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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er与Wartburg、Weisgerber场理论比较研究

2016-11-07尚永璨

文教资料 2016年19期
关键词:特里尔威斯异义

尚永璨

摘    要: 特里尔研究语义的方法与同时期提出的其他所有理论截然不同。他意识到这一点,并且常在文章中提及。对于其他学者的成就,特里尔常给读者提供一种批判性的评注。其与伊普生(Ipsen)、波尔齐格(Porzig)、瓦尔特布尔格(Wartburg)及威斯杰伯(Weisgerber)有关场的理论观点都有关联。本文对其与瓦尔特布尔格(Wartburg)及威斯杰伯(Weisgerber)的相关场理论做出评介,与其余两位的关联将另文评述。

关键词: 特里尔(Trier)    语义场     瓦尔特布尔格(Wartburg)     威斯杰伯(Weisgerber)

特里尔(Jost Trier,1898-1970)研究语义的方法与同时期提出的其他所有理论都截然不同,他意识到这一点,常在文章中提及。对于其他学者的成就,特里尔常给读者提供一种批判性的评注。其与伊普生(Ipsen)、波尔齐格(Porzig)、瓦尔特布尔格(Wartburg)及威斯杰伯(Weisgerber)的有关场的理论观点都有关联。本文对其与瓦尔特布尔格(Wartburg)及威斯杰伯(Weisgerber)的相关场理论做出评介,与其余两位的关联将另文评述。

一、特里尔和瓦尔特布尔格

回顾瓦尔特布尔格的研究,特里尔试图证明,瓦尔特布尔格研究中场结构(field structure)的关联性(relevance)。他引用了最先由吉介绍的例子:古典拉丁语(Classical Latin)中的“gallus(cock,公鸡)”一词和通俗拉丁语(Vulgar Latin)中的“cattus(cat,猫)”一词的比较。

当拉丁语具体化为罗马语(Romance)时,加斯科尼(Gascony)口语中末尾的“-ll”音变成“-t”音这一改变,使得二者的发音变成相同(gat),“gat”作为“cat”的意思保存下来,为了避免混乱,“cock”被重新指定为新的词“faisan”或者“vicaire”,而后者最终变成了“bigey”。

瓦尔特布尔格最重要的、最不容置疑的一个成就是论述了通过历时的(synchronic)与共时的(diachronic)语言学方法的结合解释具体的语言变化的必要性。虽然特里尔认为这是正确的,但同时,特里尔认为,瓦尔特布尔格的分析仍然有不完备的地方。还是以“cattus-gallus”为例:

动物“cock”已经改变了它的名称,瓦尔特布尔格也很清楚地向我们展示了它的名字是如何改变的——是由于演变力量的相互作用,所有这些在语言学的图景中都是正确的,并将被能指(signifiants)的历时研究来证明。

但是,回顾演讲内容,对于词汇(vocabulary)的建构或概念结构,我们必须主张什么也没有发生。

瓦尔特布尔格的方法是不完整的,因为没能解释任何例子中所举的词所属的概念结构中出现的变化。特里尔认为造成这一缺陷是因为瓦尔特布尔格受到了吉叶龙机械化研究方法(mechanistic approach)的影响。

特里尔的终极目标是提供一个包含一切的(all-embracing)语言-内容(language-content)的解释,这也使得他认为瓦尔特布尔格的方法是不充分的。

“用如此特定的、机械化的操作冲突(operating collisions)的观察及其在词汇上的结果,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实现这种词汇改变(lexical changes),这是一种结构的改变,也是涉及言语-内容(speech-content)的改变”。

但是,如果瓦尔特布尔格希望最终的研究结果与特里尔的一致,那么我们就没有理由假定瓦尔特布尔格已经使用了“cattus-gallus”这样的例子。

特里尔认为,瓦尔特布尔格并没有充分理由假设词对(pair)“gat-bigey”就等同于“cattus-gallus”,因为两个词条(terms)必须放在同一个概念范围内的语境中研究,所谓的范围是一定已经经历了从A时期(Latin)到C时期(同音异义homonyms冲突clash之后的卡斯柯尼语音已经被溶解)的变化。另外,因为同音异义潜在的语义冲突引起了“gallus”派生(derivative)的抑制(suppression),原因和影响被列入了瓦尔特布尔格的研究方法。特里尔总结认为,探讨不是概念场包含的例子,是不切实际的。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变化的原因既是语音的,又是语义的,但是语义因素是偶然的,而不是附随的(concomitant)。特里尔似乎承认这一点,尽管他会用例如“纯粹的语音处理(purely phonetic process)”和“外部的语音巧合(external phonetic coincidences)”这样的短语。如果不是为了二者语音衔接(convergence),那么语义的分化永远都不会被提及。特里尔的错误在于,在他1931年的研究中,他用将“kunst”和“list”视为词对的同样思路将“gat”和“bigey”也视为一个词对。他的推理方式是十分明显的,但是,当“kunst”和“list”在它们的范围中时,“cattus”,“gallus”及随后同意义的并不是相互划界的词条。此外,它们在“动物”这一概念范畴内关系的联系并不紧密,而“kunst”和“list”在十二世纪的封建社会却是两个关键词。

