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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的人神演化与中国的祖先崇拜信仰

2016-12-16吴晓梅吴秋林

北方民族大学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帝君血缘神灵

吴晓梅,吴秋林

(1.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四川成都610000;2.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湖南湘西416000)



“文昌”的人神演化与中国的祖先崇拜信仰

吴晓梅1,吴秋林2

(1.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四川成都610000;2.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湖南湘西416000)

文昌帝君是一个在历史上由有名有姓的人逐步演化而成为道教的国家性大神,在历史上影响深远。文昌帝君的演化有两个阶段:一是成为地方性龙神阶段;二是成为文昌帝君的国家文化神灵阶段。在文昌帝君的演化中,中国祖先血缘崇拜是其基调。这样的演化有着深刻的中国文化的历史背景,它可以表达为中国民族民间信仰中神灵出现的基本范式。

文昌帝君;祖先崇拜;中国信仰范式;文昌文化

文昌帝君,又叫文曲星,经过历朝历代统治者的追封,他已经由人演变成了全国的大神,成为执掌“文运功名利禄”的星神。独具一格的文昌文化,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文昌文化,历来有许多研究,但较少注意到文昌帝君人神演化的中国血缘祖先崇拜信仰的基调。中国文化的历史上有儒释道融合的基本文化主题,但这个融合的基调就是中国的血缘祖先崇拜,文昌的人神演化,就是这种基调影响的一个典型例证。

一、文昌文化研究的基本概况

文昌帝君是道家神灵,也是中国民间的一个神灵,在中国有着比较广泛的存在,中华文化的信仰文化本体就是血缘祖先信仰崇拜,仁、义、礼、智、信、孝等基本理念,都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文昌帝君的信仰自然是中国人血缘祖先崇拜在道家和民间信仰中的一种具体体现。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不可能回避这些问题,故历史文化的调适会自然发生。目前关于文昌文化的研究,已取得丰硕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文昌文化的文献资料发掘整理。这类文章有《文昌帝君阴骘文》[1],主要介绍《阴骘文》中所宣扬教化的思想;《论文昌文化挞伐淫秽书籍的道德取向》[2]介绍了文昌文化滋生的《文昌帝君戒淫宝训》一书的教化意义和著书观;《儒道融合的劝善书——以〈文昌化书像注〉为例》[3]对文昌经典著作之一的《文昌化书像注》进行了分析;《文昌文化的儒学内核——孝友、仁德》[4]讨论了文昌文化具有儒家的孝、仁观;《文昌信仰与孝道文化的完善》[5]分析了道儒家文化中孝道文化的不足,而文昌文化中的孝道正好弥补了其不足。

以科举制度为视角对文昌文化进行的研究。《文昌信仰与中国古代科举的关系》[6]从中国的科举制度角度论述了文昌信仰绵延不断地得到传承和创新的根源。《试论梓撞神在宋代的发展》[7]对文昌帝君始于宋代的原因和文昌帝君司职变化做了分析,这与宋代的科举考试有关,认为其是顺应时代潮流所塑造出来的神。《科举守护神“文昌梓潼帝君”及其社会文化意义》[8]认为文昌帝君的发展与科举制度有关,至宋朝之后,科举制度的实行,满足了国家统治者和举子们的需要,由此文昌帝君应运而生。

从源流上对文昌帝君进行考证的研究。《张亚子为何被追封为“文昌帝君”》[9]从源流上对文昌帝君进行了考证,介绍了文昌帝君人神化的过程。《文昌帝君何许人也?——中国“人造神”著例之一》[10]主要通过对一些文献资料的分析说明了文昌帝君由人转化为神的过程。

关于文昌文化衍生的民俗活动的研究。《二月初三祭文昌:文昌帝君信仰与民俗》[11]和《文昌圣诞与民间习俗》[12]等论文,其中所论民俗活动及其关联问题,透露出文昌文化对民间文化的影响之深远。

对于这些研究,在相关的学术综述中都有比较好的总结。《首届文昌文化研讨会在梓潼举行》[13]一文中谈到文昌文化的源流、内涵、特征及价值。文昌文化受到儒释道三种文化的影响,文昌帝君是一个由单一神到复合神演变的结果。这种演变可分为两个阶段:晋代到元代是单一神,即梓潼神张亚子;晋代到明清为复合神文昌帝君。其在内涵上倡导行善积德、孝顺、诚实待人等。这就使得文昌文化具有宗教性、儒学性、世俗性、崇文性等特征[14][15]。

在这些研究中,其主角是文昌帝君,关于文昌帝君的所有历史和当下,都被视为文昌文化,而不仅仅是一种道教信仰和民间信仰民俗,更是一种直接影响人们文化历程的中华文化。这是一种中华文化的历史重构过程,至少是地方性文化的历史重构过程,也是中华历史文化重新被认知的过程。但是,文昌帝君是谁?他是如何成为道教和中国民间的一个神灵?历史上为什么张亚子会从一个人成为一个神灵?为什么一定要从人成为神灵,而不是其他路径?

