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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英空语类异同的句法学探析

2016-11-01李小格

现代语文 2016年27期
关键词:语类主语语义

□李小格

汉英空语类异同的句法学探析

□李小格

句子中除显性成分外,还存在着隐性成分,这种隐性成分也可称为空语类。空语类在句中没有语音表达形式,但仍有语法作用和语义内容。本文从空语类视角对英汉语中四种空语类:NP语迹、PRO、pro和wh-语迹,进行对比分析,以此揭示英汉空语类现象在句法结构上的差异。

空语类 NP语迹 PRO pro Wh-语迹 EPP

一、引言

传统语法学家将名词、动词等语法单位称为词类,将词类、名词词组、动词词组以及句子等较大的语法单位统称为语类,语类用来描述语法结构。例如:

“空语类”是指在语句中的某句法成分位置上没有出现的一些词和词组,换句话说,就是这些句法成分的位置是“空”的。

英语是重句子结构的语言,而汉语是重语篇的语言,因此,在允许空代词出现的问题上存有差异。总体而言,英语空语类与汉语空语类分类相同,但存在于具体句法结构中的空语类各有其特点。特别是英语空语类多是移位生成,因此,必须受制于移位论中各种限制条件;而汉语空语类不一定是移位生成,因此,在受限方面表现出比英语更广的自由度。

二、空语类的类型

(一)省略与空语类

研究空语类,首先要分清省略与空语类的不同。莎士比亚在他的名著《哈姆雷特》中借人物之口说过“Brevity is the soul of wit(简洁乃言语之魂)”。在交际中只要不影响交际者对语义的理解,删除部分交际者已知的信息有助于言语交际的简洁、经济。省略与语境不可分割,因为有语境的存在,当某些语言成分省略后,人们还能够像没有省去一样准确理解句子的内容而不会产生误解。例如:

(1)∧建立起完备的高中教育质量评估体系。(∧=政府,省略主语)(鲁网山东:2015-12-31,高考生与学校脱钩报考放在社区)

省略是言语现象,空语类是语言现象:根据生成语法的观点,一个句子要由4部分组成,有4个层次,分别称为D-结构、S-结构、PF-结构和LF-结构。D-结构由基础部分生成,从D-结构转换而来的S-结构,是介于深层和表层之间的层次,PF-结构是表层结构,LF-结构是语义结构。如果论元位置上缺少有形词,就必须用无形词“空语类”来充当。即空语类是指处于一定句法关系中具有语义内容但没有语音形式的特殊空句法成分。例如:

(2)a.我i答应他j ei下午上街。

b.我i请他j下午ej要上街。

c.我i告诉他j ei/j下午要上街。

任何概念的划分都不是绝对的。我们可以这样描述二者之间的关系:

第一,从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的关系来看,省略并非在深层结构向表层结构转换过程中进行的删除,而是对表层结构本身的删除,所以省略并不改变句子的语义内容和固有的结构关系,还原出来的句子依然成立。但如果空语类成分出现在表层结构中,句子则不合语法。

第二,省略在词汇上具有明确的指称意义,省略成分常常是上文或下文中出现的某个成分。省略成分与这些先行词或后启词的关系是同一的。例如:

(3)∧走到门口,我犹豫了一下。(∧=我)

第三,空语类具有照应性特征,会有一个先行词与之对应,其语义所指非常明确,即使没有先行词表示泛指的PRO,其语义成分也是确定的。例如:

(4)除了相片,[PRO]什么都不要带走;除了脚印,[PRO]什么都不要留下。(PRO=所有人)

在语义所指上,省略并不是在本小句中与某一语词同指,而往往靠上下文提供所指对象。空语类的句子本身就是完整的,它们的语义所指不需任何其他小句的帮助,只要在本句中就能确定。

省略主要处于语用平面,是在具体的语言运用中,借助于语言环境,把句子里某些可以不说的成分略去不说;空语类表现在句法平面,与语义密不可分。其中,语法起杠杆作用,通过语法联系着语义和语用,语法受语义制约,形成辩证统一的关系。

空语类的照应性特征或回指是指代上文表述过的事物,是语法结构的特征之一。空语类是指没有外显的语音形式,但是却有语法和语义功能的语言成分(Radford,1977:131),它不同于省略。例如:

(5)Sam kept arguing that Levin was Jewish,but he couldn’t convince use.

