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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性与特性:新疆南疆维吾尔族流动人口分析

2016-12-16

北方民族大学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南疆维吾尔族流动人口

李 洁

(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甘肃兰州730020)



共性与特性:新疆南疆维吾尔族流动人口分析

李洁

(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甘肃兰州730020)

新疆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流动人口作为当前中国流动人口的亚群体,在流动的动因、从业种类及社会适应等方面显露出流动群体的一般特征;然而,流动主体的民族性及流入区域的文化异质性程度,又使维吾尔族民众的流动行为区别于一般意义上的人口流动而显现出其特殊性,并由此影响着维吾尔族民众的流动行为、收益及社会适应过程。

流动人口 ;社会适应;民族性;区域性

“流动人口”对于学界而言并不陌生,流动的潮涌为人们所关注,流动人口发挥的功能及随之而来的社会问题清晰可见。流动的维吾尔族民众必然经历流动群体于普遍意义上生存与适应的共性,而其民族性及传统文化的显著特征又使其处于流动中,尤其是在异质性较大的内地社会流动中经历着特殊的生存与发展。本文主要关注源自维吾尔族人口密集且传统文化深厚的新疆南疆地区维吾尔族的流动行为,探讨流动因何产生,流动特性及生存适应状况如何,流动的共性与群体的特性如何展现且相互作用。

一、流动人口的形成

拉文斯坦于1885年首次提出“推拉理论”的基本框架[1],即在市场经济和人口自由流动的情况下,人口的迁移和流动以收益为目的,在“推拉模型”中,“推力”即原居地(或国家)不利于生存、发展的社会经济条件及各类排斥力,“拉力”则为移入地(或国家)所具有的规模化商业、工业发展的吸引力及有利于流动人口生活条件改善的因素。人口流动由这两股力量前拉后推所决定。就目前的国际移民理论研究而言,推拉理论仍被广泛应用于研究移民和人口流动。

1.南疆社会内部的推力。其一,南疆社会的城镇化进程导致失地农民出现。在城市规模逐渐扩大,不断兼并城乡接合部区域及城镇周边乡村作为城市辐射区的过程中,失地的维吾尔族农民逐渐产生,他们或失去所有土地,转为城镇人口的一员,或家庭所有土地减少,人均占有土地极少。无论哪一种情形,失地农民无法再依照传统的绿洲农业生计模式供给家庭,只能另谋生路。随着新疆城镇化进程的逐步推进,2013年底,新疆城镇化率为44.5%,排名全国第26名[2]。南疆地区作为新疆的主要农作物产区,以农业人口居多,其城镇人口比率较低,2013年,喀什、和田、阿克苏及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城镇化率分别为22.8%[3]、17.3%[4]、31.81%[5]、30.6%[6]。因而,在南疆地区的城镇化进程中,从人口角度来看,由农业人口向城镇人口转化的任务较重,这意味着失地农民增加的可能性加大。其二,农业经济发展与社会进程促使农村剩余劳动力出现。随着科技逐渐引入农业社会,南疆的农业生产率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解放了部分农民的双手,节余了农业种植时间,使这些农民得以加入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行列。同时,人口的日益增长、城镇化的加快导致南疆农村部分区域人均耕地不足,“土地数量固定条件下,持续的人口压力导致劳动力供给极为丰富,从生产角度看,其中一些劳动力甚至是彻底的冗余”[7](109)。这就致使依靠农业收入的民众人均年收入降低,农村剩余劳动力出现。其三,南疆社会整体仍较贫困的局面迫使民众寻求其他生计途径。贫困是南疆维吾尔族流动人口形成的根本动因。2013年,南疆四地州——喀什、和田、阿克苏、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分别为6 143元、4 542元、9 657元及3 963元,除阿克苏外,其余三地州远低于全疆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7 296元[6],也低于全国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8 896元[8]。可见,当前南疆地区依然呈现出贫困面较大、民众收入较低、生活水平不高的现状。由于贫困,民众不得不采用其他谋生手段以维持生计,流动则成为他们借以维持及补充家庭需求的途径之一。

