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国制度质量对中国OFDI的影响
2016-12-09王军黄卫冬
王军,黄卫冬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广东广州 510006)
东道国制度质量对中国OFDI的影响
王军,黄卫冬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广东广州 510006)
本文首先基于我国2004-2012年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数据,将15个单个制度因素逐一引入模型进行回归以检验单个制度因素对我国OFDI区位选择的影响。为进一步分类检验政治、经济和法律三大类制度因素对我国OFDI区位选择的影响,随后将每类制度进行加总取均值并引入模型中进行回归。回归结果显示:经济制度质量对我国跨国投资的区位选择有明显的正向效应,法律制度质量对我国跨国投资的区位选择有明显的负效应,政治制度质量的影响则不显著。最后,对本文进行了总结并给出了对策建议。
制度质量;一带一路;对外直接投资;东道国
引 言
在对外直接投资领域,我国目前存在着巨大的需求,“一带一路”战略也是在这种背景下提出的:第一,在一些领域中,我国的产能过于充足,向其他国家投资,能够将一定规模的产能投向其他国家,合理缩小成本规模,完善产业体系构成;第二,我国持有的外汇过于充足,需要将其投入国际市场产生一定增值;第三,在石油、天然气等资源方面,大多数都是从其他国家购买进来的,利用对外投资,能够缓解当前的局面;第四,国内相当数量的企业都希望进入国际市场,利用对外投资能够降低进入的难度;第五,当下是国内产业体系完善、更新的关键时期,通过对外投资,能够学习其他国家领先的技术及思想;第六,国内的资本经过长期的沉淀已经达到相当规模,将其投入海外市场,不仅能够均衡相关风险,同时也能够得到丰厚的收益。“一带一路”涉及的很多区域缺乏先进、完善的基础设施,这是阻碍其发展的一个关键方面。基础设施领域的完善需要雄厚的经济实力,恰好我国当前在这个领域中具有丰富的经验和技术实力,有能力向这些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进行这种投入,能够与这些国家在相关领域进行合作,相互促进、共求发展。
如果投资区域的制度体系不健全的话,会增加各个方面的投入,换而言之,尽管这个区域的市场空间无限、人工成本低廉,如果要在这个区域开拓市场,投资主体仍然要付出相当大的制度代价同时,长期来看,对于持续争夺市场份额也会产生严重的障碍。所以,制度体系是否健全,对于投资区域的吸引力会产生重要影响。纵观改革开放以来的对外投资案例,我们可以发现,制度的影响在实践中是真实存在的,拥有不同制度体系的国家,国外资本对其进行投入的结果也不尽相同。本文在对先前的研究文献进行整理、归纳的基础上,将制度因素引入到国际投资的引力模型中,针对东道国制度质量对我国OFDI的影响进行了探讨。
一、文献综述
(一)国外文献综述
Mishra Anil(2007)研究发现,政府公信力较高以及执行力较强的国家或地区的制度质量都较高,制度质量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之一。Bucley(2007)运用中国1984-2001年间向49个国家投资的面板数据,实证研究得出政策自由化等制度因素能明显促进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而且在邓小平南巡讲话之后,这种促进作用更加显著。Dunning & Lundan(2008)则把国际生产折衷理论应用到制度因素,他们认为较好的国家制度能显著促进社会福利和经济效益,较好的企业制度将有助于企业的生产经营,从而推动对外直接投资。Walsh(2010)研究得出,政府工作的低效率、腐败及政局的动荡可能是因为东道国的制度质量较低,这将会增加企业的交易成本,进而降低企业的利润。Wang(2012)运用分层最小二乘法,从国家制度、产业组织和资源因素等方面对我国企业2006年和2007年的投资行为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了我国政府的政策支持是影响跨国投资的重要因素的结论。Ramasamy(2012)研究指出,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主要动机是寻求东道国的资源,资本的流动很大程度上受制度运行环境的影响。Kolstad & Wiig(2012)则认为,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规模与东道国的制度质量呈现出负相关的关系。
(二)国内文献综述
李猛等(2011)通过对中国2003-2007年投资的74个国家的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发现东道国良好的制度环境并没有吸引我国资本的大量流入。成诗跃等(2011)发现,简化国内的投资审核手续、加强对外直接投资的法律保护和信息指导可以显著促进我国的对外直接投资。王建等(2011)通过实证分析中国2003-2008年的对外直接投资数据,认为投资区域较高的政府效率可以吸引我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投资区域的贪污腐败程度和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呈负相关关系,政局稳定性、法律有效性、选民参与度和经济体制等制度因素与投资流量之间的关系则不显著。董艳等(2011)通过对中国在非洲的投资进行的研究分析,以及蒋冠宏等(2012)通过对中国在发展中国家的投资进行的研究分析,认为中国企业“倾向”于投资制度风险较高的国家或地区。中国企业“偏好”于投资制度质量较低的东道国,一定程度上表明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行为具有本身的特殊性,不同于传统的跨国公司。对此可能的原因是,中国企业获得了中国政府主动保护机制的助力。邓明(2012)研究发现,发展中国家完善的法律制度和经济制度可以有效吸引我国的直接投资,而欧美发达国家对我国投资的引力作用并不明显。谢孟军(2014)利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35个国家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认为中国偏向投资于制度质量较高的国家和地区。
