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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村庄布局优化演变特征研究

2016-11-15李桂君黄道涵温锋华

商学研究 2016年5期
关键词:空间结构布局村庄

李桂君,黄道涵,温锋华

(1.中央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北京100081;2.中央财经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北京100081)

中国村庄布局优化演变特征研究

李桂君1,黄道涵1,温锋华2

(1.中央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北京100081;2.中央财经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北京100081)

新型城镇化战略的不断推进对新时期的村庄布局优化提出了新要求。本文重点梳理了我国村庄布局优化在政策背景、影响因素、空间结构和研究工具四个维度的演变特征,通过文献研究发现,政策背景对村庄布局优化具有重要影响,影响因素、空间结构和研究工具的演变特征均与政策背景的演变密切相关,将政策背景演变与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城镇化进程相结合,其演变路径可划分为三大阶段,共五个时期。最后,基于村庄布局优化的演变特征和新型城镇化的要求,认为村庄布局优化的研究视角应注重村民意愿等社会经济因素的影响;研究对象宜重点关注“城镇带动型村庄”和“中心村带动型村庄”两大类型;研究方法则需基于地理学和规划学方法,并转向与系统科学和行为科学的综合方法体系。

村庄;布局优化;演变;文献研究

我国早期的村庄布局优化蕴含于村庄建设运动中,比如20世纪初的乡村改造运动中,为了体现重视教育的理念,在村庄布局优化中,以学校为中心,将商店、医院等机构布局于学校周边(安国辉,2009)[1]。直到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尤其是村庄规划逐步从村庄建设中独立出来以后,村庄布局优化才获得了快速的发展。随着“以人为本、四化同步、优化布局、生态文明、文化传承”的新型城镇化战略的不断推进,对新时期的村庄布局优化提出了新的要求。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5年我国的城镇化率达到56.1%,虽然我国城镇化即将进入增速相对放缓的阶段(吴志强,2010)[2],但是通过村庄布局优化提升村庄发展潜力、实现城乡融合,以提升城镇化质量依旧刻不容缓。在我国村庄布局优化的实践中,村庄集中布局的策略始终占据主导地位,比如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运动中,通过村庄的集中布局将散落的村民集中居住并配以相应的生活服务设施。虽然集中布局的策略有利于提高土地和公共服务设施的利用效率,但是却破坏了村庄的生态和文化传统,不符合新型城镇化的要求。故吴必虎等(2016)学者提出我国村庄布局优化应摒弃全国统一的集中布局策略,而宜因地制宜地去选择集中布局策略或分散布局策略,更有助于提升村庄发展潜力,实现村庄的可持续发展。因此,本文通过文献研究重点梳理了村庄布局优化中政策背景、影响因素、空间结构和研究工具四个方面的演变,并对其进行评述,最后在此基础上对新型城镇化时期我国村庄布局优化进行展望。

一、政策背景的演变

我国村庄布局优化的政策背景与我国城镇化进程密切相关。改革开放以后,我国实行了以小城镇建设为主的独具中国特色的城镇化道路,解决了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的问题并促进了经济的快速发展。但是随着城镇化的不断推进,我国城乡分隔发展导致了城乡差距的不断拉大,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04年我国城乡居民收入水平比值大于3∶1,为了保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我国先后提出了城乡统筹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等促进城乡一体化的城镇化调整策略。故基于不同的城镇化发展阶段,可将政策背景的演变分为三个阶段,共五个时期(表1),而不同的时期具有不同的发展理念,进而带来不同的发展策略。

表1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村庄布局优化政策背景的演变

首先,在传统城镇化阶段(1979~1999),此阶段的重点为小城镇建设,故村庄布局优化的理念为“农村支持城市”,即村庄布局优化服务于小城镇建设,在小城镇建设布局调整时进行相应的村庄布局优化。由现阶段颁布的村镇规划建设规章制度可知(表2),其缺乏独立的村庄布局优化实践与研究,此时的村庄布局优化均蕴含于村镇规划和建设中。此阶段包括“小城镇建设”战略试点、“小城镇建设”战略推广两个时期。在战略试点时期,以村镇布局优化为主,因为研究一个村或一个乡的布局显得范围太窄,只能偏重处理村镇与乡村内部的土地利用关系(叶舜赞,1985)[3]。而在战略推广时期,由于前期小城镇的快速扩张和村庄的不合理规划,导致了村庄土地资源浪费的现象,该现象逐步受到重视且开始探索土地集约化的发展(叶艳妹,1998)[4]。此时期开始出现独立的村庄布局优化实践和研究,比如在战略推广阶段中后期在上海、广州等发达地区所试点的中心村规划实践,通过村庄的合理规划、适度合并等打造区域内的中心村,以优化村庄的布局,实现土地集约利用并加快实现城乡统筹发展。