2.外部经济社会发展及城镇化的拉力。城市工业体系的发展,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使当前中国社会面临着发展与变革,尽管不同区域存在发展差距,但无论工业部门,还是正在发展的第三产业,对于劳动力的需求都是巨大的。就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流动人口可能流入的区域来看,一方面,在新疆原有经济社会发展基础之上,随着2010年国家新一轮支援新疆建设的展开,各类工矿企业、产业园区纷纷在新疆各地建立,提供了大量劳动力就业的岗位,使得疆内成为南疆维吾尔族流动的重要区域;另一方面,内地社会,尤其是经济社会发展处于领先地位或密集型企业较集中的东南沿海等地,同样为流动人口提供了许多就业机会。对于南疆地区的维吾尔族民众而言,无论疆内还是内地,所提供的就业机会对于个体家庭收入而言,均居于重要地位。务工收入是失地农民家庭的唯一经济来源,对于贫困家庭来说,务工收入又是维持家庭运转甚至提高生活水平的重要出路。当前南疆农村社会各地人均年收入较低且有所差别,而一个务工人员的月收入往往就可达到当地人均年收入水平。此外,还包括流动于城市所接受到的各类现代资讯、文化环境、现代化设施、城市体验等非货币收益。因此,外部经济社会发展与城镇化能够为维吾尔族流动人口提供的务工收益(主要是货币收益)对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民众有较大的吸引力。

当前,南疆传统农业社会与外部社会发展的现实所提供的推力和拉力,使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民众的流动行为成为可能。流动的产生,无论推力或拉力,均与当前中国社会的人口流动程度、中国社会发展变化的共性——全球化、现代化及城市化密不可分,而个性则体现为新疆本土的区域特征——边疆性、民族性及发展滞后性。

3.流动前的准备。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流动人口主要由城镇失业或未就业人口、失地农民、农村剩余劳动力等组成,一定的技能储备成为上述人群通过政府组织、亲友介绍及自谋出路等途径转变为产业工人或从事第三产业的需求与关键。根据笔者2013~2016年于南疆的调研,当地政府在维吾尔族流动人口就业方面居于主导地位,涉及与周边产业园区及内地用工企业联络用工需求、维护流动人口劳务权益等;部分维吾尔族流动人口主要通过村落关系网络、亲友引荐等方式获取就业岗位或外出务工;其余人群则通过自行应聘的方式得以从业。流动群体自学技能、通过村落关系网络或自谋生路从业等特征,体现了当前中国社会人口流动的一些基本特性;而基于解决民生问题的政府引导功用,无论是技能培训,抑或就业联络与维权,其于维吾尔族人口流动中作用的凸显,均与内地人口流动存在差异;而南疆各地政府引导力度、方式及作用的差异,又导致维吾尔族流动人口从业及流动效应的地域差别。此外还涉及流动前的心理调适。如何获取传统社会及家庭的许可而得以流动,如何从擅长的传统农业种植转变为熟练的技术工人或进入服务行业,如何从乡村熟人社会进入陌生且多元的城市或劳作场域,如何应对文化差异与冲突,种种行业适应与社会文化适应问题涌现在维吾尔族流动群体面前。由传统转向现代,由乡村转向城市,由农业转向工业或第三产业,绝大多数务工流动人群于流动前及流动过程中,均需应对上述转变所必需的心理调适。维吾尔族流动人口也不例外,但该群体所附着的民族宗教特性又使其在调适过程中不同于一般流动人口。

根据斯塔德提出的“成本—收益”理论[8],当流动的推力和拉力作用于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民众时,拟流动个体的技能储备、从业路径与心理调适,其个体家庭及传统社会的支持或反对,政府引导功能的发挥,已流动个体的效应带动及流动的根本动力——务工收益,均被纳入衡量是否流动的成本与收益中。当天平倾向于收益时,流动得以实现。

