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话语下的人物心理变化
——《故乡》的另一种解读
2016-11-26刘柯云
刘柯云
重复话语下的人物心理变化
——《故乡》的另一种解读
刘柯云
本文基于对文本中的语言重复现象进行分析,分别从重复词语、重复景物描写,揣摩人物感情变化,试图从重复话语这一新视角解读《故乡》。
重复话语 故乡 语境 人物心理
一、重复字词中的人情冷暖
(一)“隔”的距离,难以逾越
1、“相隔”
直观上这里的“隔”代指空间上的距离,是人和物在地理上的分割,这是大多数人初读课文的感受。开头的我怀着这种分割的距离感返回故乡,是难以轻易亲切起来的,于是联系到了心理上的距离。我冒着严寒赶回故乡,起初应该是为了拉近我与故乡的距离,可“隔”的心理,已为下文埋下了悲剧性的伏笔。
2、“隔了一层”
语境中的“隔”给人一种硬生生地切割开的感觉,这里是用来形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比起空间距离上的“隔”,人与人之间的“隔”,是运用读者的心理感受塑造一种人情味丢失的感受,使这个字附上了冷漠的色彩。
3、“隔绝”
在“我”心里已有了设想,一个“竟”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情理之中”,这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艺术效果,构成了欧亨利式的小说模式。“隔绝”是“我”离乡途中所想,是“我”的真实感受,也是“我”对和闰土之间友情的概括,“绝”的使用,为这段友情画上了悲剧的句号,这也是作者对故事进展的一种交代。
4、“隔膜”
宏儿和水生,正如我和闰土的儿时,可这里只提到了我,是作者自我反思的体现,因为“我”深知闰土是无法改变了,也不希望闰土成为宏儿和水生其中任何一个的未来,那就注定是几代人的悲剧。
(二)“悲”的凉意,难以温暖
1、“悲凉”
看到了萧索的荒村,背负梦想的“我”回到故乡,免不了感慨事物的变迁,结合当时时代背景,从笔者描写看来这里的变化是逆发展的,外面的世界正在接受新文化的洗礼。这种生理上的“悲凉”可以带来心理上的“悲凉”,在文章开始就奠定了感情基调。
2、“可悲”
心里的隔阂建立了这道厚壁障,这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悲剧,是“我”的自我同情,“可悲”在这里是站在第一人称的角度来感受的,力图用这个悲剧引发对类似事件的共鸣,更值得伤悲的是人心的隔阂,这其中不免有警示的意味。
3、“悲哀”
回忆与想象的交织成了“我”儿时的美梦,是“我”的向往,是“我”心灵回归的净地,可人总归是要活在现实中的,“我”与闰土的见面原本是美梦成真的画面,可闰土的变化让“我”为之颤抖,现状打破了想象,回忆的美好已逝去,没有了这些支撑,“我”空荡荡的内心是“悲哀”的,“我”再也回不去的童年,难免使得处于中年的我失去了对故乡的依赖,处在这封闭呆滞的故乡中是“悲哀”的。
(三)“辛苦”地生活,难以停留
“我”、闰土、杨二嫂的共同点也就在这里了,三个“辛苦”,三点一线指向整个作品背后的时代弊端,这三类人呢,都是辛苦,更多的受害者选择辛苦后臣服于生活,麻木隐忍生活,尽管有些人没有选择隐忍,但也终究是生活的奴隶,泯灭了自己做人的原则,为了生活裸露出各种嘴脸。
二、重复的景物中的内心感伤
(一)“天空”、“海”、“月”、“沙地”
反复强调的诗意画面必然有其含义,第一处出现这些景物时伴随着人物的出场,充实了闰土的形象与色彩,后来的见面,也让“我”联想到了闰土在海边种地,这不是“我”想要的画面,也使闰土的形象无法再进入到“我”想到的画面当中,因此后来的景色描写中抹去了人物的出场,不断地构造这个场景,也是“我”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表现,是我对精神世界的再构建。
(二)“高墙”
儿时的闰土对于我来说是与众不同的,是带有新鲜气息的伙伴,那时的我被围在院子的高墙里,可并不觉得那是困住“我”的地方,因为闰土讲了许多童年趣事,令“我”为认识他感到骄傲。现实中让“我”气闷的是那看不见的高墙,是无法直接切断的民族劣根性,是心与心的隔阂,“我”在故乡之中变成为了一个不被理解,也无法理解的孤独者,正是因为闰土的陌生,也让我从此变得陌生了。
(三)“路”
此时的“我”坐在船上,自然走的路是水路,水与船构成了一幅漂泊的画面,“我”作为一个离开故乡的人就正如一艘漂泊的船,可“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而且“我在走我的路”。“离乡”的谐音就是“理想”,我背负着理想,而作为家中的长子,“我”的理想也可以改变家人的生活处境。“我”选择理想,就是选择了离乡,这就是我的路。
原来,无路可走,并不是因为真的没有路,而是因为没有人去走,只要有人走,且走的人越来越多自然就成为一条路。这正是值得我们抱有希望的原因,为追求新的“路”,也许要“走”很多路,可只要是我想走的路都值得去走。现代的农村家庭有好多人外出打拼,就是因为他们想过的更好,想带着自己的追求,改变些什么,带着自己的家庭,远离家乡,拼搏奋斗。
(作者单位:合肥师范学院文学院)
刘柯云(1993-),女,汉族,江苏新沂人,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语文教育教学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