表2 村镇规划建设文件

其次,在城镇化调整阶段(1999~2012),此阶段的重点为村庄建设,通过加快村庄建设以弥补城乡发展的差距,故村庄布局优化的理念为“加快农村发展”,即通过村庄布局优化实现村庄资源的集聚、村庄环境的改善,并可有效接受城镇快速发展的辐射和带动作用,实现村庄的快速发展。村庄布局优化已经发展成为独立的研究课题,在研究和实践中,村庄布局优化的内容均呈现多元化趋势,主要包括城中村、空心村、统筹区域布点等(闫小培,2004;王成新,2005;章建明,2005)[5-7]。但是此阶段的村庄布局优化以村庄为主,尽管提出了城乡统筹发展的理念,但是在规章制度层面依旧以《城市规划法》为主,实践中采取“就城市论城市,就乡村论乡村”的规划制定和实施模式,导致村庄布局优化延续了城市规划的思想与模式,并产生“千村一面”的现象,损害了村庄的生态环境和文化传统。而随着《城乡规划法(2008)》的颁布与实施,村庄布局优化将获得更大的认可和独立自主权,比如住建部提出的乡村规划全覆盖计划。此阶段包括“城乡统筹发展”战略推进时期和“新农村战略”实施时期。在城乡统筹时期,由于前期的快速城镇化造成了村庄发展的滞后,并出现了城中村、村庄土地污染和浪费等问题,此时的重点在于通过村庄布局优化推进城中村等“问题村庄”的建设与发展、探索村庄城镇化的路径、加强村庄的精神文明建设等,以加速村庄的有序发展。在新农村建设时期,以村庄整治为主,如建设部出台了《关于村庄整治工作的指导意见》。此时期的村庄布局优化思路为“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新农村建设目标,但是此时只注重村庄经济实力等硬实力,而缺乏对村庄生态环境和文化传统等软实力的关注。通过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为村庄布局优化和村庄发展树立标杆,以发挥新农村的示范效应,进一步带动村庄的发展。

最后,在新型城镇化阶段(2012年至今),此阶段的重点为实现区域内的城乡融合发展,故村庄布局优化的理念为“城乡融合”,而村庄布局优化则作为实现“城乡融合”的有效工具之一。在村庄布局优化过程中,通过充分听取企业、村民意见和建议,打造“政府-村民-企业”的利益循环机制,以确保通过村庄布局优化实现各方的利益;同时,通过村庄布局优化,让村民在“乡”即可享受到“城”的公共服务,以实现乡城的转变。目前正处于新型城镇化战略起步时期,需要对村庄布局优化进行重新定位,村庄布局优化不再是简单依附于城镇化建设的工具,进而将村庄打造成城镇的模样,而需要始终明确村庄布局优化的重点应为还原村庄的发展面貌、提升村庄发展潜力、实现城乡的融合,还需要注重乡村规划师的培养。此时期标志性运动为美丽乡村建设,即注重村庄的自然生态环境,重点发展绿色环保产业;同时,关注村庄的历史文化,充分挖掘和有效保护;另外,还需要对村庄的未来发展进行准确定位,通过村庄优化布局充分发挥规划的力量实现村庄的可持续发展。

二、影响因素的演变

虽然我国村庄布局优化影响因素的演变路径与国外“自然因素-社会经济因素-综合因素”的影响因素演变路径相似,但是具体的主导因素存在差异。而在村庄布局优化的影响因素中,自然因素和社会经济因素是影响村庄布局的两大主要因素,而两者对村庄布局优化的影响会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化而相互转换主导地位。其中自然因素始终影响着村庄布局优化,因为村庄的现有布局与村庄所处的地理条件密切相关;而社会经济因素的影响力则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而逐步增大,尤其是伴随着生产力的提升,可在一定程度上削弱自然因素对村庄布局优化的影响,进一步满足人们的需要。因此,结合国外影响因素的演变路径,根据我国实际,可将我国村庄布局优化影响因素的演变路径大致分为三个阶段:以风水论为主的传统阶段;以政策论为主的现代阶段;以村民意愿为主的未来阶段。

