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符号学的土家族服饰图案解读
2016-12-10王雪筠
王 雪 筠
(重庆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重庆 40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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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符号学的土家族服饰图案解读
王 雪 筠
(重庆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重庆 400047)
土家族服饰图案是土家族文化的视觉主体,是其民族历史与文化的符号。从符号学的角度,对土家族传统服饰图案的历史意义和文化内涵进行解读。并以相关实物资料为线索,分析土家族服饰图案的符号的能指、所指和意指关系。研究表明,土家族服饰图案能指抽象化,所指具有叙事性,意指关系不固定。土家族传统民族文化在其服饰图案的解读过程中得到进一步的挖掘和传承。
土家族;服饰图案;符号学;民族文化;文化内涵
符号学是研究符号的学说,是关于意义的活动。现代符号学的创始人索绪尔提出符号的能指与所指;而皮尔斯注重符号的意义解释,成为当代符号学的基础;罗兰·巴特提出意指的概念,并研究了符号学与服饰的关系。近年来大量学者以符号学为基础研究中国古代服饰艺术,如《中国民族服饰的符号特征分析》[1]从图腾、纹样、色彩等方面在探讨服饰的符号;《中国服饰图案符号学研究》[2]从中国服饰图案的符号化过程、指示行为和系统化等角度剖析了中国服饰图案的符号属性及其特点。但对土家族服饰图案及其文化内涵与符号属性关系的研究较少,其中《土家族织锦文化符号及其装饰艺术特征初探》[3]认为土家族织锦图案为抽象的文化符号,并讨论了其装饰艺术的特点;《论土家族服饰视觉信息符号的情感传达》[4]主要探讨土家族服饰的符号化视觉语汇透视出其民族的生活习俗、审美理念和思想情感。本文以土家族服饰图案实物为线索,分析土家族服饰图案的符号属性关系,以及其符号解释过程中民族历史文化的交流与传承,希望能为土家族历史文化研究提供一定理论参考。
1 土家族服饰图案是土家族文化与历史的符号
土家族主要分布在现今湖南、湖北、重庆、贵州的交界地带。其民族在形成过程中,先后融合了古巴人、湘西北的土著先民、贵州乌蛮及其他少数民族和汉族[5]。土家族服饰经过长期的发展与变迁,从五代之前的稻草、兽皮裹身,发展为明清前的服饰不分男女、衣裙尽绣花边,再后来“改土归流”后服饰出现男女之分、汉化,直至今天逐渐退出日常穿戴。虽然土家族服饰在材质和造型上不断改变,而土家族传统服饰图案至今保存。服饰图案是指服装和配饰(鞋、帽、头巾、围裙、盖裙、鞋、鞋垫、荷包和手帕等)的造型、结构、色彩、肌理及装饰纹样所进行的构造或方案设计。土家族服饰图案不仅是服饰外观的视觉装饰,更重要的是记载着民族的文化与历史。土家族没有自己的文字,其历史和文化传承除了靠语言、舞蹈等形式外,还依靠服饰图案这一有形的载体。“符号是被认为携带意义的感知:意义必须用符号才能表达,符号的用途是表达意义”[6]。传统土家族服饰图案,例如虎图案(台台花、虎脚迹等)、蛇图案(大蛇花等)、鸟的图案(阳雀花等),反映了土家族的神话传说、民族信仰、祖先崇拜、民间风俗等,不是简单地模拟对象形体,而是民族文化的视觉反映,是携带着大量的信息与意义的视觉符号。这些视觉符号是土家族族别的标志特征,是土家族精神的外在表现。这些符号以图形的形式存在,其所指、能指和意指的统一构成了土家族文化的视觉主体。
1.1 土家族服饰图案是“民族信仰”的文化符号
土家族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历史上其民族发生多次迁徙和整合。土家族人长期期盼得到神与强大力量的保护,因此在其服饰图案中存在大量“民族信仰”的文化符号。
沿河的土家族会在帽子上用彩线绣“虎”的图案,小儿帽后缀有虎爪[7]。其“能指”就虎的形态,其“所指”便是白虎的强大力量,希望能够借助白虎的力量来趋吉避凶。湘西土家族有先祖八部大神的传说,《梯玛歌》记载:八部大神之母因吃了神赐的八颗仙丹,怀孕三年六个月才生产,其父以为是怪物,弃之于深山,得母虎的哺乳迅速成长为巨人,后来带领土家族人民征战,在湘西建立家园。鹤峰县流传的《锦鸡和巴西》中就有描写土家族人过洗神节,家家户户挂白虎神像,拜白虎神。由于虎的强大,先民极其自然地对“虎”这样的神秘力量产生崇拜,通过安抚与祭祀化异己力量为自身力量。服饰中“虎”的图案,在心理上能使土家族人获得力量与保护。
