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董桥追寻启功所感
2016-11-25诸葛凹
辽海散文 2016年9期
诸葛凹
读董桥追寻启功所感
诸葛凹
文人做事很自然地流露出书墨之气。不久前,次公先生为自己的收藏开了一个公众微信号,取名“旧王孙”,引得圈内啧啧称道,一个简单的文化符号,竟能让人思绪古今,未能相识相知,也变得厚重起来。
今日又读董桥。一篇《敬悼启功先生》先前已经读过,可是再读起来,还是那样有味道,因为里面透着一股墨香。
怀念文人,当剔去那些世俗琐事的记忆,直奔主题,从那笔下的字和画里面“隐藏着一份清贵的慎独”开始,看到“深山里的古寺那样孤傲那样微茫”,“那股袭人的清气和飘渺的沧桑”。
文人当以作品说话,以文采服人,其他都是浮云。董桥十分懂得文人的此种心态,他写有缘听启功记述曾经的“往昔轶事,清芬可挹,风怀可醉”,于是“自然越发缅念那一缕逝去的古意了”。于是,那位可敬的启功先生“越谦和越厚道他书桌上的杂务越多”,“我真的不忍心再去叨扰他的名望和肚量了,我永远感激的是他始终容忍我浅薄的雅好,趁着过年过节的问候求他指点的事情他从来慷慨赐教。”
启功先生曾经自谦“画笔抛荒,艺无寸进”,可他的学生却认为与他相处的日子是 “春风风人的美好岁月”。启功先生一走,“一代精致文化从此终结,一代清贵品味从此陨落”。
启功先生的形象如同他的画作,“结体更见严密,气韵更见骀荡”,跃然纸上的是那书墨中透出的华尊与蔼然。
“写作妙如神,前身有宿因;空悲先生去,来者复何人。”用齐白石写给他人的悼词给启功,却也贴切,文化总是相通的,尤其是大家之间,那种洇染过的生命都是一个重合。
无须更多的杂忆,无须更多的铺陈,只此一点墨染就把启功先生的治学、为人以及与先生的友情形象地描述出来,给人一个生动的启功。
而这一点墨,不知研磨了多久,如同次公先生那“旧王孙”之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