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冯富珍：掌管全球健康的中国女强人

陈晓晓

戴着金丝边眼镜，衣着得体，仪态大方———陈冯富珍在公众面前总是一副优雅干练的职业女性形象。翻开她的履历，陈冯富珍在卫生领域创下了许多个“首位”纪录。

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WHO）下任总干事选举程序目前已在进行之中。从2016年4月22日开始，各会员国可提名担任这一全球公共卫生机构新掌门人的候选人。这是在严格的选举程序中迈出的第一步，整个程序将在2017年5月世界卫生大会最后一轮投票后结束，新任总干事将于2017年7月1日就任。

戴着金丝边眼镜，衣着得体，仪态大方——现任总干事陈冯富珍在公众面前总是一副优雅干练的职业女性形象。翻开她的履历，陈冯富珍在卫生领域创下了许多个“首位”纪录——她是香港首位女卫生署署长，首位获中国政府推荐竞逐联合国组织最高领导人的竞选人，并于2006年成为第一位当选联合国组织最高领导人的中国人。她是继布伦特兰之后世界卫生组织的第二位女性总干事，也是世界卫生组织成立58年来首位担任该职务的中国人。

陈冯富珍于2006年当选，并将于明年6月30日结束第二个任期。人们不禁要问：掌管全球健康整整10年的中国女强人是如何炼成的呢？

多个记录的创造者

世界卫生组织是联合国系统最大的国际组织之一，1948年6月24日在日内瓦正式成立。作为联合国负责卫生的专门机构，世界卫生组织的主要职责是协调和指导国际卫生事务，控制重大疾病流行，促进各国卫生事业发展，保护世界人民健康。在过去几年中，因为世界卫生组织在全球范围内处理禽流感、疯牛病、非典、埃博拉等传染病所发挥的作用而备受关注。

总干事是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首席技术和行政官员，是世界卫生组织的“一把手”，对全球的卫生政策举足轻重，不但要集中处理发展中国家的疾病控制、较大规模的传染性疾病，还有权对个别国家或地区作出卫生政策的宣告。世界卫生组织现有192个成员国，占全球国家地区总数目的过八成半。

2006年7月25日，中国宣布决定推荐陈冯富珍参选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对于中央政府的推荐，陈冯富珍感到非常光荣，她说：“我知道中央政府推荐我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希望中国在世界公共卫生事业上多做一些事，多出一份力……作为港人，我觉得这次获推荐，不仅是对我个人的认同，也等于认同了香港官员，是体现—国两制的一种好方法。”

在陈冯富珍任职期间，凭借其卓越的领导力，多年连续入选福布斯排行榜，如2011年第58位，2012年第37位，2013年第33位，2014年第30位，2016年福布斯全球最具影响力女性榜第38位，充分彰显其在全球的影响力。

果决刚强的行事作风

陈冯富珍是一位世界知名和受人尊敬的卫生官员，在公共卫生方面拥有丰富的阅历及国际视野，对传染病，卫生条例（包括食品、药品、控烟和传统中医药的条例），环境卫生和慢性病等各方面都有渊博的知识和丰富的经验。

“陈冯富珍工作能力很强，是一位非常果断、经验丰富的卫生工作者”，世界卫生组织两任前总干事格罗·哈莱姆·布伦特兰博士和李钟郁博士都非常赏识她，布伦特兰博士还称赞她是“中国的女强人。”香港卫生署的同事对陈冯富珍的评价是：“陈医生处理每一件事都很有魄力，亲力亲为。”

几乎所有的香港人都记得，禽流感爆发后，时任卫生署署长的陈冯富珍提出了一句名言，宣称“我天天都吃鸡”。她在用餐时吃鸡肉，为安全食鸡做宣传，一时间，让人们的“恐鸡症”大为缓解。而且在禽流感暴发初期，香港采取了全城杀鸡的处理方式，及时控制住了疫情，当时这一颇具魄力的方法是陈冯富珍提出来的。

“非典”时期，陈冯富珍再次成为防治疫情的主角，她每日顶着极大的压力，以高效的工作让港人感到放心。然而，当时很少有人知道，当时55歲的她是政府的合约雇员，“非典”肆虐时，她已经退休。

禽流感和非典期间，陈冯富珍表现出充满正义、能够处理重大危机的一面。她作为一名女性官员，沉着、果敢、细腻的个性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她本人更是表示：“病菌不会放假，我们身负重任，要随时准备作战。”

2006年4月爆发的甲型H1N1流感疫情，可以说是陈冯富珍就任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后的第一大考。疫情爆发后，陈冯富珍迅速指示WHO展开行动，于2006年4月23日全面启动了WHO的“战略卫生行动中心”——这是全球应对流感行动的神经中枢，而陈冯富珍就是总指挥。

在病菌学的专业圈子里，陈冯富珍被称为“冷酷无情”的专家。当初招收陈冯富珍入WHO工作的美国达特茅斯学院院长金勇说：“我不能想像世界上还有谁会比陈冯富珍更胜任应对流感的工作。”他对陈冯富珍的评价是：危机之中能保持超级冷静。