综上所述,国外关于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研究文献较多,但将制度因素作为关键变量进行研究的较少,而且国内的学者从制度的角度对对外直接投资的研究大都为定性分析,实证分析更是凤毛麟角。另外,大部分文献没有对制度类型进行具体划分,或者单纯从政治制度或经济制度视角进行研究,关于法律制度的实证研究较少。国内外学者关于制度质量对中国OFDI影响的研究结论大致分为三种:①制度质量对中国OFDI有明显的正向影响。②制度质量对中国OFDI有显著的负向影响。③制度质量对中国OFDI的影响有限。
二、研究设计
(一)模型的构建
本文选取东道国的GDP对数(LnGDP)、GDP增长率(GGDP)、市场开放度(OPEN)、通货膨胀率(INFL)、资源禀赋(RES)、技术禀赋(HITE)及中国与东道国之间的距离对数(LnDIS)作为控制变量,将制度因素逐个引入修改后的投资引力模型进行实证分析。本文构建了如下三个面板数据模型,分别用来检验政治、经济及法律制度质量中单个制度因素对中国OFDI区位选择的影响:
式中,下标i 代表国家,下标t表示年份,ε、θ、µ为误差项。
(二)样本国家范围的选择
本文拟选取的样本国家为“一带一路”沿线64国,其中缅甸、文莱、伊拉克、巴勒斯坦、阿富汗、马尔代夫、不丹、亚美尼亚、摩尔多瓦、叙利亚、爱沙尼亚、斯洛文尼亚、塞尔维亚等13个国家因缺少历年对外投资数据或缺少制度数据,本文将其剔除,选取剩余的51个国家作为样本国家。
(三)变量的介绍及来源
1.被解释变量的介绍及来源
本文选用中国2004-2012年度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存量的对数值(LnOFDI)作为模型的被解释变量。由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存量存在零值的情形,因此不能直接取对数。如果人为剔除,则会导致样本变成非随机样本,进而导致估计结果出现偏差。因此本文参照Busse & Hefeker (2007)等学者的方法,利用Ln[OFDI+ (OFDI2+1)1/2]代替LnOFDI(OFDI为存量值),这样不仅解决了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为零值的问题,亦保证了估计结果的有效。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相关数据来源于商务部公布的《2012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2.解释变量的介绍及来源
本文借鉴谢孟军(2014)等学者对制度质量的分类方法,将制度质量划分为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和法律制度三个维度,其中政治制度包括7个子指标,经济制度包括6个子指标,法律制度包括2个子指标,总共15个子指标,表1为各个子指标的简要介绍。制度质量指标数据来源:政治民主度、政治稳定性、政府效能、监管质量、腐败控制和法律完善度6个指标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公布的全球政治治理指标(http://data.worldbank.org/data-catalog/worldwide-governanceindicators);政府支出、政府清廉度、商业自由度、贸易自由度、财政自由度、货币自由度、投资自由度、金融自由度、产权保护度9个指标数据均来源于美国传统基金会公布的经济自由度指数(http://www.heritage.org /)。全球政治治理指标的赋值区间为[-2.5,2.5];经济自由度指数自2007 年起改为百分制评分办法,美国传统基金会对其的赋值区间为[0,100]。评分越高,表明东道国的制度质量水平越高;评分越低,则意味着东道国的制度质量水平越差。
表1 解释变量的含义
3.控制变量的介绍及来源
(1)东道国的国内生产总值(LnGDP)。本文用东道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对数来表示东道国的市场规模。
(2)东道国的市场增长潜力(GGDP)。本文用东道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衡量其市场增长潜力。
(3)我国与东道国之间的地理距离(LnDIS)。本文用中国与东道国之间地理距离的对数作为控制变量。
(4)东道国的市场开放度(OPEN)。本文以东道国的进出口总额占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比表示东道国的市场开放度。
(5)东道国的资源禀赋(RES)。本文用东道国矿石、金属和燃料在该国商品出口中所占的比例来衡量东道国的资源禀赋。
(6)东道国的技术禀赋(HITE)。本文用东道国高科技产品出口占制成品出口的比例来衡量东道国的技术禀赋。
(7)东道国宏观经济的稳定性(INFL)。宏观经济的稳定性用东道国年度平均消费价格指数来表示。
控制变量数据来源:除中国与东道国的地理距离来源于法国国际预测研究中心(http:// www.cepii.fr/CEPII/en/welcome.asp),所有数据均来自世界银行发展指标数据库(http://data. worldbank.org/)。
三、结果及分析
本文所分析的样本为2004-2012年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面板数据。面板数据的估计模型一般可分为固定效应(FE)、随机效应(RE)和混合效应(POLS)三种,因为控制变量中包含不随时间变化的地理距离(LnDIS),所以只能选用混合效应或随机效应模型进行估计,然后通过LM检验来辨别两种模型的优劣性。本文最终选用的是随机效应模型。
本文在正式回归前对变量的相关性进行了检验(见表2)。可见控制变量与解释变量的相关程度较低,相关系数绝大部分低于0.5,最高为0.67,表明模型的共线性问题并不严重。经检验,制度因素的相关性系数较高,为防止出现严重的多重共线性,本文未将多个制度因素置入同一模型中进行整体回归。
