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台湾电影的本土意识与身份认同
——以侯孝贤《悲情城市》为例
2016-11-26罗冬
罗 冬
(四川大学艺术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浅析台湾电影的本土意识与身份认同
——以侯孝贤《悲情城市》为例
罗 冬
(四川大学艺术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台湾本土意识是指台湾人民热爱家乡、热爱土地的一种情感,是一种包括在中华民族意识之下的一种地方意识。由于台湾特殊的历史背景,统治者的频繁更换导致台湾人身份意识的缺失,在空间上,台湾试图建构起和大陆和日本不同的台湾形象,在情感上,台湾电影把对统治阶层的态度和民族的喜怒哀乐融入到日常生活场景中。新时期的台湾电影充满了台湾的本土意识和对身份认同的追寻,到八十年代末以《悲情城市》为代表的电影直面台湾人集体记忆中那段惨痛的历史记忆,本片以侯孝贤导演的《悲情电影》为例探寻在台湾电影中的本土意识和身份认同。
台湾电影;悲情城市;本土意识;身份认同
1 台湾本土电影
费孝通先生曾经说过,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这种乡土性的含义更多的是指中国的传统的一种特性。1945年台湾光复后,台湾涌进了大量的大陆移民,由大陆移民组成的“外省人”族群和台湾本土居民相区别。“乡土”在台湾的文化语境中也具有特殊的意义,“外省人”的大陆情节也成为台湾文化身份认同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①
乡土文学其实和台湾电影有个不可或缺的联系,只是乡土文学更多是和政治意识相对抗,但被台湾新电影继承下来的更多的是探究台湾社会现实的转型。在台湾新电影中,对台湾历史的阐述是必不可少的,魏德胜的《海角七号》和侯孝贤《悲情城市》在历史叙述方式上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都是以民间视角来解读或者展现官方历史。《海角七号》通过爱情来理解电影,在这部电影中导演对历史的触及是用一个日本教师对台湾女子的一份充满自责、悔恨而最终得以表达的爱情体现出来的。这和美国著名的历史学家海登·怀特的说辞在本质上是一致的。海登·怀特指出,衡量任何一种阐释的纯粹度依据只能是,这种阐释在理解或者解释其兴趣对象的过程中在多大程度上成功地抑制了一种诉诸政治权威的冲动。②爱情作为情感物象寄托的是导演看待历史的方式。魏德胜和侯孝贤导演这种阐释台湾历史的方式,让观众能够以个人视角介入历史,重新审视历史。
2 侯孝贤导演中的台湾
从侯孝贤的一连串作品中,我们能够看到导演在很认真努力记录着台湾某个阶段的生活层面。在《恋恋风尘》和《尼罗河女儿》中导演对台湾社会的转型和都市人虚无悲观的生活现状做了深刻的检讨,这种对历史的阐述和生活的检讨到了《悲情城市》中更加明显。《悲情城市》全篇的重点都在于台湾在日本文化和政治的统治下如何全面转为国民党的天下,就其实质来说,导演真正探究的是台湾的身份认同问题。在一个统治者频繁更换的地区,其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都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对待这种殖民转化的过程,侯孝贤采取了多重叙事的战略,导演在剧情、对白、视觉等方面阐释了台湾统治者的更替并且涵盖着反讽的腔调。
2.1 长镜头的运用
在侯孝贤导演的电影中有对长镜头的大量使用,从《风柜来的人》一直到最近的《最好的时光》,在侯孝贤成名后的几乎所有影片中,背景为田野、山丘、海滨、街头的风光照片般的画面俯拾皆是。长镜头的大量使用使得节奏变得异常缓慢,在《悲情城市》中,长镜头依旧很普遍,但是由于有人物大量出入镜的关系,画面却显得不那么单向。长镜头经常被侯孝贤解释为因为台湾电影界职业演员太少,以及拍摄场景不足而发展出来的美学。这种说法在他人看来未免太谦虚,因为长镜头并不是单单用摄影机不间断的拍摄那么简单,导演运用长镜头时,镜头中如果没有饱满的情绪或丰富的技巧,很容易变成沉闷荣昌的装饰,这在其他导演的电影中已经出现过此类问题了。
2.2 听觉
一群知识分子在以激进的态度批判政府的物价、工资,但镜头一转却变成了另一种浪漫凄迷的气氛,文清和宽美在听《罗蕾莱之歌》,并且讲述传说中的浪漫,船夫听到优美的歌声看到美丽的女妖,却在沉醉中舟覆人亡,看似与现实毫不相关的故事,却隐喻着左派知识分子极度浪漫的特性和为了理想不惜牺牲生命的寓意。③《罗蕾莱之歌》这种结构和隐喻的结合实际体现的是激烈的情绪,并在一定程度上划分着复杂的叙事结构。
2.3 文本
在《悲情城市》中视觉性的文字,既有“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客观史实,也有“同运的樱花,尽管飞扬地去吧”这种整段的诗话。关于听觉的文本主要是宽美的日记,静子的述说以及阿雪的信函为主,它们的存在不仅扩展了本片多重的叙述观点,也指引了在父权社会下欠缺发言权的女性独立的声音。侯孝贤对女性采取较为抒情的策略,比如宽美的叙述更倾向于诗话的内心独白,这种把个人主观隐藏在客观事物之下的表达方式与中国诗词传统中物我同一的表达不谋而合。
3 总结
由于特殊的历史背景,台湾电影一度将民族描绘成无根的浮萍,热衷于寻根的情节,从八十年代电影对台湾乡土文明和个人成长经历的追忆,植根于本土寻找身份认同,到八十年代末以《悲情城市》为代表的电影直面台湾人集体记忆中那段惨痛的历史记忆,消解压抑台湾人民的官方民族认同建构神话,理清悲情的根源,再到九十年代通过都市题材电影对后现代社会台湾历史断裂和认同迷失的揭示。④如今,台湾依旧继续挣扎在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全球化的浪潮中。
注释:
① 曹娟.新十年台湾电影中的身份认同.电影文学.2012.3
② [美]海登·怀特.形式的内容:叙事话语与历史再现[M].董立河译.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文津出版社
③ 王巍.试论侯孝贤及其台湾新电影的审美特征.
④ 吴丽芬.“海角派青春电影”对台湾本土文化生态的救赎-以《海角七号》为例.东南传播.2009.5
专著
[1] 台湾电影与大陆电影关系史.谢建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
[2] 中国当代戏剧理论:1980-2010.张默瀚.光明日报出版社.2013
期刊文章
[1] 焦雄屏.寻找台湾的身份-台湾新电影的本土意识和侯孝贤的悲情城市[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1990.2
[2] 曹娟.新十年台湾电影中的身份认同[J].电影文学.2012.3
[3] 汪方华.台湾电影·台湾符号·台湾意识[J].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14.2
罗冬,四川大学艺术学院戏剧与影视学专业2015级硕士研究生。
J902
A
1672-5832(2016)12-009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