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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的变迁

2016-10-22孔庆普

中外书摘 2016年11期
关键词:豁口建设局旗杆

孔庆普

1949年1月31日,宣布北平市和平解放。2月3日举行解放军入城式,我们学校在东交民巷西口内路北欢迎解放军,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解放军的步兵、骑兵、炮兵、坦克兵的威武雄姿。

全城清除垃圾大扫除

1949年2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北平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和北平市人民政府派赵鹏飞为代表,带领工作组接管北平市工务局。工务局改组后,4月1日正式成立建设局,任命赵鹏飞为副局长、代理局长,4月25日,华北人民政府任命曹言行为建设局局长。10月3日,北平市建设局改称北京市人民政府建设局。

1949年成立北平市清洁运动委员会,是年5 月中旬成立全城清除垃圾大扫除总指挥部,总指挥是市政府秘书长薛子正,常务副总指挥是建设局局长曹言行。

清除垃圾大扫除于1949年6月1 日(星期三)正式开始,当时我还在学校读书,高中生和大学生每人每周参加一天义务劳动。我们学校分派的任务是清除阜成门内北顺城街的垃圾,长度约200 米,消纳地点是在阜成门外洪茂沟及其以东地区。清运方法全是人工,使用的工具有手推独轮车、荆筐、土篮、扁担、铁锹、四齿耙。凡是参加劳动的人每人发一条毛巾,阜成门内设有锅炉棚,备有饭碗供大家喝水。

有人看着推独轮车好像是省力气,想试一试,结果是一推就倒,只有少数几个人会推独轮车。身强力壮的人用扁担挑土篮,我们学校的同学大部分体质较弱,也不能都在城墙根装土吧!我和朱九富身高差不多,于是我俩架一根扁担,中间穿一个土筐这样抬土。第一趟还行,第二趟就感觉肩膀有些痛,我俩用毛巾垫在肩膀上,走不了多远毛巾就掉。于是把毛巾缠在扁担上,这样就不掉了。我也试了试挑土篮,两个土篮的土和半筐土的重量差不多。装土的同学和抬土筐的同学也互相轮换。大家连说带唱,一边起哄,一边干活,也就不感觉累了。中午回学校吃饭,休息一会儿也就缓过来了,下午再接着干,那时候觉得身体还没什么问题,到晚上可就觉出肩膀痛了。

运土马车、运土人力板车、运土的独轮车、挑土人和抬土人都要通过阜成门。还有卖菜的人和车等都要从这里进出。阜成门的门洞大概只有5米多宽,一辆马车占了一多半。热火朝天地干活的人们都必须经过这里,所以感觉都挤在门洞里和瓮城里。

交通队及时派出交通警察来指挥,分时段单行,虽然不会堵在门洞里了,但进出城的效率太低了,大家等得着急,只好就地坐下休息,可是,刚坐下又得起来走,一天下来就是坐坐走走了。

清除垃圾大扫除奋战21天,清除四面城墙根垃圾约41万立方米,湖泊和河道岸上的垃圾约12万立方米。

迎接开国大典

1949年9月4日(星期日),北平市新青团市委组织各中学和大学的团员和青年擦洗天安门前金水桥和金水河两岸上的白石栏杆,我也参加了。到现场一看,金水桥和金水河两岸上石栏杆的两侧都有积土和杂草,我们带来的都是擦洗栏杆用的破布和提水用的小铁桶,没有清除积土和杂草的工具。于是到广场里找来一些树枝,用树枝清除积土。前面有人清除积土和杂草,后面有人从河里提水冲洗。同时有人洗刷石栏杆,人手充足,没多久就将栏杆两侧的积土和杂草清除完毕,白石栏杆也都洗刷得干干净净。

9月中旬,建设局开始进行天安门前各种建筑物保洁维护,以及道路和广场整修。各种建筑物的维护都发包给营造厂承做。道路和广场整修工程由工程队施工。

9月18日(星期日)我们又来到天安门,计划参加劳动整修广场地面,其他学校也来了不少参加劳动的学生,大家听从建设局分派。我们学校和汇文中学等几个学校分派帮助整修广场地面任务,其他学校分派帮助整修东西长安街道路。