表2 控制变量与解释变量的相关系数
(续表)
(一)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及分析
东道国市场规模(LnGDP)、我国与东道国之间的距离(LnDIS)、东道国市场开放度(OPEN)、东道国市场增长潜力(GGDP)、东道国资源禀赋(RES)、东道国技术禀赋(HITE)皆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东道国宏观经济稳定性(INFL)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其中我国与东道国距离、市场增长潜力、技术禀赋的估计系数为负,其他变量的估计系数为正。表明我国企业在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投资时具有明显的市场和资源寻求动机;距离因素对其有显著的负面影响;东道国市场越是开放,吸引的我国直接投资就越多;我国倾向于向东道国输出技术,但可能没有形成长期投资体系;东道国的宏观经济稳定性对我国对外投资影响则不显著。
(二)东道国政治制度质量的回归结果及分析
政治民主度(VA)的估计系数在1%的检验水平上显著为正,这意味着,公民具有较高话语权和政治参与度的国家,公民可时刻监督和制衡政府权力。如此一来,跨国公司可以节省向东道国官员寻租的成本。
政府对腐败的控制程度(CC)通过了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但估计系数为负,这意味着,东道国的腐败程度越高,我国对其投资却不减反增。可能的原因为,我国的企业更擅长与腐败的官员打交道,通过寻租获取投资政策上的便利以及当地政府的保护。
政府支出(GS)的系数估计值为正,且通过了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这意味着,东道国政府的公共支出,尤其是对教育、基础设施、交通建设等方面的财政投入,可为跨国公司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有效地促进了我国对东道国的直接投资。
表3列示了政治制度质量中全部单个制度因素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影响的回归结果。从检验结果可以看出,7个制度因素之中只有3个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大部分制度因素没有通过检验。我们在此提出假说1:政治制度质量不能显著影响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时的区位选择。
表3 政治制度质量的回归结果
(三) 东道国经济制度质量的回归结果及分析
贸易自由度(TF)的估计系数为正,且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东道国的贸易政策越是自由,对国内市场的保护越弱,吸引的我国投资越多。可能的原因如下:跨国公司不同于一般企业,跨国公司的生产经营一般需要全球的分公司、子公司配合,东道国的贸易壁垒则会限制跨国公司基于全球布局需要的原材料和产品的跨国转移。
财政自由度(FN)的估计系数为正,且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这说明东道国对外商征收的企业所得税等税种的税率越低,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也就越多。
投资自由度(IF)的系数估计值为正,且通过了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这意味着我国企业对给予外商投资政策优惠越多的东道国进行的投资也越多。
表4列示了经济制度质量中全部单个制度因素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影响的回归结果,有一半变量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即贸易自由度、投资自由度和财政自由度显著影响着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降低关税和非关税壁垒能减少跨国公司的全球布局成本,东道国的税收优惠政策和外商投资优惠政策可为我国企业生产经营提供良好的经济制度环境。我们在此提出假说2:经济制度质量对中国投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区位选择有明显的正向效应。
表4 经济制度质量的回归结果
(续表)
(四) 东道国法律制度质量的回归结果及分析
表5为法律制度质量中全部单个制度因素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影响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产权保护度(PP)和法律完善度(RL)的估计系数都通过了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但均为负值。这意味着,东道国对产权保护程度越弱、法律完善度越低,反而吸引的我国直接投资越多。
对此,可能的解释有四种:①东道国法律制度越是完善,那么劳动和环境保护方面的法律法规亦会相对完善,这会增加我国企业对外投资的成本。②法律制度完善的东道国早已被欧美的发达国家占据市场,在投资空间有限的情形下,我国企业选择了法律制度质量较差的国家。③我国很多企业对外投资时肩负着为国内保证能源供应的非市场使命,大部分资源丰富的国家法律制度环境较为恶劣。④我国日益强盛的国际地位以及与东道国良好的外交关系为中国企业开展对外投资提供了助力。我们在此提出假说3:法律制度质量对中国投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区位选择有明显的负向效应。
表5 法律制度质量的回归结果
(续表)
(五)东道国制度质量总体回归结果及分析
