和2.0461亩,每户耕地面积不存在显著差异。农村土地按照户籍人口数为标准,结合历次耕地面积划分的情况确定每户耕地面积,农户家庭规模大致相当,因而每户耕地平均面积差异不大;物质资本方面,受灾农户和未受灾农户住宅总价值平均值分别为78788.12元和81704.92元,而在家庭生产、生活耐用品方面,受灾农户家庭平均值为13636.71元,未受灾农户平均值为14948.51元。无论是受灾家庭还是未受灾家庭,物质资本的价值都是巨大的。这是因为在农村地区,建造和装修房屋是一种传统,出于居住和婚姻的需要,农户在建造和装修房屋方面都会花费很多资金;人力资本方面,受灾农户和未受灾农户无论在家庭人口规模、家庭劳动力个数、户主年龄和户主受教育水平均十分接近。值得注意的是户主受教育水平和其是否受灾不存在显著关联。原因在于本次调查的农户中,绝大多数户主的文化程度集中在初中及以下等较低的受教育水平,合占总调查用户的83.68%,在整体较为封闭的经济社会环境中,受教育程度低的农户在灾害防范意识上并不会存在显著差别,所以样本整体反映出户主受教育水平和其是否受灾并不存在显著关联。

表2 两类农户的生计资本比较

注:t检验用于检验均值;*、**、***分别代表10%、5%、1%的显著性水平。

2.社会资本中户主兄弟姐妹数量存在正向差异,受灾的农户,户主兄弟姐妹数量平均值为4.77个,而未受灾的农户家庭,户主兄弟姐妹数量平均值为4.12个,二者存在显著的差异。这说明,受灾农户家庭规模更大,一旦发生自然灾害,受灾户的可供利用的社会资本更多,以降低自然灾害造成的影响,也能更快恢复灾害生产。

3.金融资本具有显著差异。一是贵重便携物品价值存在负向差异。受灾的农户,随身佩戴的贵重便携物品价值平均值为106.44元,未受灾的农户随身佩戴的贵重便携物品价值平均值为7.70元,受灾的农户在金融资本方面高于未受灾的农户家庭。这不符合常理。原因是面临较高可能的灾害风险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该类家庭对物资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投资和积累,而更倾向于利用金融资本来抵御风险。二是农户购买的保险数量存在正向差异,但都处于较低水平。受灾农户和未受灾农户购买的保险种类分别为1.547种、1.5019种,受灾农户购买的保险种类略高于未受灾农户,同时两类农户购买的保险数量均比较低,说明面临较高灾害风险时,农户具有一定的通过保险分散风险的意识和行为。三是金融资本中保险应对灾害的能力存在负向差异。受灾的农户家庭,保险应对灾害的能力平均为4.23%,未受灾的农户家庭则平均为4.44%,结合前文两类家庭购买的保险数量均比较低这一因素,我们可以得出,虽然受灾的农户家庭购买的保险数量更多一些,但是与灾害对生计资本的打击相比,保险提供的应对灾害的能力相当弱小。

(二)两类农户的生计策略

农户的主要生计方式包括农业生产,务工(临时雇用,正式用工),家庭经营(养殖、林果业等),政府转移支付(补助)等多种方式,农户通过上述生计方式获取收入,因而农户不同来源的收入可以用来解释农户的生计策略,农户正常的家庭生活包含吃饭、看病、教育、医疗等方面,会对农户的生计产生影响,因而不同类型的支出也可以解释农户的生计策略,所以,我们用农户的收入情况和支出情况来反映和解释农户的生计策略。受灾农户和未受灾农户的生计策略见表3。

通过受灾和未受灾的两类农户家庭的生计策略选择的实证分析,我们发现灾害对两类农户家庭的收入和支出均产生影响,具体而言:

1.受灾农户家庭农业纯收入更高,未受灾的农户家庭临时务工收入、工资收入、经营性纯收入更高。受灾的农户家庭,农业纯收入平均值为5856.19元,未受灾的农户家庭,农业纯收入平均值为4663.60元,受灾农户的农业纯收入明显高于未受灾农户的农业纯收入,受灾的农户家庭,在临时务工收入、工资收入、经营性纯收入等的平均值分别为9938.03元、2491.45元、181.20元,均低于未受灾农户家庭在这三块收入的平均值13730.67元、3936.40元、1333.28元。原因是相较于未受灾的农户家庭,受灾的农户家庭更依赖于农业生产取得的收入,花费更多时间在农业生产上,而与之相反,未受灾的农户家庭,在农业生产上,不需要花费很多精力,进而可以有更多时间通过务工、家庭经营获取更多收入。

表3 两类农户的生计策略比较

注:t检验用于检验均值;*、**、***分别代表10%、5%、1%的显著性水平。

2.政府转移支付收入减轻了受灾农户的损失。受灾的农户家庭,政府转移支付收入平均值为1262.21元,未受灾的农户家庭,政府转移支付收入平均值为679.97元,二者存在显著差异。这说明,在灾害发生后,受灾的农户家庭能够取得更高的政府转移支付收入,进而降低了灾害对农户生计造成的损失。

3.受灾农户家庭医疗卫生支出更高。受灾的农户家庭,医疗卫生支出平均值为3809.25元,未受灾的农户家庭,医疗卫生支出平均值为2821.35元,二者存在显著差异。实际调研发现,在灾害期间,部分农户的家庭成员经历了一些疾病,但是地质灾害的发生对受灾农户家庭成员造成外伤的情况比较多,因而本文认为受灾家庭医疗卫生支出更多的原因在于,受灾的农户家庭存在因为灾害伤残甚至死亡的情况,会发生医疗卫生费用和相关费用。