广场南面是中华门,中华门两侧及广场东西两边有红墙(天安门瓮城城墙)。广场内石板御道的两边是土地面,高低不平,杂草丛生,大小树木数百棵。当时建设局没有推土机等施工机械,全是靠人工清除杂草、树木和平整地面,当时我们就是用铁锹清除杂草和小树的。建设局工程队在广场内东西两边各设一个烧开水的锅炉,供学生和工人们喝水。等地面平整完成后,用蒸汽压路机碾压平整。

回校后,我和几位同学商定在9月25日星期天去看看天安门的新模样,来到天安门一看,天安门城楼焕然一新了,城台外面还正在涂刷红色涂料,金水桥和金水河两边的白石栏杆格外洁白美丽,长安左门和长安右门、中华门及红墙的琉璃瓦顶都显得明亮耀眼。广场内的地面整洁,又显得宽敞了不少。中间的国旗杆也立起来了。大家感觉能为开国大典做点事情,很是高兴,觉得很光荣。

天安门前国旗杆的设计与安装

天安门前的国旗杆由建设局计划室主任林治远设计,旗杆台座由文物整理工程处设计。此事是听林治远亲口讲述的。

1950年6月14日,我正式到建设局上班,有一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阎金声讲起天安门前国旗杆的设计和安装的情况,他说,国旗杆是林治远设计的。我和汪宝钧对此很感兴趣,当天晚上,阎金声和我们一起来到北海“桑园”宿舍,林治远、王文俊、姚炳华、陈志德等住在“桑园”宿舍。

林治远和王文俊住西屋南头一间,陈志德和姚炳华住西屋北头一间。林主任很高兴地接受了我们的拜访。小汪给林主任倒了一杯茶,林主任于是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林主任说:“1949年9月中旬,军管会和市政府交给建设局一项特殊任务,就是设计、制作、安装天安门前的国旗杆。曹局长指定让我做旗杆设计,我说:‘旗杆我可以做设计,旗杆还得有个台座吧,台座是否请文物整理工程处做设计?曹局长于是让阎金声把文物整理工程处主任林是镇请来,听曹局长和赵局长把任务和要求交代完以后,我和林老就分别组织有关人员进行设计。旗杆和台座的初步设计完成后,局长组织本局工程师集体审议。而后,又邀请有关人士参加审议。然后上报北平市军管会和市政府批准。”

他接着说:“国旗杆由车碾厂制作,采用三段钢管儿焊接而成。台座工程由永茂建筑公司承做。1949 年9月28日,旗杆和台座安装完成以后进行竣工验收。当即进行国旗(用红旗代替)升降试验,试验结果良好,由解放军昼夜守卫。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次日(29日)要求晚上(为避免白天群众围观)再做试验,试验依然是升降灵活。当时尚未得知开国大典的举行时间,估计应该是在10 月1 日上午举行。”

他继续接着说:“9月30日晚饭后,经曹局长同意,晚8点,来到天安门前,汽车不许进入广场。我们走到旗杆跟前,再次检查旗杆的升降装置情况(用红旗代替国旗),不料还真出现问题,红旗升至半截突然停止,用手动方法也是既不能上升,也不能下降。由于旗杆很高,看不清旗杆顶上的情况,估计是滑轮卡住挂旗的绳子了。当时我的脑子就嗡的一下,我有点站不住了的感觉,赵局长和曹局长立即扶我坐下。并立即让人坐车去找工程总队的架子工师傅,让他想办法。工程队值班人立即派了一辆卡车,把架子工师傅和他的徒弟,还有杉篙、扎绑绳等送到天安门。师徒二人很快在铁管旗杆旁边绑缚两根杉篙,接着又往上绑一根杉篙。让徒弟爬上去检查,原来是绳子脱离滑轮,于是将脱离滑轮的绳拨正,为防止绳子再次出轨,在滑轮的上边缠绕一些铅丝,阻止挂旗绳外出。再做升降试验,一切正常。这天夜里,我是怎么也睡不着。10月1日凌晨4点,我自己又来到天安门工程指挥部,要求再做一次国旗升降试验,天安门警卫处不批准,并劝我回去放心休息。”