空语类的存在是语言的共性,因为语言的经济原则决定了语言会通过各种途径来达到简约的目的,而空语类作为没有语言形式的语言符号,正是达到这种目的的途径之一,因此,它的存在极其普遍。虽然在语音形式上表现为零,但它同样是一种语言符号,并且是具有语法和语义功能的语言符号。

(二)英汉语中的空语类

目前普遍认为空语类有4种:NP trace,PRO,pro以及Wh-trace。

1.NP Trace

NP Trace出现在两种句子里:被动句和提升语句。

1)被动句中的NP Trace

(6)a.John love Marry.

b.Marry is lovedeby John.

c.[e]loved Marry by John.

相较句a,句b中施事和受事没有那么明显,其深层结构如句c所示,可以看出“Marry”是受事,不是动作的执行者,没有格。根据筛选理论,每一个语音形式的“NP”都必须赋予(抽象的)格,因此“Marry”必须被赋予一个格,而被动词“loved”是过去分词,不是赋格动词,失去了授格能力,无法授格给“Marry”,为了得到格,“Marry”就必须移动到格的位置即移位授格。根据赋格理论,曲折词素把主格赋给其管辖的NP指示语。由于主语的位置是空的,为了获得一个格,“Marry”就被移到主语的位置,从而产生被动句的表层结构:Marry is loved by John.

英语被动式的生成过程表现为名词移位,需要受到语法规则的约束。句中“Marry”作为动词后论元即受事,发生了移位,移位到句首形成了被动句。乔姆斯基(1993)认为,句法是建立在词库的基础上的,词汇的具体细则被映射到句法上而不是细化为规则,因此,被动句可以在词汇层面上进行分析。在词库中,被动句中的动词是作为被动词列出来的。“love”和“loved”是不同的词条,具有不同的词范畴框架和论旨(theta-grids):love[v'-NP](Agent,patient);loved[v'[v'-NP]([pp by NPi])<(Agenti)patient>,“love”和“loved”都有内部论元,都被赋予了受事者的论旨角色,但“loved”后面可以跟一个可省略的“by”引导的名词词组(此名词词组实现动词的实施者的论旨角色)。

(7)a.表面现象迷惑了我们。——我们被表面现象迷惑ti。

b.小王骗了小李。——小李被小王骗了ti。

c.中国人喜爱快餐。——快餐被中国人喜爱ti。

汉语和英语的被动句基本相似,由中心语移位产生NP语迹。

2)提升句中的NP语迹

英语中导致分句主语通过名词短语移位提升至主句主语或宾语位置的动词是提升动词(raising verbs)。根据动词的性质,将提升动词分为两类,主语提升动词:seem,appear,happen,likely;宾语提升动词:believe,imagine,prefer等。

关于提升动词,Postal(1974)将其分为三类:以“seem”为代表的主语提升动词,又叫A-动词;以“believe”为代表的宾语提升动词,又叫B-动词;以“want”为代表的第三类提升动词,又叫W-动词。在提升理论的框架下,Postal对三者分别做了详细的论证。他指出,“begin,turn,out”一类的不及物动词也具有提升动词的性质。

另外,Rosenbaum(1970)指出,“begin”在使用上与A-动词相像,也是提升动词。Chomsky(1973)同意并接受了Rosenbaum和Postal在A-动词上的大部分观点,但他认为B-动词涉及的并非提升操作。Higgins探讨了英语中的提升结构和控制结构,并指出是动词本身的词汇特征差异导致了这两种结构本质的不同。

比较一致的观点是,提升动词具有不及物性,但其后可接从句作补语。当其补语从句为非限定性时,一方面因格特征核查的需要,另一方面因句子必须有主语,补语从句的主语最后通过移位出现在主句IP中心语位置上以满足扩充投射原则(Extended Projection Principle)的要求。如果其补语从句为限定性的,则不发生成分移位,而是将一个不具语义实质的虚义成分“it”直接插入主句IP的指示语位置,从而生成句子如例(8)所示。提升结构发生位移就会产生NP Trace。如例(9):

(8)It seems that John understands Mary.