二、地方性龙神——文昌帝君从人到神的演化

文昌帝君又称文曲星、梓潼帝君,人们认为他执掌了人间的“文运功名利禄”。在昆明西山的绝壁上,就有文昌帝君的塑像,说他手中的笔“点”上谁,谁就能够得到“功名”。当然,这是文昌帝君在地方性神话中的一种表现,但说明了文昌帝君神性的关键之处。这个文化神灵在宋朝之后之所以演变成全国性的大神,其根本原因就是科举制度的兴起和成熟。历朝历代统治者的尊崇和追封,加上举子们的青睐和膜拜,也直接把文昌帝君“定位”为中国的文化神灵了。与中国的其他神灵一样,文昌帝君的前身也是一个人,而且历史渊源久远。作为人的时候,这个人叫张亚子,他是东晋时期的人,但在一步一步的演化中,慢慢就成了后来的文昌帝君。对于这样的演化过程,可以从民间传说和历史文献两个方面来获得理解和认知。

民间对于文昌帝君源于凡人说法不一。其一,滴血说。传说在越西中所金马山下的芦林沟村住着一对夫妇,人称张公张婆。老夫妇曾育一子,早年夭折。张亚子是张公张婆各自的两滴血融合在一起形成的,但最初只是一条小金龙,张氏夫妇把这条小金龙带回家养在水缸中,认为这是上苍赐予他们的孩子。后来得到观音的点化,小金龙变成人。因为之前曾有一个孩子,张亚子按照当地习俗排行老二,所以取名为亚子。类似的传说在地方志文献中也有记载,四川剑阁的地方志《剑州志》载:“一碗泉在州西一百二十里。文昌化书云,帝君父母祷神,滴血石凹中,产蛇而帝君也,即此。”其二,英雄说。东晋宁康二年(374年),蜀人张育自称蜀王,起义抗击前秦苻坚,英勇战死,人们在梓渔郡七曲山为之建张育祠,并尊奉他为雷泽龙神。晋代七曲山还有梓渔树神亚子祠,因两祠毗邻,后人将两祠神名合称张亚子。

两种说法,前者是民间传说和地方文献记载,后者完全是文献记载;前者是具有神性出生状态的人,后者则是历史人物,而历史上的英雄人物成为神灵,在中国的历史文化中是一种惯例。这让文昌帝君在生活中找到了相应的人物原型,不论故事或者传说中的人物真实与否,至少可以看出文昌帝君并非生来就是神,他也具有人的属性。通过活灵活现的故事情节来展现文昌帝君是一个世俗的人,有父母,有凡人所谓的血脉亲情,有英雄人物的气概,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由此也让文昌帝君源于世俗之人具有了说服力。但是把张公张婆的“滴血子”和蜀王张育灵性混合一体,则是这个人神演化比较特定之处。但他们的“融合”实际上是有基础的,张公张婆的“滴血子”出生后是一条金龙,后经观音菩萨点化才成为人,而蜀王张育死后建有张育祠,并尊奉他为雷泽龙神。这样,“滴血子”的张亚子是一条小金龙,而张育死后也是“雷泽龙神”,即两个都是龙神。这是张亚子和张育作为人成为地方性神灵的第一步。在四川,传统农业文明渊源极为深刻,地方性神灵的主角就是水,而水的具体神灵就是龙,龙就是水的主管,有龙也就有水,有水也就有农业的一切。所以,张亚子、张育在演化中首先成为地方性神灵的第一步,也就一定是龙。当然,在演化中,还有“梓渔树神亚子”的加入,使之又具有了自然神灵的意义,这样的地方性神灵才包含了农业生态环境的神性意义。