据悉,开国大典在10月1日下午3点举行。午饭后,我等又来到天安门前,总想再试一试国旗的升降装置,但是警卫人员不允许我们进入广场,经请示首长,同意曹局长、赵局长、林治远他们三人进入广场,但是不允许靠近旗杆。曹局长和赵局长陪着林治远坐在旗杆西边,十分担心地等待。下午3点开国大典宣布开始,奏国歌,升国旗,全场的人立正向国旗行注目礼,大家都是怀着兴奋的心情向国旗行注目礼,只有林治远的精神是格外地紧张,当国旗缓缓升到顶时,林治远一下子坐在地上,旁边的人赶紧将他扶住坐好,好长时间才站立起来。

三海和四海清淤工程及

城区河道疏浚工程

北平解放初期,城区的河湖普遍淤积堵塞,1950年2月19日,政务院批准北京市政府上报的实施城区湖泊清淤及河道疏浚工程计划,并决定成立三海(北海、中海、南海)清淤工程总指挥部,杨尚昆任总指挥,汪东兴任副总指挥,曹言行任常务副总指挥。

市政府决定:第一,在三海清淤工程总指挥部下设指挥部。中南海指挥部,以中央警卫局为主;四海(积水潭、后海、什刹海、西小海)清淤工程指挥部,曹言行任指挥,许京骐任副指挥;淤泥消纳指挥部,由城七区和近郊四区组成,城一区区长任指挥,其他各区区长任副指挥。第二,工程分工。湖泊清淤及河道疏浚工程,由卫生工程局负责;湖区及沿河桥梁、水工建筑物维修与改建工程,由建设局负责;污泥消纳处理工程,由各城区政府及近郊区政府负责。第三,工人来源及食宿安排。清淤用工主要是组织失业人员,按照“以工代赈”办法发给补贴,伙食免费供应。住宿问题原则上自行解决,特殊困难人员住工棚。

三海、四海清淤工程和城区河道疏浚工程施工期间,派我协助李尚德做湖区和沿河桥梁维修及水工建筑物改建工程施工。较大工程和水闸改建工程由李尚德主持,一般维修工程由我主持。中南海清淤工程于3月下旬开始,首先在北海大桥的桥洞里用麻袋装土堵住,然后打开知阁闸和太妃闸,使湖水下泄。

中海和南海清淤工程没有用民工,全是军人,清淤施工由卫生工程局的技术人员和一部分工人指导施工,桥梁维修和水闸改建工程全是由建设局的技术人员和工人负责。卫生工程局和建设局的职工早饭和晚饭在单位吃,午饭由解放军给送饭,在工地吃。

南海的水域较小,湖水基本排干,中海的中部剩余的水较多,有各种大小鱼类很多,还有不少甲鱼,未见乌龟。外运淤泥的马车和汽车停在中海北部(游泳池以南以北)的西海岸上,军人挑土篮,将淤泥送到车上。中南海清淤工程开工不久,市民纷纷传说光绪皇帝当年被慈禧太后囚禁在瀛台时,光绪把他手上戴的“扳指”扔到海里了,这次清淤就应该能找到。后来又有传说,中南海里挖出了“镇海宝贝”和乾隆皇帝写的“太液秋风”碑。

每天下班后回到建设局宿舍以后,同志们纷纷问我,光绪的“扳指”找到没有?听说发现“镇海之宝”,是真的吗?我说,进入南海时,淤泥已经快清除到瀛台桥的海墁了,没听说发现什么“扳指”和“镇海之宝”。

南海清淤期间,实施蜈蚣桥改建工程和知阁闸改建工程,以及瀛台桥维修工程。竣工后,所有工程资料全部交给警卫局。只允许我带出瀛台桥的概况材料。瀛台桥是一座三孔石拱桥,桥堍和桥面上铺砌青白石条形石板,两侧有节间式汉白玉石栏杆,每侧有望柱22根,栏板21块,抱鼓石2块,望柱是花蕾形柱头,栏板是寻杖下镂空式。