以风水论为主的传统阶段。此阶段主要是在改革开放的初期,乡镇企业的发展处于起步阶段,而社会经济整体发展水平较低,此时村庄布局优化的主导因素多基于自然因素,包括地理环境、气候、资源条件、海拔等(董春,2005)[8]。而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自然因素影响村庄布局和农村居民点选择的集大成者为风水论。在村庄布局时,人们运用风水理论来选择最适宜的布局点,通过考虑布局点周围的自然景观(气候、地形、水文、地址等),以寻求自然影响因素中的规律性,以使优化的布局符合自然规律的要求,达到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的境界(李君,2008)[9]。风水论作为传统文化中影响村庄布局的重要依据,将会始终影响着村庄布局优化。而在此阶段,社会因素中的血缘、地缘关系,也是影响村庄布局的重要因素(张泉,2006)[10]。

以政策论为主的现代阶段。此阶段是随着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生产力水平的提升而到来,其主导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社会因素,如交通和基础设施,经济因素,如经济发展水平(乔家君,2008)[11],政治因素,如行政区划调整(石忆邵,2007)[12]等。无论是社会因素、经济因素还是政治因素,其影响村庄布局优化的路径皆通过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来实现,故可认为村庄布局优化是完全出于“自上而下”的政策需要,导致村民的意愿并未获得充分尊重,不仅加剧了社会发展的矛盾,还引致了“千城一面”、“千村一面”的现象,破坏了村庄不同于城镇的文化、环境特征。一方面,村庄布局优化是为了顺应村庄发展的趋势,比如村庄整治,通过合理控制、村庄合并等方式处理“空心村”问题。另一方面,村庄布局优化则具有特殊的社会经济或政治目的。比如,出于加强特色村庄保护的目的而优化特色村庄的布局,在特色村庄内划定保护边界、设立禁止开发区;出于政治性或工程性目的,包括行政区划调整、库区移民新村建设、工程性移民新村建设等;出于经济发展目的,典型的为新农村建设,通过旧村改造、新村开发或迁村并点等方式建设示范村,以带动村庄资源的集聚(仇保兴,2006)[13],促进村庄经济发展。虽然此阶段也注重村庄传统文化、原始风貌的保护和继承(唐燕,2006)[14],但是主要局限于特色文化村庄,其重点在于通过村庄布局优化实现相应的政策目标。

以村民意愿为主的未来阶段。此阶段即为新型城镇化阶段,虽然政策论依旧是影响村庄布局优化的重要因素,但是在村庄布局优化中,村民的意愿将逐步获得尊重,“自下而上”的过程正逐步获得加强,尤其是农民已逐步作为一个平等的利益主体纳入村庄布局优化过程中,形成“政府—村民—开发商(机构)”的利益循环机制。而通过获取村民意愿,不仅更有利于保护村庄的传统文化,而且还有助于把握村庄的发展变化规律。比如在2014年对河南省巩义市村民意愿的问卷调研中显示(图1),61%的村民希望进城,并且大部分进城的村民都会选择就地城镇化,本地城镇或巩义旧城区,由此可初步了解不同村庄人口减少的趋势和村民城镇化的目的地。

三、空间结构的演变

村庄布局优化的空间结构是指村庄布局在区域空间和村域空间上所呈现出来的特征,包括微观空间结构和宏观空间结构两个层面。其中微观层面的空间结构是指具体村庄内部的空间结构,比如村庄内居民点、产业、商店、其他公共设施等村庄职能的布局结构及其在空间上显示出来的有序或无序特征;宏观层面的空间结构是指区域内的所有村庄因村庄人口规模、经济发展水平、地理环境条件等而在空间上呈现出的集聚、发展不均衡等特征。由于微观空间结构是反映了村庄的发展历史、体现了村庄的地理环境和历史文化特征,其结构的变动较小且呈现区域相似性,比如平原地区的村庄布局为沿着交通基础设施呈现带状分布。故一般意义上空间结构的演变均指宏观空间结构的演变,因为其与区域的发展特征、政策背景密切相关,会随着政策背景的演变而演变。

图1 农民进城意愿与进城优先选择目的地比例图

微观空间结构。我国不同地区的村庄空间结构有所差异,是各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自然环境和历史文化综合作用的结果,包括村庄位置、功能布局、景观类型等(张旭,2012)[15]。故村庄的微观空间结构较为固定,除了随地域的不同而发生变化外,比如东西南北村庄布局的差异,还与村庄的类型密切相关,比如“城中村”、“空心村”等问题村庄与传统自然村庄的布局存在差异,问题村庄则具有鲜明的城乡二元结构的烙印,尤其是在功能布局和景观类型两方面与相邻区域的自然村庄存在较大的差异。