(9)a.Marryiseems[e]to know nothing about it.

b.It seems that Marry knows nothing about it.

和英语一样,汉语中也存在提升结构,“可能、应该、是、有、看起来、难”等即为汉语中的提升动词,一般分为认知情态动词、时态动词和难易动词三类。它们都属于一元谓词;都能被“不”或者“非”否定;可构成“A不A”问句;也可出现在句末,以整个句子为主语。

(10)a.可能他去图书馆了。——他可能去图书馆了。

b.是小王买了书。——小王是买了书。

与英语中的提升结构不同的是,当汉语中的提升动词将从句中的主语提升至主句后,句子的语义和语用也随之改变。如例(10)b中,发生位移前,原句“是小王买了书”表达强调,在语音上往往重读“小王”,强调的是“小王”而非别人买了书。位移后从句主语提升至主句,原句变为“小王是买了书”,强调的内容是谓词“买了”而非主语“小王”。且两句适用的语用情景也不同,前者可用来回答“是谁买了书”,后者则多作为“小王买了书吗”的回答。

2.PRO

1)英语中的PRO

PRO是指出现在没有管辖位置上的空语类。PRO定理规定:PRO不得受到管辖。英语中的PRO一般出现在小句、不定式结构以及ING结构中。

①小句

Radford(1997)指出,小句的结构可以表示为Subject+Predicate[NP XP],其中“XP”指的就是AP、NP、PP等,无其他补语成分或屈折成分。例如:

(11)She seems better.

(12)a.*PRO is doing morning exercises.

b.*PRO will be free next week.

c.*PRO missed the bus this morning.

d.*John said that he had read PRO.

句a、句b、句c等时态分句的主语位置不能使用PRO。句d说明PRO也不可以在补语的位置上出现。PRO可以用在其他非时态分句的主语位置。例如:

(13)John left the office[PRO angry].

②不定式

(14)a.John wants [PRO] to win.

b.John wants Marry to win.

通过句a和句b的句法结构比较,不难发现句a的动词不定式小句中存在着隐性主语PRO,与John同标。深层结构如下图所示:

③ING结构

(15)I enjoy[PRO]swimming.

我们可以利用题元理论解释例(15)a的结构,谓词“swim”是一阶动词,应有一个显性的题元角色与之相配,因此需要一个隐性代词PRO,且这一隐形代词不能被显性代词所替代,即它不可词汇化,因为此处的PRO为I。

2)汉语中的PRO

PRO是最具神秘性的空语类形式。本文认为,汉语和英语一样也存在PRO,由于语法化程度较低,汉语没有统一的标准来区分时态分句和非时态分句,但并不能否认空主语的存在,因为汉语中也存在与英语中的不定式极其相似的例子。通常PRO和pro出现在汉语的兼语句、连动句、动词宾语句中。

①连动句

汉语连动句中的两个动词短语,互不作成分,但共同作谓语,且语义上有目的和方式、原因和结果、先和后的关系。因此,短语的位置顺序不能颠倒,中间也没有语音停顿。它们可以分别连着主语单说。例如:

(16)V2是V1的目的:我去图书馆[PRO]看书了。

(17)V1是V2的方式:他每天坐车[PRO]去学校。

(18)V2是V1的结果:大家听了[PRO]很高兴。

以(16)为例,“去图书馆”和“看书”两个连动句的主语都是受本句显性主语“张三”控制的隐性主语。所以在“看书”前必定存在着PRO。

②兼语句

兼语句指句中某一部分兼有两种不同的语句成分,其谓语是由动宾短语套接主谓短语构成的,动宾短语的宾语兼作主谓短语的主语。兼语前后两个动词在语义上有一定联系,前一个谓语多由使令动词充当,如“使、让、叫、派、命令、吩咐、禁止、请求、选举、教、劝、号召”等等。

(19)王团长打电话[PRO]通知齐连长[PRO]马上回部队来。(兼语句和连动句交错)

如果句子中有一个成分既作前一个动词的宾语又作后一个动词的主语,那么,在第二个动词前就有一个隐性成分在作主语,即PRO。例(19)中,“齐连长”既是动词“通知”的宾语,又是动词“回”的主语。

③动词宾语句

这种句型可以表示为:N+V1/Adv+V2。例如:

(20)张三设法[PRO]帮助我。

如果一个句子的显性主语的谓语由两个动词组成,那么在第二个动词前就有一个隐性成分在作主语。例(20)中,动词“设法”和“帮助”的主语都是显性主语“我”,两个动词的不同之处就在于V2的双重题元角色。

3.Wh-Trace

(21)a.I wonder If I should go.

b.I wonder Whether I should go.

生成语法自原则参数理论后,其模型在内嵌小句之前设置了两个位置,即标句词和标示语。基于这一结构,Borer(1989)提出,“if”是在中心语C位置,而“whether”占据[Spec,CP]的位置。两句的深层结构分别为:

(22)a.I wonder[CP whether [[Ce] [IP I should go]]].

b.I wonder[CP [[Cif] [ IP I should go]]].

(23)a.I wonder whether to go.

b.*I wonder if to go.

例(23)b的深层结构应该表达为:*I wonder[CP[ C if] [C’[IP PRO to go]]]。根据PRO定理,PRO不能被管辖。句b显性标句词“if”无法赋格,但仍管辖着从句主语的位置,而PRO在下图位置出现便违反了PRO定理。“If”与不定式小句合并会使句子的推导崩溃,因而句b是不合语法的。

句a的深层结构应表达为:I wonder [[Spec whether] [IP PRO to go]]。显性算子“whether”占据小句标示语位置,并不是中心语,因此不会管辖小句的主语。中心语C也不能成为管辖者,因此句a中从句的主语并没有被管辖,句a是合乎语法的。

乔姆斯基在对普遍语法的研究理论中提出“句子必有主语”(Chomsky,1981),被称作“扩展投射原则”。受该原则限制,中心语C要求在CP投射的边缘位置包含一个标示语(Radford,2009)。在最简方案理论中,Chomsky认为“wh”短语需要移至[Spec,CP]位置是因为需要核查中心语C的边缘属性。

(24)a.This is what. b.什么是这。

What is this? 这是什么?

[What] is this [t].

乔姆斯基的最简方案理论(1995)认为,句子在大脑里生成所经历的操作过程为:先从词库中选取词项,然后经过D-结构和S-结构进入音系式和逻辑式。音系式就是我们所听到的句子,而逻辑式是不发音的,它是音系式的逻辑含义,词量和词的位置都可能不同于音系式。疑问词移位的过程并非显性,也没有语音形式,则这一过程就产生于我们的思维过程中,并未进入语音系统。

乔姆斯基认为这是一种普遍语法现象,存在于每一种语言中。例(24)中关于英汉语如何表达“这是什么”,移位合并尚能解释英语中从“This is what”到“What is this”的句法结构转变,而汉语中基本不会使用“什么是这”这种表达方式,移位合并的理论对此难以作出合理解释。此处我们引入一个生物学观点,认为词投射的本质是复制。我们认为,在D-结构和S-结构中存在复制与删除的过程,汉语删除了S-结构,保留了D-结构,而英语反之,因此在表达“This be what”时,汉语为“这是什么”,而英语为“What is this”。当然,并非任何汉语句子都是删除S-结构保留D-结构,也并非所有的英语句子都是删除D-结构保留S-结构。参数的选择要参照不同场合,如汉语中的“学习理论”和“理论学习”就是删除D-结构保留S-结构的产物。

