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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和重庆居民健康信息素养与媒介接触之调研结果和比较分析

2016-10-31中国台湾秦美婷中国台湾秦一平

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 2016年8期
关键词:直辖市天津媒介

■ (中国台湾)秦美婷 (中国台湾)秦一平



天津和重庆居民健康信息素养与媒介接触之调研结果和比较分析

■(中国台湾)秦美婷(中国台湾)秦一平

为了解天津和重庆居民健康信息素养(HIL)的现状及其影响因素,进一步为开展信息行为干预提供健康传播的参考依据。本文采取滚雪球抽样调查法,问卷内容设计系依据五项HIL指标。调研结果,天津居民之HIL水平高于重庆居民,两直辖市居民在医药安全图文(警示)信息认知方面明显偏低;在媒介接触倾向方面,两直辖市居民皆以电视为主要的健康信息来源渠道,透过电脑和手机上网查询健康信息的行为俨然已成为一股新兴的趋势。

健康信息素养;健康传播;媒介接触;媒介素养;社会健康信息

一、引言

健康信息素养(Health Information Literacy,以下简称HIL)测评的结果是检验健康传播效果的指标之一。然而,如何针对居民进行健康信息行为的干预,首先应先了解居民“健康素养”的内涵,即健康知识和健康技能,因这两大内涵是HIL的核心组成部分。此外,依据国外学者(Gary L.K)的研究观点,认为健康信息至关重要的资源是来自有效的健康传播,而有效的传播能使消费者和卫生保健提供者搜集相关的健康信息,教育他们有关来自健康的重大威胁,并帮助他们找出避免和应对这些威胁的战略①,说明健康信息的有效获取与健康传播的结果具有明显的因果关系。

健康知识和健康技能既是HIL的核心组成部分,因此,HIL也应是健康素养的核心组成。在健康行为实践过程中,健康知识和健康技能更是奠定健康信息搜寻行为(HISB)能力的基础。基于健康素养是信息(知识与技能)和行为(执行或贯彻能力)的综合体现,在论述HIL前应先正本清源,理解健康素养的内涵与发展。国际健康素养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企图通过多学科来解决健康和素养之间所面临的重大挑战②。作为与卫生产出的相关变量,近年来在卫生保健系统和公共健康领域中对健康素养的研究日益受到高度重视,许多基金会和医学研究机构相继聚焦在健康素养的研究议题上,如2002年美国医学研究机构(IOM)召开健康素养委员会议,该会是由美国家庭医生基金会、加州卫生保健基金会﹑共同财富基金﹑国家癌症研究所﹑辉瑞公司等赞助的一项计划③。2003年,美国医学图书馆协会(MLA)从健康与信息的角度提出HIL观念后,遂成为国际研究者关注的焦点。国家卫生计生委发布的2013年《中国居民健康素养监测报告》中显示④,我国居民健康素养水平为9.48%,相较2012年的8.80%提高0.68%;HIL为18.46%,相较2012年的18.16%仅提高0.3%。这对拥有13亿人口的中国,如何提升居民HIL水平,不单是官方或医疗卫生研究机构应致力的共识,更是健康传播者应承担信息传播和教育服务的重责大任。

二、HIL与健康传播的运用

2003年,美国MLA成立HIL工作组,目的在于协助该协会解决HIL问题。HIL的定义源自美国健康和人力服务部(DHHS)“健康素养”的定义,以及美国图书馆协会(ALA)“信息素养”的定义。在两者基础上MLA对HIL作出界定:指能意识到健康信息需求应具备的能力,确认可能的信息来源并应用其检索相关的信息、评估信息的质量及其适用的特殊情况,分析、理解和使用这些信息做出健康的决定⑤。