除了“虎”外,土家族人还信仰“蛇”“牛”等,因此土家族服饰上有“大蛇花”“牛牙齿”等图案。《山海经·海内经》中记载“有巴遂山,渑水出焉。又有朱卷国,有黑蛇,青首,食象”。神话中巴蛇凶猛,能够吞食掉大象,足见土家族祖先对蛇的敬畏和对蛇的力量崇拜。蛇的形象自然也是神秘力量的象征。鄂西地区传说古代土家族人与外族发生战争,土家族人因势单力薄被赶到水边无路可逃。这时,河中冒出一条牛,把土家族祖先们驮过河。因此才有了后来土家族人的发展与壮大[8]。土家族民间有“神牛”的传说:土家族祖先经常受饥挨饿,就去大山深处的天湖盗取仙谷,一批又一批人葬身湖底。一头神牛被土家族人舍命渡湖的精神感动,它偷渡天湖,把几十粒仙谷藏在耳朵里、鼻孔中,送回给土家族人种植。神牛却因受伤死去,土家族人就把神牛死的这天(各地土家族时间不同)定为“牛王节”。“牛”的形象也成为土家族对神秘力量祈求保护的象征。
土家族服饰图案的所指和能指之间连接是没有必然联系的,二者能联系起来,完全是因为“社会契约”及社会的约定俗成,也就是土家族的传统文化与信仰。同一文化群体成员拥有“共同性”,使人们对许多符号所代表的意义产生一致的领会。虎、蛇、牛等服饰图案的象征意义,是历史的积累,也是时势的产物。它们在历史的进程中,成为同一文化背景中所有成员共同感受的知识与经验,这种感受是在大家共同遵守的契约中被认可的。因此,土家族文化背景确认了“民族信仰”符号的能指与所指关系。
1.2 土家族服饰图案是“民俗民风”的历史符号
土家族服饰图案这一视觉符号的所指是丰富的,可以是一个自然力量,反映民族信仰与情感;还有可以是一些生活场景,能反映历史上的民风民俗。一张清代的土家族手帕(图1),上面描绘了土家族迎亲的场面,各种人物形象生动,人物定位明确:新娘边哭边拜别众亲族,然后由兄弟背上花轿;迎亲队伍
图1 土家族手帕Fig.1 Tujia handkerchief
前面是唢呐手,提灯笼和打包包锣的迎亲人,一路上锣鼓喇叭齐鸣;迎亲队伍中有抬嫁妆的送亲人,土家族的嫁妆多是被褥、衣服、桌子、箱子等生活用品,多达24种(也有称24杠)。这张手帕图案是对土家婚嫁风俗最直观的叙述。迎亲图案中有一些可以辨认的指示性符号,这一系列的指示符号(轿子、骑马的人、演奏的人等)在土家族文化语境下,共同构成了迎亲场景的“所指”。图像之所以在人们眼里成为图像,是因观者自身在一块纷乱的色彩组合中将希望看见的事物描绘出来,这也是“所指”的观念再现。土家族服饰图案,以多符号形式描绘的对象,以多数土家族人的生活经验为依据,其“所指”的组合意义能在大多数人那里呈现出来,从而记载着其民族的民俗民风。
2 土家族服饰图案的符号化特点
2.1 “能指”的抽象化
图2 “椅子花”图案Fig.2 “Chair flower” pattern
索绪尔认为符号的“能指”是沟通的物理手段或媒介,是事物呈现出的符号形式。土家族服饰图案的呈现形式有其民族特有的表达方式,但也借鉴和采用其他民族的图形。“改土归流”后,土家族服饰汉化,服饰图案受汉文化影响,出现大量汉文化题材的图案,例如“凤穿牡丹”“福禄寿”花等;但同时也保留了其民族传统图案符号,例如大蛇花、四十八钩花、桌子花、椅子花、大白梅、岩墙花、猴子手、猫脚迹等图案。这些传统民族图案都是提炼、概括生活中物象的特征,以抽象的变形再次呈现,多是方形、菱形等几何图形,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是土家族典型服饰图案的代表。“椅子花”(图2)的变形处理就是把立体的椅子平面化、块面化,椅脚转化为折线,椅背为几何花纹组合。土家族人将内心的感受使用特定的符号表示出来,这种符号具有表征抽象的特点,并且其图案题材广泛,多为土家族人日常生活的所见,例如动物、植物、生活场景、生产工具、生活用品等。这些图案符号的抽象表达,可以认为是原始文字的雏形,记录着土家族人对生活的认识与感受。土家族服饰图案“能指”的抽象化,是基于土家族人抽象思维的创造,也是为了能更好地记录其民族的历史与文化。
2.2 “所指”的叙事性
土家族是没有正式文字的民族,土家族人利用服饰图案这一图形符号手段来记录和传递其民族的思维与信息。其中一些土家族服饰图案的画面元素较多,“所指”具有较强的叙事性,因而能较完整记录一个故事或一段历史,使其在时间和空间中得到传播和保存。图案中元素之间的关联程度决定了叙事性的强弱,并且诸元素之间的关系决定了叙事主题。例如常用在妇女花围裙上的土家族最具特色的“阳雀花”图案(图3),鸟形纹样和菱形的花果纹样共同“所指”为一个动人的故事。传说中,土家族的西兰姑娘发明创造了西兰卡普工艺及大量的织锦图案,为了创作“白果花”这一图案,被父亲打死在白果树下,死后的西兰姑娘化成一只“阳雀”。“阳雀花”图案的所指为“西兰姑娘”及其神话传说,是民间西兰卡普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记录。
图3 “阳雀花”图案Fig.3 “Yangque flower” pattern