二、流动人口的从业与收益

1.从业种类。根据从事行业的不同,可将当前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流动人口分为以下五类。

(1)拾棉大军的一员。南疆地区作为新疆乃至全国重要的棉花产区,棉桃成熟季(9~11月)可吸纳大量疆内和内地农民工。2000年之前,内地农民工是新疆拾棉的主力军,2000年以来,维吾尔族务工人员加入此行列。早期南疆地区部分维吾尔族民众曾赴乌鲁木齐、吐鲁番等地采摘棉花,随着南疆棉花产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维吾尔族务工人员选择在周边拾棉。务农传统、离家近、回报高是部分维吾尔族流动人口选择拾棉的主要原因。

(2)产业园区的工人。随着新一轮援疆建设将解决就业压力和民生问题作为重要任务,南疆各地州近几年于城市周边发展了许多产业园区,一些维吾尔族民众逐渐由农民转变为产业工人。与拾棉不同,产业园区的工作有一定的技能要求,因此,技能培训成为必要;工作周期长,年收入相对丰厚;此外,产业园区布局在县市周边,解决了务工人员赚取收入和履行家庭义务的矛盾。

(3)附近县市的各种零工。无论是参加政府组织的各种技能培训,还是自学技艺,部分掌握了技艺的维吾尔族男性务工人员选择游走于周边县市之间,成为临时工。该群体掌握了一定的技能,他们凭借手工技能在周边谋生存,收入较产业园区工人高一些,但并不稳定。

(4)内地工厂的流水线工人。2000年以来,随着劳务输出的推进,一批批南疆维吾尔族务工人员经过培训后,被送至广东、山东、浙江等地的密集型工厂务工,务工时长一般1~2年,收入稳定,对于家庭经济是不小的补充。但“7·5”事件后,内地劳务输出受到影响,新疆各地输送至内地的务工人员大量减少,南疆地区同样如此。相对于前三类行业,内地工厂的流水线工作回报相对丰厚且稳定,但工作强度大,有一定的技能要求,务工人员需要适应除工作以外的文化冲突、社会环境等。这是维吾尔族流动人口赚取收入的重要途径。

(5)经商人员。新疆特色的餐饮与各类干果是维吾尔族流动人口开辟谋生之路的依托,由此产生了在新疆和内地经营特色餐饮和贩卖干果的流动群体。该群体中的经营者往往成为维吾尔族流动人口中较富裕的人群,随之流动的还有服务员、学徒工。这类流动人员赚取收入的自主性较强,收入相对丰厚,但存在着生意圈的利益之争及与异质社会的适应等问题。

上述各类是当前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流动人口借以维持家庭生存与发展的主要途径,每一类型都涉及流动区域、技能、收益、社会适应等因素的制约,流动人口及其家庭成员或通过自我评估,或根据村落以往流动行为的经验进行判断,由此使流动人口从事的行业处于不断交替或相互交叠中,以此最大限度地获取收益。而上述流动群体从业的共性与特性也清晰可见,譬如产业园区务工人员、临时工及内地劳务输出工人等,均与中国大多数农民工的从业种类相似,而拾棉务工则体现出新疆的区域经济特色,经商的具体种类则与该流动群体的民族特色密不可分。此外,无论是产业园区工人,还是内地流水线工人,其流动行为在与内地社会大多数农民工相似的同时,还显现出差异性,即政府作用的凸显,以及流动主体与流入社会在相互调适过程中所显现的民族文化异质性与调适程度的差异。

2.流动人口的收益。据笔者2013~2016年的调研数据,维吾尔族流动人口从事不同行业的收入大致如下:临时工每月收入2 000~4 000元;拾棉务工人员每年9~11月人均收入4 000~5 000元;产业园区工人月收入为1 000~2 000元;内地工厂流水线工人月收入1 500~3 300元,除去花销,每月可寄回家900~1 500元;内地经商人员月收入6 000~15 000万元不等,学徒工月收入3 000~5 000元。流动的收益根据月收入由高到低排序,依次为经商人员、拾棉工、经商学徒工、周边临时工、内地流水线工人、产业园区工人。然而,考虑工种的不稳定性与周期性等因素,综合各类工种的人均年收入由高到低排序,依次为经商人员、经商学徒工、内地流水线工人、周边临时工、产业园区工人、拾棉工。上述收益的差异及排序大致反映了当前南疆地区维吾尔族人口流动的趋向,流动行为可能的变化与交叉,以及流入行业发展的差异。