瓦尔特布尔格并不明确“gat”和“bigey”的语义关联,特里尔也没有做任何改进,没有精确地向我们解释这种关联对于整个“动物”场结构的本质,实际上,我们甚至不需要通过知道任何这种关联的信息就能表明语义结构在这个情况中是无关的。能够观察到在B阶段(同音异义是共存的)改变的不是signifié-signifié的关系(这就是索绪尔所说的价值理论valeur和特里尔的互相界定的应用),而是signifiant-signifié之间的关系就够了。那么,“gat”的形式就变得十分模糊。确实,语言中产生“bigey”表明,当两个不同的signifié被两个不同的signifiants表现的时候,它力争维持原始的条件。

特里尔坚持用的这种分析类型对瓦尔特布尔格的例子来说是多余的,它可能并且应该只会被应用于很罕见的几个同音异义被重新解释为一词多义的例子当中,但这应该另当别论。

二、特里尔与威斯杰伯

有一种趋势,是为所有从事语义研究的德国学者分类,无论是特里尔场理论概念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其中,威斯杰伯被视为特里尔理论忠诚的追随者。但是威斯杰伯的一个研究表明,仅仅是从最宽泛的意义上说,那是对的。尽管威斯杰伯承认场理论研究的可能性,但是他敏锐地捕捉到特里尔理论的缺陷,与特里尔相比,他将更多的经历投入于这类研究必备的理论基础,并且对其进行了更加细致、精确的描述,威斯杰伯更加注重细节,对存在的问题、所研究问题的复杂性和外来因素更加敏感。威斯杰伯认为有必要调整特里尔的理论。

后来威斯杰伯提出了一个三重下位分类场:Feld,Teilfeld,Grossfeld,认为这是特里尔有关语言学结构(linguistic structures)的基础命题(basic proposition)的逻辑结果(推论,consequence)。

威斯杰伯认为特里尔理论中另一个缺陷是语言的相互影响(inter-play)和非语言学因素(extra-linguistic factors):“有关语言和非语言因素是如何相互影响的问题在特里尔的研究中没有得到明确的解决。”实际情况是语言学中的场(Sprachfelder)和概念上的领域(Sinnbezirke)没有被特里尔严格区分。确实,他1931年的专题著作中的副标题表明他认为这两个概念是可以互换的。

如前文所述,威斯杰伯最早的研究从上世纪20年代中期开始。他在1927年的文章(Die Ebedeutungslehre - Ein Irrweg der Sprachwissenschaft?)中提到,语义并不能表现任何与语言有关的心理现象。这种观点体现了他的原子的方法。五十年后,这种观点仍然可以应用于这期间出现的所有有关语义的理论中。

威斯杰伯理论中的一个优点是,他进行初步研究(preliminaries)时使用的周密的、系统的方法。在后来的一阶段中,可能会变成清晰断言的东西削弱了模糊的可能性。例如,威斯杰伯区分了语言的和逻辑的概念,这是与他同时期的人很少关注到的重大区别:

语言学的概念——仅且仅指这个是表达正确的“概念”——完全区别于逻辑学所指的概念。如我反复强调的,他们绝非普遍有效的(universally valid),而是极其受制于主观因素,也是易受影响的一类。在很多时候,它们的确定基于相互界定(delimitation)的原则。

威斯杰伯在语义研究的几个方面都比特里尔更进一步。面对同音异义(homonymy)这种在场理论中十分重要,也是曾被特里认定为谜团和阻碍的问题,威斯杰伯都提出了解决的办法:“我常说的分析同音异义词的必要性必须要再一次在这里着重强调。两个及其相近的词语概念应该由两个完全不同的中心管辖。并且,管辖获胜的一方不应该被其中任意一方声符(phonetic sign)过高的评价消除。”威斯杰伯的研究分为四个时期,并且成果丰硕,不可能单拎出其中一篇文章或一个章节代表其关键思想或核心理论。本章的内容或许并不是必要的,也不是令人满意的,但我们的目标仅仅是比较词汇语义(lexical semantics)方面众多理论观点的方法论。有关威斯杰伯的论述至少阐明了他所接受的定义和他研究的方向。保持批判比较的精神——这或许足以用来总结我们对威斯杰伯的评价,也借此回顾了特里尔创建的有关词汇结构(lexical structures)的理论,虽然他的理论远不如威斯杰伯的严谨,也未经证实,但我们还是将它至于威斯杰伯解决众多问题的系统方法之中。

参考文献:

[1]徐志民.欧美语义学导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2]Trier,J.Das sprachliche Feld Eine Auseinandersetzung[J].NeueJahrbǜcher fǜr Wissenschaft undJugendbildung.1934.Bd.10:428-449.

[3]Trier J.Sprachliche Felder[J].Zeitschrift fǜr deutsche Bildung.1932.Bd.8:417-427.

[4]Weisgerber,L.Grundzǜge der inhaltbezogenen Grammatik[M].Dǜsseldorf:Schwann.1962.

[5]Weisgerber,L.Die vier Stufen in der Erforschung der Sprachen[M].Dǜsseldorf:Schwann.1963.

[6]Weisgerber,L.Sprachwissenschaftliche Methodenlehre[J].DeutschePhilologie im Aufriss.1957.Bd.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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