图案中元素越充分,符号所指的叙事性就越强。例如土家族服饰图案中的“台台花”(图4),是土家族服饰中最具特色的一个图案,是其他民族没有的独特图形。它由三部分组成:一个是“船船花”(土语补毕伙),一个是水波纹(土语泽哦里),还有一个是似头部的面形纹。这三个部分组合在一起才算是“台台花”,主要出现在土家族的小孩盖裙上,也有出现在妇女花围裙上,还有出现在土司祭祀祖先神灵时的服装上[9]。这个图案中的“船”“水”“面纹”符号共同组成一段土家族历史:《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中记载“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曋氏、相氏、郑氏。皆出于武落钟离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未有君长,俱事鬼神。乃共掷剑于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子务相乃独中之,众皆叹。又命各乘土船,约能浮者,当以为君。余姓悉沉,唯务相独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廪君死,魂魄世为白虎”。“台台花”中面形纹符号“所指”为廪君化的白虎[10],除记录历史故事外,还表达着土家族人对白虎的崇拜,传递着土家族的“白虎文化”,延伸出了土家族的信仰。
图4 “台台花”图案Fig.4 “Taitai flower” pattern
土家族服饰图案的叙事性是建立在符号解释的基础上的。皮尔斯认为符号解释是符号形体所传达的符号对象的信息与意义,解释并不仅仅是个人行为,人一旦追求意义,必然进入人际社会关系,符号
意义必然是一种交往关系。土家族服饰图案的叙事性依靠人对其符号的解释,“解释”不是遗传的,而是通过每代人口口相传,在人际社会交往中形成的。因此,土家族人利用多元素符号叙述其民族的历史文化,使历史在符号解释过程中传递,信息的反馈也伴随在图形符号解释基础上形成再次符号化活动。
2.3 “意指”的不固定
土家族服饰图案历经千年,图案符号的意义在历史中存在与发展,其图形符号的意指关系是不固定的。就土家族图案形式而言,意义总是在历史的瞬间保留过,然后在历史的更迭中被部分移植。罗兰·巴特认为:“意象的意义从来都不是固定的。语言抛弃了这种自由,同时也丢掉了不确定性。”[11]土家族服饰图案的意指关系的固化依靠土家族的语言,以口耳相传的形式传承。由于土家族没有文字,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由于时间与地域差异导致口述语言的不断变化,符号的意指关系呈现多样的解释,甚至在一些地区失传了,出现只有图案而无解释的现象。土家族最具代表性的传统纹饰图案“四十八钩”(图5),以八钩花为基础花样,用几何图形(六边形)分多层逐层散开,可构成“十二钩”“二十四钩”和“四十八钩”等图案。湘西的土家族中流传着一句民谣——“四十八钩”名堂大。这句民谣,表明了“四十八钩”图案的意指关系呈多样性。
图5 “四十八钩”图案Fig.5 “Forty-eight hook” pattern
土家族民间艺人叶玉翠口述从上辈人传承的“八钩”及其演变的“十二钩”“四十八钩”的解释[12],认为“钩”,就是倒钩藤演化而来。“八钩花”分四个组,每组的两个钩都相互照应,分别代表新婚夫妇、天象、地物、祖先神灵。八钩的基础上增加了四钩,变成了十二钩,分别代表天、地、人、神、物、社会。经过历代的土家族人不断增加,就形成“四十八钩”,每层钩都相通,代表人生需要的各方面条件都相一致,寓意事事顺心、大发大旺。“四十八钩”图案的产生是历时的,经过长时间的再发展、再创新。其每个变化,所指不同;每个时期,符号的意指关系也不同。
“四十八钩”图案由于外形与蜘蛛形似,也有认为其所指为蜘蛛。土家族语中“卜尺”为“灵魂”,还有一种含义就是“蜘蛛”。湘西有一种习俗,死者下葬后三天,到死者的坟地捉一些细小的红蜘蛛,认为这些蜘蛛就是死者的灵魂,并将红蜘蛛装在竹筒内供在家中神龛上,表示死者的灵魂与祖先在一起[13]。土家族在跳“摆手舞”祭祖之前,在“家先”(“天地君亲师”和本家历代祖先)前安放桌椅,上面搭“四十八钩”图案的织锦[12],这里的“四十八钩”图案与祖先联系在一起。“四十八钩”图案在历史的进程中,或当下的社会里,成为土家族文化背景中所有成员共同感受的知识与经验,它允许同一群体每个成员认识的深浅和感知的差别。因此,所指为“蜘蛛”的意指关系也是成立的。
太阳崇拜是原始信仰最主要的内容之一,大多数民族都存在原始的太阳崇拜,土家族也不例外。“四十八钩”图案的“钩”也有认为是由一组变形的“”符号组合而成的,中心的棱块代表太阳,多层扩散的钩纹代表光芒四射[14]。“四十八钩”符号的所指太阳,太阳崇拜又延伸出生殖崇拜(母性崇拜)和祖先崇拜等。鄂西土家族中流传着创世的神话:兄妹俩成婚造出土家族后代后,哥哥变成了月亮,妹妹变成了太阳[15]。神话与“四十八钩”的图案结合,在含蓄意指层次上,图形符号的所指移位。即符号能指与所指(太阳)的第一个关系确定后,以第一层符号外延的意义为基础,并将另一层意义(生殖崇拜或祖先崇拜)附加其上,构成另一个所指。