“农业‘无利’而引导的‘非农化’和农民‘无地’而伴随的‘城市化’,在现实中的确并非同一过程。一般情况下,‘无利’驱动的‘非农化’过程,要大大地早于‘无地’伴随的‘城市化’过程。”[9]若仅看收益本身,不论维吾尔族流动群体流入上述哪一个行业,其年收益或短期收益都远超或持平于当地人均年收入,相较之下,传统赖以为生的农业收入显得极其微薄。

三、流动人口的社会适应

根据前述不同行业所需应对的差异区域环境,维吾尔族流动群体的社会适应按流动区域大体可划分为周边流动和流入内地的社会适应两类,两类群体的社会适应因生计方式、身份及环境的变化所带来的各种适应需求,而使社会适应具有相似性,又由于区域、行业差异而存在明显区别。

1.生计方式的转变。农业生产是流动前南疆农村社会维吾尔族剩余劳动力、失地农民谋生的唯一方式,“绝大多数农户的家庭成员是农业活动的主要劳动力,对于他们而言,农业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或收入的来源,而且还是一种生活方式。在传统社会,这点体现得尤为明显”[10](7~8)。当意欲流动时,则意味着流动人员将放弃熟悉的劳作方式,转而学习新的与原有农业生产完全不同的谋生手段,而对所学技能的熟悉和掌握程度直接决定了流动后的报酬。因此,适应生计方式的转变成为流动的关键。在拾棉工、产业园区工人、临时工和内地劳务输出流水线工人等四类人群中,拾棉是原有生计方式的延续,再加上月回报较高,因而成为南疆地区流动人口,尤其是农村剩余劳动力和失地农民选择的重要工种。除此之外,产业园区工人、临时工和内地劳务输出流水线工人均需农业生产之外的技能,由此促成各类技能培训的出现。经商群体依托维吾尔族的经商传统,尽管也经历生计方式的转变,但由于其经商技能与其日常生活方式、习俗密切相关,因而转变过程较容易。

2.身份的转变。由农民转变为农民工,由城镇人口转变为务工的流动人口,或由农民,城镇失业、无业人员转变为经商者或学徒工,身份的转变是各类流动群体必然经历的。自流动起,即放弃了原有的身份,而转变为产业工人或商人、学徒工,由固定于原居住地的某群体中的一员变为流动人口、务工人员的一分子,由本地人转变为某地的陌生人、外来人。这种身份的转变,意味着一种惯习的丧失和传统固定身份的变化。对于南疆维吾尔族传统社会的人们而言,身份的转变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和适应过程。