中南海清淤接近完成时,王登镛主持知阁闸以东的织女河、金水河、银丝沟疏浚工程,附带进行金丝沟清淤。我配合王登镛,主持沿河桥闸维修工程。这段河道的水早已排干净,我们进入现场时什么鱼也没有。此段河道上的桥和闸,由西向东依次为织女桥、西便桥、金水桥(5 座)、东便桥、牛郎桥、太妃闸。而金丝沟只有一座飞龙桥。沿河桥梁和水闸基本完整,均采取保洁维护处理。河道清淤和桥梁维修完成以后,关闭西步粮桥的水闸,打开北海大桥下的堵塞物,开始排北海里的水。

北海清淤工程不再用军队,由卫生工程局派出更多干部和工人,带领“以工代赈”的民工进行清淤,动员郊区农民出马车,动员从事搬运的市民出人力排子车和手推车。建设局派出更多干部和技术工人,由李尚德和我带队实施桥梁维修和水工建筑物改建工程。

北海清淤工程期间,在小西天东边和濠濮间西面各设一个民工饭棚,卫生工程局和建设局的干部和工人,改成一天三顿饭都在工地吃。

在北海清淤期间,疏浚濠濮间明渠。李尚德和我带领桥梁维修队进行桥梁维修。

北海水域的桥梁有金鳌玉蝀桥、永安桥、陟山桥、濠濮间桥、琼岛西桥,以及五龙亭之间的七座小桥。濠濮间明渠上只有一座濠濮间桥较大,其余均为小桥,除琼岛西桥外,均采取保洁维护处理。琼岛西桥原没有栏杆,由车碾厂制作铁管桥栏杆,由养工所石匠安装桥栏杆。

同期进行三海闸和蚕坛闸改建工程,这两座水闸均为单孔水闸,闸台上各有一对绞关石架。水闸改建工程由王文俊做设计,颜本松办理招投标。由新新营造厂中标承做,李尚德监工。这两座水闸改建工程竣工验收以后,李尚德调走,之后的桥梁维修工程由我一人负责。北海清淤期间,市民的传说更加邪乎,有人传说“北海里挖出了20斤重的大乌龟”,有人传说“北海里挖出了30 斤重的大乌龟和50斤的大鳖”。不久又有人传说“北海里挖出了三个金龟,大的有9斤重,较小的一个金龟重6斤,最小的金龟重3斤”。

传说越传越邪乎,三海清淤总指挥部宣传组给《北京日报》和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发稿,说明中南海和北海里皆有大量各种大小鱼类,有少量甲鱼和乌龟,最大的鱼重14 斤半,最大的甲鱼重11斤半,最大的乌龟重9斤。关于金龟的传说纯属谣传。

北海清淤接近完成时,由王登镛带队实施西板桥明渠疏浚工程,我带队实施沿河桥梁维修工程,于5 月下旬开工。西板桥明渠上的古桥,由北往南依次有西板桥、白石桥、景山西门桥和鸳鸯桥。除西板桥的砖砌栏杆有损坏,要做修复外,其余各桥基本完整,均做一般保洁维护。

积水潭清淤工程期间,将月牙河改建成暗沟,将月牙河上的李广桥、洋灰桥、三座桥、恭王府后身桥和西河沿桥全部拆除。管道工程完成后,建设局养路工程事务所在上面修筑土路基。

什刹海清淤工程于6月下旬基本结束,剩下的工程主要是砌筑块石湖岸,块石湖岸工程由卫生工程局负责,直到9月上旬才全部竣工。西小海清淤后,第二年,建成一个露天游泳池。玉河上的桥上均无栏杆,限于资金不足,暂时未能安装栏杆,只是进行一般维护。

1950年道路建设规划

1950年5至6月,制定北京城市建设总体规划草案期间,我没有参加。总体规划草案完成以后,随即开始制定城市道路建设规划,派给我的任务是绘制道路规划图、制表等工作。7 月中旬完成道路建设规划草案。经过本局有关人员讨论后,建设局局长王明之邀请部分都市计划委员会委员和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有关代表开座谈会。