此外,从健康传播的角度切入,学者钮特宾(Nutbeam)对健康素养提出的三个层级之二是“沟通/互动性素养”,意旨沟通和社交的技能,可以用来提取信息,并从中获得不同形式的传播意涵和新信息的应用到改变⑥。其中的关键在“信息的获取”,特别是求医者经常面对复杂难懂的医药与治疗信息或是卫生保健方面的信息,决定采信哪一种治疗方法,求医者除了具有清楚的沟通与社交能力外,对信息来源的可信度判断、信息利用的风险与利弊分析、信息获取须具备的技能等,均与人际互动和健康信息搜寻能力有密切的关系。因此,个人为达成这些任务,则需具备识读能力(指理解图表或其它视觉信息)、基本数字概念或计算能力(或会使用电脑)、信息素养能力(指能获得、评估与应用相关信息)。

依据Breakthrough(2001)量表将媒体分成:叙述性媒体型态、信息性媒体型态以及互动性媒体型态三大方向⑦。基于本文HIL的测评是着重于“信息媒介素养”,因此问卷设计仅针对“互动性媒体型态”中信息“来源”展开调研,目的在于深入理解居民(受众)媒介接触倾向与健康信息认知能力的测评。此外,来源指标的设计是运用健康传播原理之媒介接触来源中从传递的对象(分为四个层面,分别是:群体/自我健康传播、人际健康传播、组织健康传播和大众健康传播等)建立指标的分层,同时在题测中增添“图文信息”的测评,除了异于过往的研究之外,亦为加强互动性媒体型态中媒介接触来源内容的不足。

三、HIL的层级与国际测评工具

基于健康素养的内涵有二,一是健康知识,二是健康技能。前者指个体需具有临床医疗、药物和卫生的相关知识,还需具备身体和心理相关的知识;后者指个体除了需有识数与计算的技能外,还需对健康信息的获取、利用与判断具备辨识的能力。在认知和技能层面上,2000年Nutbeam对健康素养提出三个层级:1基本/功能性素养;2沟通/互动性素养;3批判性素养⑧。本文将此三个层级“引用”于HIL的领域之中,以说明个体健康信息的认知发展和对信息理解程度的运用,分述如下:

1.功能性HIL:指有足够的读、写等基本素养,能有效地运用在日常生活之中。这些基本技能隶属传统健康教育的素养,能反映对健康风险真实信息的传达,并知道如何运用健康信息系统,以及对医嘱信息的理解与服从的程度。

2.互动性HIL:指更高层次的认知素养和社会技能,可以用来积极参与日常活动,并能从不同的传播形式下所产生的意义中获取信息,以及能将新的信息运用到不断变化的情况之中。目标是可以在支持的环境下发展,是为了改善个人的行为能力、实践知识的独立性,特别是提高动机和自信,并接受对行为的建议。

3.批判性HIL:指更高层次的认知和社会技能,可以应用到对信息作出精确的分析之中,并利用这些信息来掌控更大的生活事件和社会情势。其成果主要是反映认知和技能的发展,实现有效的个人行为,乃至能引领社会和支持政治活动。

四、HIL调研

本文问卷内容设计系从健康信息的视角切入,在问卷设计中增加健康传播中“媒介接触”倾向的分析。从HIL的定义中理解,个人HIL的认知水平来自能对信息进行分析、理解和使用这些信息作出健康的决定。因此调研两直辖市居民健康信息“来源”中媒介接触倾向的研究则显得格外重要,同时亦凸显本次调研与其它健康(信息)素养测评的差异所在。

1.调研依据与指标建立

上述五种国际测评工具基本倾向于“功能性HIL”的检测。本次调研为避免在移植国外测评工具的过程中因文化隔阂和引用差异而对信度与效度造成不利的影响,因此在问卷设计中基本上参酌大陆《全国居民健康素养监测调查问卷》、台湾健康素养评量(THLS)、中文健康素养评量(MHLS)等测评工具,加以引用、修改和创新,但整体核心仍围绕HIL的两大核心,即健康知识和健康技能。

本次问卷设计中分为五个部分,A人口统计特征;B和D健康知识类题;C健康信息来源类题;E健康技能类题。调研内容主要依据五项HIL指标进行施测,分别是:生活与保健素养、安全与心理素养、医疗与药物素养、健康基本技能素养和信息媒介素养。前四项素养均涵盖与信息相关的题测设计(如:食品包装信息、药盒/袋信息),最后一项信息媒介素养则主测健康传播中媒介接触倾向与健康信息认知,五项HIL指标共计25题,说明如表1。