3.社会环境的适应。如果说维吾尔族流动人口社会适应所涉及的前述生计方式与身份转变及家庭与流动的交互影响等可视为当代中国流动人口、农民工社会适应的普遍特征及缩影,那么,社会环境变化对于维吾尔族流动人口社会适应的影响及表象则突出反映了该群体社会适应的特殊性,即民族性。对于周边流动的务工人员来说,社会环境的适应主要指流动个体或群体由乡村进入城市或于不同城市间的流动而需应对的城市文化与乡村文化之间、不同城市文化之间的差异。如何适应陌生的城市环境是流动群体必须面对的,难以适应则意味着流动的失败、收入的微薄,甚至沾染偷盗、吸毒等不良习气。然而优势在于,该群体流动于周边县市或南疆社会,或整个新疆,整体多元社会文化氛围的趋同使其面对异质性极低的熟人社会,最大的挑战则来自于城乡文化的异质性。流入内地的流动群体也经历着上述社会环境的转变及适应过程,但差别在于,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再是同质的熟人社会,而表现为民众的语言、传统习俗、思维理念及社会发育程度等均异于流出区域,而显现出较大的异质性。因此,对于维吾尔族流动群体而言,社会适应不仅意味着适应城市文化,还意味着流动生活的各个方面均需做出一系列调适,以应对迥异的社会环境。“应对来自任何陌生人施加的普通的文化适应的压力,去学习其语言,习惯其饮食,穿着其服饰,变得普通且熟悉,他们一如其混合文化的要求那样遵守并抵制着。”[11](226)在流动群体的适应过程中,一部分流动群体竭力调适以推动其流动行为,在获取流动收益的同时,逐渐适应流入社会,尽管依旧处于社会的边缘,但生计得以维持,且日益改善;小部分人群难以适应异质性较高的内地社会而返回新疆,回归农业生产或于周边流动务工;在适应内地流动生活过程中,极少部分流动人口违背了流动的初衷,沾染了偷盗、吸毒等恶习。在维吾尔族流动人口的社会适应过程中,社会环境因素的影响及适应是重要环节。

4.家庭与流动的交互影响。对于流动个体而言,流动意味着暂时离开居住地,离开家的庇护且远离家庭责任。流动行为势必对个体家庭产生影响,表现为经济上的补充及家庭责任、关怀的缺失;而家庭对于流动行为的影响也在不同区域的流动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对于在周边流动的维吾尔族民众来说,一方面,近距离流动让家庭的影响仍旧发挥重要作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流动的社会适应;另一方面,从承担家庭责任的角度来说,离开居住地意味着无法照常履行家庭义务,但在周边流动使这种家庭义务履行的缺失程度降低,变化仅在于使家庭责任的履行简化且周期变长,却又以增加额外收入的方式予以弥补。然而,对于流入内地的维吾尔族民众而言,自流动起,就远离了家庭和传统社会的庇护与制约,除返乡外,仅通过电话、网络联系交流,家庭对个人行为的影响被弱化,家庭和传统社会的威慑力仅反映在维吾尔族流动群体内部的相互影响中,这使得流动个体的社会适应更加艰难。而流动行为之于家庭的影响,由于流动周期长、距离远,家庭义务、责任无法正常履行,尽管通过流动的收入予以弥补,但流动行为使得家庭的维系、日常亲情的表达、子女教育等均有所缺失。

由于上述流入社会环境的迥异及家庭与流动之间的交互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南疆地区维吾尔族流动人口的流动趋向,由此表现为以疆内流动为主。这种流动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代少数民族流动人口汇入中国流动群体的大致镜像。

[1]E.G.Ravenstein.The Laws of Migration[J].Journal of the Statistical Society of London,1885(2).

[2]2013年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城镇化率排名出炉,新疆排名第26名[EB/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406a2f7d0101jg8n.html,2014-04-26.

[3]喀什地区201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http://www.kashi.gov.cn,2014-06-16.

[4]2013年和田地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http://www.xjht.gov.cn,2014-03-24.

[5]阿克苏地区201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http://www.aksu.gov.cn,2014-06-17

[6]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201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http://www.xjkz.gov.cn,2014-04-24.

[7][美]费景汉,[美]古斯塔夫·拉尼斯.增长和发展:演进观点[M].洪银兴,郑江淮,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8]2013年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http://finance.sina.com.cn,2014-02-24.

[9]Larry A.Sjaastad.The Costs and Returns of Human Migration[J].Journal Political Economy,1962(5).

[10]李培林.村落的终结——羊城村的故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11]Raanan Weitz.FromPeasanttoFarmer:ARevolutionaryStrategyforDevelopment[M].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71.

【责任编辑海晓红】

2016-05-25

国家民委民族问题研究项目“当前新疆南疆地区维吾尔族劳务输出研究”(2015-GM-093)

李洁(1981-),女,新疆阿克苏人,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新疆民族问题研究。

C957

A

1674-6627(2016)05-00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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