宏观空间结构。宏观空间结构的演变与政策背景的演变密切相关,也受到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城镇化进程和村庄发展状况等因素的影响。我国村庄优化布局的宏观空间结构与村庄优化布局的政策理念是相一致的,随着我国城镇化的进程而由村镇三级网络结构演变为村镇两级网络结构。首先,在传统城镇化阶段,以“小城镇建设”为主的理念,采取小城镇带动村庄发展的策略,由于没有独立的村庄布局优化研究与实践,故其宏观空间结构则蕴含于县域小集镇发展网络中,即“县城—中心集镇—一般集镇”(杨蒿,1988)[18]。其次,在城镇化调整阶段,在“加快农村发展”理念的引导下,村庄开始独立出现于县域村镇发展网络中,尤其是随着中心村的试点和新农村的建设,将村庄分为重点发展型村庄、适度发展型村庄和限制发展型村庄,进而将县域村镇发展网络逐步调整为村镇三级网络,即“镇—中心村—一般村”,而镇又分为中心镇和一般镇。其中,中心镇和中心村是县域中重点发展的地区,而通过快速发展的中心镇和中心村实现对一般镇和一般村的发展带动作用。最后,在新型城镇化阶段,在“城乡融合”理念的指引下,为促进城乡的融合、加速村庄的发展,基于村庄未来发展动力的来源,将村庄分为城镇带动型村庄和中心村带动型村庄,进而可将县域村镇发展网络由村镇三级调整为村镇两级,即“镇—中心村”。通过宏观空间结构的由三级向两级的演变,有利于明确发展重点、有效地集聚资源、加速城乡融合。

四、研究工具的演变

村庄布局优化的研究工具是指可用于制定村庄布局最优化实践方案的理论、方法与模型,其受到学科发展成熟度和实践经验的影响。国外早期村庄布局优化的研究属于乡村聚落地理分支的研究范畴(李红波,2012)[19],而改革开放以后随着我国人文地理学研究的不断进步,乡村聚落地理获得了快速的发展(何仁伟,2012)[20]。我国村庄布局优化研究工具的演变经历了从定性到定量再到综合的过程。

以定性描述为主的阶段。此阶段对应于政策背景演变中的传统城镇化阶段,虽然乡村聚落地理学科处于快速发展时期,但是其研究工具以描述性的社会学方法为主,沿袭了社会学中的乡村调研方法。在村庄布局优化实践中,需要通过实地调研才可获取相应的数据资料,而学者们通过村庄的实地调研描述村庄的土地利用现状,并描绘村庄布局现状图等,为进一步的村庄布局优化奠定了基础。比如金其铭(1983)[21]通过实地调研江苏省的村庄,把握江苏省村庄布局的规律,为搞好江苏省村镇规划、土地利用规划和发展农业生产奠定了基础。

以定量分析为主的阶段。此阶段对应于政策背景演变中的城镇化调整阶段,主要特征为注重定量方法的应用,比如GIS分析、数学模型和空间模拟软件等。通过定量分析工具的使用以科学的把握村庄的布局规律,实现合理的村庄布局优化,比如王恒山(1999,2000)[22、23]结合数学模型和地理信息系统数据,运用系统工程理论设计出县域村庄布局优化的决策支持系统,以实现村庄布局优化的科学化和合理化。但是由于城市规划与乡村规划的不均衡发展,虽然乡村规划的定量分析得益于城市规划的不断完善,但是其却延续了城市规划的思维、工具和方法,陶醉于纯技术的工具图纸(刘晓斌,2014)[24],侧重于纵向的专业深度,既忽视了乡村规划与城市规划的差异,并未考虑村民的意愿,又忽视了横向跨领域的协同,比如环境、投融资等。一方面,是因为此时的村庄布局优化是完全“自上而下”的政策需要,故规划师们只需要提出基于数据模型的最优化村庄布局方案即可,方案的执行则主要由政府的行政力量来主导;另一方面,还由于对数据模型定量分析的“迷恋”,因为坚信定量分析的结果更科学、可靠。