为进一步分类检验政治、经济和法律三类制度因素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本文将每类制度下单个制度因素分别加总取均值并引入模型中。鉴于全球政治治理指标的赋值区间为[-2.5,2.5],美国传统基金会对各自由度的赋值区间为[0,100]。我们对全球政治治理的6个指标进行了适当的处理,使得15个制度因素的取值区间均为[0,100]。随后将政治(Politics)、经济(Economy)、法律(Law)三类制度处理后的均值分别引入引力模型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分别见表6中的Model 1、Model 2和Model 3列。最后将三类均值一齐引入模型进行实证检验,以检验制度质量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总体影响,回归结果见Model 4列。
表6 三类制度质量的回归结果
(续表)
四、结束语
本文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如下三个方面:
第一,我国企业在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投资时具有明显的市场和资源寻求动机;距离因素对其有显著的负面影响;东道国市场越是开放,吸引的我国直接投资就越多;我国倾向于向东道国输出技术,但可能没有形成长期投资体系;东道国的宏观经济稳定性对我国对外投资影响则不显著。
第二,本文的回归结果显示,经济制度质量对我国跨国投资的区位选择有明显的正向效应,法律制度质量对我国跨国投资的区位选择有明显的负效应,政治制度质量的影响则不显著。我国企业在投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过程中充分考虑了东道国的经济制度质量,但是没有充分考虑东道国的法律制度质量和政治制度质量,甚至我国企业在对外投资时相当程度上“倾向”选择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质量较差的国家。
第三,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问题上,政府扮演的角色举足轻重。原因在于,我国企业投资东道国时,这些国家已有的各种制度以及相关的法律体系都是已经确定的,这是企业无法左右的。投资企业需要依靠我国政府,通过建立完善的体制,才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或者减少制度风险的发生。所以,一方面,要想促使本国资本更多流向国际市场,政府应该做出更多的努力,例如:成立高水平、综合性的专业化咨询部门,为企业对外投资提供各种形式的政策支持,采取一定的措施打消企业在制度风险方面的顾虑。另一方面,投资企业也应做好充足的准备,深入了解东道国的风土人情、法律体系,同时也不能忽视其他制度的重要性,避免或降低制度因素对直接投资产生负面作用的可能性;另外,不能仅仅依赖政府给予帮助,企业应完善自身的体制建设,最大程度地保证对外直接投资的顺利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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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编辑:周冬〕
The Impact of Host Country's Institutional Quality on China's OFDI
WANG Jun, HUANG Wei-dong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006, China)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China’s OFDI during 2004-2012, this paper introduced 15 factors one by one to the model to test the impact of a single institutional factors on the choice of China's OFDI. To make empirical analysis of how the quality of system of the host country affect China's OFDI classified by political, economic, and legal system, this paper introduced the average of each type of system to the model and make regression, the result indicates that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system has an obvious positive effect on China's OFDI. The quality of legal system has an obvious negative effect on China's OFDI. The effect of the quality of political system is not significant.Finally, the author summarized the conclusions of this paper and give some suggestions.
Institutional Quality; the Belt and Road; OFDI; Host Country
F752.7
A
2095-7572(2016)06-0050-12
2016-5-6
王军(1990~),女,湖南益阳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硕士生;黄卫冬(1989~),男,安徽宣城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硕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