2.调研对象与统计方法

调研对象以户籍在天津和重庆的15岁以上中国居民为目标群体,采用滚雪球抽样(Snowball Sampling)调查法获取样本,通过户籍在天津和重庆28名自愿者担任种子调查员,再通过志愿者的社群网络关系进行滚雪球抽样调查;正式调研之前已进行4次预试调,并经反复修改与校订。此外,基于时间效度,于2015年3月针对两直辖市居民进行“同步”施测;数据录入与校对日期于2015年5月15日前完成。调研问卷共计发放735份,回收后经反复查核,剔除无效或答题不全的问卷,获有效问卷670份,回收有效率为91.16%。

表1 天津和重庆之HIL指标

3.HIL的分级界定

基于21题“测验题”之总分为21分,换算以100分为满分,受测者答对12题者得57分,答对13题者得62分。因此,本文将两直辖市居民HIL水平的界定标准分为四个级别:得分在0-12.99(含)为“低HIL”;“中HIL”分为两个级别,一是得分在13-14.99(含)区间为“中下HIL”,二是得分在15-16.99(含)区间为“中上HIL”;得分在17(含)以上为“高HIL”。

五、调研结果与比较分析

问卷调查之有效样本670份。人口统计特征分析,天津327份(男性占48%,女性占52%),重庆343份(男性占56%,女性占44%)。年龄层方面,天津25-44岁占43.70%,重庆25-54岁的三个年龄层分布较为平均,占比介于17.80%-19.50%之间;教育程度方面,两直辖市均以“大学本科/专科以上”占多数;月收入方面,天津2001-5000元占51.4%,重庆则占44.90%;职业方面,“公务员/教师”和“专业技术人员”天津占31.5%,重庆占21.00%,“其它事业/企业人员”两直辖市旗鼓相当,均在两成左右。

结果显示,总分均值(HIL平均得分)为14.13±3.09,两性HIL方面,天津男性总分均值为14.68±2.46,女性为14.57±2.72,显示男性HIL高于女性;重庆男性HIL总分均值为13.76±3.35,女性为13.54±3.56,亦是男性HIL高于女性。此部分的的调研结果与2013年《中国居民健康素养监测报告》中女性HIL高于男性,以及本文另一项针对北京和上海居民的调研结果略有不同,比较特殊。

网络媒介接触倾向调研,主要了解两直辖市居民网络使用情况,此部分采用李科特量表5分法测量,设计五个维度作为“频次”调研的标准。本文将“会”使用网络检索健康信息的频次是从“每天经常”“一周一次以上”到“一个月至少一次以上”的三个维度进行频次合计;其它两个维度的频次为“不太会”和“完全不会”则视为“不会”使用网络检索健康信息。结果显示,天津有75.23%的居民会通过“搜索引擎”检索与健康或疾病相关的信息,45.26%会通过“微信”检索,32.72%会通过“微博”检索;重庆有73.18%居民会通过“搜索引擎”检索,46.06%会通过“微信”检索,37.03%会通过“微博”检索。

1.HIL得分情况与比较分析

结果显示,天津居民的HIL相对较高,为14.62,重庆13.66次之,且低于总分均值(平均得分)14.13,依照本文前述界定之HIL分级标准,目前天津和重庆居民均为“中下HIL”水平。其中,答对2题者(得分最低者)有1人,答对21题者(得满分者)有1人,得分情况绝大多数集中在答对14题-17题区间,占52.54%,说明,超过五成以上居民的HIL水平介于此区间。总体而言,得分≥17分者,占23.43%的居民是处于“高HIL”水平;得分≤12分者,占28.06%的居民是处于“低HIL”水平。其中天津有23.24%,重庆有32.65%居民是处于“低HIL”水平。

