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外一首)
2016-11-26彭火章
长江丛刊 2016年28期
彭火章
目击者
(外一首)
彭火章
桃花委地时候
我在现场
目睹了它的死和生
它的风华,它的红颜渐去
我看见肇事者的出现和逃离
是那样的真切
它的刀锋甚至扫过我的脸
留下洗不去的疤痕
我知道,风是无辜的
风吹过的时候
桃花对我笑了,很灿烂
雨也是无辜的
桃花委地,我是目击者
但我不能说出谁是凶手
因为人们
只相信春天的证词
信
你的来信是一把左轮手枪
弹匣,满满的
我一读,便扣动了板机
子弹,一颗颗
射向我的心脏、头和脖子
但是,我不恨
这致命的谋杀以这样的方式
我的目光落在信的左下角
一朵绽放的玫瑰
被我的血染红、浸透
非常的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