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都的长城(外一章)
2016-11-25荆卓然
天津诗人 2016年1期
荆卓然
出来抑或进去,上去抑或下来,一座城池,关闭着一个王朝的荒凉与辉煌。
刀光血影,如云嫔妃,踪迹不见,我听见一块城砖的哭泣声,从骨骼深处隐约传来。
这些鲜血、骨头和生命铸就的城,先人遗传的钙质,正在鸽子的羽翅下,慢慢流失。
我看见一个游人站在城墙上,用望远镜延伸着目光的触须。他是否望见了李渊起兵的龙城太原?是否望见了自己的前世和今生?是否望见了大唐的贞观之治和李唐盛世间的耕地和村庄、哥哥和妹妹?
文友们在城墙前纷纷留影,我们这些90后的歌者,在祖先留下的这个建筑前,有的沉默寡言,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感慨万千,搭载在城砖上的手,好像正在抚摸着自己的骨头。
马山村的两棵古树
树龄不算遥远,打马跑过所有的年轮,也不会超过千年的距离。在1937年10月的那段年轮里,你一定要放缓马蹄,刘伯承元帅运筹帷幄的身影里,七亘大捷的喜讯,正在缝补破碎的山河。
两棵松树若一对老夫老妻,虽然有元帅和将军的别称,依然自食其力。根相连,手相牵,情相系。在遥远的太行腹地,这样的夫妻随处可见。他们的一生平淡、荒凉而又甜蜜。
我到达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大把大把的阳光,洒在了我的头发上。我站在两棵松树之间留了个影,心里叫一声爷爷和奶奶呀!竟然觉得满眼泪水,正在出击抑或是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