当时近期道路建设规划草案是:“一场”“二环”“三经”“四纬”“五放射”。

一场是天安门广场改造和扩建。

二环是指两条环路。第一条是扩大一环路,将东单—磁器口—珠市口—菜市口—西单的南半环划入一环路。第二条是新建二环路,沿内外城的护城河外边50米处修筑环路。

三经亦称三纵,是扩建或者新建三条南北向干线。第一条是扩建正阳门至永定门道路及其延长线(永定门至南苑道路)。第二条是北起北二环路(雍和宫以北),南至永定门外木樨园东西线的干线。第三条是北起北郊黄寺东西线(规划中的新街口外大街北端),南至永定门外木樨园东西线路的干线。

四纬亦称四横,是扩建或者新建四条东西向道路。第一条是北黄城根道路及其东西延长线,向西延长到与钓鱼台南北线相交,向东延长到与呼家楼南北线相交。第二条是扩建阜成门至朝阳门(经过阜成门、西四、西安门、景山前街、东四、朝阳门)道路及其延长线,向西延长至钓鱼台南北线(即甘家口),向东延长至呼家楼南北线(即呼家楼)。第三条是扩建并延长东西长安街道路,向西延长至玉泉路,向东延长至八王坟。第四条是扩建广安门至大石桥道路及其延长线,向东延长至双井,向西延长至甘石桥。

五放射是扩建或者改造五条放射线道路。第一条是加宽改造京保路北京段(广安门关厢西口至岗洼村)道路。第二条是新建或者扩建京门路(玉泉路至门头沟)。第三条是扩建或者新建西温路(西直门至温泉)。第四条是扩建京张路北京段(德胜门至西三旗村)道路。第五条是扩建京榆路北京段(呼家楼至八里桥)道路。以上道路规划,其中计划做“城门交通改善工程”(在城门一侧或两侧开辟城墙豁口或建门洞)九项:安定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阜成门、崇文门、宣武门、广安门、永定门交通改善工程。计划开辟城墙豁口十二处:东直门北小街豁口、雍和宫豁口、钟楼北豁口、新街口北豁口、井儿胡同南豁口、松鹤庵北豁口、北门仓豁口、大雅宝豁口、广渠门北豁口、天坛东南豁口、陶然亭豁口、白纸坊豁口。

梁思成先生提出,城墙不能开辟豁口,那样会破坏城墙的完整性。而且城门交通改善工程也还是不改的好。其他大部分委员和代表同意道路建设规划草案。有个别委员建议在城墙上新开设门洞,如同建国门、复兴门那样。李颂森提出建设环城花园的建议,他建议在各城门和城墙豁口之间的城墙与二环路之间(包括护城河)修建花园,形成环城分段花园。大家一致称赞李先生的建议好。

会后,将《道路建设规划草案》报送都市计划委员会,建设局局长王明之和顾问林是镇也是都委会委员。

据林老说,都市计划委员会在审议道路规划草案时,梁思成先生的意见是,如果中央机关和北京市机关都设在城外,城区保持原有人口,自然就不需要开辟城墙豁口了。

林老还说,单士元先生也发言说,他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工作在北京,对北京深有感情。明代末年,北京内城人口是四万多,外城的人口不到一万。清朝初年,北京内城的人口是两万多,外城的人口是九万多。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北平城里的总人口是二十八万多。当时城区的人口总数具体是多少还没统计,不过北平解放后一年多以来,机关工作人员、商业人员、手工业职工的迅速增加,城区人口必然迅速增长,这是事实。市民的生活要改善,经济要发展,教育要发展,城区的人口必将要继续增加,现有的城门和道路远不能适应市民生活的需要,必须开辟新路,单士元先生完全同意城市道路建设规划草案。

林老又说,钟森先生表示同意单先生的意见并补充说,解放前,老百姓贫困,生活简单,城里有几个挑菜卖菜的就行了,粮店里卖的都是混合面和杂面,用不着更多物资供应,城里的学校很少。现在则不然,孩子们都要上学,就必须建(新)学校,请老师。每天有许多辆马车、人力车往城里送菜、送粮食,还要有车辆往城外运送垃圾等。改善交通是经济发展的必然,是改善人民生活的必然。再说,如果把现在城区的人口迁出一半,二十多万市民向何处迁徙?说话办事应该考虑实际情况。华南圭、刘敦桢、刘仙洲等表示同意钟森先生的发言,有几位代表鼓起掌来。梁先生见此情况,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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