2.人口统计特征交叉分析

比较人口统计变量中年龄、教育程度与月收入三个自变量模型中对总分(HIL得分)的影响,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因两直辖市居民的回归模型中F值的显著性检验P值=0.000<0.05(具统计学意义),表示回归模型中整体解释的变异量达到显著水平。因此,天津方面,在相对比较下三个自变量中以“教育程度”的P值最低(0.000<0.05),而其它两个变量均>0.05,说明教育程度在三个自变量中对天津居民HIL的测评结果影响较为显著;重庆亦是“教育程度”P值=0.000<0.05,在三个自变量中的相应概率值亦是最低。此外,重庆居民之“年龄”P值=0.001<0.05,同样具有显著性差异,值得关注。

进一步分析,首先,通过Pearson相关性分析教育程度对HIL的得分情况,天津和重庆居民之教育程度与总分(HIL得分)的相关性分析,基本上呈“显著相关”,说明教育程度越高者,得分越高;反之则得分越低。其次,本文将教育程度分为5个层级,结果显示,天津居民总分均值(HIL平均得分)最高为15.31,主要教育程度在“硕士研究生及以上”;最低为13.15,教育程度在“初中及以下”。重庆居民总分均值最高为14.71,主要教育程度为“大学专科/本科”;其中值得关注的是,总分均值最低为7.50的有2人,教育程度在“不识字或识字很少”层级,比较特殊。

3.四项HIL得分情况与比较分析

四项HIL得分情况系通过居民选择“不知道”和“答错”进行统计和分析,此乃基于两种选择是表达不同的认知概念,对日后拟定健康传播策略时可针对居民不同的认知程度进行健康行为的干预。结果显示,天津居民在生活与保健素养、医疗与药物素养和健康基本技能素养三项指标均领先重庆;而重庆居民仅有一项“安全与心理素养”指标略高于天津居民。各项指标之均值(平均得分)与满分的对比分析,发现两直辖市“答对率”比较低的是安全与心理素养,且皆在五成左右。进一步分析,五题安全与心理素养指标中,以B08高危险药品、B09医疗废物、B10火灾勿搭乘电梯三题“医药安全图文(警示)信息”标志的辨识,答对率介于10%至30%之间。其中答对人数最少的为B08高危险药品一题,天津有10.40%答对,有51.68%选择“不知道”;重庆有9.91%答对,有56.27%选择“不知道”,说明两直辖市居民在“医药安全图文(警示)信息”方面关注度不够或因政府有关单位的宣传力度不够所致。因此,应加强居民医药安全图文(警示)信息的认知传播。

4.信息媒介素养中媒介接触情况与比较分析

为能更深入理解两直辖市居民在信息媒介素养中有关受测者媒介接触倾向及健康信息认知情况,本文从“最常获得(接触)的媒介来源”“因信息需求而主动接触的媒介”“媒介接触的易得性和问题”“媒介信息解决的行为”四个方面展开。题目内容是采取环环相扣的设计,并穿插于题测之中,以单选题方式作答。

(1)最常获得(接触)的媒介来源。表2结果显示,题测“您平日最常从哪一种渠道获得(接触)有关健康的信息”,天津居民排名前三项,依序是:电视31.19%、手机22.63%、电脑16.82%;而重庆居民排名前三项则与天津不同,依序是:电脑24.49%、手机24.20%、电视23.03%。总体而言,大众传播中“电视”排名第一,占27.01%(181/670),其次是“手机”和“电脑”,表明两直辖市居民均以电视为平日最常获得(接触)的媒介来源。

表2 最常获得(接触)的媒介来源

(2)因信息需求而主动接触的媒介。表3结果显示,题测“当发现自己有健康问题时,您第一个念头”是如何解决问题时,天津和重庆居民的前三项排序相同,依序是:天津居民选择上网查询38.84%、问医师37.31%、问亲朋好友17.43%;重庆居民是上网查询48.40% 、问医师37.61%、问亲朋好友11.66%。其中值得关注的是,“上网查询”的天津居民接近四成,重庆居民接近五成,说明“上网查询”是两直辖市居民在主动搜寻健康信息方面比较普遍认同的行为和途径。其次,在人际传播中“问亲朋好友”和“问医师”两者合计,天津有54.74%,重庆49.27%,凸显因健康信息需求而主动接触的媒介中人际传播渠道是不容小觑的一股力量。