四、防灾减灾建设政策与措施对比分析

地质灾害多发地区,农户的生计资本很容易遭受损失。在调研中,我们了解到,数次山体滑坡、滚石等自然灾害几乎每年雨季发生在调研区,居住位置不好的农户日常生计受到严重影响。下面对调研区的防灾减灾建设情况根据调查问卷进行简要分析,以初步了解地质灾害频发区农户面临地质灾害的总体防灾减灾情况。防灾减灾情况见表4。

表4 防灾减灾建设情况表

通过上述受灾和未受灾的两类农户家庭在防灾减灾情况的描述性分析,我们可以总结出防灾减灾的一些特点:

1.防灾减灾的措施。一是防灾减灾培训以政府为主体,非政府组织参与不足。高达99.2%农户接受来自政府提供的防灾减灾培训,与此相比,仅有0.8%的农户接受其他组织提供的防灾减灾培训,社会力量参与远远不够。二是防灾减灾培训普及率需要进一步提高。接受过地质灾害预防培训的农户比重为75.9%,接受过应急响应方面培训比重为65.9%。三是政府部门在灾害预警方面的工作还需加强。得到及时灾害预警的农户比重不足50%,从农户对灾害预警评价来看,政府部门在灾害预警工作方面的满意度还需提高。四是从营救响应时间和卫生医疗、生活用水供应来看,灾害期间的应急救援工作尚可。50%以上的政府部门能够对灾害进行及时的响应,80%以上的受灾农户能够得到必要的现场营救、医疗救助、开水供应等政府服务。

2.受灾农户和未受灾农户对于政府防灾减灾的响应程度不同。灾害发生以后,对于政府实施救灾政策和措施,受灾的家庭更认可防灾减灾培训、灾害预警和灾害应急救援。与未受灾的农户相比较,受灾的农户接受防灾减灾培训的比例更高,对培训信息的认可度更高,对政府部门的预警和灾害应急救援也持更积极的态度。本文认为,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在于,农户在灾害发生之后,其接受政府防灾减灾培训的意愿会更高,对于政府的灾害预警信息更敏感,因而该农户会更加注重对地质灾害的预防工作,反而降低了下次其在地质灾害中所遭受的损失,从而对防灾减灾持乐观态度,灾害发生以后,政府会迅速启动灾害应急机制,对区域灾害的应急救援处置得更加及时,从而受灾的农户对政府应急救援工作认可度更高。

3.从防灾减灾效果比较一般,出现人身伤亡的较少,大多为财产损失。发生地质灾害后,47.3%的农户未受到损失,50.7%的农户受到财产损失,防灾减灾效果比较一般,原因在于,不论住户所居住区位,大部分家庭主要依赖自然资本生计,某些农户家庭认为其居住地较为不易发生地质灾害,存有侥幸心理而对地质灾害疏于防护,从而导致发生灾害时候损失很大。

五、结论

地质灾害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呈现明显的点状分布特征。在同一区域内,农户的受灾情况会由于暴露水平的差异存在明显的差异。本文通过宜昌地区入户调查数据,基于可持续生计框架对受灾农户与未受灾农户的生计资本、生计策略及其对政府层面的防灾减灾措施的主观认知等进行了深入调查,得到如下主要结论:

1.在生计资本方面,两类家庭总体处于较低的水平,其在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及物质资本等方面均没有明显差异,但金融资本差异较大,受灾农户金融资本中贵重便携物品价值远高于未受灾农户,且统计意义明显。而在上述资本类型中,金融资本的比例又最能反映出农户在应对灾害时的生计策略选择。由于金融资本相对于其它资本而言,在规避风险层面更具有灵活性,由此说明,地质灾害多发地区农户从各种类型的资本拥有量及比例上,已具备主动适应并应变灾害的能力。

2.从收入与支出所反映的生计策略来看,两类家庭也存在一定的差别。具有统计意义的差异有农业纯收入、工资收入、经营性纯收入、政府转移支付收入和医疗卫生支出。受灾农户农业纯收入高于未受灾农户,而临时务工收入、工资收入和经营性纯收入均低于未受灾农户,表明大多数受灾农户主要收入来源于农业收入,而大多数未受灾农户靠外出务工和自主经营来增加收入。这与预期的结果刚好相反,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受灾农户往往所处的地理区位更加偏僻,不易与外界广泛的联系,同时,由于灾害本身的影响,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用于灾后的恢复,进而妨碍了其进行其它的生产活动。受灾农户在政府转移支付收入与医疗卫生支出两个方面均高于未受灾农户,反映出政府的减灾目标群体落实得比较到位,但相比于灾害支出而言仍显不足。

3.从两类农户对政府防灾减灾政策与措施的响应来看,有三个问题值得关注。一是就防灾减灾的政策而言,政府与社会层面仍有非常大的空间来进一步提高在灾害应对方面的公共服务能力与水平,尤其是社会力量的参与亟待加强;二是保险在应对自然灾害有很大的空间,农户购买的保险种类少,保险应对灾害的能力低,保险公司也应当积极开发适合灾害地区的灾害特种保险,同时政府部门应当积极出台政策乃至灾害保险补贴,农户也要积极购买灾害保险,通过保险提高抵御灾害的能力和保障水平。三是未受灾农户相比于受灾农户而言,其灾害感知能力相对缺乏,敏感性不足,将导致其应对未来的灾害风险时更加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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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 晓

2016-05-27

国家社会科学青年基金资助项目“基于地理信息系统的地质灾害多发地区人口分布与迁移及其调控研究”(项目编号:11CRK001)。

向华丽(1977- ),女,湖北人公安县人,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人口与区域可持续发展。

F325.15

A

1004-941(2016)06-00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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