这种以龙为基本形式的地方性神灵在中国各地的民族民间都有,数不胜数,但是张亚子和张育的龙神于此还不可能成为历史上的文昌帝君,还缺乏一个国家化的过程,否则,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全国性的文化神、大神,即张亚子和张育的龙神,还需要进一步的建构和演化,才能最后成为所谓的文昌帝君。这个过程就是历代统治者的追封,但这些追封还需要历史上的许多传说和故事。

这种传说和故事还真就在唐代发生了,据传,唐玄宗为了躲避安史之乱,在经过蜀道旁边的七曲山时,做了一个梦,梦中出现了张亚子,张亚子告诉玄宗不久将会当上太上皇。随之,玄宗追封张亚子为“左丞相”,并建灵验祠。现今还存在当年玄宗“应梦仙台”的遗迹。到了唐僖宗时,也有同样的故事。后来,从北宋开国皇帝到南宋的理宗也不断对其进行加冕,如“忠文仁武孝德圣烈王”“英显武烈王”“神文圣武孝德忠仁王”等。元朝进一步追封其为“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钦定为“忠国孝家益民正直祀典之神”。明清时期发展到极致。

这就是张亚子和张育的地方性龙神成为文昌帝君的国家化过程。没有必要去追寻这些传说和故事的真实性,最为重要的是,这样的传说和故事使一个地方性的神灵,成了全国性的神灵,而且主管了人间的“文运功名利禄”。这里有两个方面最为重要:一是张亚子出现在国家君主的视野,直接影响了国家君主对张亚子的认知,在国家的形成中起了一定的作用,正如我们后人研究分析的那样,张亚子的追封成为国家统治的一个组成部分,即张亚子的出现有利于国家意识形态的形成和传播,是国家思想建设的重要部分。二是在这样的国家化过程中,他居于管理“文运功名利禄”的神位,非常符合“以文进士”的中国历史现实,为自己入化民间打下了信仰文化基础,成为道教和民间的“文运”之神,使中国的神性系列更为完备。

三、中国信仰文化的血缘祖先崇拜基调

“滴血子”的张亚子和蜀王的英雄张育,以及树神等集合而成的文昌帝君,从人到龙神——地方性神灵,再到全国性大神——文昌帝君,是中国历史文化,以及国家和民间两级共同选择的结果。但正如前面所问,文昌帝君的形成和演化,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实现和构建呢?我们以为这是由中国文化中的信仰文化基调所决定的。

在中国的历史文化中,祖先血缘崇拜在春秋时代就成了其信仰文化的基调。在这之前,东方亚细亚文明中,最早的信仰文化基调不是祖先血缘崇拜,而是社神和谷神,其所谓“国家社稷”指的就是它。今天在国家意识和民间仪式的层面上,我们还看得到大量的文化遗迹,如北京的地坛。但是,这样的信仰文化在春秋时代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使其发生变化的代表人物就是孔子。这个时期的土地不是神赐予的,而是“家业”。“家业”的土地已经不具有神性,而更多具有祖先基业的性质,所以这个时期的社神衰落成为必然,而祖先才是后人可以依赖的对象。在这样的历史情形下,孔子促成了这个变化,并且为其建立了一整套以血缘伦理为基础的规范,使中国人的信仰文化进入祖先血缘崇拜的历史,成为中国后世所有信仰文化的基础。

在世界的信仰文化历史中,现行的所有宗教信仰文化都是神性的信仰文化,都是以一系列神灵构建了其信仰文化基础,都没有发生信仰文化从神到人(祖先)的嬗变,而中国发生了这样的嬗变,使中国信仰文化建构在一个充满人文精神的信仰体系中,笔者以为这是一种可贵的人文宗教,比之神性宗教,它具有自身的人类历史文化进步的意义。因为这样的血缘祖先崇拜,对于解释人是怎么来的,以及世界是什么样的,会更具有历史文化的客观性,更具有理性精神和包容性。所以,这样的信仰文化从一开始就没有被称为一种宗教,而是称之为一种学问,一种可以教化和学习的规范存在。