表3 因信息需求而主动接触的媒介

(3)媒介接触的易得性问题。依据本文网络媒介接触倾向调研发现,天津和重庆居民在网络媒介接触的频次(从“每天经常”“一周一次以上”到“一个月至少一次以上”三个维度合计)中有七成以上会通过“搜索引擎”检索与健康或疾病相关的信息,为能进一步理解两直辖市居民会通过网络检索与健康或疾病相关信息的媒介接触原因,以及所面临的问题,本文设计C03问题。

表4结果显示,题测“上网查询有关健康信息”,天津和重庆居民均以“很方便,且能查到自己所需”为首选,分别占34.56%和34.40%,说明天津和重庆居民超过1/3的人认为网上查询有关健康信息是(1)选择很方便,表示容易获取;(2)选择能查到自己所需,表示信息需求被满足。同时,天津和重庆居民认为“专业质疑,难以判断正确与否”,分别占27.22%和24.49%。总体而言,两直辖市居民对网上查寻健康信息的易得性和专业质疑问题均占多数。此外,另有17.46%(117/670)选择“信息海量,不好选读”和14.63%(98/670)选择“信息有限,不见得都能查到所需”,两者合计接近三成,是值得探究的。

表4 媒介接触的易得性和问题

(4)媒介信息解决的行为。表5结果显示,题测“当发现看不懂药盒或药袋上的服药说明时,您会如何解决问题”,排序前两项,天津居民有55.96%选择问医师,其次上网查询19.27%;重庆居民的排序与天津相同,问医师61.52%,其次上网查询15.45%。值得关注的是排序第三名,天津为“问亲朋好友”15.60%,而重庆则为“放着,弄明白再吃药”有13.41%,说明两直辖市中有超过一成的居民在此方面的信息认知略有不同。

表5 媒介信息解决的行为

六、结论

本次HIL测评结果,天津和重庆居民均为“中下HIL”水平,天津居民之HIL总体水平高于重庆居民。性别方面,两直辖市居民之HIL水平皆是男性高于女性,异于其它调研结果。交叉比较年龄、教育程度、月收入对HIL得分的影响性分析,天津和重庆居民均以“教育程度”对得分的影响最大。进一步分析,“不识字或识字很少”者,天津有0人,重庆有2人,而这两位均是农民,月收入均在2000元以下,年龄层在45岁以上,HIL得分为7和8,说明因“知识鸿沟”所衍生的“信息鸿沟”正朝向两极化延伸;此外,从HIL之第一个层级“功能性HIL”的角度切入,个体基本的阅读、写作和识字能力的不足是构成“低HIL”的原因之一,更加体现本次测评所指出的教育程度对HIL水平具有关键性的影响是不言而喻。

在健康“信息媒介素养”测评方面,以媒介接触倾向四个题测作为调研内容,此设计异于过往的问卷。为深入了解居民最常获得(接触)的媒介来源和因健康信息需求而主动接触的媒介,从两题调研结果显示,题测“您平日最常从哪一种渠道获得(接触)有关健康的信息”,天津居民有三成以上选择“电视”为主要的健康信息来源,其次是“手机”和“电脑”,后二者合计占39.45%;重庆居民排名前两项则是“电脑”和“手机”,二者合计占48.69%。与题测“发现自己有健康问题时”对比,天津和重庆居民均是“上网查询”居多,分别是38.84%、48.40%,两题前后占比类同。此外,两直辖市之“上网查询”合计占43.73%(293/670),进一步分析293位受测者,发现其中94.54%居民倾向通过“微博”和“微信”搜寻健康信息,这显示:(1)受测者在这两题的答题信度前后具有一致性;(2)说明通过“手机”或“电脑”上网查询有关健康信息已日渐成为当前主流的传播媒介,与“电视”传统媒体不遑多让。