如果说在香港时陈冯富珍只是一个地区卫生健康事业的“当家人”，那么在日内瓦，她就是全球防控传染病和流行病的“守护神”。卓有成效的工作以及干练的工作作风为陈冯富珍赢得了良好的声誉。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驻华代表贝汉卫用“责任、献身、隐忍、沉静、细腻、优雅、慈爱”来评价陈冯富珍。在同事们的眼里，陈冯富珍精力充沛、热情大方且富于献身精神，是那种能够面带微笑接受任何挑战的人。

卓越的领导力

美国前国务卿鲍威尔将军将领导力定义为：“领导力是一们艺术，它会完成更多管理科学认为不可能的东西。”

德鲁克基金会关于《领导者的对话》中认为，“领导能力是把握组织的使命及动员人们围绕这个使命奋斗的一种能力；领导能力的基本原则是：领导力是怎样做人的艺术，而不是怎样做事的艺术，最后决定领导者能力的是个人的品质和个性。领导者是通过其所领导的员工的努力而成功的。领导者的基本任务是建立一个高度自觉的、高产出的工作团队；领导者们要建立沟通之桥。”

著名管理学家约翰·科特说：“我不认为领导能力是能够教出来的，但我们可以帮助人们去发现，并挖掘自己所具备的领导潜能”，约翰·科特同时认为：“一个领袖人物必须正直、诚实、顾及他人的感受，并且不把个人或小团体的利益和需要摆在一切衡量标准的首位，否则人们就不会追随他。”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作为领导者不仅要倾听，还要组织、落实。因此我们说，“倾听、组织、落实”是领导力的核心体现。

而陈冯富珍在接任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的职务之后，她表示：

“我对这份工作有很高的热情。我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但同时我也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很重。我有一些经验，能有这个机会为世界人民服务，我感到非常荣幸和骄傲。”

“我将忠实于我的承诺，进行改革，但不是剧变。”

“作为世界卫生组织的一名成员，我的工作准则在过去和将来都是‘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WHO对最有需求的人们，包括最脆弱群体长期给予承诺。”

“我不喜欢自己评价自己，一切成就和教训都应由成员国来评判，由包括媒体在内的所有公众来评判。”

陈冯富珍自上任以来，她需要处理世界卫生组织三个主要方面的问题，即技术问题、管理问题和政治问题。她一如既往，将自己坦率、果断的工作作风带到世界卫生组织，无论哪个国家出现传染病，她总是要及时通报媒体，介绍情况，毫不隐讳世界卫生组织在工作中的不足。她在任期内不仅有效提升WHO组织管理水平，成功应对甲型H1N1流感大流行等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而且始终关注非洲等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卫生体系建设，促进妇幼健康全球战略的制定和实施，推进实现与卫生相关的千年发展目标，获得了国际社会的充分肯定。

2014年11月3日，陈冯富珍对埃博拉病毒疫苗研制现状提出尖锐批评，称研发商是因为埃博拉病毒多在非洲贫穷地区蔓延，生产无利可图而怠于研制。她说“埃博拉病毒出现已近40年，为什么现在医生依然没有有效的疫苗及治愈办法？因为埃博拉病毒长期以来多在非洲贫穷地区蔓延，药企几乎没有研发动力，因为这个行业以利益为导向，不会投资无法获得回报的市场。”当天陈冯富珍还批评说：“世卫组织长期以来呼吁为贫穷国家地区研发疫苗和投资建设医疗系统，但是一直被置若罔闻，因此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全世界每天都能在黄金时段的新闻中，感受到对埃博拉疫情的恐慌。”

作为全球防控传染病和流行病的资深专家，疫情带来的创伤和苦难让她潸然泪下，埃博拉孤儿无助的眼神触动着她的慈母情怀，更坚定了她同疫情战斗到底的决心。面对疫情，作为“掌舵者”，她更直言不讳地表示，西非埃博拉疫情暴露出世卫组织在管理、组织及基础设施上的缺点与不足。此次疫情是历史上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最严重、最复杂的一次，当地历史、地理等因素及脆弱的医疗基础设施为病毒传播创造了多种机会，但全世界包括世卫组织对疫情蔓延的反应太慢。她提出世卫组织应在3个方面做出紧急改变：重建及增强国家、国际紧急准备与应对，解决新药进入市场的方式，以增强危机应对能力。她还呼吁各国与世卫组织合作建立医护人员储备，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她还表示，在紧急公共卫生事件中，世卫组织医护人员招募程序缓慢，必须对此进行简化。这些措施，都有效控制了疫情蔓延与造成的损失。

陈冯富珍，作为一个中国人，当选为一个重要国际组织的执行官、负责人，这是自从中国在联合国恢复合法地位以来历史上的第一次。这是全中国的骄傲，也是全世界华人的骄傲。陈冯富珍一次次用她的“铁腕柔情”，她的“实力+魅力”，对工作的热情，沉着、果敢、细腻的个性以及出色的公共管理能力征服了全世界。在十年任期中，陈冯富珍表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丰富的专业知识、高尚的职业品德和敬业精神，在国际社会中充分展示了中国人的良好形象。

（作者單位：集美大学思政教研部）