在文昌帝君这一道教和民间神灵出现的历程上,基本上所有的环节都是受祖先血缘崇拜的基调影响。据清光绪《越嶲厅志》记载:“张亚子于晋太康八年二月初三降生在中所芦林沟金马山下张老夫妇家中。字霶夫,后勤学苦修,羽化成神。”这是一个典型的道家从人成为神灵的过程,一个有名有姓的人,通过“后勤学苦修,羽化成神”。在道家认为,通过修炼,人就可以“羽化”,也就是具有飞升上天的能力。其实,这样的能力在佛教那里也有,但大多不是以人的修炼而来的,可以是众生,是所有的生灵,不仅仅是人。而道家基本上都是有名有姓的人,通过修炼而成为神仙的。道教经典中的“八仙”是这样,中国边疆少数民族的众多神灵也是这样。他们都会通过一定的过程,使历史上的一些人成为神灵,保佑他们的生存。

在自然神灵普遍存在的中国历史和当下,祖先神灵居于主位,而道家由人变化为神灵的信仰文化表达做得最为彻底,因为从一开始,道家的历史就是真实的学问和血缘祖先实实在在存在的过程。老子的《道德经》、庄子的《南华经》,既是中国历史上的学术经典,也是道教的宗教经典。在中国的祖先血缘崇拜的主流中,文昌帝君是从历史上具体的人修炼而来,既是中国人文信仰的历史现实,也是道教的张亚子从人到文昌帝君的自然选择。

四、人神演化的中国范式

从张亚子由人到神的演化中,我们还可以得出这样的认知,即这样的神灵形成过程是中国乃至东方的神灵出现的一个基本范式。

在道教和民间,一个人要成为一个地方性神灵、国家性质的神灵,一定会确立一个人的基础,即这个神灵一定有父母。这与西方的神灵出现相反,西方的神灵出现,不一定需要父母,要么天降,要么只有母没有父,比如玛利亚。但中国的神灵出现一定会有父母,一定有一个真实的血缘依据,因为这是中国信仰文化的基调。但这样的出生不仅仅如常便可,还要赋予它异常之处,成为于后“羽化”的可信基础。这样的过程一般会有两个路径:一个路径是异常,张亚子就是。他的出生不是正常的出生,而是两个不能生育的张公张婆的血液融和而生,而且最初是一条小金龙,在观音菩萨点化之下才成为人的,这一方面为张亚子成为文昌帝君做了基础性的铺垫,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中国信仰文化中神灵包含血缘祖先崇拜的必然和基本范式。另一个路径是英雄崇拜,张育作为蜀王死后被人们建祠纪念,最后与“滴血子”张亚子合二为一,使文昌帝君又具有了历史英雄人物的内涵,这也符合中国人神演化的基本范式。在中国的信仰文化现实中,确实有许多历史英雄人物成了我们崇拜的人文神灵,比如关羽和张飞,以及唐代的秦叔宝和尉迟恭。

这种范式下的神灵,一旦被国家统治者纳入国家文化精神的体系,就会成为主流社会具有普遍性的神灵。这应该是中国神灵系统发展和演化的另外一个延伸范式,文昌帝君就是这样的范例。

中国历代国家统治系统的法理性基础就是“君权神授”,解释改朝换代的理由也是一些类似于“小金龙”的故事,比如刘邦斩蛇,即他们的存在与人成为神灵的异能在本质上是很相似的,所以,唐玄宗在七曲山梦见张亚子就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是人成为神灵,尤其是成为全国性大神的必然。而且,一旦出现皇帝的追封,后代皇帝多数是跟着“滚雪球”,所以张亚子成为道家天上的文曲星,也就是中国神灵范式的必然。

五、结 语

从以上所述不难看出,张亚子从一个有名有姓的人,最后成为文昌帝君,有着中国祖先血缘崇拜的基调,中国的神灵成就一定要表现祖先血缘崇拜根源,因为这是中国人信仰文化的基本表达,没有祖先血缘崇拜的基调,不是中国的信仰文化。中国的祖先血缘崇拜不仅成为中国儒家文化的信仰基础,而且也是中国文化一切规范和理性学问的基础。

从人到神灵,不管是地方性神灵,还是国家大神,都要以祖先血缘崇拜为基础,这已成为中国神灵出现的基本范式。文昌帝君也就是这样的例证,故他在中国文化的历史演化中有着重要的意义,而且在中国现代新文化运行中表现了许多中国传统的优秀文化,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继承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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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马明德】

2016-05-22

吴晓梅(1989-),女,贵州毕节人,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博士生,主要从事民族地区社会发展与文化遗产保护研究;吴秋林(1955-),男,贵州盘县人,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特聘教授,主要从事民族学、文化人类学、宗教人类学研究。

B958

A

1674-6627(2016)05-009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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