在媒介接触的易得性和问题方面,题测“上网查询有关健康信息”时,首先发现天津和重庆居民均呈现两极化的认知困惑,34.48%(231/670)选择“很方便,且能查到自己所需”。其次,“专业质疑,难以判断正确与否”“信息海量,不好选读”和“信息有限,不见得都能查到所需”等后三者合计,占57.91%(388/670),说明接近六成的两直辖市居民认为上网查询有关健康信息时最大的困扰是“信任”和“选择”问题,这与个人的互动性和批判性HIL能力有关,是值得探讨的问题。媒介信息解决的行为方面,题测“不懂药盒或药袋上的服药说明时会如何解决问题”,天津和重庆居民均首选“问医师”,特别是重庆有超过六成居民认为解决医药专业的问题“医师”是首选。

通过本次抽样调查和研究结果,对天津和重庆居民在HIL的总体水平有了科学依据和新的发现,对健康信息决策者或健康传播者将有所帮助,尽管在互联网上寻求健康信息已日渐成为许多人的首选,但寻找优质健康信息资源和搜索策略则显得格外薄弱和无奈。除了基于个人HIL水平外,面对随手可得的信息,其专业性、有用性和详尽性之间一直潜藏着矛盾。特别在微博和微信等自媒体环境下人际传播迅猛发展的同时,有关机构应建全在线健康信息的服务平台,积极推动医药图文可视化的传播工作,以避免居民在面对良莠不齐、林林总总的健康信息时产生“专业质疑”或“信息有限”的困惑。此或许可以缓解当前健康信息海量所产生的压力,以及满足居民对健康信息知晓需求的渴望。

注释:

①Gary L.K.TheImpactofCommunicationonCancerRisk,Incidence,Morbidity,Mortality,andQualityofLife.Health Communication,vol.15,no.2,2003.pp.163-171.

②Pleasant A,Kuruvilla S.ATaleofTwoHealthLiteracies:PublicHealthAndClinicalApproachestoHealthLiteracy.Health Promotion International,vol.23,no.2,2008.pp.152-159.

③Nielsen-Bohlman L,Panzer A M.HealthLiteracy:aPrescriptiontoEndConfusion.Washington DC:The National A Cademies press.2004.pp.19-30.

④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宣传司、中国健康教育中心:《2013年中国居民健康素养监测报告》,2014年版。

⑤Shipman J P,Kurtz-Rossi S,Funk C J.TheHealthInformationLiteracyResearchProject.Journal of the Medical Library Association,vol.97,no.4,2009.pp.293-301.

⑥Chinn D,McCarthy C.AllAspectsofHealthLiteracyScale(AAHLS):DevelopingaTooltoMeasureFunctional,CommunicativeandCriticalHealthLiteracyinPrimaryHealthcareSettings.Patient Education and Counseling,vol.90,2013.pp.247-253.

⑦钟燕宜:《国民健康知能的发展与衡量》,《医药产业管理与教育论丛》,2007年第1期。

⑧Nutbeam D.HealthLiteracyasaPublicHealthGoal:aChallengeforContemporaryHealthEducationandCommunicationStrategiesintothe21stCentury.Health Promotion International,vol.15,no.3,2000.pp.259-267.

⑨Weiss B D,Mays M Z,Martz W,et al.QuickAssessmentofLiteracyinPrimaryCare:TheNewestVitalSign.Annals of Family Medicine,vol.3,no.6,2005.pp.514-522.

⑩Davis T C,Holcombe R F,Berkel H J,et al.InformedConsentforClinicalTrials:aComparativeStudyofStandardVersusSimplifiedForms.Journal of the 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vol.90,no.9,1998.pp.667-674.

(作者秦美婷系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传播与科技政策系副教授;秦一平系台北医学大学讲师)

【责任编辑:张毓强】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互联网时代中国社会健康信息搜寻行为的传播研究”(项目编号:13BXW038)、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健康传播对健康素养的实证研究和比较分析”(项目编号:11YJAZHO72)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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