土家族的“台台花”中面形纹,除了上节所述其所指为廪君化的白虎外,“台台花”中面形纹符号的所指还有认为是“人头”[16],代表土家族的祖先。湘西土家族的舍巴歌中有关于土家族起源的传说:远古洪水泛滥,人类就剩下兄妹俩躲进葫芦船中得以幸存,兄妹俩成亲后繁衍出土家、苗家、客家。“台台花”中的船纹所指为洪水中的葫芦,水波纹所指为洪水,面形纹所指为土家的祖先兄妹俩。整个图案的符号解释为创世神话的记录,表达对祖先的崇拜。“台台花”用在盖裙上,就能借助祖先的力量来保佑幼儿,还能有驱赶白虎、保生灵平安的功能。“台台花”的符号对象是有争议的,争议集中在土家族“白虎文化”具有二重性(“敬白虎”与“赶白虎”共存)。如清江流域的“撒尔嗬”唱词《十梦》中就有“三梦白虎当堂坐,白虎来哒是场祸”和“三梦白虎当堂坐,坐堂白虎是财神”两种对白虎截然相反的态度。但在符号解释过程中,这种民族的矛盾心理正好展现了土家族的历史文化发展过程:巴人敬虎,秦灭巴后,秦号召灭虎,后来湘西土家族多有“驱虎”风俗。土家族人需要从“白虎神”得到力量时就“敬”;当面对真实的害人之虎时就“赶”。土家族人为了传承本民族的历史,以象征图形符号来表现其观念。不同的符号解释产生碰撞,使得土家族传统民俗、信仰、历史等等得到传播和交流,也许还能产生新的所指和符号意义的延伸。
3 结 语
土家族是居住在湘鄂渝黔边的古老民族,其服饰图案不仅是视觉形式的装饰,而且记录了土家族悠久历史和文化内涵。土家族服饰图案作为土家族文化的视觉主体,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只有在土家族社会文化背景下,能指与所指才会得到联系,意指关系才成立。用符号学的方式解读土家族服饰图案,是进一步挖掘和提炼土家族文化的过程。土家族文化通过服饰图案具有了一定的物质形式,由符号承载,在符号解释过程中得到继承、交流、传播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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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miotics-based explanation of Tujia people’s apparel patterns
WANG Xuejun
(Fine Art Department,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47, China)
Tujia apparel patterns are the main visual part of Tujia culture. They become the symbols of history and culture. The historic significance and cultural meaning of Tujia apparel patterns are explain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iotics. Based on the relevant materials, signifier, signified and signification of Tujia apparel patterns are analyzed. The signifier is abstraction. There is narrativity in signified. The signification of Tujia apparel patterns is not fixed. Tujia traditional culture has been further developed and inherited in the process of national apparel pattern interpretation.
Tujia people; apparel patterns; semiotics; national culture; culture connotation
10.3969/j.issn.1001-7003.2016.11.010
2016-05-11;
2016-10-11
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培育项目(2015PY14);重庆市高等教育学会2015—2016年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课题项目(CQGJ15358C)
TS941.742.873
B
1001-7003(2016)11-0054-06 引用页码: 111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