综合定性和定量方法的系统、协同分析阶段。此阶段对应于政策背景演变中的新型城镇化阶段,主要特征为综合定性的调研和定量的分析,实现最可行的优化布局方案,故需通过传统社会学中的实地调研方法获取村民意愿的相关资料,还需要推行系统科学在乡村规划中的应用,促进乡村规划与村庄环境、城镇公共服务、投融资等的协同发展,打造乡村系统规划体系(刘晓斌,2014),实现城乡融合。另外,除了村民意愿,还需重点关注社会经济因素对村庄布局优化的影响。

五、结论和展望

通过梳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村庄布局优化在政策背景、影响因素、空间结构和研究工具四个维度的演变可以发现,政策背景对我国村庄布局优化产生重要的影响。村庄布局优化政策背景的演变是与我国的城镇化进程密切相关,在不同的城镇化发展阶段,执行着不同的政策措施,代表着不同的发展理念;而在不同发展理念的指引下,村庄优化布局的影响因素、空间结构和研究工具三大维度也围绕着政策背景的演变而演变,具体演变过程如表3所示。

表3 村庄布局优化的演变过程及其对应的研究调整维度

目前随着经济的发展,虽然农村地区的基础设施、生态环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但是城乡的割裂发展,难以满足新型城镇化的发展理念。尤其是村庄的分散布局,难以实现城镇公共服务有效率的向村庄延伸;而村庄的空心化特征造成了土地资源的浪费,加剧了我国人多地少的矛盾。故宜对分散的村庄展开优化布局、提升村庄的发展潜力,以缩短城乡发展差距,实现村庄的可持续发展。作为有助于实现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城乡融合的有效工具之一,村庄布局的优化将是村庄未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要实现新型城镇化“以人为本、四化同步、优化布局、生态文明、文化传承”的五大理念,需要对村庄布局优化策略进行以下方面进行调整。

首先,研究视角方面。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制定可行的村庄布局优化方案时,需尊重村民的意愿和考虑村庄发展的经济成本,为了使村庄适应当前和未来的发展,应从经济社会发展的角度研究村庄布局优化,以规划技术为工具,重点分析社会经济因素对村庄布局优化的影响,构建以社会经济因素为主的评价指标对村庄的发展潜力展开评价。

其次,研究对象方面。基于我国村庄发展的实际情况,根据空间结构的演变和村庄未来发展动力来源,将村庄分为城镇带动型和中心村带动型两类村庄。故在未来村庄布局优化时,可对不同类型的村庄采取不同的优化布局方案;在促进城乡融合时,可基于村庄类型的划分,着重于村镇融合和以中心村为核心的“村庄群”内部空间布局两方面。

最后,研究方法方面。村庄布局的优化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各利益主体间的博弈,需要各方面参与主体的协同。根据研究工具的演变可知,村庄布局优化的研究方法需立足于村庄规划本身,以系统工程理论为指导,基于单纯的地理学和规划学方法,结合社会学、经济学等人文社会科学,并引入博弈论和行为科学等研究方法,实现研究方法的多元化、系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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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罗蕾)

Analysis on the Evolution Features of the Optimal Path of China's Village Distribution

LI Gui-jun1,HUANG Dao-han1,WEN Feng-hua2
(1.School of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Central UniversityofFinance and Economics,Beijing100081;2.School ofGovernment,Central UniversityofFinance and Economics,Beijing 100081)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he New Urbanization brings new requirements to the optimal path of village distribution.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evolution of four dimensions in the optimal distribution of China's villages:policy background,impact factors,spatial structure and research tools.However,we combine the evolution of policy background with China's urbanization process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in 1978,and we divide the evolution into three stages with five periods.With the literature research,we find that the policy background has important impact on China's village optimal distribution,while the evaluation of impact factors,spatial structure and research tools are bound up with the evaluation of policy background.Finally,together with the requirements in the New Urbanization,we propose that the research lens in village optimal distribution should turn to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facts,especially the villager wishes,and the research object should focus on villages in two categories,Urban Driven and Central-village Driven,and also the method needs to include system science and behavior science to form the synthetic method system.

village;optimal distribution;evolution;literature research

F301.23;F323

A

1008-2107(2016)05-0068-07

2016-08-0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基于人口迁移网络的城镇等级体系演变及其机理研究:以京津冀为例”(项目编号:41301178),北京市社科基金项目“街区制下的北京城市空间治理模式创新与政策体系研究”(项目编号:16GLB036)。

李桂君(1974—),男,中央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区域可持续发展;黄道涵(1991—),男,中央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区域可持续发展;温锋华(1980—),男,中央财经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城市规划与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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