从语言哲学的角度来看,思维是人的内在心理活动与过程,其内容皆来自客观世界,而当思维与客观世界之间插入语言这一“楔子”时,人的思维与客观实在之间就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由于语言的出现,“思维”与“实在”之间不再一一对应,“实在”不再是思维赤裸裸的对象,而是被穿上了语言的外衣,语言甚至能改变思维意指“实在”的方式与性质。内在的思维过程被外显的言语活动过程遮蔽,思维的结构序列变成了语言的结构序列,思维的内容由实在的表象变成了语言的概念。正因语言的介入,思维的对象及内容亦被语言的概念所重建和再现。所以,“删除”从本质上讲是语言重组导致的人类思维与客观实在的不对称。我们认为,删除后依然留下了语迹。

4.pro

pro一般存在于动词形态变化比较丰富的语言中,比如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是可根据动词形态推测出主语的人称、性、数等特征而不必以语音形式出现的代词主语。一般认为英语是非主语脱落语言,所以不存在pro。但我们发现pro可在英语的祈使句和并列句中出现。例如:

(25)[e]Give me a book.

以(25)为例,“give”作为三阶动词,应对应三个论元,而句中只有“me”和“book”两个论元,所以,句中一定存在一个隐含论元pro。

汉语中的pro主要出现在无主语句中。例如:

(26)[e]下雪了!

在例(26)中,e位置上存在着隐性的主语pro。

三、空语类研究对二语习得的正迁移

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到达某个阶段后,很多学生在一定时间内无法再进步,呈现出一种语言僵化的状态,这在英语写作和翻译中表现得尤其明显。这种情况给二语学习者带来很大的困扰,甚至使其丧失学习英语的信心。

除了语言本身趋于复杂的因素外,母语的干扰也是原因之一。汉语与英语存在很多差异,本文的空语类问题就是其中之一。例如,在二语习得的过程中,很多学生往往因为无法理解一些相似句子之间的区别,只能靠机械性的死记硬背来记住句义,大大降低了学习的效率,往往事倍功半。例如:

(27)a.John is too stubborn—to talk to him.

b.John is too stubborn—to talk to—.

(28)a.Johniis too stubborn—to talk to himj.

b.Johniis too stubborn—to talk to ei.

以(27)中的两个句子为例,它们的区别不仅仅在句法上体现为句b删除了宾语“him”,更体现在语义上的不同。“him”在句a中指的是除John之外的某个人,因此句a的意思应该是:John is stubborn and unwilling to talk to others.而句b不是简单地由句a删掉一个宾语“him”而产生的句子,它的意思应该是:John is stubborn and others don’t like to talk to him(John).通过对例(28)中的空语类的分析,句义一目了然,大大降低了学生的理解难度。

对于中国外语学习者来说,母语及所处的社会文化已在大脑中形成系统,再要学习并掌握英语相对而言非常困难。因此,在外语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充分考虑到母语对英语学习可能造成的干扰。而通过对英语和汉语的比较分析,可以使学生了解到英汉语言的不同之处,能帮助其在更好地掌握母语的语言文化及句子结构的同时,摆脱母语对外语学习的干扰。从这一角度来说,对汉英空语类的比较研究意义重大。

四、结语

虽然GB空语类形式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与句中的其他成分有密切依存关系。根据乔姆斯基对空语类的划分,虽然英汉语言中都含有NP语迹、PRO、pro和Wh-语迹,但通过英汉语言对比可知,它们在句法结构上各有不同,对其中差异的研究分析解读,对提升中国学生英语习得的能力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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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格 浙江宁波 宁波大学外国语学院 31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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