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人物的语言

孙晓山

很多同学喜欢读小说，因为里面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其实，小说的核心在于塑造极具吸引力的人物形象。阅读时，同学们需对书中的人物观其行，听其言，感其心，这样才能“读懂”人物。尤其是人物的语言描写，不仅起到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作用，还蕴含着丰富的内涵。

读一部小说，总要搞清楚里面人物的身份是什么。如果作者在前文没有完全交代清楚，那么，人物的语言就是我们探知的一扇窗口。如鲁迅先生的小说《故乡》，文中的“我”回忆了与儿时的伙伴——闰土在一起生活的片段：

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鸟。他说：“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

闰土又对我说：“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捡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

闰土是什么样的人？他有着怎样的生长环境？他又有哪些特别的经历？从人物所说的话语中，我们不难找到答案：闰土是在海边长大的农家孩子，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说起趣事来，侃侃而谈。他与“我”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儿童文学作家杨红樱在《五三班的坏小子》里塑造了肥猫、米老鼠、兔巴哥、豆芽儿等一群活泼可爱的小男孩，他们的性格特点各不相同。一次，豆芽儿给大伙儿讲自己的奇遇：

“骆驼蹲下身子，让我坐在它的背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骆驼叫我睁开眼睛。我一看，啊，这是什么地方？四周是连绵起伏的沙山，环抱着一个月牙形的湖。湖水清澈，波平如镜，湖边的绿树郁郁葱葱。在这里，我还见到了我的爸爸，他正忙来忙去地拍照呢！”

一番神乎其神的讲述，一个喜欢吹牛逞强，又充满了奇思妙想的少年形象跃然纸上。语言，能使人物的性格表露无遗。

俗话说：“言为心声。”语言是人物表达内心思想和情感的重要媒介。读过《三国演义》的同学，都会对“煮酒论英雄”这段情节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们来读一读曹操和刘备的对话：

最后，曹操说：“天下英雄，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啊！”刘备一听，大惊，筷子都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恰好伴随着一声惊雷，刘备急中生智，说：“一震的威力，竟然到了这种程度。”曹操听了大笑：“大丈夫也会怕雷鸣吗？”刘备说：“圣人在面对迅雷烈风时都会大惊失色，怎么能不怕？”

品读这段文字，让人回味无穷。虽没有刀光剑影，但里面唇枪舌剑的细节是惊心动魄的：曹操要争夺天下，就不容再有英雄，曹操试探刘备的话表明了他的雄心大略。刘备大智若愚，灵活应对，让曹操不再疑心。打开人物的心门，看到人物的思想与灵魂，才能真正地读懂人物。

只有细细地品悟人物的语言，才能读出滋味，读出领悟，读出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